第39章 第三十九死亡守衛
黃昏突襲者艦隊，堅韌號。
堅韌號的艦橋上站滿了無數的星際戰士。
六名連長站立在最前方，看著從黃金艦隊中遁出的雷鷹飛艇，臉上神色各異。
他們已經從指揮連長口中得知巴巴魯斯上生活著人類，並觀察到了一支軍隊。
首席連長巴拉辛目光復雜，望向巴巴魯斯：“但願父親不會太偏向這顆星球上的兄弟吧！”
“噤聲！”巴拉辛大喝一聲，艦船上嘈雜的聲音瞬間消散一空。
很快，轟鳴的引擎聲響起，雷鷹飛艇緩緩停靠在堅韌號的艦船之上。
雷鷹飛艇內的幾人跟隨在原體身後，相繼走了出來。
艦橋上的所有黃昏突襲者呼吸放緩，目光盯著走在最前方的巨人，他們的父親。
很快，巨人來到六名連長面前，六名連長摘下動力頭盔，把動力頭盔夾在腋下，另一隻手放在胸前，低下頭顱：“恭迎，吾父。”
莫塔裡安微微點頭，對著六位連長說道：“會議室集合。”
“是，吾父。”六名並列的連長，分出一個可以容巨人走過的身距。
巨人從他們身邊經過，他們隨即跟隨在巨人身後，寸步不離。
同時他們也關注著寂靜修女所牽著的女人。
巨人所到之處，黃昏突襲者們都會讓出一條通道，以供他們的父親走入堅韌號內部。
很快，艦橋終點，一道灰黑色的運輸電梯出現在他們面前。
莫塔裡安首當其中進入，隨後眾人在他的示意下才走入電梯。
昏黃色的燈光照耀在巨人身上，運輸電梯內寂靜無聲。
壓抑的環境讓黛笠有些喘不過氣，她本能的往大人身邊靠近，試圖尋找到尋找到一絲安全感。
殊不知，黛裡這一舉動吸引了連長們的注意，六名連長紛紛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卡伽索。
卡伽索則是無視了兄弟們的目光，死死的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滴的一聲，灰黑的電梯門開啟，灰黑色的鋼鐵走廊顯現。
鋼鐵走廊的一側裝滿舷窗，太空那絢麗光彩的光景投射而出。
巨人們的目光並沒有落在舷窗外，他們緊緊跟隨著原體的腳步。
黛笠則是止不住的好奇，把目光投向那絢麗多彩的宇宙。
她透過舷窗看到了巴巴魯斯，看到了宇宙的一角。
很快，刻著黃昏突襲者圖案的鋼鐵大門浮現，卡伽索走上前去，把手放在一旁的感應器上。
滴的一聲，大門開啟，卡伽索退至一旁，等待原體的進入。
莫塔裡安走進會議室，把手中鐮刀寂滅交給站立在角落的技術軍士。
隨即莫塔裡安落坐在刻有雙頭鷹標誌的高背椅上，七名連長依連隊大小走入會議室。
禁軍連同兩名不可接觸者則等候在外。
他們只會作為清掃巴巴魯斯行動的顧問，並不會插手乃至旁聽軍團會議，禁軍在沒有接到帝皇赦令時無權插手軍團。
很快，會議室大門關閉，七連連長落座於會議桌。
莫塔裡安見所有連長落座完畢，當即開口道：“黃昏突襲者現有多少星際戰士？基因種子又有多少？”
“現役黃昏突襲者11萬，基因庫中留有3萬基因種子。”首席連長巴拉辛從高背椅上站起，低頭回答。
在原體沒有迴歸前，星際戰士只能使用自身基因種子來培養新兵，迴歸後則能透過原體的基因序列來培養基因種子。
“好，現在派遣雷鷹飛艇去巴巴魯斯上接收新兵。”莫塔裡安下令道。
七名連長各自看了一眼，隨後目光落在第二連長卡伽索上，他是唯一去過巴巴魯斯的人。
見此，卡伽索接過命令，走出了圓桌會議室。
“把所有黃昏突襲者的戰役檔案挑出來。”嘶啞的聲音自喉嚨傳出，莫塔裡安對著一旁的技術軍士說道。
“是，吾父。”技術軍士接過命令，手指落在電子螢幕上。
很快，會議桌上全息影像顯現，一場場戰役檔案被調了出來。
莫塔裡安目光快速掃過黃昏突襲者檔案，看完一場後，便示意技術軍士換下一場的。
莫塔裡安以原體的速度接受著戰役檔案上的資訊。
很快，一個標誌的泰拉日過去了。
會議桌上全息影像再無檔案出現，莫塔裡安微微點頭：“黃昏突襲者打的不錯。”
所有連長聽到父親誇獎整個軍團，自豪的情緒不由地填滿整個胸腔。
莫塔裡安示意技術軍士把巴巴魯斯的影像調出，很快全息影像一陣閃動，一顆毒霧纏繞的星球顯現而出。
“按照帝國規定，養育原體的星球將稱做母星，巴巴魯斯也將成為黃昏突襲者的徵兵星球。”莫塔裡安話鋒一轉，圖窮匕現。
話音剛落，剩餘的六名連長臉上閃過落寞，但只一瞬就調整好了心緒，他們把目光投向向自己的父親，等待著接下來的話語。
“所以，我要你們忘卻你們是泰拉裔這個身份。”莫塔裡安話語剛落，六名連長的呼吸都好似一停。
所有連長都低下頭顱，莫塔裡安也不急，等待著他們接收完這條資訊。
畢竟這相當於讓他們忘卻自身的榮耀，忘卻他們在泰拉上發生的一切。
戰鬥連長特蘇斯把目光投向首席連長巴拉辛，想著對方會提出疑問，但首席連長巴拉辛避開了他的目光。
特蘇斯見巴拉辛避開自己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氣，站起身：“父親，那我們當用什麼來自稱？”
“我的子嗣。”莫塔裡安面無表情看向這位戰鬥連長。
特蘇斯還想繼續開口，一道聲音打斷了他。
“吾父，第一連隊，第二連隊會忘卻泰拉裔的身份。”巴拉辛回答。
莫塔裡安輕微點頭，在首席連長表態後，其餘連長紛紛表態：“吾父，我們會忘卻泰拉裔的身份，並永不在兄弟間提起。”
所有連長把目光投向戰鬥連長特蘇斯，等待著他的表態。
特蘇斯無視了曾經戰鬥兄弟的目光，看向莫塔裡安：“吾父，那些新兵將以什麼自稱？”
莫塔裡安看著這位戰鬥連長，不由地想起了日後的伽羅連長，那名被稱為老頑固的連長。
莫塔裡安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回答：“我的子嗣，他們也不會以巴巴魯斯裔自稱，我，你們的父親，無意偏袒任何一方，對我來說，你們都是我的子嗣。”
六名連長臉色動容，他們看向自己的父親，他們曾與影月蒼狼合作時，影月蒼狼曾如何吹噓自己的父親荷魯斯。
現在他們想，或許他們也能向著那群影月蒼狼吹噓了。
“特蘇斯，這只是為了解決派系之爭，那群新兵將被打散，併入你們的連隊。
不會因此而新建連隊，假使要建立連隊，連長也只會在老兵當中挑選。”莫塔裡安儘可能安撫著特蘇斯。
聽到此話的特蘇斯鬆了一口氣，看向原體：“吾父，第七連長會捨棄泰拉裔這一身份。”
“既然捨棄了過去，那我的子嗣們應當有一個新的稱呼了，死亡守衛如何？”莫塔裡安看向六名連長。
這一次，所有連長齊聲說道：“吾等願聽從吾父的意願。”
莫塔裡安亦站起身，向他們回禮，向自己的戰士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