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祭祀
異形歷，5月7日。
高山上的城堡，毒霧瀰漫。
一個巨大的怪物拖著一個巨大的坩堝，擺放在要塞前的廣場上。
坩堝側面是早已製造好的祭壇。
一串串衣不蔽體，神情麻木的奴隸，手綁麻繩，被一名異形拖到坩堝前。
異形守衛把綠水倒入坩堝中。
利特弗站在祭壇上，手持法杖，口中念著不知名咒語。
他手掌一揮，指向坩堝，坩堝中的水，瞬間蒸騰。
天空變暗，天穹上的毒霧層迫不及待地鑽入坩堝。
在毒霧的加入下，渾濁的綠水，化作墨綠色的液體。
利特弗看著墨綠色液體，對著手下說道：“開始吧！”
牽著奴隸的侍衛，走上前去，從祭壇上拿出一張木頭做碗。
他拿著木碗，從坩堝中舀取一碗墨綠色液體。
見墨綠色液體與碗口持平，他把木碗從坩堝中取出。
遞到一名奴隸前。
早已被飢餓，寒冷，毒氣折磨的奴隸，奴隸接過木碗，感受著墨綠色液體傳來香味，嚥了口唾沫，一口悶了下去。
砰的一聲，那名奴隸化作一灘液體，緩慢爬行在灰石地板上。
侍衛撿起地上的液體，把它送往祈禱室。
一名名奴隸在侍衛街道監督下飲下墨綠色液體。
大多數奴隸都失敗，化做一灘液體，被侍衛送往祈禱室。
偶爾有承受住墨綠色液體力量的奴隸，化作瘟疫行屍，或納垢獸，
七萬四千奴隸就只有七千七百人蛻變成了瘟疫行者，或納垢獸。
利特弗滿意地看著這一切，走到坩堝面前，見墨綠色液體，已被舀幹，便踩著灰石地板，離開廣場，穿過黑暗陰沉的通道。
利特弗看著眼前大門，整理了一下衣裝，把手放在實心木門上，推開。
利特弗走入房間，來到納垢神像前，納垢神像前的坩堝已被墨綠色液體填滿，這些正是那些失敗者留下的產物。
“以我殘軀，恭迎神使降臨。”利特弗跪倒在地上，眼中不斷綻放出藍光，寒霜爬滿整個房間。
一個虛幻的花園出現在坩堝內，一道身影緩慢從虛幻花園中爬出。
身影渾身佈滿苔蘚與粘稠的膿液，腰間掛著七個人頭，一根獨角從額頭處伸出，一群蒼蠅聚集在腹部腐爛的肉上。
身影看著眼前的跪拜的利特弗，伸出手掌，喀嚓一聲，利特弗的脖子被扭斷。
身影張開口，一口吞入利特弗的靈魂，他隨手丟開已經成為腐爛肉塊的利特弗：“祂的家園，不需要只會勾心鬥角的人。”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響起，提豐站在木門前。
身影勾了勾手。
嘎吱一聲，木門被開啟，房間內的身影緩慢走到提豐面前，笑道：“你來了。”
“嗯，我來了。”提豐面無表情說道。
身影聽到此話，果斷出手，手掌抓住提豐的脖子，往一側一扭。
喀嚓，身影放開死亡的提豐，在提豐屍體即將跌落地面時，化作蠅群，從五竅鑽入提豐的屍體。
還未落地的態豐斯穩穩立於半空中，口中說道：“我們要為父親準備一份禮物。”
泰豐斯提著一把鐮刀，敲響了屠殺的門扉。
廣場上的納垢獸悍然襲擊身側的異形，一旁的腐爛行屍也加入了戰場。
廣場上殘肢碎末，瘟疫行屍在泰豐斯的指揮下，緩慢把異形軀體聚集到一起，投入剛才的坩堝。
泰豐斯走上一旁的祭壇，一陣吟唱。
坩堝內的屍體化作毒霧，冉冉升起，籠罩住了整個高山城堡，向著四周蔓延而去。
莫塔裡安站在平地上，腳下的綠草緩慢枯萎，化作一道綠色流光衝向城堡。
剎那間，莫塔裡安目光所及的地方，一道道流光浮現，匯入了衝向城堡的洪流中。
他看著城堡內昇天的毒氣柱，心中浮現出一絲不妙的氣息。
“還是來晚了嗎？祭祀已經開始了？”莫塔裡安見狀不再觀望，腳下寒霜突現，對靈能力量不再做任何限制。
天地間狂風肆掠，滿是毒霧的雲層，一隻大手探出，大手猛地拍向山峰。
一層薄綠護盾以毒氣柱為中心，緩慢輻射至四周。
大手拍打在護盾上，雙方接觸的一瞬間，龐大的能量炸開，形成一道衝擊波。
泛白的草地被掀起，成林的樹木被兩根拔起，倒飛出去。
莫塔裡安連忙使用靈能形成一個護盾。
衝擊波夾雜著碎石衝擊在藍色的護盾上。
見餘波過去了，莫塔裡安取消周身的靈能護盾。
猛地，他看向天空，發現天空不知何時被墨綠色液體取代，周圍皆是綠色的泡沫。
被他取消的靈能護盾，瞬間再次凝聚。
他猛地發現自己對靈能的抽取感到一絲困難。
“被拖入亞空間了嗎？還是特殊的結界？”莫塔裡安在心中想到。
“可惜法杖沒有帶在身邊，不然可以試著聯絡帝皇。”
如果沒有被拖入亞空間，那麼只要找到現實世界與亞空間連結的媒介並破壞掉就行了。
綠色的氣體泛著微弱熒光，爬上靈能護盾，靈能護盾緩慢變成一個綠色的球體。
莫塔裡安暗道：“不好，靈能護盾正遭受侵襲。”
他當即加大力度抽取靈能，卻驚恐發現抽取速度跟不上綠色氣體侵蝕速度。
這件事情來的太突然，導致莫塔裡安沒有對應手段。
忽然空氣中泡沫炸開，一道道，全身流膿的腐爛行屍憑空出現。
莫塔裡安當即衝上前去，手中鐮刀劈砍在腐肉上。
腐爛行屍化作半，滋滋兩聲，莫塔裡安把目光投向鐮刀。
鐮刀的鋒刃佈滿綠色的血液，斑駁的鐵鏽爬滿整個鐮身。
莫塔裡安瞥了一眼，空氣中還在不斷炸裂產生腐爛行屍的泡沫，以及愈發逼近的腐爛行屍。
莫塔裡安看了一眼身後燃燒著的黑色披風以及還在不斷縮小的護盾，轉身向後退去，不斷思索著破局之法。
一大波屍潮如同野狗般跟在莫塔裡安身後。
一道山峰出現在莫塔裡安眼前，他抬頭望去。
山峰的上半部分被濃厚雲層遮蔽，裸露的巖壁上掛滿了綠色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