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盔甲
異形歷7777年，2月10日。
城堡門前的旋轉山路，捕奴隊中的縫合怪拉著囚車，破開毒霧，來到城牆下。
捕奴隊中走出一人，對城衛喊道：“怎麼回事，不認識主祭尼塔特的車隊了嗎？”
一行人來到城門口，城門入口的鮮血，緩緩滲入地下，喊聲自門外傳來。
莫塔裡安示意法爾斯上前溝通。
法爾斯連忙從石梯走上城牆上喊道：“抱歉主祭大人，這就放你們進來。”隨後他示意城衛開門。
城門開啟，門內空無一物，地上的血液在毒霧的遮襯下顯得不那麼顯眼。
捕奴隊正要緩慢前進，一道聲音從車隊中傳出：“怎麼回事，為什麼地上會有血液。”
“慢著。”一道身穿長袍，手拿法杖的主祭塔爾特走出車隊。
他緩步走至被血液浸溼泥土前，俯下身體，伸出手指，插進泥土，放入嘴中，口中嘟囔著：“不是奴隸的血。”
尼塔特抬頭看向城牆，眼睛微眯，鼻子猛地一吸，毒氣的味道中還夾雜著些許血腥味。
尼塔特當即質問法爾斯：“為什麼空氣中會有如此濃厚的血腥味，我要見羅根大人。”
城門內的莫塔裡安見對方起疑，抓起一旁的長矛，使用原體的力量拋擲出去，同時大喝一聲：“動手！”
莫塔裡安手持鐮刀從城門急速衝出。
利亞姆一道靈能閃電緊隨其後。
尼塔特，瞳孔一縮，見到從城門飛出的長矛，使用靈能攔截住急速飛馳的長矛。
鐮鋒帶著呼哧的風聲，出現於尼塔特的側面，他果斷放棄攔截長矛，制住原體的鐮刀。
一道靈能閃電打在尼塔特的身上，轟碎了半個身子。
尼塔特手指著莫塔裡安：“你違背了祂的意志，祂不允許信徒相互廝殺。”
莫塔裡安隨手揮動鐮刀收割了他的生命。
城衛兵從莫塔裡安身後湧出，制住了想要掙扎的捕奴隊。
莫塔裡安讓城衛兵把囚車拉入地牢中，隨後喚來利亞姆：“你帶人在山下藏著，別被捕奴隊發現，讓車隊上山後，你堵住車隊的後路，不要讓他們有逃跑的可能。”
“主祭已經死了，我要你守住城門。”莫塔裡安命令道。
“好的，大人。”法爾斯與利亞姆同聲異口道。
莫塔裡安喚來一名城衛，讓他帶自己前往地牢。
左右兩道鐵牢依次而立，地牢依山壁而建，內裡是粗糲的巖壁，地上擺著幾塊草皮，以供奴隸棲身，
一個牢籠關押著十名奴隸，男女不限，奴隸之間嚴禁打鬥。
莫塔裡安穿過漆黑樓道，昏黃的燭火點綴其中，視野陡然開明起來。
神情麻木，衣不蔽體的人類，空氣中夾摻雜著惡臭味，隱約的哭泣聲、慘叫響徹整個地牢。
莫塔裡安皺了皺眉頭，喚來牢頭：“嚴禁殺害奴隸，不要讓他們餓死、病死，他們是我的財產。”
“如果我的財產受到損害，你得拿命來抵，懂嗎？”莫塔利安嘶啞的聲音從高大身軀傳出，他站在牢頭身前，宛如一堵不可逾越的牆。
“好的，大人。”牢頭點頭哈腰，額頭冒出微微細汗。
........
半夜，高山城堡下，點點薪火慢慢燃起，它們是巴巴魯斯黑夜裡唯一的異色。
城堡的大廳內，莫塔裡安同利亞姆、法爾斯，一同站在二樓，俯視著下面的衛兵。
“在外捕奴隊盡數迴歸了嗎？帶回來多少奴隸？”莫塔裡安看向法爾斯。
“大人，在外的捕奴隊都已迴歸了，奴隸現有五百名。”法爾斯回答。
莫塔裡安從地牢出來後，配合法爾斯利亞姆把願意投降的捕奴隊收入麾下，不願意的則悉數斬殺。
“你帶來的一百位侍衛還剩下多少。”莫塔裡安轉頭看向利亞姆。
“損失了十位，大人。”利亞姆回答。
“好，讓他們留在城堡與牢頭們關押奴隸，法爾斯你也一同留下。”莫塔裡安說道。
“你們將併入至高霸主尼凱爾的麾下，去準備一下吧！黎明之時出發。”莫塔裡安看著一樓近一千的衛兵說道。
衛兵們拖著疲憊的身軀離開了大廳。
“大人，這真的好嗎？也許可以用他們抓捕奴隸。”利亞姆斟酌道。
“這就算是給尼凱爾的禮物吧！”莫塔裡安說道。
巴巴魯斯的凌晨與黑夜無異，只有在正午，陽光才會透過毒霧，照射大地。
“出發。”莫塔裡安踏上利亞姆製造的手掌怪物。
軍隊沿著山路緩慢出發，法爾斯立於城牆上，看著毒霧吞沒軍隊。
軍隊行至山谷旁的山林，莫塔裡安讓軍隊停下，隨後走入山林當中，掏出懷中的書，隨手一丟，便轉身返回軍隊。
“敵襲！”要塞上的衛兵喊道。
莫塔裡安看著近在咫尺的軍事要塞，聽到敵襲二字，不由感到一陣好笑。
讓手下這群異形去攻打尼凱爾的要塞，簡直離譜，殺羅根時還能打著至高霸主尼凱爾的名號。
現在，他們不跑就算好了。
埃爾.古拉聽到敵襲二字，雖然感到一陣驚異，但還是快步趕往位於半山的要塞入口。
埃爾.古拉來到要塞入口的圍牆上，看到是莫塔裡安，向剛才城衛吼道：“他是尼凱爾大人的子嗣。”
“是，大人，只是莫塔裡安大人身後跟著一支軍隊。”城衛當即半跪。
埃爾.古拉聽到此言，轉頭眯眼看向莫塔裡安身後，一支軍隊立於毒霧中。
“莫塔裡安大人，你身後的軍隊是怎麼回事？”埃爾.古拉問道，語氣中毫無恭敬。
“送給尼凱爾的禮物，他們是羅根的手下。”莫塔裡回答。
“這樣啊！你讓他們卸甲吧！”埃爾.古拉說道。
莫塔裡安揮手示意手下卸甲，待手下卸完，對著埃爾.古拉:“可以了嗎？”
“當然，大人，您是尼凱大人的子嗣。”說完，埃爾.古拉看了眼莫塔裡安的巨大身軀，對著旁邊衛兵吼道：“快去迎接大人，你眼瞎嗎？”
衛兵連忙開門，跑了下去。
莫塔裡安進入要塞，身旁利亞姆說道：“大人，我要去祈禱了，請容我離開片刻。”
“去吧。”
利亞姆走過漫長的通道，來到佈道室，利弗特正對著納垢神像祈禱。
利亞姆走上前去，雙手禱告，慢慢跪下：“父親，我違背了祂，辜負了祂，我殺死了一名高領主。”
利弗特只是慢慢轉身，扶起跪下的利亞姆：“孩子，這不怪你，想必你只是聽從莫塔裡安的命令，何況祖父的寬仁是你我無法想象的。”
“就像尼凱爾並沒有對莫塔裡安當年的冒犯而做出任何舉動，被溺愛的孩子總歸會多些特權，明白嗎？孩子！”利特弗說罷，便轉身撥開佈道室的房門。
“跟上來，孩子。”利特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利亞姆連忙跟上，很快他們來到一處密室，密室中央擺放著一具巨大的屍首。
利特弗眼中迸發藍光，巨大屍首的血肉緩慢脫離，一副高大動力甲顯露而出。
“在抓捕奴隸時交給莫塔裡安”利特弗施展法術，血肉再次包裹住動力甲。
“好的，只是這套盔甲，莫塔裡安大人能穿下嗎？”利用姆看著眼前，明顯小於莫塔裡安身軀的動力甲。
“會的！”利特弗語氣帶著不容置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