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大惡人
新年首戰擊敗灰熊之後，勇士又在主場迎來亞特蘭大老鷹的上門挑戰。
林北看到亞特蘭大，就想到了邁克爾·喬丹。
喬丹最近的操作，讓林北意識到，他的對手已經不止是球場上的邁克爾·喬丹。
“終於，邁扣要開始掏出他真正的、最強的武器了。”
在林北看來，喬丹的場外營銷，才是他的最大殺器。
喬丹之所以能夠成為籃球之神，賽場之上的表現只是一方面，場外，他的商業價值和影響力，其實才是他拉開與同期對手們差距的重點。
換種說法，喬丹競技層面對同期對手的領先，小於他商業價值和影響力的領先。
而現在，喬丹已是34歲高齡，競技層面他已無優勢可言，那他最強大的武器，可不就是他的營銷麼？
喬丹掏出了他的營銷，就意味著，他已經在正視林北這個對手。
“也是，如果不出這一手營銷，這座常規賽MVP，很難再有什麼懸念。”
只是現在，懸念叢生了嗎？
林北倒也沒這麼覺得，因為現在的主流輿論仍然是——
“諾斯·林才是這個賽季常規賽MVP的最熱門人選，至於邁克爾，如果他真的要在這個賽季結束之後退役，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來褒獎他、彰顯他的與眾不同。”
當然，也有一些爭論，比如《芝加哥論壇報》就堅持認為，這個賽季的喬丹，有資格捧起本賽季的常規賽MVP獎盃。
即便此時，常規賽而言，林北已經從球隊戰績、個人資料、對位獲勝各個方面都包圍了喬丹。
這波大衛·法爾克對外透露“喬神可能會退役”，喬丹最大的收穫就是，他重新成為了全美的焦點。
這段時間，所有的媒體頭條新聞，都圍繞著他。
以及，這通操作之後，喬丹的確拉到了一些情懷票。
但也僅此而已了，反正當下，輿論層面，林北仍然是領先的。
林北甚至想笑——如果邁扣的營銷，就只有這麼一點威力的話……
那不好意思了，1997-1998賽季的常規賽MVP，哥們就收下了！
這場對老鷹的主場比賽，林北按部就班，砍下28分3個籃板7個助攻，帶隊取勝。
這個賽季的老鷹，有史蒂夫·史密斯與迪肯貝·穆託姆博壓陣，即便穆奇·佈雷洛克和克里斯汀·萊特納下滑嚴重，他們也仍然是東部第二梯隊的強隊。
可這場比賽，史蒂夫·史密斯被林北對位碾開，非洲大山嚴格來說就一藍領，面對勇士完全小球化的打法，也是沒什麼辦法。
勇士輕鬆取勝，帶著一波兩連勝，踏上一段東部連客的賽程。
他們連夜就從奧克蘭起程，飛往汽車城底特律。
因為下一場對活塞的比賽，會是一場主客場的背靠背大戰。
林北是下了飛機才看到，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對著喬丹開吹了。
原因是，昨晚同一時間進行的一場公牛對黃蜂的大戰，邁克爾·喬丹砍下34分5個籃板5個助攻2個搶斷。
然後，下了飛機的林北就看到了——
“34歲高齡仍然砍下34分，邁克爾真的應該退役嗎？”
“主場大勝黃蜂之後，公牛穩居東部第一位，衛冕冠軍依舊勢頭兇猛，邁克爾功不可沒。”
“邁克爾不配常規賽MVP？他34歲仍能砍下34分！”
“……”
大巴車上，林北暗自吐槽：34歲砍下34分，那等等35歲的時候砍下35分，是不是也要吹一波啊？
但從這些頭條報道來看，林北已經猜到喬丹及其團隊後續的手段了。
“無非就是提升自己的表現之後，再利用輿論抬高自己，加上退役在即的加持，操作的好，他確實很有機會逆轉局勢。”
其實，這場34分對黃蜂的勝利過後，喬丹就已經逆轉了一點點局勢。
說白了，原本林北對喬丹的領先，也就只有那麼一點點而已。
用《芝加哥論壇報》在林北看來很不要臉的話來說：“沒錯，諾斯·林的球隊戰績的確是聯盟第一，但他能保證賽季結束，他仍然是聯盟第一嗎？
就算他能保證這一點，常規賽MVP難道就只能頒給聯盟第一的球隊嗎？如果是這樣，卡爾·馬龍應該歸還上個賽季的常規賽MVP獎盃，那本該屬於邁克爾。”
林北覺得不要臉，但總有人覺得有道理。
歸根結底，常規賽MVP的評選，就是有著很多標準。
而且，標準還會因人而變。
比如，去年，MVP的標準是，此人個人資料極佳但他並沒有讓隊友變得更好，所以MVP應該給讓隊友變得更好的另一個人。
今年，這個人終於提升了戰績，讓他的隊友變得更好了，但又有另一個人、個人資料極佳，MVP更應該給他。
所以說，MVP給誰或者不給誰，都只在一些人的一念之間。
喬丹現在的操作手法，最終的目的就是，改變這個賽季的常規賽MVP的評選標準，使得原本偏向林北的標準，轉而偏向他。
他這麼做最終能不能成功？林北不知道。
甚至，林北覺得，他永遠都不會知道。
因為，他根本無所謂喬丹現在所做的一切。
在他看來，喬丹現在努力的樣子，有點可笑。
“少跑兩趟亞特蘭大，他的這些努力，才能收穫成功，但……”
黃金俱樂部真正在NBA球星群體內火熱起來的時間，就是剛剛過去的1997年，這種類似於國內某莞的模式，對這群NBA球星來說，也算是很新潮的。
喬丹剛體驗了這種此前聽聞過但沒見過的玩法，食髓知味，短期內，他必然是沉迷其中的。
林北很篤定，一個“黃金俱樂部事件”，就足以斷送此時喬丹的任何努力。
“就讓他慢慢翻騰吧，反正我是無所謂的。”
……
勇士飛抵汽車城的當晚，根本就沒怎麼休息的他們就被迫踏入奧本山宮殿，與實力不弱的活塞展開一場惡戰。
這一戰，林北也知道很重要。
如果勇士輸球，那一戰過後，那些與喬丹團隊有著各種私下合作的媒體們，就要借題發揮了。
但沒辦法，狀態這東西，對勇士的影響還是有點大的。
就拿林北來說，也就是以他有一個“沙漠投手”，可以強行矯正糟糕的狀態。
因此他打了快兩個賽季，還沒有過於拉胯的比賽表現。
但即便是“沙漠投手”，想要在林北狀態糟糕之時發揮作用，也需要吸隊友的血。
即，他需要隊友幫忙拉扯空間，給他真正絕佳的得分機會，迅速累積命中，才能發揮“沙漠投手”的作用。
可如果，他的隊友也不算可靠呢？
這場比賽，林北就遭遇了類似的困境。
整個勇士，就只有薩姆·卡塞爾的狀態還不錯，林北的狀態其實也不能算糟糕，只能說相比平常稍差一點。
為了一場勝利，林北也算是拼了命，上半場直接砸了一個16中6。
第三節，他好不容易扔出一個11中4，“沙漠投手”累積的差不多了。
抬頭一看，勇士已經落後了足足22分。
第四節一上來，他連中兩記三分，但最終還是被埃爾文·金特里安排的包夾防守按了下去。
最終，這一戰，林北29中12，以將將超過四成的命中率，掠下32分。
但背靠背作戰的勇士，最終還是輸掉了這場客戰活塞的比賽。
不出林北所料，這一戰的後續便是，鋪天蓋地針對他的批評聲。
“雖然這是一場背靠背的比賽，但勇士輸得太過醜陋了，面對活塞擺開陣勢的緊逼防守，他們居然沒有破緊逼的辦法？那麼這是誰的問題呢？”
“如果是邁克爾出手，他會在高低位用連續不斷的後仰跳投擊潰對手。”
“沒錯，邁克爾有很多手段，可以破緊逼。”
“……”
林北還是無所吊謂，噴就噴吧，他倒是想看看，喬丹操作到最後，差不多就要鎖定常規賽MVP之時，一個黃金俱樂部的醜聞砸出來，他會是什麼的表情？
“或許，會有一點懵逼？會不會有絕望呢？那就很難說了。”
……
勇士的這波東部連客賽程，並不包括公牛。
主客場背靠背打完活塞，勇士就馬不停蹄的南下，於奧蘭多與安芬尼·哈達威缺陣的魔術大戰一場，輕鬆取勝。
只是對魚腩魔術的勝利，並不能夠幫助林北從一片批評聲中脫身而出。
之後，一場在邁阿密的背靠背大戰，勇士又輸給了熱火。
這場失利，倒是一場很重要的失利，它讓一些希望勇士倒大黴的人眼前一亮，也讓勇士自身逐漸警醒。
“原來，我們並不是無敵的，除了背靠背的體能劣勢以外，我們還是有一些很明顯的缺點的。”
帕特·萊利很早之前就在研究這支勇士，一方面，是因為勇士的打法讓他看到了一點未來籃球的影子，神運算元萊利一直很認可三分的重要性，而這支勇士，無疑是最早將三分的作用最大化的發揮出來的球隊。
另一方面，就是對林北求而不得的因愛生恨了。
這一戰，熱火的打法其實很簡單——阿朗佐·莫寧幾乎是一人承擔了熱火從中距離到籃下的防守，熱火剩下的四人，蜂擁著撲到外圍，將防守徹底外擴。
勇士確實受到了一些背靠背作戰的影響，但這場失利，真正的原因還是——熱火的針對性防守。
“無疑，帕特·萊利看穿了這支勇士，他是第一個意識到這支勇士，是一支缺乏籃下進攻的球隊。
把籃下到近框區域的防守全部交給阿朗佐·莫寧，剩下的防守人全線出擊，勇士的進攻威脅，直接就被按死了一大半。”
林北是有些無奈的，其實這波連客，輸活塞、輸熱火，他們輸得很一致。
以下，是來自球隊錄影分析師梅爾文·布克的分析——
“我們確實缺少籃下進攻，諾斯的中遠投確實很精準殺傷力很充足，但他的進攻也僅限於中遠距離。”
這和他自己有關的一點，林北很認可，這個賽季打到現在，林北真正突到籃下、然後得分的回合，屈指可數。
“克里斯（韋伯）大部分時間，也都在高位活動，但據我所知，克里斯是有一些低位技能的，要不我們試試啟用一下克里斯的低位技能包？”
韋伯是能在低位活動的，但這傢伙始終存在一個問題——他很畏懼對抗，即便有時他要面對的對手，是一個孱弱的無名之輩。
而且在林北看來，啟用韋伯的低位技能包，恐怕並不能夠徹底解決勇士的問題。
說白了，韋伯的那點低位攻堅能力，打一些弱隊還行，打強隊，分分鐘露餡。
這就跟後世阿詹的低位背打一樣——
季前阿詹：我花了一整個賽季，提升了我的低位背打，現在我已經是一個低位高手了！
賽季打了沒幾場，對手很弱，低位詹大殺四方：看看，我說的沒錯吧？國王現在在低位也是國王！
漫長的賽季漸深，面對強敵，低位詹開始掙扎：賽季太過漫長，我太累了。
賽季結束，球隊因為阿詹沒有在關鍵之戰掏出他的低位技能包而輸球：沒錯，我的低位進攻還需要一些提升，這個夏天我會繼續努力。
“薩姆（卡塞爾）倒是有一些突破可以殺到籃下，但，這場比賽阿朗佐·莫寧封鎖了薩姆的那些突破。”
外星人就不提了，他的突破不少，如果勇士是一支二流強隊，外星人的那點突破也足夠了。
問題就是，勇士的目標，可是總冠軍！
打完這場熱火，一個很重大的問題就擺在了勇士的面前，他們的確缺少籃下進攻。
如果把時間線撥到二三十年後，這壓根就不是什麼問題。
問題就是，現在還是強調對抗的90年代，沒有籃下進攻就等於這支球隊缺乏真正能夠殺傷對手的進攻。
如果被對手針對，影響還是很大的。
林北計算著一切，他盤算著——“等賽季結束，我來一次十連，能不能解決籃下進攻？”
默默地，他又搖了搖頭，解決不了，他籃下進攻相關的屬性點，還沒怎麼點呢。
“不過，問題其實也沒那麼嚴重，畢竟我們真正的對手，並沒有像熱火一樣，內線單擺一箇中鋒，就能夠包攬籃下所有防守的能力。”
林北暗暗搖頭，算是自我安慰，但又很實際。
公牛的中鋒盧克·朗利，確實沒有如阿朗佐·莫寧那般的防守覆蓋面積。
甚至，整個聯盟，防守覆蓋面積能夠與莫寧相比的，也沒幾個。
……
好巧不巧，離開邁阿密，勇士又開始北上，於費城再次戰勝76人。
接著，這趟連客的倒數第二戰，也是東部之旅的最後一戰，勇士又被老鷹阻擊了一場。
這場比賽，千勝主教練蘭尼·威爾肯斯就復刻了帕特·萊利的那套戰術打法。
他用迪肯貝·穆託姆博站籃下，包攬了近框區域到籃下所有的防守。
甚至某些方面，老鷹比熱火做得更出色，因為他們有一群本就很出色的外線防守人——穆奇·佈雷洛克，多次最佳防守陣容獲得者，蒂龍·科爾賓，一個防守出色的鋒衛搖擺人，以及阿蘭·亨德森，一個非常靈活的大前鋒。
靠著壓縮勇士的陣型，擺開緊逼防守的架勢，老鷹主場找回了客場輸給勇士的場子。
這波東部連客，勇士已經輸了三場比賽。
但韋伯還是一副很興奮的樣子，打完老鷹，勇士會在亞特蘭大停留一天時間，比賽後的第三天才會啟程前往下一站——明尼蘇達阿波利斯。
勇士幾乎每一次的東部連客，最終收尾的，都是森林狼。
而他們在亞特蘭大停留的這一天時間，韋伯就興奮的要拉著他的隊友們：“我聽說亞特蘭大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有誰要去的嗎？我知道在哪，可以帶路。”
他還轉頭cue了林北：“諾斯，你去嗎？”
林北露出一個有些便秘的笑，搖頭：“我不去。”
誰知，韋伯還惡意揣測他：“你這傢伙，該不會是怕去了之後，要請客吧？”
“那不是，我只是不愛去那種地方，請客什麼的我會怕？大夥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那種摳門的人？”
當即，就有一群隊友替林北作證：“那是，諾斯最大方了，看看我的愛彼手錶。”
“嘿嘿，還有我的路易威登西服套裝……”
這整的，韋伯反而是有點尷尬了。
因為聖誕節，他送出的禮物，被林北狠狠地比了下去。
但這個時候，他反倒是發了狠：“我就不大方嗎？都別說了，‘黃金俱樂部’的這一趟，所有消費，我克里斯·韋伯買單！”
更衣室裡一片喝彩聲——
“好！”
“克里斯也是個大方人啊。”
“我去我去……”
他們卻不知，此時的林北已經眯起了眼睛。
“那地方快暴雷了，可不能讓他們去。”
林北坐在更衣室裡，聽著他們約好了時間——明天傍晚。
確定了時間，林北轉頭就去找了阿德爾曼。
隔天傍晚，一群人偷偷摸摸想要溜出酒店，卻沒想到，被阿德爾曼逮了個正著。
第二日上了飛機，林北看到的，是一群頹喪、打不起精神的年輕人。
林北笑了：“怎麼你們一個個的都無精打采的樣子，昨天玩瘋了？”
韋伯只是嘆氣，還是達爾文·哈姆攤了攤手：“昨天傍晚，我們想溜出去，但裡克早有準備，他在酒店大堂堵住了我們。”
阿隆·麥基則是怒罵：“Fk，平常那個時間，裡克應該躺到床上準備睡覺了。”
鮑比·傑克遜緊隨其後：“對，一定是有人通風報信。”
林北暗笑，隨即就想到：可不能讓他們覺得，是我在通風報信。
他立刻一臉茫然：“誰啊，誰通的風報的信？”
“不知道。”
鮑比·傑克遜聳肩攤手，韋伯瞥了一眼林北，目光飽含深意。
卻沒想到這時，阿德爾曼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笑吟吟的：“是克里斯報的信。”
“穆林？”
“我就知道是隊長！”
“畢竟只有他是居家好男人……”
老穆林就在飛機上，他翻了翻白眼：“我拿我的頭髮做保證，絕對不是我。”
林北看向老穆林的頭頂，已經沒什麼頭髮了，穆林早就不是當年長髮飄飄、梳著坤坤髮型的少年了。
阿德爾曼此時也點頭：“不是克里斯·穆林，而是克里斯·韋伯。”
“韋伯？怎麼可能！”
“對啊，說要請客的就是他，他怎麼可能會通風報信。”
“啊，我明白了，韋伯這傢伙不想請客，他想逃單！”
“是不是這樣，克里斯。”
此時的韋伯很著急，他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張嘴就支支吾吾的：“不是……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我。”
阿德爾曼樂了：“哈哈，算了算了，不逗你們了，我實話實說，沒有人通風報信，是我睡不著覺。”
他隨即就嚴肅了起來：“難道你們就睡得著嗎？這一圈客場走下來，我們輸了足足三場比賽，還暴露了我們最大的問題！”
飛機上，勇士的隊員們也收起了嘻嘻哈哈的心思，都正色的坐直了身子。
“我們暴露的問題，只能慢慢解決，但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夠端正你們的態度，別忘了這個賽季，我們的目標可不止是季後賽！”
“我們是一支目標總冠軍的球隊，即便是常規賽，我們也必須做到每場必爭，這波連客，賽程緊密是一方面，但這並不是我們輸掉其中三場比賽的理由……”
隨著賽季的進行，奪冠的口號，已經在勇士隊內被堂而皇之的喊了出來。
不僅林北，阿德爾曼、克里斯·穆林，包括韋伯，幾乎所有的勇士教練、隊員，都已經把總冠軍當做這個賽季的主要目標了。
林北就不提了，阿德爾曼……他執教開拓者時，就兩次殺入總決賽，距離總冠軍，都只差一線。
克里斯·穆林，他已經走到了生涯的末期，最後的追求就是總冠軍。
還有韋伯，雖然他是公認的這支勇士的老二，但一座老二總冠軍，他也想要，他又不是阿詹。
“我覺得，你們都要學習諾斯，看看這段時間，他遭受了多少無妄的批評？他有回應過嗎？”
阿德爾曼話鋒一轉，開始誇獎林北。
林北有點懵逼，想著，他為什麼不回應？原因很簡單。
都說了是無妄的批評了，他怎麼回應啊？
而且，批評就批評吧，林北現在最想看的，是喬丹自以為已經穩獲常規賽MVP，最後卻被林北絕殺的便秘的表情。
“昨晚，你們要出去鬼混，也是諾斯過來告訴我，阻止了你們。”
這一瞬間，林北瞪圓了眼睛，飛機上也是一片沸反盈天。
“啊，居然是你，諾斯？”
“我特麼就猜到是你諾斯，你這個大惡人。”
“不不不，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