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秦曹劉煮酒聊人生，劉備欲投靠
隨後！
幾人來到了曹操的營帳！！
營帳還是非常大氣的！
好酒好菜很快便是上了上來！
青梅煮酒！
酒過三巡，氣氛逐漸變得活絡了起來。
曹操忽然身體微向前傾，笑道：“子夜賢弟如此年少英才，不知可曾婚配？操家中恰有一侄女，性情溫良，若能與賢弟結為秦晉之好，豈非美事一樁？”
秦川心中瞭然，這是曹操想要用姻親紐帶鞏固關係罷了。
他當即舉杯婉拒：“孟德兄美意，川心領了。只是家中已有婚約，女方待字閨中，等候許久，豈能負約？”
曹操豈是輕易放棄之人，朗聲笑道：“大丈夫三妻四妾亦是常理！正室之位既已預定，納一房側室亦無不可嘛！”
秦川神色一正，語氣誠懇卻堅定：“如今黃巾未平，天下未安，川唯思竭盡綿薄，以報朝廷，以安黎民。實無心慮及兒女私情。功業未建，何以為家？”
這番話既表明了志向，也堵住了曹操後續之言，分寸把握得極好。
曹操見其意志堅定，知不可強求，便哈哈一笑，將話題引開，心中對秦川的評價卻又高了幾分：不沉溺美色，志存高遠，此子確非池中之物。
正當二人相談甚歡之際，帳外傳來一聲溫和而不失清朗的通傳：“劉備冒昧，聞聽秦君侯駕臨，特來拜會！”
秦川心中一動：“劉備？終於要見面了麼！”
曹操眉頭幾不可察地微微一皺，顯然對這場即將被打斷的私下交談不甚樂意。
但人既已至帳外，以他的身份氣度，斷無拒客之理。
更何況劉備雖眼下只是軍中一參謀，也沒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道理。
於是揚聲道：“玄德不必多禮，進來便是！”
帳簾掀開，劉備領著關羽、張飛緩步而入。
劉備目光一掃，立刻便落在主客位上的秦川身上。
只見對方如此年輕，卻已是位尊君侯，神采飛揚，英氣逼人，相形之下，自己奔波半生仍位卑職小，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複雜的波瀾，但面上依舊是那副仁厚謙沖的模樣。
其身後的關羽，丹鳳眼微眯，，先是掃過曹操，隨即立刻被秦川身後的典韋所吸引。
二人目光空中一交，皆感對方氣度非凡，乃是平生罕遇的勁敵，一股凜冽的戰意無聲瀰漫。
而張飛則環眼圓睜，打量著帳內陳設與眾人。
秦川亦在仔細觀察劉備。
見其面如冠玉，唇若塗脂，雖衣著樸素，卻自有一股沉穩從容的氣度，不愧為後世所稱的漢昭烈帝。
他心中暗忖：“白手起家，屢敗屢戰，終成三分基業。別的不說，這份堅韌，確非常人所能及。”
還有最後的夷陵之戰，不是誰都可以為了兄弟丟掉江山的！
三人見禮完畢，於帳中重新落座。
曹操命下人上了一副新的碗筷。
酒盞交錯間。
話題自然引向了近來震動天下的宛城大捷、潁川奇襲以及那令人拍案叫絕的《潁川對》。
秦川從容應對，侃侃而談。
曹操聽著，心中暗驚：“此子文韜武略，見識深遠，竟與吾志趣如此相投！天下英雄，果真不能小覷。”
劉備更是越聽越是心驚，眼前這位年輕人的謀略、膽識與功績，遠遠超乎他想象，讓他不由得生出由衷的敬佩與緊迫感：“天下竟有如此人物！漢室江山，能人輩出，備亦不能落於人後！”
帳外夕陽漸落，帳內三人把酒言談。
就在氣氛正酣之際。
劉備忽然起身，行至帳中，對著秦川深深一揖。
秦川都差點嚇了一跳，這劉皇叔是要搞啥么蛾子！
就在這時！
劉備緩聲道：“備，不才，敢問秦君侯：帳下可還容得一人？備願投效麾下，追隨君侯，以盡綿薄，共圖大業！”
此言一出，偌大的軍帳內驟然一靜。
方才的談笑風生戛然而止。
曹操手中握酒杯的手一緊，心中暗自思忖：
“好個劉玄德！我曹孟德屢次折節下交，邀你共謀大事，你卻屢以虛詞推託。如今見秦子夜聖眷正隆、勢起如虹，便急不可耐改換門庭？莫非曹某處竟是淺灘，容不下你這潛蛟？”
他仰頭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
劉備身後，關羽丹鳳眼倏然睜開。
另一側的張飛環眼圓睜，虯髯戟張，喉間壓下一聲沉悶的低吼，似有不滿。
所有目光霎時聚焦於秦川一身。
秦川心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
“劉玄德豈是甘為人下者？此舉無非是借我的勢，孵他的蛋，欲以此地為跳板罷了。”
秦川心中明鏡似的，將利害得失看得通透。
關、張二人之勇，對於即將爆發的廣宗惡戰，無疑是極大的助力。
“此舉風險極大，然收益亦不可估量。若能善用此二人萬夫不當之勇，麾下兒郎不知能少死多少！至於劉備，只要兵權與糧草緊握於我手，大義名分亦在我側，量他短期內也難掀風浪。”
“況且，若此番斷然拒絕，非但失了二員虎將，更可能寒了天下想要投奔者的心。”
“日後之變數，且待日後籌謀！”
心念既定，秦川臉上瞬間綻開無比熱情的笑容，倏然起身離席，快步上前一把托住劉備的手臂，不容他繼續行禮。
“玄德兄！何至如此！何至如此！”
秦川臉上滿臉真誠，“兄乃漢室宗胄，天下聞名的仁義之士，雲長、翼德更是世間罕有的豪傑！三位願來助我，共扶漢室，此乃天賜之幸，我秦川求之不得，豈有不願之理？”
他話語極其漂亮，將“投效”悄然轉化為“相助”，既全了劉備的顏面，又隱隱定下了主從基調。
“從今日起，便請玄德兄為我軍中參軍，雲長、翼德皆為軍司馬！你我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正好我軍即將對廣宗用兵，正是三位大展雄才之時！”
劉備聞言，也是一陣錯愕，還以為秦川會拒絕，看著這清澈的小眼神，自己都感覺自己這波有點不好意思了！
隨即臉上頓時湧現感激之色，深深一揖：“備，敢不從命！必竭盡駑鈍，以報君侯知遇之恩！”
關羽、張飛見狀，也只得隨之拱手行禮。
一旁的曹操將這一切盡收眼底，臉上重新掛起笑容，舉杯道：“呵呵，好事！玄德得遇明主，子夜又得猛將，當真是一段佳話！當浮一大白！”
只是那笑容底下，多少帶著一絲絲不爽。
他心中已徹底將劉備劃入了需要警惕的名單。
帳內燈火搖曳，映照著幾人各異的神情。
酒宴繼續，只是酒香之下，眾人確是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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