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皇甫嵩的試探，四字之策定乾坤
中軍營帳！
皇甫嵩高居首位，不怒自威。
秦川與曹操並肩步入帳中，頃刻間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帳內諸將、幕僚紛紛側目，打量著這位聲名鵲起的年輕君侯。
他們想看看，這個能得陛下親口稱為“霍驃姚”的人，究竟有何過人之處。
只見秦川身形挺拔，姿容俊朗，雖經風塵卻神采奕奕，眉宇間既有書生的清朗，又含武將的銳氣，不由得令人暗歎一聲“好人物”。
皇甫嵩看著秦川也頗為欣賞！
在這個同樣看臉的時代，秦川的長相還是增添了不少好感的，若是鳳雛的長相，皇甫嵩怕是要先驗證一下真偽！！
“末將秦川，拜見皇甫將軍！”秦川上前數步，拱手行禮，姿態恭敬不卑不亢。
皇甫嵩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微微頷首：“不必多禮。秦君侯，你在宛城、潁川屢建奇功，陛下亦多有嘉許。”
“如今這廣宗城，賊眾憑堅城負隅頑抗，我軍圍城日久，攻堅傷亡必大。”
“老夫想聽聽，你可有良策，能以最小代價，破此堅城？”
帳內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目光都聚焦在秦川身上。
考驗這就進來了！
秦川沒有拘謹，徑直走到沙盤前，凝視片刻，從容開口：“將軍，諸位。”
“張角雖已經病故，但是黃巾餘眾困守孤城，其勢已窮。然困獸猶鬥，若一味強攻，正墮其拼死之志，我軍傷亡恐難以計數。”
“川以為，破城需用‘疲、擾、詐、破’四字之策。”
聽聞此話！
皇甫嵩來了興趣，反問道：“哦？秦君候且細細說來！”
秦川手指沙盤，一副鎮定自若之色：
“其一，疲其心志。白日，我軍可多布疑兵，廣豎旌旗，擂鼓佯攻而不真進，使賊寇時刻緊繃，不得安寧。夜間，則選派數十小隊，輪番於四面城牆外吶喊鼓譟，偶施冷箭，令其夜不能寐，精神漸潰。”
“其二，擾其根基。聽聞城中糧草早已匱乏，軍心民心動搖。我可派死士，將勸降帛書射入城中，明示：只誅首惡，協從不同；開城之日，必賑饑民。更可於城外熬煮米粥，飯香隨風入城，亂其軍心，誘其生變。”
“其三，詐開其門。可選精銳死士，換穿上月俘獲之賊兵衣甲，伴作潰敗狼狽之狀，於黎明時分奔至城下，詐稱‘皇甫將軍猛攻西南，我等是從東面營寨逃出來的！快開城門！’。守軍連日驚惶，辨查必疏，一旦其猶豫或開門，我軍埋伏於後的鐵騎便可瞬間突入！”
“其四，雷霆一擊。以上三策，皆為最後總攻鋪墊。待其軍民疲憊、人心惶惶、守備鬆懈之時，我軍可暗調主力，集於其防守相對薄弱之東北角。趁其被佯動吸引，於夜半時分，集中所有云梯、衝車，發動真正總攻。屆時，內外交困之敵，必一觸即潰！”
秦川言罷，拱手道：“此乃川淺見。若能結合將軍之威、我軍之銳，步步施壓，瓦解其鬥志，則破廣宗可期，且能將我軍傷亡降至最低。”
帳內一片寂靜。
這番計策，不僅考慮軍事，更攻人心，層層遞進，老辣周全，完全不像一個年輕將領能提出的方案。
皇甫嵩撫須良久，眼中精光爆閃，最終重重一拍案几：
“好！好一個‘疲、擾、詐、破’！秦君侯果然名不虛傳，非止勇武，更兼韜略！”
曹操在一旁，看向秦川的目光，欣賞之中更添了幾分重視。
隨即！
經過一番細緻的商討，皇甫嵩最終拍板，在秦川“疲、擾、詐、破”四字方略的基礎上，又結合眾將的經驗，補充了些許細節，使整個計劃更為周密。
賬內眾將看向秦川的眼神都變了，這小子是真的有東西呀，不是董卓那種靠天吃飯，亂打一通的大煞X！！！
議定方略後，秦川趁勢踏前一步拱手請命：
“將軍，方略已定，末將請命！願率本部兵馬，移駐城東要道，據險下寨。”
“如此，一則可嚴密監視敵軍動向，廣宗若想突圍，東向乃是捷徑，我部可為大軍屏障，絕不容一賊走脫；二來，我部孤懸於外，旌旗招展，亦可作為疑兵，使城內守軍莫測我軍虛實，難以判斷主攻方向。”
“末將在此立下軍令狀：若有一兵一卒從東面遁走，甘當軍法！”
皇甫嵩撫須的手微微一頓，看向秦川的目光中欣賞之意更濃。
他深知，駐守外圍要道看似遠離主攻戰場，實則責任重大，且一旦城破，追擊、阻截的硬仗很可能最先在那裡發生。秦川這是主動將最艱鉅的任務攬了過去。
“好！”
皇甫嵩欣然應允，“秦君侯勇挑重擔，真乃國之干城！便依你所言，城東防務，全權交由君侯。所需糧秣器械，本帥自會優先撥付。”
帳中。
曹操眼中精光一閃，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心中對這位年輕同僚的評價，不禁又高了三分。
...
出了營帳！！
秦川走在前方！
曹操跟在一旁！！
秦川與曹操並肩而行。
曹操稍落後半步，由衷讚道：“子夜賢弟，方才帳中一席‘疲、擾、詐、破’之論，著實精妙！”
“不瞞你說，我與諸將圍困此城多日，攻堅、掘壕諸法皆已議過，卻未有一策能如賢弟所言，既可大幅減少傷亡，又能亂敵心志。你一來，便令我輩豁然開朗！”
秦川聞言，謙和一笑：“孟德兄過譽了。諸位將軍久歷戰陣，深諳兵事，所思所慮必是周全。”
“川不過是偶有所得，僥倖先一步言中罷了。”
“若論深謀遠慮，孟德兄心中必有良策，只怕是藏而不露。”
這番話既不自矜功勞，也巧妙捧了曹操一下，令人如沐春風。
正所謂千穿萬穿唯有馬屁不穿！
“哈哈！”
這話說的，曹操愛聽！
“走，咱們一起喝酒去，你那兵馬讓樂進帶著你手下人去辦就好了！”
聞言！
秦川點了點頭，讓手下的戲志才以及徐庶等人去辦這個事了！
身後的典韋連忙跟上，另一邊，夏侯惇、曹仁等人也是緊緊跟著曹操！
不過夏侯惇、曹仁二人看向典韋的眼神帶著一絲絲的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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