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替董卓擦屁股，抵達廣宗
看著為首的將士，秦川心裡十分安心。
陳到在未來的劉備軍中是統領白毦兵的。
劉備和諸葛亮將最精銳的禁衛軍交給他，守衛宮廷和君主的安全。
這本身就是對他忠誠、謹慎、細緻、勇武等品質的最高認可，他能在這個位置上善終，說明他將“保鏢”這個職業做到了極致。
現在自己讓他留在這裡守大本營，肯定是最穩的方案了。
秦川開口道：“留守潁川之守備軍團，一千五百人！”
“留守主將——陳到！”
陳到踏步出列：“末將在！”
“拜你為潁川都尉，假節鉞，總攬本郡一切軍事防務！”
秦川走到他面前：鄭重道，“叔至，你忠勇無雙，沉穩有大將風範，更是在這邊任職過，熟悉鄉情，深得民心。”
“這後方根基，唯託付於你，我方能安心北上！”
他將一枚虎符令箭交到陳到手中：“潁川，便是吾等之家。”
“家若在，我軍北上便無後顧之憂；家若失，我等便是無根之萍，萬劫不復！”
“可能為我守好此家？”
陳到單膝跪地，雙手接過令箭，聲音堅定：“主公放心，只要陳到一息尚存，潁川寸土不失，恭祝主公，旗開得勝，早日凱旋！”
“副將————陳真，輔佐陳到，負責日常操練及城防！”
“固守城池、持續推進屯田、清剿郡內餘孽、招募訓練新兵，此外，需與郡守趙謙及諸士族協調關係，維穩地方！”
“遵命，君候！！”陳真抱拳道。
秦川在心裡想道，此一千五百健兒，足以保境安民！
部署已畢，秦川看向戲志才，關切道：“志才，北地苦寒，跋涉艱辛，你的身體……”
戲志才淡然一笑，：“主公放心。志才雖體弱，然能隨明主參與此平定天下之大業，親歷此番驚濤駭浪，縱是粉身碎骨，亦無憾矣！”
秦川點頭轉身，面向臺下數千將士，瀝泉槍直指蒼穹，聲音陡然提高：
“全軍聽令！”
“收拾器械，備足糧秣！”
“明日拂曉，祭旗——”
“出征！”
“目標，冀州！廣宗！”
“剿滅黃巾張梁，張寶，匡扶社稷！”
“吼！吼！吼！”
數千人的怒吼匯成一股，聲震雲霄。
……
翌日。
黎明。
天色未明，旌旗卻在風中獵獵作響。
秦川靜立於大軍陣前。
身後，是以典韋為鋒矢、周倉等將為羽翼的三千五百名百戰銳卒。
列陣如鐵，肅然無聲。
他最後回望了一眼尚在沉睡中的陽翟城廓，以及城頭上那些默默佇立的身影。
太守趙謙、荀氏、陳氏等一眾潁川士人，皆肅然目送。
還有荀緄身邊的荀採！
角落裡，一襲青衫的郭嘉憑欄而立，輕聲自語：“此去北國，風雲際會，秦子夜，你是否真能借此風雲，化龍九天？”
北上，是機遇，更是生死未卜的考驗。
留守，是毫無保留的信任，亦是重於泰山的責任。
“出發！”
秦川的聲音傳遍三軍。
令下，軍動。
大軍緩緩啟動，滾滾向前，向著北方戰場開進。
城牆上，郭嘉仍佇立原處，望著逐漸遠去、消失在地平線的軍隊。
此時，一人悄然來到他身後：“奉孝，既如此關注，何不隨之同往？”
郭嘉聞言，並不回頭，已知來者是荀彧，文若。
他輕笑一聲，反問道：“文若又何嘗不是靜觀其變，未曾輕易相隨？”
荀彧亦笑，二人心照不宣。
一個在等待真正的明主，一個胸懷匡扶漢室之志。
“哈哈，世事如棋，何必急於一時？”
郭嘉轉身，攬過荀彧的肩膀，“莫負佳釀。走，喝酒去！”
笑聲漸遠，二人身影消失在城牆之上...
...
半個月之後！
“啟稟將軍，前方就是廣宗地界了！”
一名斥候上前稟報。
聞言，秦川點了點頭！
“甘霖孃的，終於到了！”
秦川看著眼前的地方，要是有飛機就好了，秦川不由在心中感嘆。
不過還別說，系統裡還真有飛機，就是聲望嘛，是一個天文數字！
還有所需的燃油！
反正沒個幾十年自己是開不起了！
廣宗城外。
中軍大帳。
皇甫嵩端坐主位，帳下諸將肅立。
皇甫嵩的目光停留在面前的沙盤與軍事圖上。
幕僚閻忠見狀，上前一步，拱手諫言：“將軍，廣宗久圍不下，今張角既已經病死，賊眾必人心惶惶、士氣低迷。末將以為，我軍當趁此時機，全力攻城，一舉破之！”
皇甫嵩微微頷首，未立即表態。
此時，騎都尉曹操出列：“中郎將明鑑，閻先生所言雖有理，然困獸猶鬥，不可不防。”
“若強攻，賊軍憑堅城死守，我軍傷亡必重。不若繼續固圍，以逸待勞，待其糧盡援絕、軍心潰散，則城可不攻自破。此方為上策。”
皇甫嵩目露讚許之色，正欲開口，卻似忽然想起一事，轉而問道：“孟德，吾聞那位潁川新銳、人稱‘霍驃姚’的秦川，此次也將率部前來助戰，如今人到何處？”
曹操聞言同樣顯露出濃厚興趣，揖道：“末將即刻遣人打探秦都尉行蹤。”
就在這時。
帳中忽聞“哐當”一聲脆響。
立於下首擔任軍中參謀之職的劉備，聞“秦川”之名一時不留神，失手將茶具跌落在地。
皇甫嵩頓時眉頭一蹙。
其護軍司馬傅燮當即按劍厲喝：“何故如此失儀！”
劉備迅速斂定心神，躬身謝罪：“末將一時手滑，望將軍恕罪。”
一側的關羽雖默然不動，然眸光微凝，一股殺氣悄無聲息瀰漫帳內。
曹操見狀即刻上前緩和，溫言道：“玄德且先退下整飭。”
遂將劉備揮退，目光卻不由落向其身後那位赤面長髯的隨從，心中暗驚：“真虎將也！方才若傅司馬真欲出手，恐已血濺五步。”
皇甫嵩亦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緩聲道：“盧中郎將麾下，果真是藏龍臥虎。此人似是盧公學生？”
閻忠低聲提醒：“劉備劉玄德，乃漢室宗親。”
皇甫嵩略一點頭，未再多言。
到了他這般地位，尋常人物已難引其注目。
而今能讓他真正感興趣的，是那位聲名鵲起、被陛下親口譽為“霍驃姚”的潁川秦川。
“秦子夜...”
皇甫嵩於心中默唸，目光再度落回沙盤之上。
“此番，便讓吾親眼一睹，你究竟是否名副其實，還是徒有其表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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