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職場老手陳到，接連碰壁
約莫二十合後。
秦川窺見一個破綻，猛地一聲清嘯，瀝泉槍爆出點點寒星，先是虛晃一槍逼退周倉，隨即槍勢如龍，全力直刺陳到盾牌中心。
“鐺！”一聲巨響！
陳到被震得氣血翻湧，連退三步。
秦川卻借反震之力，槍尖順勢回彈，如羚羊掛角，不可思議地點向周倉的手腕。
周倉萬萬沒想到攻勢如此迴轉，猝不及防下，手腕被槍尖輕輕點中，一陣痠麻，大刀險些脫手。
秦川收槍後退，面上卻帶著暢快笑意：“哈哈哈，痛快！元福勇猛不減，叔至沉穩老練，皆是我軍棟樑！”
“戰場切磋，點到為止！”
周倉與陳到相視一眼，齊齊抱拳：“主公武藝超群，末將佩服！”
校場之上，先是一瞬死寂，隨即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狂瀾：
“君侯——威武！”
“君侯——威武！”
這呼聲遠不止為秦川精湛的武藝，更因他身為主帥卻親自下場與部將切磋，戰後非但不居功，反而當眾盛讚陳到武勇的胸襟與氣度！
文武兼資，將士歸心。
秦川環視麾下如雲猛將，再看校場內外軍容鼎盛、士氣如虹。
如今他武有典韋、陳到、周倉等萬人敵，文得戲志才、徐庶等王佐才，羽翼漸豐，根基日厚。
“我劍……又何嘗不利！”他心中驀地湧起一股睥睨天下的自信。
目光掠過陳到時，秦川心念微動：“陳叔至確乃良將，堪稱蜀漢陣營中僅次於五虎上將的可靠高手，其穩重可比魏之張郃，其忠勇不輸吳之周泰。”
“方才較量，他明顯未盡全力。”
“這小子，倒是把‘職場’進退之道悟得通透。”
恰在此時，陳到也抬眼望來，二人目光相接，對方甚至還飛快地眨了下眼。
彼此心照不宣，一切盡在不言中。
表面看似淡定，實則陳到心中實則震動難平。
這是他首次見識主公全力出手，暗忖若獨自面對秦川，勝負恐怕僅在毫釐之間，主公槍法剛柔並濟，岳家槍的霸道與楊家槍的靈巧渾然一體，令人防不勝防。
他自然不知，秦川尚懷“三秒真男人”這等搏命殺招，一旦施展，足以一擊定乾坤！
比武落幕。
太守趙謙率先起身，由衷讚道：“秦君侯真乃萬中無一的虎將，勇武非凡，實令我等大開眼界！”
席間讚譽四起，賓主盡歡。
秦川朗聲一笑，執杯相邀：“不過是些助興的把式，博諸君一樂罷了，宴席已備，還請諸位移步。”
“今日當不醉不歸！”
“好！！”
歡聲笑語中，眾人相攜離場，本屆擂臺賽圓滿落幕...
.....
接下來的時日裡。
軍營上下各司其職。
屯田的屯田，操練的操練，清剿黃巾的清剿黃巾。
文有戲志才、徐庶，武有典韋、陳到、周倉等將士。
這段時間秦川倒也難得清閒，勾欄聽曲成了他近日的消遣。
這日收到荀府邀約，秦川整裝前往。
如往常一般，他不自覺便踱步至後園那處熟悉的暖亭。
果然，荀採正在亭中撫琴。
二人對坐。
琴音清越，竹影婆娑。
“‘西北有高樓，上與浮雲齊’……”荀採指尖輕撫琴絃，抬眼相問，“君候當日吟此句，可是暗喻知音難覓？”
秦川望著庭前落葉，輕嘆：“詩以言志。倒是姑娘琴音中的清寂之氣，讓川想起‘馨香盈懷袖，路遠莫致之’。”
荀採微微頷首，眸中掠過一絲驚喜：“君候竟深通音律。妾身只是覺得，天地之大，有時竟難尋一處安心之所。”
“心安處，即是吾鄉。”秦川凝視著她，“但這心安之境，有時需親手去創造。待掃平賊寇，澄清吏治，或許到那時，姑娘琴音中的寂寥，自會化為平和之氣。”
荀採眼眸微亮，低頭輕撫琴絃，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怯。
這一切，都被隱在竹影后的荀彧盡收眼底。
“此人，又來私會阿姊……”他喃喃自語，神色複雜。
既感激秦川救父之恩，欣賞其才識氣度，又對其日益擴張的軍力心存警惕。
與荀採敘話後，秦川又與荀氏家主荀琨商議了些許政務，便欲告辭。
不料荀彧卻邀他至書房一敘。
秦川心中微動：“莫非文若終於有意相投？”
書房內。
荀彧鄭重一揖：“君候救父之恩，彧萬死難報。君候若有所需，彧定義不容辭。”
隨即話鋒一轉：“然彧竊以為，為將者當以忠義為本，以社稷為重。君候如今聲震天下，更當時時自省，勿負皇恩，勿負天下清議。”
秦川肅然回禮：“文若兄金玉之言，川必刻骨銘心。此生之志，便在掃清寰宇，重振朝綱，使海內復見清平。”
這番話，一個心繫漢室，一個志在天下，彼此心照不宣。
辭別時，秦川回望荀彧書房，暗歎：“文若終究還是那個忠於漢室的荀文若。”
“可惜了，若得文若相助，必將事半功倍也...”
...
另一邊。
經戲志才多次探訪與引薦，秦川終於在一處僻靜酒肆中，見到了那位傳說中的鬼才——郭嘉郭奉孝。
郭嘉一身素袍，懶散地倚在席上，面色略顯蒼白，眼神卻亮得驚人，彷彿能洞穿人心。
案上溫著一壺酒。
“嘉，見過秦君候。君候‘霍驃姚’之名，如雷貫耳啊。”郭嘉舉杯，笑意慵懶，帶著一絲玩世不恭。
秦川屏退左右，與戲志才一同坐下，開門見山：“奉孝先生大才，川，渴慕已久。如今天下擾攘，正是志士用命之時。”
“川，欲請先生出山，共謀大業，願拜先生為軍師祭酒，參贊機要，望先生勿棄！”
郭嘉聞言，哈哈大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軍師祭酒？好職位！君候誠意，嘉心領了。”
他放下酒杯：“然，嘉乃散淡之人，疏懶成性，不習拘束。且體弱多病，恐難隨軍旅奔波，有負君候厚望。”
他頓了頓，繼續補充道：“潁川雖小，然戲志才之才，足以助君候定之。君候且安心經營，嘉，或許他日再來叨擾。”
秦川心中明瞭，郭嘉仍在觀望。
潁川一隅，尚未能完全承載此等驚世之才的野心與眼光。
他不再強求，舉杯道：“既如此，川不便強求。此間酒水甚佳，他日先生若想飲酒，秦川大營，隨時恭候。”
郭嘉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好！君候快人快語！請滿飲此杯！”
酒盡，人散。
郭嘉依舊是他那個浪跡天涯的浪子，但一顆種子已然埋下。
走出酒肆的秦川略微有點小沮喪，還以為自己已經霸王之氣側漏了，這波連續被荀彧和郭嘉拒絕，屬實是有點小挫折！！
跟在一旁的戲志才察覺到了自家主公的情緒，當即安慰道：“主公莫憂，嘉的性格屬下最瞭解不夠，時機成熟，嘉必定入主公麾下！”
聽聞此話，秦川點了點頭！
他知道，唯有當他展現出足以安定天下的潛力時，這隻“鳳雛”才會真正來投...
想到這裡！
秦川眼中突然閃過一抹厲色。
曹阿瞞我的人可不會給你機會偷走了，無論是荀彧還是郭嘉，即使不能為所所用，寧可就這麼養在手中也不會資敵...
就在一切都平穩發展的時候！
一條緊急的前線戰報傳來確是打亂了秦川原本的規劃和部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