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牽線
事件結束之後，母女三人往家裡走，回家再把這件事情總結一下，快到門口的時候，何秋棠看到了，在旁邊等著的趙懷安，連忙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走。趙懷安手指比劃了一下，她明白了，原來是在門縫裡給自己留了個紙條，這一切都被何素琴看到了，只是沈蘭香正在開門沒有看到罷了。
回去之後沈蘭香猛灌了一口水，說道，“我早就說過於家那小丫頭不是真心和你交好，你卻巴巴的跟人家掏心掏肺，看看要不是你姐，你這一次就被栽進去了！
這5塊錢算是給你賠禮道歉錢，你拿好了，有些事情不用你出面，你要是出面還不知道會把這事辦成什麼樣子。於泳賠禮道歉，那是肯定的，但是賠多少禮，這也是有講究的，賠的多了，他們拿不出來，而且街坊鄰居都看著，好像咱們訛他們似的，拿的少了，沒有什麼威懾力，到就後有點風吹草動，就能扯到你身上，這互塊錢不多不少，不至於傷筋動骨，還能讓他們長個記性。”
沈蘭香就怕這個傻閨女，再覺得人家不容易，悄悄的把這錢給人家還回去。何秋棠表示，她才沒有那麼傻呢，進了自己兜了就不會再跑出去。
何素琴坐在另一邊，淡定的開口，“行了，家裡就剩下咱們娘三個，你把那個司機的事情也給說說。”
“什麼東西，什麼司機？”聽到司機這兩個字，沈蘭香先懵逼了，不都是謠傳嗎？怎麼還真有個司機？
“哼，這謠言呀，一半真一半假，真的那一半就是你家小姑娘真找了一個司機，不過假的那一半是那司機不是膀大腰圓的，我看著高高瘦瘦的還不錯。”何素琴用最冷靜的語氣，說著最讓人心得震驚的話
沈蘭香：這還真找了個司機呀！
何秋棠：姐，我的親姐，你是什麼時候看見的？
“就剛剛，媽，你開門的時候，我看見了這倆人還在打眼色呢，你小閨女還從門縫裡拿出一張紙條，至於紙條上寫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聽了何素琴的話，何秋棠忍不住嚥了口口水，她這個姐姐是幹什麼的，不像是在紡織廠當幹部，反而是想查特務的。
她還沒說什麼，就一下子被沈蘭香擰住了耳朵拉了過來，“你這個死丫頭，主意怎麼這麼大？你說那個司機到底是怎麼回？”
“哎呀，媽！”何秋棠連忙救出了自己的耳朵，“也沒什麼，就是不喜歡徐子凱。那你總該讓我喜歡個別的吧。”
沈蘭香：天爺呀，她怎麼遇上了這麼個閨女？
“你才多大，你知道什麼叫喜歡嗎？你懂什麼是喜歡嗎？”那沈蘭香就跟後世的父母一樣，諄諄教誨閨女，別被黃毛小子給騙了。
“我怎麼不知道？我當然知道什麼是喜歡啦，喜歡呢，要是看見他的那一刻，就感覺到高興，就想和他在一起。”說著說著，何秋棠想起了兩人甜蜜的時光，忍不住笑了起來，這種春心蕩漾的樣子，讓沈蘭香跟何素琴心裡有數了，完了，這死丫頭算是陷進去了。
然後何秋棠拿出小紙條來躲得老遠，趕緊看了一下，然後趙懷安到底給自己說的什麼事情，因為就是星期天休息日，約自己去南邊的小公園，有事情給自己說。
這個年代的人大多數隨身帶著紙和筆，就是為了記錄什麼事情。
“行了，媽，這事我以後再慢慢問吧，現在呀，你這小閨女算是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了。”何素琴止住了要詢問的沈蘭香。瞧那個樣子，是比喜歡上了徐子凱更嚴重呢。
其實趙懷安出去這一趟也有了不少的收穫，每個司機在不同的地方，跟不同的單位都有合作的人脈，這一點可不是隨隨便便能代替的了的，就像包老叔跟供銷社的那一個主任，這些都是人家的財路，趙懷安不想壞了規矩，也就是說他要想把手上的東西銷售出去，得找自己的人脈才行。
不過，趙懷安司機的這個身份總有想貼上來跟他打交道的，而第一個上門的人則是由他大哥趙懷國牽線引來的。
這還是趙懷安第一次來到大哥大嫂分配過來住的屋子。
不是不想去國營飯店，這麼有排面的地方，主要是說這種事情去國營飯店人多眼雜的，萬一被人舉報了該怎麼辦？而且這頓飯需要牽線的人付，趙懷國手上可沒有這麼多能夠使用的資金，還不如在家裡面弄點不錯的酒菜。
這也是趙懷安第一次看見他這個大嫂這麼的熱情，“坐坐坐，還有兩個小菜，馬上就好，你們先做著聊。”想想這事兒，要是牽線成功自家，這一個月最起碼能夠手頭寬鬆一些，周翠翠就覺得興奮無比。到時候自己去黑市買東西，人家也得看著小叔子的幾分薄面。
沒錯，這人一開始就是周翠翠認識的，而且認識的地方還是在黑市。
自從徹底的從趙家分出來之後，周翠翠就覺得天也藍了，空氣也清新了，手裡有錢有票，終於可以當家做主了，只可惜有的時候光有錢有票也沒轍，因為不一定有想要的東西。
尤其是想吃細糧的時候，只能去黑市裡買。
周翠翠認識了黑市裡的一個小頭目，是一個慈眉善目的大姐，叫田慧。一開始田慧是看不上週翠翠這樣張揚的性子，但是套了幾句話，知道她親小叔子剛當上了司機，年紀輕輕的，這種小夥子最好忽悠也最好騙。
所以田慧決定拉趙懷安下水，他們現在可是真的缺不少東西，尤其是很多東西都堵在路上，非常需要一個司機來幫他們運運貨。
“你想啊，這些東西都是從哪裡來的？不少司機幫我們帶貨呢。但你也要知道，這些司機都是有自己任務的，只是在完成任務的時候，順便把我們帶回來，我們當然是想著多發展幾個司機。廣撒網多撈魚，多跑幾個線路就能把貨給我們帶回來，而且呀，你要是幫我們拉線成功，我給你這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