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聖誕！
有人說生命的顏色是綠色。
因為植物是綠色的，沒有植物人就活不下去。
蘇晨覺得這話很不對。
甚至可以說大錯特錯。
生命的顏色怎麼可能是綠色的呢？
生命的顏色是藍色。
準確的說是幽藍色。
眼前這一抹幽藍，才是生命的源泉。
沒有太陽，便沒有世間萬物。
一切的本質說到底還是能源。
植物是如此，人亦是如此。
活著。
這二字如何解釋都不對。
但概括起來歸根到底還是對能源的索求。
無論是食物、水，還是金錢，到頭來殊途同歸。
蘇晨將桌上的圓環裝置拾起，轉身走到一旁的鋼鐵戰衣。
是的。
鋼鐵戰衣的框架早就做好了。
本身就不是如何複雜的東西。
加上兩院如此豐富的資源，以及外骨骼動力裝甲的製作經驗，對於他來說根本不需要花費多少時間。
花費十幾分鍾時間，蘇晨便將這動力能源安裝好。
鋼鐵戰衣如今只剩下最後一個拼圖。
那便是超級人工智慧。
真正的超級人工智慧，不是外骨骼動力裝甲那種還需要人為干預指導的智慧程式。
對於超級人工智慧，蘇晨並如何擔心。
他心中已然有數。
只是將其做出來還是需要時間的。
不少時間。
至少沒個十幾天時間，是搞不出來的。
而現在已經凌晨兩點，他得上床睡覺了。
以前對於睡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睡覺就是睡覺。
現在不同了。
夢裡有個帝皇。
一個可以解答問題的帝皇。
蘇晨發覺自己有點喜歡上睡覺。
洗漱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那就是...
白天的這段時間，帝皇還會在那裡嗎？
不在的話，又去了哪裡？
在的話，一個人會覺得孤單嗎？
想來是會的。
孤獨的一個人，一直坐在那裡。
沒有手機。
沒有網路。
沒有小說看。
沒有漫畫讀。
無人可言說。
關鍵一切都是一成不變的。
簡直殘忍極了！
蘇晨聽人說過。
牢中最為窮兇極惡的犯人，敢殺人，甚至能笑著殺人，殺多少人都無所謂，更加不在乎。
仿若這世間沒有任何東西能令其害怕。
好像是這樣的。
直到...
這個犯人被丟入黑牢中。
也就是一個一米見方，兩米高的特製牢房，沒有光，就連牆壁都是吸音的。
整個牢房徹底與世界隔離開來，仿若被丟入了另一個世界當中。
這個犯人呆了一個星期，出來便如小貓一樣溫順。
讓做什麼便做什麼，只要不再去那個地方。
絕對的黑暗與孤寂，能殺死任何硬漢。
沒有人能扛過這種精神上的酷刑。
腦中思索著這件事，蘇晨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沒過多久。
蘇晨便再次睜開眼。
眼前還是那熟悉的教堂。
不同的是那些穿著教服的老人沒了。
多了一個身穿金色鎧甲，看起來充滿神聖的女帝皇。
無論看多少次，蘇晨依舊震撼於她身上所流露出來的氣勢。
一種...
絕對上位者的氣勢。
李老身上便有。
可絕沒有眼前這人來得誇張。
“來了？”帝皇分明背對著他，卻先開口問候道。
“嗯。”蘇晨看著那背影，遲疑了片刻開口。
對於帝皇，蘇晨有著無數問題。
她究竟從哪來？
到底是人還是某種更高層次的生物？
為何會懂那麼多？
又為何能有如此種種神異的地方？
召喚又是什麼？
疑點與問題太多太多了。
這些問題應該問。
可蘇晨總覺得還不是時候。
現在這樣便挺好，能解自己所惑便夠了。
至於其他....
便只能交給時間了。
蘇晨交過不少朋友。
有心思深沉，無論多久都無法真正走入其內心的。
也有心思極為單純的，只是兩三天便視你為可以真正交心的好友。
兩者蘇晨都經歷過。
倒不能說哪種好與壞。
心思深沉難以走入內心的，一旦真正走入其內心，那便是真正一生的好友了。
心思單純說不準過兩天便討厭你了。
好好壞壞，人這種東西最是難說。
給蘇晨留下印象最為深刻的便是李安健了。
記得剛開始接觸的時候，也是極為不容易。
小姑娘或許是見過太多世間的惡了，一開始對蘇晨極為抗拒。
本能的保持距離。
蘇晨搭了幾次話，她都是眼神閃躲，低著頭一個勁的說，“謝謝，不用了。”
“不用麻煩了，謝謝你。”
“你人很好，謝謝你了。”
那種小心與惶恐，讓蘇晨第一時間便想到了流浪貓。
流浪貓好像也是這樣的。
總是小心的試探。
既害怕你傷害它，又怕你真的走了。
只能一步步試探，一步步小心往前靠著。
小貓曾經被騙過，騙過去感受到帶有溫度的手，以為自己遇到了對的人。
沒想到，下一秒就被抓起來狠狠摔到地上。
摔得頭昏眼花。
摔得渾身都劇痛不已。
驚恐的跑遠了。
可下一次你再喵喵叫著呼喚它。
它還是會遲疑著，搖著尾巴靠過來。
它小小的腦袋弄不明白，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會不會是意外？會不會是不小心的？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再次走了過去，又被狠狠摔了一次，小貓終於意識到眼前是個壞人，一瘸一拐的跑開了。
下次。
再遇到另一個人。
小貓又會忍不住想著，這次會不會是好人？
是不是可以相信？
小貓知道曾經的下場，可它還是忍不住再次朝人走了過去。
它渴望溫暖。
它渴望被愛。
用生命去冒險也無所謂。
只要能得到愛就行。
蘇晨其實也沒有堅持多久，只是碰到了五六回。
還都是在學校旁邊的那個商場。
都是週末。
都是那家店。
她總在那發傳單。
第六回，蘇晨見到又是她在發傳單，便走過去笑著說，“又是你啊！”
“真巧！”
或許是接連五六次的打招呼。
又或許是蘇晨臉上帶著的那抹驚喜，讓她感受到了真摯。
李安健期期艾艾開口道：“是...是啊。”
“是我。”
“真...巧啊。”
蘇晨當時蠻高興的。
這小姑娘沒有一上來就說謝謝之類的，已經算是巨大的進步了。
也正是這樣，才有了後面的認識與交流。
“在想什麼？”帝皇的聲音響了起來。
蘇晨看向朝自己看來的帝皇，“還能想什麼？”
“當然是在想阿斯塔特戰甲。”
“上次沒說完，這次接著說？”
“可。”帝皇說。
阿斯塔特戰甲涉及到各種人體改造，不是一般的麻煩。
其中許多技術，失之毫釐差之千里。
蘇晨不斷的問。
帝皇不斷的解答。
幾乎一晚上的時間，都用在阿斯塔特戰甲上。
有了昨晚上的經驗，蘇晨知道時間差不多了。
於是便沒有再開口，只是直直看向帝皇。
他在等。
等帝皇開口。
問問題也好。
提要求也好。
任何都行。
帝皇面無表情，她看著蘇晨。
只是看著。
蘇晨頓時明白了。
時候未到。
又或者是這傢伙壓根不急。
無盡的光從頭頂上一點點灑下。
“再見。”蘇晨說。
“再見。”帝皇回應道。
......
“滴滴滴——！”
蘇晨從床上醒來，順手摁掉了瘋狂叫的鬧鐘。
整個世界頓時安靜下來。
躺在床上，蘇晨心情無限好！
一晚上時間，關於阿斯塔特戰甲的疑惑又掃除了不少。
按照進度算算，過不了兩天時間，他就能徹底解決阿斯塔特戰甲的難題。
這個可怖的人形兵器，用不了多久終將現世！
蘇晨對此充滿了期待。
舊時代的鋼鐵洪流，坦克被無人機淘汰了。
別急！
新時代的鋼鐵洪流馬上到來！
直面你的恐懼——阿斯塔特戰甲！
洗漱完。
蘇晨正吃早飯，手機滴滴滴的叫了起來。
他一看。
蘇曉玉：“親愛的哥哥！”
“早上好！”
“聖誕節快樂呀~”
“您最乖巧的妹妹敬上！”
蘇晨臉上露出笑。
“小傢伙...”
“還怪堅持的。”
順手關掉手機，蘇晨選擇已讀不回。
吃完早餐。
早上八點。
蘇晨接著開始一天的工作。
依舊是從【八代機】開始。
例行的早會討論了許久。
院士們將昨天的遇到的問題提出來。
蘇晨則是一一進行解答。
這幾乎是每天早會的常態。
或許是受到帝皇的影響，蘇晨如今解答問題的角度也變了。
變得不再從學術的點出發，而是從人的角度出發。
效果也很顯然。
不用講多久，院士們便都明白過來。
往常可沒這麼容易。
院士們沒有感覺，蘇晨作為主講者感受極為明顯。
近朱者赤。
這句話還真是沒錯。
....
八點。
趙伯兮接著投入到可控核聚變的研究工作當中。
昨晚又進行了數次實驗。
沒有絲毫意外，依舊是次次失敗。
早會上。
趙伯兮人都有些麻了。
該試的方向都已經試過了，問題就是不行。
雖說這已經是常態，大家都已經習慣了。
可趙伯兮作為研究了可控核聚變大半輩子的人，隱隱覺得這次真是撞到南牆了。
沒有什麼重大的研究突破，當下就只能原地踏步。
雖說感覺這東西很玄學。
可有時候事情就是如此玄學。
趙伯兮憂心忡忡，卻又不硬著頭皮接著往下研究。
....
另一邊。
同樣是早上八點。
雲依白開始做起了準備工作。
上頭的任務下來了。
要求：十點。
準時駕駛六代機——赤血，從某空域穿行而過。
飛行高度保持在一千至兩千米之間。
速度保持在正常巡航速度。
其中意味已經極為明顯了。
這是一次赤裸裸的表演秀。
對於雲依白這樣的王牌飛行員來說，這樣的任務難度可以說極低甚至是沒有。
往常這種任務，雲依白絕對提不起任何興趣，甚至是覺得無聊。
可這回不同。
其中代表的含義不同。
令雲依白難免有些激動。
......
八點。
蘇曉玉給蘇晨發完訊息。
看著又一次的已讀不回，她慣例罵罵咧咧了幾句。
本想睡個回籠覺。
忽然又想起來，今天和閨蜜賀宛瑤約好了要去萬達玩。
擱往常。
大不了直接鴿掉就好了，反正這丫也沒少鴿自己。
可一想到這貨說的有極為養眼的小帥哥，蘇曉玉忽然又有了起床的動力。
約好的九點。
現在八點出頭，時間已經不多了。
她還要洗澡，洗頭，加上化妝。
時間很趕的！
......
龍國早上八點。
加上時差，大洋彼岸此刻是晚上七點整。
聖誕節這樣一年之中最為重要的日子，當然是在家中陪著家人舒舒服服，快快樂樂過個美好的平安夜了！
亞歷山大自然也不例外。
此刻。
他正在豪宅中，陪著家人準備歡度這個平安夜。
廚房裡有專門的廚師團隊，正在準備火雞以及豐盛的晚餐。
亞歷山大只需要坐著等就行了。
為了今晚這個好日子，他還專門準備了一瓶上好的葡萄酒。
辛苦操勞一年，也該享受享受生活了。
“要是...”
“沒有這些該死的傢伙就好了。”
亞歷山大如此想著。
客廳中擠滿了前來拜訪的各地名流人物。
是的。
身為扛把子，享受著權利帶來的好處，自然也要承受權利帶來的代價。
時刻都需要應酬。
應酬各種人，應付各種事。
對不同的人說不同的話，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很累。
可亞歷山大甘之如飴。
在宴會還沒有正式開始之前，亞歷山大舉起了手中酒杯。
現場眾人見到頓時安靜下來。
亞歷山大掃視了眾人一眼。
“又是一年聖誕！”
“這裡的人來來去去。”
“可我依舊站在這裡！”
“well...”
亞歷山大歪了歪頭，猛然高喊：
“讓鷹醬再次偉大！”
“MAGA！”
“MA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