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把玩
江慈見怪不怪的看著他。
“什麼味道?魔氣還有味道嗎?你確定不是你自己身上的體香嗎?”
寧玉折彷彿聽到了什麼驚天炸雷,目光呆滯,擰眉驚訝,“我有體香?”
江慈點了點頭,拎著蒲團放在角落裡,掏出今天收穫的靈材,準備將那株五品清靈花煉製成丹。
“很像朱蓮的味道,但是這種靈植應該只生長在修真界的南域江南一帶,不應該出現在你身上。”
江慈確實在寧玉折身上經常嗅到這種氣味,起初還以為是他沒事跑到南域殺人,後來與他相處,發現他似乎是個喜歡白天出門去找附近的魔將家裡遛彎,把人打一頓舒服了,夜裡準時回洞府的……乖魔修?
倒也沒聽說他殺了哪些修士。
就連他手裡的降災彎刀,也能勉強算他是懲惡揚善了。
魔修的修行路遠遠比正道要困難,只因他們會經常行為失控,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寧玉折這種傻了吧唧的……還算是積了陰德,難怪能修到如今的境界。
寧玉折抬起袖子聞了聞自己的衣服,盯著少女,眼神複雜,“本尊從未去過江南,你莫不是在欺騙本尊?你身上確實有其他魔修的討厭魔氣。”
【難道反派說的是今天那個小帥哥?!上次他好像也是在女配給小帥哥治了病後說的。】
黎雪?
江慈覺得得好好跟男人掰扯一下,特意又取出一個蒲團,就放在自己身旁。
“尊上,請坐?”她試探道。
寧玉折眼底厲色不減,陰狠的盯著她……然後乖乖坐在她身旁。
“你口中的討厭的魔修是誰?我每日都要給很多魔修診病,黑市中魚龍混雜,可能在某一刻碰到他了,或者他也是我的病人之一。”
江慈語氣極為平和,她同爹孃學過與患者溝通的語言藝術,此刻要盡力去平復這人的怒火。
寧玉折微眯著眼,他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聽這人的話,與她坐下來詳談。
他忽而勾唇,冷嘲道,“呵,本尊憑什麼告訴你?”
他突然捏住少女單薄的肩,拽向自己,威脅意味十足,“本尊只要檢查一番,便知……”
“……哦。”
江慈冷漠的看著他,淡淡道,“既然你這麼想,那我也沒有辦法。”
“你覺得是就是吧。”
“你我二人本就性子不合,會這樣也是理所應當的。”
“你就當我沒問過你吧。”
言罷,江慈起身繞過身旁的丹爐,利落的解開衣帶開始脫衣服。
寧玉折怔住了……
他怎麼聽她說這些話,心裡有種莫名的不爽……
【笑活了,小慈究竟是從哪學來的渣男語錄,怎麼和我前男友說的一模一樣?】
【人家女主還在哥哥哥哥,女配已經開始要把反派渣了。】
【但是反派真的不會直接對女配動手嗎?寧玉折可是大魔,一點不順就殺人的。】
【前排你直播看少了吧,昨晚的你肯定沒看,這倆人天天到點摟摟抱抱啃來啃去,就算千年鐵樹也得摩擦生電,摩擦生熱了啊。】
【感覺女配是還沒開竅,但是反派有點要發芽了。】
江慈看到這些話,心裡咆哮,“寧玉折發個毛的芽啊?他都快把我送上菜盤裡分屍了。”
算了,隨便吧,反正偽靈根製作程序過半,她在魔域的日子也能看到頭了,
寧玉折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再脫衣服,咬牙切齒道,“是屬於魔將的濃郁魔氣!”
江慈恍然大悟,“我去給陸寧的爐鼎治過病。”
“不是陸寧的味道!是吞天……這種魔將的氣味。妄圖挑釁本尊!”
?該不會真是黎雪吧。
不過這人是金丹後期,還沒到元嬰期。
“魔修怎樣才能成為魔將?”
寧玉折微微斂眉,打量她的表情,見她是真的對此並不知情,冷哼一聲,“放過你了。”
男人靠坐在石床上,拿起龍鳳纏,故意端著架子,冷冷道,“其一,殺死一個魔將取而代之。其二,得到魔皇的認可。想來你也不會認識什麼能的得到魔皇認可的魔修。”
“上次見一群未結丹的廢物魔修圍在你身旁,呵,你們倒是相談甚歡,都是廢物,怪不能惺惺相惜有的話講。”
“……”
他去黑市盯著自己?
變態跟蹤狂是吧。
江慈記住此事,不再理他,開始煉丹。
這株五品清靈花可以煉製清靈丹,雖然不能補益氣血,但花中所含的靈力極為充沛,煉成丹藥可以給她延壽七日。
當初六品冰晶蓮花,則是增壽了半個月。七品火靈芝,更是為她增壽一個月,還能讓她將靈力用來煉丹。
可見……人有錢是多麼重要的事。
她爹孃要是這些年黑心點,她現在光去拍賣行揮霍靈石買珍品靈草就夠活個幾百年了。
“唉……”
江慈無奈嘆了口氣。
面前的丹爐火光熠熠,將縮在角落裡的小小一隻的少女襯得悽悽慘慘慼戚。
寧玉折看不下書,一直用餘光打量著她,整個人極為陰鬱。
“她嘆什麼氣?本尊對待爐鼎已經夠好了,本就該熄燈的時候還讓她弄個爐子燒來燒去。”
男人擰著眉頭,神色越發涼薄,腦子卻裡又都是她曾對陳麻說過的話。
他握緊拳頭,指骨咯吱作響。
“哼,早知養個爐鼎這麼麻煩,就不聽陳麻狗叫了。”
他暗暗決定明天去找陸寧問問……
火光明滅之間。
少女額前的碎髮隨風微動,澄澈的眸子盯緊了爐中的丹藥,取出後還未等丹藥變涼,就直接吞入腹中。
收起丹爐,她自顧自的褪去外袍,爬上石床裡側闔眼睡覺。
燭火也在這時熄滅。
兩人再無它言。
夜深之時,大手突然抬起,如同蟒蛇一般爬向少女身後的散亂的青絲,食指挑起一縷,拇指輕輕捻動,中指又勾了回去。
直到男人把玩膩了,這才放過這縷頭髮,將手如若無事的收了回去。
他嗅了嗅指尖沾染的那股淡淡藥香,嘴角揚起不察的淺笑。
他這次睡的很香。
次日,江慈換好衣服準備出門,臨行前捏著自己的一縷頭髮,眼神古怪。
只見這縷頭髮的髮尾被打了十幾個結,團成了一個梳不開的球……
她不用猜都知道是誰幹的。
江慈惡狠狠的衝著石床方向瞪了一眼,轉身離去。
豈料她走之後,男人突然坐起,摸不著頭腦的嘀咕道,
“有人要偷襲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