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怎麼沒喝就醉了
蘇雲兒不敢迎上男人的目光,瑟縮著身子躲在陳麻的懷中。
陳麻微微蹙眉,不滿的抬頭看他,“怎麼?”
寧玉折盯了一會蘇雲兒的臉,開口道,“醜。”
“……”
【女主不醜吧……人家可是萬人迷。】
【我懂反派的意思,他這種性格扭曲的人,往往看見美好的東西都會說反義詞。他怎麼會真心讚揚別人呢?他現在一定是被女主迷住了,這麼說是想引起女主的注意。】
陳麻心中不爽,陰陽怪氣道,“是不如老大會選人,挑了個醫修做爐鼎。雲兒是爐鼎聖體,除了能助我修行,也沒什麼長處了。”
蘇雲兒表情一滯,這還是她頭一次被人批的一無是處。
她敢來魔域,就是因為陳麻對她無比痴迷,又呵護有加。如今他竟這麼說自己,她有些懊悔,自己或許不應該來魔域。
她原本只是想同江慈報仇雪恨,順便借刀殺了寧玉折,沒想到這人實力竟然強橫到其他魔將都對他唯唯諾諾的。
不過……還好,她還有一計。
蘇雲兒嫋嫋起身,作弱柳扶風之態端著兩杯酒,“雲兒仰慕尊上已久,不知尊上可否圓雲兒一個念想,與雲兒共飲交杯酒?”
【女主這是要用美人計?她要幹嘛啊,原著裡沒寫這段吧,反派是一見她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江慈還被他掐著脖子,已經快呼吸不上了,連忙拍打他的手,“放……放開我……”
寧玉折故作不知,掃過兩盞酒,接過其中一盞。
蘇雲兒頓時笑靨如花,嬌滴滴道,“尊上~”
下一刻,酒水從她的頭頂澆落。
寧玉折眉目彎彎的看著她,像是吃人鬼魅,“你一個爐鼎也配和本尊喝酒?”
“還有,你不是仰慕她的親大師兄嗎,如此水性楊花,更是……賤人一個。”
他突然動手,指尖穿過蘇雲兒的腹部,鮮血霎時間迸射而出。
陳麻驚愕的睜大雙眼,看著他掏出了一根晶瑩剔透的靈根,連忙起身扶住蘇雲兒,“你……”
寧玉折嫌棄的打量這截如同小樹根的東西,在少女面前晃了晃,“這就是你的靈根,不怎麼樣啊。”
“其中靈力混濁不堪,呵呵,我還以為什麼是稀罕物值得正道修士爭搶,還能用嗎?”
江慈已經被憋的面色發紫了,不斷撲騰著,扣著他的手指,“不能了……你,你先鬆手,咳咳,我真要死了。”
“哦。”寧玉折突然鬆手,冰靈根就此落地,他踩了一腳,靈根就此碎成一片靈液,滲透在血水中。
蘇雲兒瞧見這一幕,目眥欲裂,噴出一大口血,尖銳喊道:“我,我的靈根!”
江慈很想罵一句什麼你的靈根,但是現在她是真的要斷氣了,就連拍打寧玉折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靠,這是什麼劇情走向啊?女主靈根這就沒了?真的假的?】
【包真的啊,這是直播。】
【不對啊,隔壁03頻道,女主還和男主在清風宗練劍呢啊,不過突然吐了一口血,現在倒地不起了。】
【我懂了,這是女主的分身!那個儲存冰心劍尊的玉佩就是可以分身的法器!這劇情絕了。】
寧玉折終於察覺到了她快沒氣了,將少女反手扛在肩膀。
“咯吱——”
他扛反了,江慈感覺自己的脊椎骨要被這人的肩膀懟進去一塊。
寧玉折不耐煩的將她翻了個面,大掌衝著其他的魔將一揮,霎時間,火光在整個洞府中炸開。
周圍的景色如同走馬燈一般從江慈的眼前閃過,等緩過來時,她已經被人扔到了自家洞府的地上。
“衣服髒了,你也髒了,都拿去泉水裡洗洗。”寧玉折解開衣帶,將自己的衣服用去塵訣除去血汙,自顧自的走向熱湯藥泉。
江慈強忍著要散架的骨頭痠痛,從地上爬起,心裡罵道,“怎麼不說你自己也髒了?!”
男人掃見她這種憤恨的眼神,忽而笑了,勾了勾手指,一陣強風就將脫去層層衣袍的少女推進熱湯藥泉中。
江慈紮了個猛子,嗆了一大口水,腳下不穩,又栽歪著倒在泉水裡。
寧玉折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將人往懷裡一帶,眼底漸漸染上墨色,“你怎知本尊去了那裡,你跟蹤本尊?”
【呦呦呦,發現小醫修這麼惦記你心裡樂開了花吧。】
少女的手腕被攥的很緊,她掙扎著要抽回手臂,找藉口道,“黑市裡的魔修說的,他們看到了。”
聞言,寧玉折沉默不語,身上緩緩放出一陣殺意。
【完啦,女配你快說是專門去找他的啊。你們兩個怎麼都不解風情,急死我這個cp粉了……快哄他吧……】
江慈心裡一橫,憑什麼她要哄人。她今天就是為了這人的安危,才去那麼令人作嘔的地方。
“你猜他們今天叫本尊過去是何用意。”
少女淡淡道,“我又不是他們肚子裡的蛔蟲,我哪知道。”
寧玉折忽而轉身,將她壓在湯池邊緣,手指捏住她滑膩的下巴,強迫她仰頭看向自己。
“他們想送本尊一個爐鼎,讓本尊與他們一起在那逼仄的山洞中雙修,從而找機會偷襲除掉本尊。”
【這不就是開那種party嗎,真噁心啊。】
江慈腦補了那種畫面,更是噁心的不行,極為敷衍道,“哦,那你抵抗住了誘惑,好厲害啊,”
“……”
下一刻,寧玉折突然卸了力氣,頭埋在她的頸窩中,雙腿也半跪在水中。
他怒罵道,“知道我被人算計了,還不趕緊給我解毒!還有你是不是對吞天出手了?那個狗東西可從來沒膽子敢挑釁我。”
?
他還真中毒了?不可能吧,自己的血才是最毒的,他喝了都沒事,怎可能被毒倒。
不過她的針,確實是讓吞天狂躁失去理智的手段。
借刀殺人罷了。
她可不是去當擺設的。
江慈連忙摸索著男人水下的手臂找到手腕,把脈後無奈道,“你沒中毒,這是醉了,你沒喝過酒嗎?”
寧玉折腦子有些暈,將她在懷裡狠狠摟著,甚至半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她纖軟的身上,
“除了魔皇,沒有人配和本尊飲酒。”
“……那你剛才怎麼喝了?”
“沒喝!嗅了一口,難聞,都倒了!”
江慈確實看到了他用酒澆人的全過程……
【反派的酒量也太差了吧,聞到酒氣都能醉?那要是喝一口,不得直接倒在那啊。】
江慈對此十分認可。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男人從湯泉中拖出,中途不斷拍打他的臉,讓他清醒點,最後才能將這位八尺高的男人扔到石床上。
“嘀嗒嘀嗒。”水珠滴落。
江慈這才注意到兩人身上皆是穿著溼漉漉的裡衣。
她擰眉盯著寧玉折大敞的胸口,手指竟有些僵硬。
“我還要給他脫光嗎”
“倒也不必這麼坦誠相見吧……”
誰料一陣強風從她身後吹過,她半撲在男人胸口。
寧玉折狹長的眼睛微眯著,盯著她,命令道,“給本尊更衣。”
怎麼還醒著?
江慈沉默良久,眉目彎彎,溫柔的將手指劃過他的胸口,彷彿過電一般,直到觸碰到腰上的衣帶才停止。
“好……”
下一刻,她摸向了自己的儲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