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換個系統
顧澤死後，搬屍隊缺少一個人，無法外出執行任務，直到有新成員加入。
讓祁一沒想到的是，這個新成員會是陳最。
“你好啊，以後請多多指教。”
晚上回到宿舍，祁一這才知道陳最是特情處的處長。
“那顧涵……”
陳最點頭，“是的，我一開始就知道。”
“她在醫療機構待了這麼長時間，她和她弟弟又都是普通人，精神值中等偏下，為什麼遲遲沒有變異或者退休？”
雖然搬屍人遇到變異情況的很少，但每工作一次都是對自身精神的折磨，顧涵和顧澤能堅持這麼久，本來就不正常。
“她應該沒和你說吧，這是她的辭職報告。”
怪不得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顧涵一直沒有再次製造出一個新的顧澤，原來早就打了辭職報告。
只是沒有告訴她而已。
“你為什麼跟我說這個。”
辭職報告被收起來，陳最起身，正式說道：“我覺得你不適合搬屍人這個職業，凡是被你搬過的屍體，都變異了。”
祁一扯扯嘴角，沒有反駁，確實是這樣，哪怕她去過的已經清除的輻射區，都會出現意外。
“所以你適合加入特情處。考慮一下，工資只高不少，而且還有我這個人脈，不論你的工作還是生活都會過的更好。”
不過幾秒之後，祁一點頭，答應了陳最的提議。
“作為入職福利，我想你應該對你的真實記憶很感興趣。”
不愧是特情處，就沒有陳最不知道的事情。
對方遞來一個磁帶，“正好我今天晚上要去解決你之前留下的爛攤子，文泉的部下找我，我晚上不回來了，你慢慢看。”
接過磁帶，陳最穿上衣服就走了。
只留下祁一一個人在原地發愣。
她曾經那麼渴望的真相此刻就在手中，她卻突然覺得不過如此。
插上磁帶，祁一瞭解了另一個自己。
她是作為實驗體被製造出來用來吸納輻射的，怪不得會有系統讓她做這種任務。
意識到這一點的祁一，腦袋突然劇烈疼痛，頭皮像是被針扎一樣，密密麻麻，片刻過後，祁一再次檢視面板，發現A系統不見了。
就像從沒出現過一樣，讓她一度懷疑這是不是在做夢。
滋啦滋啦……
【你好祁一，我是撒旦系統，你可以稱呼我為小D。】
祁一：……走了一個A，來了一個D。
【你願意和我一起毀滅世界嗎？】
聽得出來，這個小D有些狂妄不羈。
“等著，我先看完磁帶。”
【不用看，我可以告訴你一切。】
撒旦系統和磁帶上講述的基本沒有區別。
她生來就是實驗體，只是後來為了聯邦，她的製造者，也就是她的母親，又製造出另一個實驗體，只是這個實驗體是正常培養的，體內並沒有人工植入輻射。
這個妹妹被作為聯邦繼承人培養，也就是現在聯邦的統治者江萊。
為了保護江萊，她的母親為她植入了末世的記憶，讓她以為她就是穿越來的，不管發生什麼都會選擇保護江萊。
祁一失憶是她這輩子以來第一次自己做出的選擇，她當時是想自殺的，但身體素質太好，沒死成。
“所以，你是我母親在我剛出生時安裝在我腦子裡的？”
【是的呢，這些是你天生就擁有的異能，那個安吉里卡想以此繫結宿主，但我不會，我是真心希望你變得強大，這樣才能毀滅整個世界。】
小D是從意識儲存能力裡出來的，當祁一問它為什麼會對世界存在這麼大的敵意時，小D只是反問，【宿主你覺得我為什麼會在意識儲存裡面？】
對於這個爛透的世界，祁一也很想毀滅，陳最可能也不知道她會有這個系統，否則不可能給她這盤磁帶。
在祁一帶著絞殺藤一路殺到聯邦大樓時，她隔著長長的樓道，見到了腦海中時常夢到的人，她的妹妹。
“好久不見啊。”
對面的人眼皮都沒抬，“開火。”
重型武器壓制下，祁一開啟透明人模式，根據小D的指引，來到了安吉里卡系統的主機位置。
等他們發現時，祁一笑著，一刀斷了主機的供能裝置。
整個世界陷入黑暗，霓虹燈渲染出的妖嬈女郎，第一次消失，黑天白夜晝夜不分的賽博世界，第一次陷入沉睡之中。
但不過十秒，整個世界又亮了，伴隨著光明，小D的聲音傳向全世界。
【以後請叫我撒旦，你們的安吉里卡天使再也不會回來了！】
小D只服務於祁一，這相當於世界上只要有攝像頭的地方祁一都可以看到，只要聯網的裝置，祁一都能讀取。
而對面，沒了安吉里卡，就徹底耳聾眼瞎了。
“我的好妹妹，這份見面禮，你還喜歡嗎？”
醫生在外接應，一個響指，空氣壓死了一大片人。
陳最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頗為嫌棄，“你就不能收著點。”
血液濺的到處都是，濃重的血腥味讓她皺眉。
“祁一出來了嗎？”
他們這次擅自行動，陳最隱約能感覺出來，但是並沒有說破，預設了他們的行動。
祁一沒讓他們撐太久，在陳最來了之後沒一會就出來了。
“……好巧啊。”
陳最轉身就走，但還是沒忍住回頭，“不巧，我專門在等你，完事就走吧。”
祁一這次炸了整個賽博世界的精神脈絡，聯邦以後只能依靠她腦海裡的撒旦系統了。
“你這麼做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只能加入黎明組織了。”
黎明組織就是醫生所在的組織，和專政的聯邦不同，它崇尚自由，在自由的同時又加入適當的規矩維護人民的權利。
祁一這麼做，算是徹底和聯邦無緣了。
“從沒想過回頭路。”
早在她當初選擇自殺之後，欠聯邦的早就還清了，此刻的她是新的祁一，她不用再考慮任何其他人，她只需要遵循自己內心的想法。
祁一指尖繞著絞殺藤，此時兇猛的藤蔓盡顯溫柔。
陳最祁一併排走在前面，被炸彈轟炸過的聯邦大樓裡，江萊看著她這個姐姐，到底還是沒有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