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麻煩總要解決
“你怎麼還在這裡？”
祁一測試了許久，難道這期間顧澤一直在這嗎？
“我無處可去，我想你們結束後應該會回來吧。”
他甚至都不確定祁一和顧涵是否會回來，就在這裡等。
“走吧，我們一起去特情處等你姐回來。”
祁一轉頭，示意顧澤跟她走，但後者沒有動。
“祁一，我是不是特別普通？”
怎麼會這麼問？祁一回頭，有些疑問。
祁一沒說話，顧澤卻慌了。
“對不起，我不該問出這種問題吧，我們走吧，去特情處。”
祁一更疑惑了。
“你為什麼不該問這種問題，我的意思是，你想問什麼都可以，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你剛才問你是不是特別普通，我想說確實很普通，但又不普通，我覺得普通是一種幸福，你擁有這種幸福。”
作為被顧涵創造出來的人造人，顧澤從身體到記憶都是預製的，這代表他不普通，但就是這份不普通造就了普通的他。
祁一也想像顧澤這麼普通，可惜她身上的系統，她的記憶，註定了她不會普通。
祁一笑的溫和，就像對待弟弟一樣，她和顧涵一樣，把顧澤當做自己的弟弟，“走吧，我們去特情處找顧涵。”
特情處在醫療機構的第44層。
玻璃電梯上，沒有4或者14等樓層，唯一出現數字4的，只有特情處。
一般高層大樓會特意避開“4”，但特情處似乎是故意設定在44層。
祁一對此沒什麼可避諱的，她本身壽命就不長。
但一旁的顧澤似乎很擔憂。
“只是一個數字而已，並不代表什麼，不要焦慮。”
顧澤微微低頭，“我只是覺得讓你陪我來這裡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不管你有沒有這種避諱，讓你經歷這種事情總是不好的。”
玻璃電梯旋轉上樓，在電梯門開啟時，祁一才想到，顧澤以前會想這麼多嗎？
電梯門口有人守著，在他們剛出來就攔下了他們。
“這裡是特情處，如果沒有特殊情報要提供，閒雜人等請離開。”
祁一挑眉，什麼情報才算特殊情報？這種唯心的判斷並不客觀。
“當然，這幾天我覺得作戰處的文泉特別不正常，你們能去調查她嗎？”
祁一突然很想知道特情處和作戰處哪個級別更高。
守衛在光腦上記下之後，對祁一他們道：“已經登記，等晚上文處長工作結束後會有專人去處理。”
如此看來，特情處的權利等級在作戰處之上，甚至要高很多。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請你們立刻離開。”
他們連門都沒進去，當然不能就這麼離開。
“我們來這裡還有一件事，顧涵被黃澄帶走了，她現在還是我們的隊長，我們需要跟隊長進行工作交接。”
守衛皺眉，對祁一的要求明顯很為難。
她也不願意為難打工人，“這樣吧，你把黃澄叫出來，我們當面問她。”
祁一覺得很不公平，怎麼黃澄就可以當眾把人帶走，董明也可以當眾把她帶走。
而他們甚至都不能跟人見一面，甚至連門都進不去。
黃澄被叫出來，明顯不耐煩。
看到祁一和顧澤後，更不耐煩了。
“下次如果不是大事就不要給我打電話叫我出來。”
說完，甚至沒在看祁一顧澤第二眼，就要離開。
“黃處長，我要求和我的隊長進行工作交接，你也不想鬧上聯邦吧。”
特情處再怎麼厲害，也只能在醫療機構內部橫，如果鬧上聯邦，特情處也得畢恭畢敬。
而且，他們三人今天在餐廳被聯邦代表杜旻當眾挖人的事人盡皆知，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三個人一個都不能有問題。
不然聯邦剛要挖人，人就出事了，實在說不過去。
黃澄看了眼時間，就連語氣都透著不耐煩，“十分鐘，你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
說完轉身就走，祁一和顧澤連忙跟上。
顧涵在隔離室裡，隔著透明玻璃和他們見面。
“你們怎麼找到這裡了？”
顧涵以為她被帶走後，祁一能讓顧澤回去等她，或者直接不管了也行，萬萬沒想到她會帶著顧澤直接找到這裡。
“你們……真是的。”
雖然有埋怨，但心底更多的還是高興。
“黃澄只給我們十分鐘的時間，你告訴我，我們怎麼做才能救你出來。”
“你們不用救我，我是正常的，不論他們怎麼做檢查或者測試，我都沒有任何問題，等他們放棄了我也就能出來了。”
這不是顧涵第一次被帶到特情處了，但卻是第一次有人找過來。
“你們回去吧，顧澤，你這兩天就先回家吧，跟以前一樣，我會回去的。”
祁一捕捉到關鍵詞，跟以前一樣。
難怪顧涵看到黃澄直接就走了，這得被帶走多少次啊。
“隔離室也挺好的，裡面什麼都有，比我們那個小房子寬敞多了，吃的用的一應俱全，你們就回去吧，大概到下次出任務時我就出來了。”
祁一不死心，還想再問，黃澄卻在這時候來了。
“時間到了，請你們離開。”
哪有十分鐘，祁一一直掐著時間。
確實沒到十分鐘，只是看他們並沒有在對接工作，黃澄不耐煩，這才要趕他們離開。
走之前，顧涵還衝祁一喊：“小心文泉。”
不用顧涵提醒，祁一也記得文泉。
這個人總是找她麻煩，三番兩次的試探，留著遲早會出事，更不用說她還中了對方的異能，這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炸了。
出了特情處，祁一詢問顧澤醫療機構的佈局，以及周邊商店情況。
瞭解過後，祁一讓顧澤先回家，畢竟顧涵如果從特情處出來後第一時間也是回家。
“那你呢，你做什麼？”
祁一目光沉沉，對顧澤輕笑，“我要去解決麻煩。”
醫療機構的高層領導都喜歡去附近的小酒館喝酒，有時一個人，有時三三兩兩。
祁一開啟透明人狀態跟蹤文泉好幾天才摸清了對方的行動軌跡。
不過她連續用了好幾天的異能，精神值有些承受不住。
等她休整過後，在週三晚上，醫療機構外面的街道上，她再次開啟了透明人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