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青梅竹馬慕白
“你們鬆手,王城有法律規定,雄性不能傷害雌性!”
“哈哈哈,不能傷害雌性?在這個地方,我們比那什麼破法律管用,你不拿錢出來,今天就別想走出這個地方!”
林蕭一咬牙,那大粗腿朝著雄性的褲襠裡踹去,她急急忙忙地從屋子裡跑出去。
她一頭撞到人懷裡,抬眸便看到一雙帶著殺氣的眼睛。
這是她的白狼獸夫,慕白,她眼神一亮,如同找到救星一般看著他。
“救救我,他們,他們想殺我!”
慕白陰狠地勾唇一笑,
“我可以救你,不過你要跟我去解契,我們離婚。”
林蕭震驚地看著他,腦海裡不時傳來系統的警告聲。
【宿主,如果和獸夫解契,算作任務失敗,會被強行遣返回原世界】
她顫抖著嘴唇,整個人都在發顫。
“怎麼樣,考慮好了?”
不行,不能離婚,她怎麼能拿著自己的命開玩笑。
“慕白,我不會和你離婚的,你不管我就算了。”
屋子裡出來的那幾個雄性指著站在人群裡的林蕭,
“你給我站住!”
慕白嫌惡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雄性們,卻並沒有阻止他們奔向林蕭。
林蕭走了幾步,就被被周圍趕來看熱鬧的人攔住了。
“還想走,我告訴你,欠了債就得還!”
“我不是已經給了你一百金幣,還欠你們四百,下個月我會一起還上!”
這群獸人就跟放高利貸的一樣,利滾利,原主真是蠢到家了,為了得不到的男人把自己毀成這樣。
慕白聽到她的話,眼神認真地打量著她。
今天她雖然穿的舊了點,不過身上帶著皂香味,倒是沒有以前那麼臭了。
還說會還債?
“老子說你逾期一天,十倍賠償,你耳朵聾了是不是?”
慕白看著眼前那群咄咄逼人的雄性,眼神狠辣,眼睛微眯著看向面前的雌性。
“她居然又去賭了,還真是死性不改。”
“是啊,你說慕白他們幾個怎麼攤上這麼個雌主!”
“十倍賠償,她是去城裡借了那些放錢的吧?”
“自己壞就算了,還要連累自己的獸夫,真是讓人不齒!”
人群裡此起彼伏的罵聲不斷,林蕭恨不得將自己的臉擋住。
慕白冷眼旁觀,他現在是鎮上護衛隊的隊長,只要出手,就可以將眼前這些催債的趕走。
可是從前原主最痛恨的就是他,明明兩人是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可她卻痛恨慕白明明知道她喜歡沈楓,不肯幫她還和她結契。
而且流放的路上,慕白都將食物給她,整個人餓的奄奄一息,她卻冷眼看著人生病發熱,還騙他只要他在雨中跪夠一天,就原諒他。
林蕭伸手捂住自己的臉,想起剛剛自己的懇求都有些難為情。
她要是慕白,肯定恨死這個人了,難怪想要離婚。
“都給我讓開,你們幾個把人按住,給我帶走!”
幾個雄性朝著林蕭伸手,周圍的人立刻推開,沒有一個人打算上前幫她。
她祈求地看了一眼慕白,慕白冷笑一聲,嘴裡輕輕吐出兩個字,
“活該。”
林蕭的手緊緊攥著,恐懼感撲面而來。
那群凶神惡煞的人朝著林蕭伸手,翅羽突然襲來,剛剛要出手的雄性身上插進了幾道羽刃。
“誰!”
空中飛行而來的蒼鷹獸人落到地面,眼中飽含怒意看向林蕭。
“你又幹了什麼?”
林蕭渾身愣怔地看著他,才想起這個獸人是父獸從敵人的軍隊裡押送回來的俘虜蒼鷹獸人蒼瀾,為了懲罰他,才讓他和自己結了血契。
血契和普通的契印還有所不同,締結血契的雄性和雌性地位本就不平等。
如果雌性遇到任何危險,締結血契的雄性都會立刻出現在林蕭身邊保護她。
不過從前她從未遇到過這種致命的威脅,每天喝的爛醉如泥,蒼瀾一直都覺得她什麼時候肯定會喝死在外面。
沒想到今天這血契羈絆居然會將他召喚過來。
“我沒有幹什麼,是他們!”
蒼瀾沉著一張臉,慕白嗤笑著看他,
“你要幫她?”
蒼瀾懶得和慕白說話,又將那倒在血泊裡的雄性一把拽了起來,
“說清楚,怎麼回事?”
林蕭怔愣著看向他,想起兩人的血契羈絆,她知道蒼瀾肯定和她一樣不想死,他們算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她躲在蒼瀾背後,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將血泊中那張落地的紙撿了回來。
她直接將紙撕成一片一片,幾個來逼債的雄性聽著紙張撕裂的聲音,看向林蕭。
林蕭卻鬆了一口氣,她記得沒錯的話,這借據只有兩份,她自己那份早就撕碎了。
另一份就他們這張,只要沒了這借據,就算是城邦領袖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現在,我不欠你們的了!”
蒼瀾和慕白看著林蕭滿手糊著血水,沒想到她居然將那張借據當面撕了,她是真不想回去賭了?
慕白冷笑一聲,
“真能裝蒜啊,你這次打算騙我們多久?”
催債的雄性面上一片慘白,被翅羽扎透胳膊的雄性不停哀嚎,
“趕緊帶我去找巫醫,快點!”
林蕭看著幾個追債的就這麼跑了,原本緊張的心瞬間放平。
“我沒騙你們,我不會再賭了。”
林蕭打碎牙往肚子裡咽,平白無故扣在頭上的帽子真讓人難受,明明這一切根本和她沒關係。
可是她說出來根本沒有任何意義,誰會信這具身體裡換了個人?
慕白那一雙棕色的眼睛有些驚錯,隨後卻平下來,隨口丟下一句,
“這次最好能堅持的久一點,否則可真的太難看了。”
林蕭死死瞪著慕白,
“我說到就會做到!”
慕白收回目光,轉頭離開。
蒼瀾隨手丟下一些新鮮的菜和他獵回來的新鮮獸肉。
“給你的。”
林蕭愣愣地看著他,才想起因為流放加上俘虜的雙重罪罰身份,蒼瀾根本沒辦法在這個小鎮裡賺取獸晶和金幣。
就連傭兵工會也不會要他這種有汙跡的雄性獸人。
所以他只能單獨外出打獵。
林蕭在心中咂舌,好破碎一男的。
她抬眸看著眼前的雄性,銀灰色的長髮垂在腰間,那雙凌厲的鷹眸如同淬了血色一樣看著她。
好,這是一個純恨戰士。
看來他真的很討厭他們之間的血契。
不過,她還是很老實地跟蒼瀾開口,
“謝謝你啊。”
“你好自為之。”
蒼瀾健壯的胳膊化作翅膀朝著天空飛去,林蕭才將地上新鮮的食物一一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