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西方科學，也有弱點
趙安悠哉悠哉地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拈起桌上的茶杯，將杯沿湊近嘴邊，微微仰頭，輕啜一口，任由那茶香在口腔裡悠悠打轉，末了，才咂咂嘴。
他不緊不慢地開了腔：“你說得太抽象了，聽了老半天，我這腦袋裡還是一團漿糊，不知所云吶。直觀來講，科學嘛，不就是各科的學問，鄔助理，你覺得咋樣？”
鄔正偉就像是被一道閃電突然擊中，整個人瞬間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滿臉都是大寫的驚愕，直勾勾地死盯著趙安，那模樣，彷彿趙安剛剛說出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語。
“對呀！”黃思儀下巴微微一揚，腦袋稍稍一偏，眼睛裡閃過一絲輕蔑，像看失敗者一樣掃了鄔正偉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你也不過如此嘛”。
緊接著，她就跟變臉似的，迅速換上一副迷妹專屬的崇拜小眼神，緊緊地盯著趙安，雙手還不自覺地攥在一起。
她激動地說道：“趙醫生，您可真是火眼金睛啊！一眼就穿透表象，直擊本質，這解釋簡單粗暴又超有道理，絕了！”
“趙安，雖說你還是個學生，可我這當老師的，此刻也不得不心悅誠服地承認，你這見解，簡直就是一針見血，扎得那叫一個準！”莫之春眼睛亮晶晶的，毫不掩飾自己滿滿的欣賞之意，一邊說著，一邊不住地點頭，腦袋跟搗蒜似的。
莫之秋臉頰“唰”地一下就紅透了，仿若春日裡盛開得最豔的那朵桃花，心臟在胸腔裡跟敲鼓似的，“砰砰”直跳，彷彿下一秒就要蹦出來。
她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瞬不瞬地望著趙安，眼神裡滿是痴迷，嘴唇微微張開，想要說些什麼，卻又像被施了咒一樣，愣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黃愛西院士緩緩抬起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那雪白的鬍鬚，目光透過鏡片，深邃得如同無盡的夜空，他微微點頭，聲如洪鐘：“趙醫生，依老夫看，你這是對科學最為精闢的定義。”
此時的他，視力已然恢復到1.0，再不用成天架著那副沉重的眼鏡，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抖擻，容光煥發，走路都帶風。
趙安輕輕點了點頭，腦袋慢悠悠地轉了一圈，目光悠悠地掃過眾人，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就跟個準備逗趣的小機靈鬼似的，繼而開口：
“既然科學是各科的學問，那做學問的人，自然是從自身所處學科出發。這麼一來，會不會一不小心就被一片樹葉給障了目，最後落得個盲人摸象的尷尬境地呢？”
“趙實習醫生，你這純粹是強詞奪理，偷換概念！”鄔正偉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嗖”地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脖子上青筋暴起，臉紅得跟熟透的番茄似的，大聲反駁道。
趙安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跟個沒事兒人一樣，不急不緩地說道：“鄔助理，你身為美國哈佛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我且問你一個問題，進化論的缺陷是什麼？”
鄔正偉像是被人狠狠戳中了軟肋，身形猛地一滯，臉上一陣白一陣紅，跟開了染坊似的。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眼神慌亂地左顧右盼，就跟個找不到路的小鹿似的，急中生智找了個藉口：“趙實習醫生，我學的是醫學，又沒鑽研過進化論，你這不是扯遠了嘛！”
“進化論研究的是生命起源與發展，醫學同樣關乎生命，怎會毫無關聯？”趙安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測的弧度，跟個掌握了秘密的魔法師一樣，
“既然你不清楚，那我便給你詳解一番。進化論根本無法解釋寒武紀生命大爆發這一現象。”
鄔正偉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只覺無地自容，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堂堂哈佛高材生，竟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這個他眼中的“土鱉”教訓得啞口無言。
其實，在場眾人心裡都明白，趙安所言，不無道理，西方科學有時候確實像盲人摸象。
“什麼寒武紀生命大爆發？這和生物進化論能有啥關係？”鄔正偉脖子上青筋暴起，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只能硬著老臉強詞奪理。
趙安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滿是不屑，就跟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孩一樣，緩緩說道：
“寒武紀生命大爆發之前，化石稀缺，根本不存在所謂的生命競爭。如此一來，達爾文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理論在寒武紀根本就行不通。所以說，這科學，不就是盲人摸象嗎？”
“科學本就在不斷完善之中，偶爾出現個解釋不通的地方，也屬正常。”鄔正偉眼珠子滴溜一轉，又趕忙丟擲一個理由，試圖挽回顏面。
趙安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更濃了：“達爾文是個例，那發現萬有引力的牛頓，為何認定萬有引力是上帝創造的呢？”
“趙實習醫生，我學的是醫學，又不是物理學、天文學，你別為難我。”鄔正偉被逼到牆角，又祭出這慣用的一招，聲音裡透著些許無奈，雙手還無助地在空中揮了揮。
“萬有引力，高中生都學過。莫非鄔助理沒讀過高中，直接從初中跳到美國哈佛去了？”
趙安眼中的不屑愈發明顯，嘴角勾起的譏諷之意都快溢位來了，“創立相對論的愛因斯坦，晚年不也沉迷神學。鄔助理，你可知為何？”
“這……這很正常，西方人本就信奉上帝，晚年信神學不足為奇。”鄔正偉的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感覺一口老血都快噴出來，慌不擇言地辯解。
趙安嘴角輕輕上揚，浮現一抹神秘笑意：“西方科學，最初可是為了反對神學而建立的。”
“鄔助理這話，可就自相矛盾了，讓人難以理解。你可知道，為什麼有種說法叫‘科學盡頭是哲學，哲學盡頭是神學’？”
“趙實習醫生，我就一學醫的，又不是哲學專業，你這些論調，和我專業不搭邊。”
面對趙安一連串咄咄逼人的質問，鄔正偉這位哈佛高材生徹底亂了陣腳，耍起了無賴，雙手抱在胸前，身子還不自覺地往後仰了仰。
趙安眼中閃過一抹玩味：“事到如今，你不得不承認，西方的科學就是盲人摸象了吧。”
“在華夏文化裡，知識本是一個完整體系，可西方所謂的科學，硬生生將其分割成一個個零散門類，這才導致盲人摸象的局面。”
“你所謂的華夏農耕文明，哪能和西方工業文明相提論？哪怕西方科學像你說的盲人摸象，在強大的工業文明產物——飛機大炮面前，農耕文明也只有被碾壓的份兒，灰飛煙滅！”
鄔正偉絞盡腦汁想了半天，終於憋出這麼個他自認為強大無比的結論，臉上瞬間得意洋洋，那笑容要多張狂有多張狂，雙手還在空中用力地揮舞了一下。
趙安神色依舊淡然，不緊不慢地回應：“西方的工業文明現階段確實領先。但自愛因斯坦之後，可還出過能與他比肩的科學巨匠？並沒有。這說明了什麼？西方的科學，已然走到盡頭，陷入死衚衕。”
“什麼科學走進死衚衕？你瞧瞧現在，計算機及AI技術蓬勃興起，人類正掀起第四次工業革命，你這觀念，早就過時啦！”
鄔正偉仰頭大笑，下巴都快揚到天上去了，撇著嘴，滿臉嘲諷，還一邊笑一邊用手指著趙安。
趙安臉上不見絲毫慍怒，曬然一笑：“AI技術，說到底不過是一堆資料模型罷了。它沒有思維，缺乏創造力，更無感情，純粹依據經驗得出結論。”
“AI過去是機器，現在是機器，將來也還是機器，有何值得誇讚之處？至於計算機，它所採用的二進位制，不過是易經陰陽魚的體現而已。”
“什麼？你簡直胡言亂語！計算機可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之一，其超強的計算能力，怎會和易經陰陽魚扯上關係？趙實習醫生，你這是理屈詞窮，開始瞎掰了吧！”
鄔正偉興奮得手舞足蹈，笑得前仰後合，那刺耳的笑聲在屋內迴盪，還一邊笑一邊跺腳。
趙安波瀾不驚，平靜地問道：“二進位制是不是開與關兩種狀態？”
“開與關？”鄔正偉收斂了笑聲，皺著眉頭沉思半晌，才猶猶豫豫地回答，“好像原理是這樣，可這和陰陽魚又有啥聯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