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醫術不凡，國手拜師
“這是太極六十四針。”趙安心底對陸定義滿是好感，真心覺得沒必要藏著掖著，坦然相告。
陸定義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老臉微微泛紅，帶著幾分羞赧問道：“老夫只聽聞過太極銀針、鬼門十三針，這太極六十四針，還真沒聽說過。”
“陸教授，這太極六十四針可難學了，我也才剛剛入門而已。”趙安一句話，巧妙地化解了陸定義的窘迫。
陸定義驚得嘴巴大張，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眼中滿是震驚，聲音都不自覺拔高：“什麼？這太極六十四針竟然如此難學？”
“是啊，此針法極難研習，全憑個人悟性。畢竟這六十四種變化，蘊含天文地理之奧義，簡直是窮究天人之際。”趙安目光深邃，透著對這針法的敬畏，語氣意味深長。
陸定義搓了搓手，眼巴巴地望著趙安，眼神裡滿是熱切與渴望：“趙安，老夫想學，不知可否？”
“陸教授，您本就是易經門弟子，當然能學。不過能領悟多少，就得看您的造化了。”趙安爽快地點頭答應。
陸定義一聽，當即躬身行禮，作勢就要下跪：“老師在上，弟子在下，請受弟子一拜。”
“陸教授，使不得，萬萬使不得！我不過是個實習生，還是您的晚輩呢。”趙安趕忙上前，雙手用力扶住陸定義。
陸定義見趙安態度堅決，思索片刻後說道：“趙安，咱倆本是同門，要不這樣，老夫痴長几歲，你以後私下叫我師兄，我叫你師弟，行不？”
“這……不太好吧，我一直都叫您陸教授，冷不丁改口叫師兄，別人哪能接受啊。”趙安像個撥浪鼓似的，連連搖頭。
陸定義淡淡一笑，不容置疑地說：“那就這麼定了，外人面前，還叫我陸教授，私下咱們以師兄弟相稱。”
“陸教授，您的心意我領了，我覺得目前還是維持原稱呼好。”趙安打心底敬重陸定義的才華與人品。
陸定義也不勉強，微微一笑，神色嚴肅又透著幾分親切：“不管怎樣，在老夫心裡，你就是師弟。”
趙安無奈地搖搖頭，隨後轉身走出病房。
病房裡，莫之秋吃了些水果，精神好了許多，甜甜一笑，滿是感激地對趙安說道：“謝謝趙先生，哦不，謝謝姐夫。”
這一聲“姐夫”喊得突兀，莫之秋光顧著感謝趙安，倒把同樣熱心幫忙、甚至不惜獻出視若珍寶的五十年野人參的陸定義給忘了。
莫之春又羞又窘，破涕為笑，趕忙上前抓著陸定義的手，誠摯地說：“陸教授，太感謝您了，您的慷慨讓我們重新看到了希望。”
陸定義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眼角的皺紋裡滿是欣慰，那是對病人好轉的喜悅。
“妹妹，你瞎說什麼呢。姐姐可比趙先生大不少，哪能是姐夫。”莫之春臉頰緋紅，嬌羞地瞥了趙安一眼，嗔怪妹妹道。
莫之秋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笑嘻嘻地說：“姐姐，這可說不準，現在姐弟戀可流行呢。”
莫之春的臉更紅了，像熟透的蘋果，低著頭，手指不安地捏著衣角，不敢看趙安。
“不用客氣，這都是我該做的。”趙安微笑著搖了搖頭，不經意間發現，莫之春羞澀的神情裡，還夾雜著幾分尷尬與失落。
陸定義把趙安拉到一旁，悄聲問道：“師弟，雖說莫之秋病情好轉不少，可還沒根治。你還有招兒沒？”
說完，目光緊緊盯著趙安，滿是期待。
趙安沉思片刻，微微點頭：“陸教授，我已有主意，不過得給我些時間。”
“那太好了，老夫盼著奇蹟再現。”陸定義高興得臉上皺紋都舒展開了，像朵盛開的菊花，隨後忍不住吟誦道，“但願世間人無病，何妨架上藥生塵。”
果然不愧是易經門傳人，心懷天下，悲憫蒼生。
“陸教授，您的心願也是我的追求。只要咱們不懈努力，奇蹟定會降臨。”趙安深以為然，鄭重點頭。
其實經過這段時間治療，莫之秋已脫離生命危險，基本恢復健康，雖說離徹底治癒還有距離，但已達到當下醫學界的標準。
可陸定義對尿毒症這後期絕症仍不死心，滿心期待奇蹟發生。
聽說趙安和陸定義治好了莫之秋，安子瑤和一群護士紛紛湧進病房，看向陸定義和趙安的眼神裡滿是崇拜。
原本沉悶死寂的莫之秋病房，此刻充盈著女孩們輕快的笑聲，彷彿一瞬間變成了見證奇蹟的聖地。
安子瑤不由分說，上前挽住趙安的胳膊，激動地嚷道：“陸教授，趙醫生，你們可真是創造了奇蹟！”
護士們也嘰嘰喳喳個不停，紛紛掏出手機，拍下變得容光煥發的莫之秋，發到網上，宣稱二院出現奇蹟。
安子瑤挽著趙安的胳膊，笑得格外燦爛，還挑釁地瞅了莫之春姐妹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宣示主權。
莫之秋原本紅潤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莫之春身子晃了晃，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頭垂得低低的。
安子瑤全然不顧這些，把趙安拉到一邊，湊在他耳邊低語幾句。趙安面露難色，可還是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一時間，病房裡的氣氛變得微妙又尷尬，莫之秋姐妹倆相對無言，心中的複雜情感難以言表。
而陸定義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微微嘆息，深知醫者能醫身病，卻難調人心糾葛。
趙安察覺到氣氛不對，轉身對陸定義說：“陸教授，安子瑤想調到您這兒實習，不知行不行？”
陸定義微微一愣，隨即露出讚許的笑容，點頭答應：“行，沒問題。”
安子瑤大喜過望，有樣學樣，像古人般行了個萬福禮，逗得陸定義哈哈大笑。
“好了，安子瑤，別高興太早，實習可沒那麼輕鬆。”趙安神色嚴肅地提醒道，然後轉身面向莫之秋，語氣溫柔又堅定：
“莫小姐，您的病情我們已有新的治療方案，請放心。”
莫之春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莫之秋在一旁緊緊握住姐姐的手，像是在給她打氣。病房裡那微妙的氣氛，因趙安這番話，稍稍緩和了些。
莫之春姐妹心情各異，莫之秋眼中閃過一絲失落，莫之春則緊抿雙唇，極力掩飾內心的波瀾。
從那之後，安子瑤就像黏上趙安似的，幾乎成了他的影子，趙安走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
莫之春緊抿的嘴角微微顫抖，她仰頭望向窗外，試圖讓眼中的淚花消散。
趙安的目光始終關切地追隨著她，而安子瑤的笑聲，卻像漸漸遠去的縹緲樂章，在這狹小空間裡迴盪。
莫之秋輕輕撫摸著姐姐的手背，不停在她耳邊低語，給她打氣，想讓姐姐重新振作。
可惜，下班之後，趙安被安子瑤看得死死的，幾乎是被“綁架”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