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三個百萬,天價彩禮
趙安淡然一笑,灑脫地揮了揮手,語氣堅定地說道:“安子瑤,伯父、伯母,你們放心,我在這兒長住,那些黃毛沒那個膽子報復。”
“子瑤,這錢本就是咱們應得的,你就收下吧。再說,家裡好些家電都用了近十年,早該換新的了。就拿空調來說,噪音大不說,還特別耗電。”任麗琴猶豫片刻,一邊衝安子瑤使眼色,一邊勸說道。
安宣德站在一旁沒吭聲,只是望著女兒,這些錢畢竟是他們辛苦掙來的血汗錢。
安子瑤略作思索,抬起頭對趙安說:“趙安,錢我可以收,不過這一年房租,你就別給了。”
任麗琴心裡一盤算,安子瑤的手機壓根沒摔壞,頂多外屏有些劃痕,換個屏也就幾十塊錢,而趙安一年房租不過六千,這麼一來,不但還了人情,還能多賺四千,想到這兒,她立馬笑著點頭同意。
安宣德懼內,不敢多言,感激的目光卻怎麼也藏不住。
“趙安,你啥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安子瑤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眸子裡閃爍著小星星,雙手背在身後,走到趙安跟前,仰著頭問道。
趙安平日裡看著文弱,身形消瘦,絲毫不見肌肉,任誰見了都覺得他不像是會打架的人。
此刻的趙安也鬆了口氣,他平時膽子小,見著別人打架總是躲得老遠。萬萬沒想到,才修煉真氣短短一週,頭一回出手,就把這群黃毛揍得哭爹喊娘。看來這易經門的武功,果真不同凡響。
趙安瞧著清純可愛的安子瑤,情不自禁脫口而出:“你這麼可愛,我怎能眼睜睜看著那些混混欺負你。”
這算是告白嗎?安子瑤小臉瞬間漲得通紅,忙低下頭,卻又偷偷抬眼瞄趙安。
“逞英雄能當飯吃?”任麗琴見狀,故意咳嗽兩聲,打斷了兩人含情脈脈的對視。
“子瑤,你可是校花,追求你的人能排滿整條大街,想娶你,必須得達到三個百萬。”她冷哼一聲,臉上寫滿了不悅。
安子瑤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驚愕地問:“媽,什麼是三個百萬?”
“簡單得很,就是得有百萬的房子、百萬的豪車,還有百萬的彩禮,不然可配不上你這校花的身份。”任麗琴一臉得意,看著女兒的眼神滿是讚賞。
安宣德一聽,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忍不住在一旁吐槽:“琴兒,你這不是坑女兒嘛,把孩子當成商品了,哪還顧得上她的幸福。”
“住口,你這該進高煙囪的傢伙。老孃真是倒了八輩子黴,眼瞎了才嫁給你,好好一個廠花,跟著你受了一輩子窮。早知道這樣,當初就該嫁給廠長的兒子。”
任麗琴說著,抬手就指向安宣德,激動得口水都濺到了他臉上。在當地,“高煙囪”是句罵人的土話,意思是這人該火化了,極為惡毒。
任麗琴和安宣德都曾是國營蠶絲廠的職工,當年在廠裡,任麗琴可是公認的廠花,廠裡的小夥子幾乎都追過她。
她沒選廠長家相貌平平的兒子杜達郎,而是相中了長相周正、忠厚老實的安宣德。
那時蠶絲廠效益好,工資高,福利也多,逢年過節又是發肉又是發食品、衣服的。他們現在住的房子,就是廠子當年分配的。
可進入21世紀頭十年,受國際形勢影響,國內那些風光無限的蠶絲企業紛紛破產,他倆也成了下崗職工,只能靠擺攤維持生計。
而杜達郎的父親買下原廠子搞起房地產開發,如今已成為當地知名企業家。杜達郎子承父業,是騰飛房地產公司的老闆,身邊美女如雲,換個不停,看得任麗琴懊悔不已,直怪自己嫁錯了人。
雖說任麗琴總埋怨安宣德,倒也沒做過紅杏出牆的事。
安子瑤聽了母親的話,忙捂住小臉,抽抽搭搭地哭著,跌跌撞撞跑回自己閨房。
任麗琴臉色冰冷,恨鐵不成鋼地說:“子瑤,媽這是為你好,不想讓你走我的老路。當年要是選了杜家,現在別墅都住上了!”
在她看來,男人長得好看頂啥用,關鍵得能掙錢,相貌差點無所謂。
“趙先生,您什麼時候過來上課?”正在這時,趙安的手機響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溫和卻又透著強勢的聲音。
趙安這才想起,之前應聘家教,他原以為落選了,沒想到僱主竟選中了他這個渝城二流大學的本科生。
徐靜初是西部藥業有名的美女總裁,才三十出頭,還單身,為給讀初中的女兒找個如意家教,她在網上公開高薪招聘。
不過,在商界她名聲可不太好,傳聞是個“黑寡婦”,說她男人死得悽慘,專剋夫,還心狠手辣,旁人都對她敬而遠之。
出乎意料的是,來應聘的人特別多,碩士、博士一抓一大把,幾乎都來自985高校,只有趙安是個普通的非985、211院校本科生。
這些高學歷人才來應聘家教,或許是想借此進入西部藥業,又或許是對這位美女總裁另有所圖。
趙安哪知道,徐靜初選中他,是因為他長得清秀,而且從小學到高中一直是學霸,簡歷裡還有輔導學生競賽獲獎的經歷。
趙安正愁手頭緊,覺得這簡直是瞌睡來了送枕頭,有份外快再好不過。
他不敢耽擱,打了輛順風車,急忙向家教地點趕去。
大約半小時後,順風車抵達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當地最有名的小區——竹影月色。
小區背靠青山,面朝一條彎彎的小河,竹影搖曳,楊柳依依,清一色的獨立別墅。
順風車在小區大門停下,保安一臉冷峻,堅決不讓趙安進去。
趙安趕忙打了個電話,很快,大門自動開啟,顯然業主能遠端操控。
趙安來到一座三層別墅前,這兒不僅有私家花園、寬闊草坪,還有私家泳池和羽毛球球場,奢華至極。
他按響門鈴,只見一個四十歲左右、僕人打扮的女人戴著口罩來開門。
這年頭新冠都過去了,這女人還戴著口罩,趙安心裡直犯嘀咕,覺得莫名其妙。
正納悶著,一個“殭屍面孔”突然從屋裡衝出來,張牙舞爪地直撲過來。
此時正值夜晚,別墅燈光忽明忽暗,僕人眼神躲閃,風中還隱隱傳來腐臭味,氛圍陰森得很,趙安嚇得渾身一顫,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