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除惡
留下幾個人在村外接應,其餘幾個人悄悄到了地主大院後門。
小耙子觀察了一下週邊的情形,從腰裡拿出一個小耙子。
這也是他得名的另一個原因,啪嗒一聲脆響,抓住了牆頭一個小柱子。
三兩步,5米多高的院牆,小耙子上去了。
後面五個人也是一樣,噌噌噌都上去了。
這個同樣難不住李忠義,雖然比不上小耙子,但是身手很敏捷。
加上李忠義,8個人悄悄翻進了院子。
三個人去前院,兩個人去後院接應其他人,李忠義、小耙子、大個子直奔正房。
吳家肯定有護院,聽說還不少。
這個時候,估計前院肯定有警戒,先要幹掉他們。
這些護院平時跟著吳老六沒少作惡,死有餘辜。
李忠義倒是不擔心,那些護院,也就是能在老百姓面前咋呼,真遇到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只有死。
正房房門緊閉,小耙子輕輕撥開門閂,到了裡面。
按照李忠義的估計,吳老六大機率睡在這裡。
可是,小耙子出來了,裡面只有一個女人,年紀不小了。
“是不是在廂房,吳老六有個小老婆。”
小耙子小聲說了一句,周邊的地主情況,山上知道不少。
李忠義點點頭,三人悄悄到了廂房,果然有呼嚕聲。
再次撥開門閂,到了裡間,藉助微弱的月光,確實有人,炕上竟然是三個人並排。
一個糟老頭子,一邊一個年輕女人,這待遇,簡直了。
天氣不冷不熱,兩個女人竟然光著。
其他幾個人都司空見慣了,這就是財主。
李忠義已經無語了,真是不知死活,
大個子點上油燈,小耙子已經把枕頭下面的槍拿走了。
“你們,你們是誰?”
吳老六哪裡不明白,這是土匪摸進來了。
三人都戴著黑色面紗,不帶不行,總不能見人就殺吧。
“吳老六?”
“是,你們,好漢要是少錢了,說個數。”
吳老六汗都下來了,兩個年輕女人蜷縮在角落。
“47根金條,3800塊大洋。”
這還是張應雪說的,吳老六最喜歡金條,好幾個地主都知道。
吳老六不但汗下來了,臉色馬上變猙獰了。
“不給,也好辦,給命就行,吳家好像有13口人,留下三個,其他都殺了。”
“你們,你們.....”
47根金條,3800塊大洋,說實話,有點多,不好拿。
之所以有零有整,是李忠義聽說吳財主有這麼多。
吳家的人已經被全部捆起來丟進了廂房,不給不行。
不過,這些東西不要白不要,以後還不知會便宜誰。
護院被打死了5個,剩下的都投降了,槍支彈藥,也是一點都沒剩。
“吳老六,實際上我要跟你算的是另外一筆賬。”
當著吳家老老小小的面,李忠義毫不客氣。
“要是一般地主,我們最多拿點錢就走,但是,你不行。”
“我就問你一句,人家成親,新娘子為什麼到你家來過首夜。”
李忠義的語氣非常兇狠,這麼憤怒真是第一次。
“你們,每一個人都是幫兇。”
李忠義指著吳家人,特別是吳家的兒子,吳名書。
“你今年30歲了,要是有人把你的媳婦帶走睡一夜,你願意嗎?”
“看看你的兒子,你的兒子要不是你的,你怎麼辦?”
李忠義是出奇的憤怒,這就不是人做的事。
娶老婆,有錢,只要願打願挨,沒關係,可以理解。
但是,強迫人家的新媳婦陪睡,只有畜生才做的出來。
吳名書臉如土色,渾身顫抖,看著吳老六,充滿了恨意。
吳家少夫人也是一樣,抱著自己的兒子,滿臉淚水。
這事,夫妻兩個私下也說過,確實沒有人性。
“吳老六,我就問你,這事,你認,還是不認?”
吳老六閉上了眼睛,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明白,這事不能了。
“俺兒子會給我報仇。”
李忠義笑了,無奈搖搖頭,這人真是死不悔改。
據說吳老六的三兒子在濟南當兵,還是個營長。
“你的兒子要是英雄,肯定會跟小鬼子血拼,哪裡會管你這髒事。”
“要是他跟你狼狽為奸,估計也活不了多久。”
李忠義搖搖頭,想不到臨死,這個老傢伙,竟然還不知悔改。
“等這個孩子長大了,把這事告訴他,可以找我報仇。”
“不過,你們可以先問問,吳老六,死得冤不冤。”
“至於其他人,只給你們一個警告,明天,吳老六禍害過的人,你們要去主動補償。”
“每家每人10畝地,如果做不到,下次再來,就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帶著吳老六到了村口,把吳老六直接吊在了村口的樹上。
告示貼出來了,歷數吳老六幾大罪過。
既然開了頭,暫時不去張家莊了,周邊方圓20多里,三天,五個大地主被吊死。
都是一樣的告示,罪名很清楚,全都是欺辱婦女。
這是整個魯南的悲哀,也是時代的悲哀。
這樣的事情傳得非常快,沭河、蘭山、贛榆大部分地主都收到了訊息。
被殺的地主都有一個陋習,代替新郎跟新娘子過首夜。
本來這事要是不說,很多百姓也就吃了啞巴虧。
現在一公開,完全亂套了,很多百姓家也亂了。
李忠義還是年輕了一點,初心很好,方法太激進了。
據說,周邊有十幾個婦女自殺,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李忠義還真不知道會有這個後果,幹完了,悄悄到了張家莊。
張應雪都等急了,再不來,真要去李官莊找人去了。
拉著李忠義進了臥室,把李忠義嚇一跳,這麼急?
“你知道嗎?吳老六死了。”
原來是這事,李忠義鬆了一口氣。
“就這事,我還以為你要幹什麼。”
張應雪臉色一紅,瞪了李忠義一眼。
“我是想你了,隔了這麼長時間,我都不知道出什麼事了。”
說著話,張應雪已經抱上來了,雙腳離地,就像掛在了李忠義身上。
“有點事,一直沒有理清楚,所以來晚了。”
“那個,吳老六的事情,是你做的?”
“不是,我哪裡能做那個,肯定是吳老六的罪人了。”
說起來,還真沒撒謊,吳老六的事情,是小耙子帶人做的。
“該,死得好,早就該死了。”
張應雪也是一臉的恨意,但還是有一點遺憾。
“可惜,胖丫,胖丫受苦了,哭了不知多少回。”
李忠義無語了,就算是吳老六被處死,那些被他禍害的人,要受一輩子的苦。
只能想開點,當作被狗咬了一口,還能怎麼樣。
不過,張應雪還是小孩子脾性,傷心也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兩人湊在一起,又是單衣,被張應雪抱著,感受著前胸的柔軟,就有點迷糊。
小丫頭有意識扭了幾下,不斷蹭著,李忠義有點吃不住了,他是人。
關鍵是這段時間經歷了不少事,紅姑去世,很多雜事。
就連萍萍,兩人都是分床睡,再加上忙著訓練,半個月了。
被張應雪這一撩撥,兩人親吻著直奔床鋪,很快就沉迷中間去了。
都是十八九歲的身體,正是貪吃的時候,根本忍不住。
一直到了傍晚,兩人才依依不捨起床。
要不是還有事,估計晚飯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