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天災的原理
尹惜凡嘆了口氣，將自己的手機扔到一旁，重新躺回了床上。
結果轉了轉去，還是轉到了姐姐這裡。
不過看班長的態度，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姐姐的威名。
雖然自己和姐姐高中在一個學校就讀，但自己所在的是重點班級，而姐姐確實普通班。普通班不僅管理比較鬆散，而且每天還可以少上兩節自習，去校外自學藝術或者體育課程。
自己剛剛上高中時還抱怨過姐姐為什麼成績很好卻還是進入了普通班級。現在看來，應該是想利用這個便利來處理清道夫這邊的事情吧。
這麼一想，確實自己在學校中去找姐姐的時候，經常會遇到她請假的情況。甚至連她們的班主任也對她這種時常不在學校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恐怕清道夫裡面也給她打過招呼了。
連自己都不是很瞭解尹惜非，更不用說學校裡的其他人了。
“哎……”尹惜凡又無奈的嘆了口氣。
沒想到，這一聲嘆息卻引起了另一個聲音。
“和小女友聊完了？”如同黃鶯的悅耳聲音從房間的角落裡傳來，嚇了尹惜凡一大跳。
向那邊看去，只見一名身穿淡白色長風衣的紅髮少女正蜷縮在座椅上，依舊是翻著一本書。
“愛麗絲，你回來了？這一下午你都去哪裡了？”尹惜凡看到這神秘的少女終於是又出現在自己面前，不由得有些欣喜。自己現在有一肚子問題想請教她。
愛麗絲偏了偏頭，從書本一側露出一隻眼睛：“什麼叫我回來了，我根本就沒離開過好不好。只是我剛才在佈置一個比較複雜的法陣，沒空讓你看到而已。從你剛才開始用手機聊天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完了。只不過你沒注意到我而已。”
“法陣？”尹惜凡感覺每次愛麗絲的話都能包含一些自己聽不懂的詞語。
“就是利用元力構成的線組成固定圖案配合相應的材料與咒語引起某種施術者想要的法術效果。”愛麗絲一口氣說出一長段解釋。“就是你們所謂的魔法。只不過法陣的效果好時間長，但相應的耗時和難度也很高。”
“那你佈置的這個法陣的效果是什麼？”尹惜凡有些好奇。
這回輪到愛麗絲嘆氣了：“這也是你被那個臭道士找到之後我才意識到，自己沒有考慮周全。雖然我現在的存在很隱蔽，不過還是能夠透過側面預測來發現蛛絲馬跡。
就像那個臭算命的一樣，他占卜不了你是否得到了寶藏，但可以占卜你是否會引起災禍。它可以從這種側面的方式來得到有用的資訊。這對你現在來說是很不利的。
所以我在自己的身體裡構建了一個遮蔽法陣。將自己對世界的影響隱藏了起來。同時你受到到我的影響，也會被占卜成你收到了別人的影響。
這樣，只要再有對你的預測或是占卜，都會根據種類被指向不同的結果。
應該不會再有透過這種方式來鎖定到你的情況了。”
尹惜凡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愛麗絲繼續說道：“可惜我在這方面並不在行，又由於我本身的原因我沒辦法進行這方面的學習，不然還能做的更完美一些。”
尹惜凡想到了什麼，小心的問道：“你本身的原因是？”
“天災。”愛麗絲沒有絲毫在意，說出了這個名詞。
她把書本放下，笑著看向尹惜凡：“我知道你聽到那個臭算命的話之後，對我又有些懷疑了。問吧，你都想知道什麼。”
“這個天災是什麼意思，王順天又為什麼這麼稱呼你？”尹惜凡思索了片刻問道。
“他是算命的，自然對這些東西很在意。說白了算命也好，占卜也好，都是透過自己對世間規律的瞭解，進行之後一段時間的預判，或者對之前一些事情的回憶。
元力的存在可以使這種預測和回憶更加精準。
但哪怕是最精準的占卜，也無法準確得知最微小事情的全貌。
這說白了就是一種機率。
我占卜了一次，預測明天會下雨，這是根據天氣氣象預測的。但這種預測也是有機率的。明天可能下雨，也可能不下雨。
而他預測到的天災，則是一種元力急劇凝結的現象。在以往的世界中，這種現象出現後百分之百變成了天災。所以他看到了你身被這種現象影響後，就本能的覺得你會成為天災的起點。”
“也就是說，愛麗絲你只是元力急劇凝結的現象，並不是什麼天災？”尹惜凡問道。
但下一刻愛麗絲的回答卻讓尹惜凡嚇出了冷汗：“不，我就是天災。只要我願意，我現在就可以在這裡引發一場天災。我沒有開玩笑。但我不會這麼做，這對我想做的事情沒有任何好處。
但只要我在這裡，就由引發天災的可能。所以那個算命的才會察覺到你是天災的起點。雖然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對占卜而言，有機率出現就會被擴大成一個必然事件。”
尹惜凡再次重新整理了心中對愛麗絲的印象，他從來沒覺得愛麗絲是這麼恐怖的存在。
“那這個天災，究竟是什麼，會造成多大的影響？”尹惜凡繼續問道。
“天災的種類有很多種。比如這種急劇凝結的元力向外擴散，將周圍的一切生命全部同化成只知道破壞的怪物。又或者是引發一次爆炸，將這附近的地殼整個掀起來。不過如果是我引發的天災，是周圍的所有事物全部自動分解，最後形成一片蒼白的沙漠。這個沙漠的範圍，將會有你們的兩到三個省份大小。”
尹惜凡嚥下一口口水。他很難相信眼前的少女所說的話，這在他的世界觀裡是絕無可能發生的事情。
但愛麗絲卻又說得如此輕巧，好像只是在闡述事實一樣。
尹惜凡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姐姐為什麼要把愛麗絲稱呼為惡魔了。
這何止是惡魔，叫她撒旦都沒有絲毫違和。
“你，真的能做到這種事情嗎？”尹惜凡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當然，你想試試嗎？”愛麗絲反而笑了起來。
“不要，不要。”尹惜凡感覺自己說話都要結巴了，他感受著自己心臟劇烈地跳動，感受到了極致的恐懼。他覺得，與身旁的這位少女一比，自己之前所感受到的害怕與絕望都是小兒科。
他也瞭解了，為什麼王順天在那個空間裡對自己如此地尊敬，甚至不在乎尊嚴地對自己磕了三個響頭。
他現在都想對愛麗絲磕幾個了。但他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從這兩天的相處來看，愛麗絲並不像是隨手會引起這種災難的人。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你究竟是什麼……？”尹惜凡原本想說是什麼東西，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東西這兩個字。
愛麗絲皺了皺眉頭：“這不是你自己問我的嗎？我告訴你也是想讓你對我有更深的瞭解。人只有在完全瞭解一件事情之後，才能對整個事件有精確的判斷。
至於我是什麼，我說過了，你可以把我當成人來看。我自認為，我還是個人。”
“還是個人……嘛。”尹惜凡重複著這句話，雖然他還是有些懷疑，但現在只好相信愛麗絲。隨後，他又想起了有一個重要的問題自己從來沒有問過愛麗絲。
“你來這邊，究竟想做什麼？你和我姐姐達成交易，和我達成交易，付出了這麼多代價，你想做什麼？”
愛麗絲聽到這個問題，臉上流露出苦笑。
“這個事，我說出來你估計也不會信的。”
“那也請告訴我，哪怕是騙我也好。”尹惜凡十分堅持。
尹惜凡撇了撇嘴，用很小的聲音說道：“拯救世界。”
什麼？尹惜凡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