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舊日仇敵
古寺門前，黑霧繚繞。悟空和玄奘警惕地盯著眼前籠罩在黑霧中的身影。
\"喂，\"悟空叫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一直跟蹤我們？\"
黑影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呵呵，想不到堂堂齊天大聖，居然會問出這種問題。看來你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玄奘上前一步：\"阿彌陀佛，這位施主，你既然認識大聖，何不現身一見？\"
黑霧slowly散去，露出一個身材高大、面容猙獰的牛頭人身的妖怪。
\"哇哦，\"悟空驚呼，\"這造型可真夠嚇人的。喂，禿驢，你確定他不是從哪個動物園跑出來的嗎？\"
牛頭妖怪怒目而視：\"住口！孫悟空，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嘴賤。看來失憶並沒有改變你的本性。\"
悟空撓撓頭：\"呃...所以你真的認識我？我們是朋友嗎？\"
\"朋友？\"牛頭妖怪冷笑一聲，\"我們可是不共戴天的仇敵！\"
玄奘皺眉道：\"這位施主，不知大聖曾經如何得罪了你？\"
牛頭妖怪眼中閃過一絲仇恨：\"五百年前，這隻臭猴子大鬧天宮時，不僅打傷了我，還毀了我們牛魔一族世代守護的火雲宮！\"
悟空一臉茫然：\"啊？我幹過這種事？不會吧...我看起來像是那種會隨便打人的猴子嗎？\"
玄奘無奈地搖搖頭：\"大聖，你過去確實...呃，有些頑劣。\"
牛頭妖怪繼續說道：\"不僅如此，你還偷吃了我們族長珍藏的九轉金丹，害得族長修為大損！\"
悟空眨眨眼：\"九轉金丹？那是什麼？好吃嗎？\"
\"住口！\"牛頭妖怪怒吼，\"別在這裡裝傻充愣！今天，我就要為我族報仇雪恨！\"
說著，牛頭妖怪舉起手中的巨斧，向悟空劈來。
\"哇！\"悟空慌忙躲開，\"喂喂喂，有話好說，幹嘛上來就動手啊？\"
玄奘見狀，急忙念動咒語，召喚出一道金光屏障擋在悟空面前。
\"大聖小心！\"玄奘喊道，\"這妖怪實力不俗，我們要小心應對。\"
悟空躲在屏障後，不滿地嘟囔：\"切，我堂堂齊天大聖，居然要躲在和尚後面。這也太丟臉了。\"
牛頭妖怪不斷揮舞巨斧，砍在金光屏障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孫悟空！\"牛頭妖怪咆哮道，\"你可還記得你是如何戲弄天庭眾神的？如何大鬧蟠桃會的？如何偷吃西王母的仙丹的？\"
隨著牛頭妖怪的話，一些模糊的畫面在悟空腦海中閃過：他在雲端飛來飛去，把一群仙兵仙將耍得團團轉；他偷偷溜進一個華麗的宮殿，大快朵頤；他和一群猴子猴孫在一起，笑得前仰後合...
\"我...我真的做過這些事？\"悟空喃喃自語，眼中充滿困惑。
玄奘見狀，急忙說道：\"大聖，不要被幹擾！過去的事已經過去，重要的是現在的你！\"
牛頭妖怪冷笑道：\"和尚，你何必騙他？孫悟空，你就是個無法無天、肆意妄為的混世魔王！你犯下的罪行，足以讓你萬劫不復！\"
悟空低下頭，陷入沉思。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喂，牛頭怪，\"悟空說，\"就算我過去真的做過那些事，那又怎樣？\"
牛頭妖怪一愣：\"什麼？\"
悟空繼續說道：\"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我知道現在的我想要做正確的事。如果我過去真的犯過錯，那我現在就要努力彌補！\"
玄奘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許。
牛頭妖怪卻更加憤怒：\"可笑！你以為說幾句好聽的話就能抵消你的罪行嗎？\"
悟空撓撓頭：\"呃...那要不這樣，我給你道個歉？然後請你吃頓好的？我記得附近有家不錯的牛肉火鍋...哦，不對不對，你可能不喜歡吃牛肉。要不換成素食火鍋？\"
牛頭妖怪被悟空這番話氣得直跳腳：\"你...你還敢跟我開玩笑！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會明白自己的處境！\"
說著，牛頭妖怪突然張開大口，噴出一團烈焰。
\"小心！\"玄奘大喊一聲，推開悟空。
火焰擊中金光屏障，發出刺耳的聲響。屏障雖然沒有破碎，但也出現了裂紋。
悟空看著搖搖欲墜的屏障，突然感到一陣愧疚：\"喂，禿驢，對不起啊。要不是為了保護我，你也不用這麼辛苦。\"
玄奘微微一笑：\"阿彌陀佛，大聖不必介懷。守護你就是貧僧的使命。\"
牛頭妖怪見狀，冷笑道：\"感人的友情啊。不過，這種虛偽的感情是無法拯救你們的！\"
說著，他再次舉起巨斧，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悟空突然感到體內有一股力量在湧動。他閉上眼睛，努力回想著什麼。
\"大聖？\"玄奘疑惑地看著悟空。
突然，悟空睜開眼睛，金光四射。他伸手一揮，一根金色的棍子憑空出現在手中。
\"這是...如意金箍棒？\"玄奘驚呼。
悟空咧嘴一笑：\"哈哈，想起來了！這才是我的武器嘛！\"
牛頭妖怪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不...不可能！你怎麼會恢復記憶？\"
悟空晃了晃手中的金箍棒：\"記憶倒是沒完全恢復，不過...這棍子用起來可真順手啊！\"
說著，悟空一個跳躍，來到牛頭妖怪面前。金箍棒迎風而長，瞬間變得巨大無比。
\"喂，牛頭怪，\"悟空笑嘻嘻地說，\"既然你這麼懷念過去，那我們就來重溫一下當年的舊夢吧！\"
牛頭妖怪慌了神，轉身就要逃跑。但悟空哪裡肯放過他，金箍棒呼嘯而至，正中牛頭妖怪的屁股。
\"哞——\"牛頭妖怪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人飛了出去，消失在遠處的天際。
悟空收起金箍棒，得意洋洋地說：\"哈哈，這下舒坦了！\"
玄奘走上前來，欣慰地說：\"阿彌陀佛，看來大聖的力量正在逐漸恢復。\"
悟空撓撓頭：\"是啊，不過...我還是有很多事情想不起來。喂，禿驢，我過去真的那麼...那麼不像話嗎？\"
玄奘沉思片刻，然後說：\"大聖，每個人都有過去，也都會犯錯。重要的是，我們能否從錯誤中吸取教訓，變得更好。\"
悟空若有所思：\"你說得對。不管我過去做過什麼，現在的我一定要做正確的事！\"
玄奘微笑著點點頭：\"阿彌陀佛，大聖能有這樣的覺悟，實在是可喜可賀。\"
悟空咧嘴一笑：\"好啦好啦，別說得那麼肉麻。對了，我們不是要進那個破廟找什麼寶物嗎？快走吧，我肚子都餓了！\"
玄奘無奈地搖搖頭，但嘴角卻露出了一絲笑意：\"大聖果然還是那個大聖。走吧，我們繼續前進。\"
就這樣，一猴一僧再次踏上了充滿未知的旅程。而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一雙猩紅的眼睛正注視著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有意思，真有意思，\"那個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孫悟空，讓我們看看，當你完全想起過去的時候，你還能否保持現在這份天真和正義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