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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白蓮聖子 銜玉而誕 炸裂留言 義忠報復 天下震動

就在賈瑄帶著寶公主巡閱羽林軍的同時。

太上皇第七子翼王和忠武侯何銘堅也回京了。

二人是秘密回京的、僅帶了少量隨從親衛隨行,沿途沒有驚動州府。

所剩不到一千五百藍田精騎依舊留在科爾沁草原,由七王爺副將暫領。

遼西草原一場大戰,翼王慘勝、五千藍田精騎出其不意擊潰了建奴正白旗、重創努爾哈只,翼王自己也遭受重創。

忠武侯何銘堅落入重圍,雖給敵以重大殺傷,卻鬧了個全軍覆沒。

乾清宮、養心殿

看著躺在榻上,頭髮花白、一下子老了二十歲的永正帝,翼王不禁悲從心來。

鐵網山發生的事情,他在歸途便已得知。

趙氏皇族損失慘重,皇太孫被圈禁,皇帝也大失軍心民心聖心,堂堂皇帝如今也只能與忠順王等五位輔政大臣同列,連下聖旨的權力都被變相剝奪了。

以前有皇太孫在,皇帝也未盡失民心,他這個皇帝雖然實權不大、但被廢黜的風險並不是很高。

而現在正統性的根基已經沒了。

後繼之人死的死圈的圈,剩下兩個、一個在朝臣眼中就是人形生物、汙濁不堪,另外一個六皇子還在吃奶的年紀……

太上皇此時要廢黜他,不過是一道詔令的事兒。滿朝文武都不會有幾個人跳出來反對。

翼王:“四哥,為何會如此啊…大好的局面,怎麼就…”

兄弟二人相視,心如鐵石的永正帝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鐵網山一戰

幾乎摧毀了他的一切。

兩個兒子,一個慘死,一個謀逆被賜死。

而他自己也廢了,不僅受了重傷、還中了跗骨之毒,每日痛不欲生只能依靠福壽膏暫緩痛苦。

這樣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熬多久。

“七弟啊,朕可能是真的錯了…”永正帝抹了把淚,嘆道:

“三郎是父皇選定的護國之人,將來是要封王的存在。

朕只是對他略加防範,沒想到卻引來他的不滿,不僅奪了馮紫英一千重甲騎兵,還放在皇營大帳不管,先去對付那女真使團和平安州叛軍,然後才來大營平定亂局。

若是朕對他多一點信任,或許結局就不至於此了。”

永正帝嘴上說著自己錯了,實則卻是將過錯全都推給了賈瑄,暗指他坐山觀虎鬥、坐視皇帝和皇室精英被屠、居心叵測…

然他卻沒想過,他的“妙計安天下”一開始就把賈瑄排除在外了,不止如此、還派出了馮紫英的四千騎兵監視賈瑄,生怕他壞了自己的“好事兒”。

結果自己玩崩了,不僅沒害死忠順王和皇太孫,反而把自己搭進去了。

如今卻反過來怪賈瑄…

“什麼,竟然是賈瑄,他怎麼敢!”翼王不知事情全貌,驚怒之下、開始劇烈咳嗽起來,“咳咳咳…”

“七弟,你不要緊吧。”永正帝不無擔憂的問道

“傷了點根基,與性命無礙。”

翼王擺了擺手,怒容滿面的說道:“賈瑄悖逆如此,父皇他老人家怎麼還不見責,還讓他做了什麼輔政大臣,這是何道理?”

翼王從小跟隨永正帝,二人關係似兄弟又似父子,對永正帝的話他是沒什麼懷疑的。

“或許,父皇是不放心我罷。”永正帝搖了搖頭。

“鐵網山叛亂當夜,賈瑄不知從何處調來一支輕騎勁旅,雖只有八百人、卻是所向披靡,數千叛軍在這支輕騎面前竟毫無招架之力……

事後朕命人查了這支騎兵的來歷,卻發現這些人來自西北,一個衛所…

八百精騎,一路穿州過縣,一路上朝廷竟沒有絲毫察覺,大戰之後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麼大的事兒,父皇竟然完全當做沒看見…或者、這也是父皇的安排吧。

只是,賈瑄現在的權柄實在太大了,神京周邊過半的兵馬都是他的,在外還有西北勁旅……朕都不敢想象,一旦他有異心,這大秦江山…”

翼王聽完陷入了沉默,他被圈禁了十幾年,朝廷上的事兒變化太大了,眼前的四哥、好像也變了…他有些看不懂了。

“唉,朕做了十八年的皇帝,卻是愈發猜不透父皇的想法了。此次設立輔政衙門,朕本想著軍機輔政必有七弟一席之位……”永正帝嘆了一聲、緩緩閉上了雙眼。

“老七,是四哥拖累你了。”

永正帝懷疑,翼王之所以沒有入輔政之列,應該是受了自己牽聯。

自己和他關係太好了。

翼王聞言,神情激動的道:“四哥何出此言,你我兄弟…”

永正帝擺了擺手:“七弟,走吧,以後我這養心殿你也少來了,免得到時候牽累了你,為兄、於心不忍。”

“四哥!”

翼王走出了皇宮。

皇室慘遭鉅變,讓他又想起了十八年前的事兒,心中一時憤懣,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一家酒樓。

隨便點了些酒菜肉食便一個人喝了起來。

酒至微醺,忽然一個聲音傳入耳中。

“王兄,你聽說了嗎,原來先太子義忠親王老千歲是被天上那位害死的…據說那位還是個造假高手,偽造了監國太子的調兵手令…還有太后的孃家…”

“老李,你特麼瘋了,這種話也敢亂傳…”

姓王的不無嘲諷的道:“你還不知道,這事兒現在怕是全城都知道了,你聽聽、隔壁桌都在說這事兒呢。”

老李:“不是,怎麼可能全神京都知道、偏老子不知道,老子又不是牢裡放出來的。”

“有什麼不可能的,你看看這個…”

翼王斜眼看去,只見珠簾旁的那一桌上,一個虯髯大漢得意洋洋的掏出了一張傳單和一個小冊子。

“這傳單和話本是剛才我在路上撿到的。”老王壓低了聲音:“我剛打聽了,這話本和傳單不止朱雀大街,很多地方都有,應該是有人故意散佈的。”

“什麼話本,什麼傳單。”翼王放下酒杯,幾個閃身便來到那桌前,一把將那傳單和話本搶了過來。

老李老王二人見翼王衣衫華貴、器宇不凡,不敢造次。

翼王拿起傳單,只看了一眼,整個人就定住了。

二人見翼王神色怪異,對視一眼之後便悄悄溜走了。

“混賬,這怎麼可能,皇兄他怎麼會…”

翼王握著傳單的手在顫抖。

當今皇帝、忠順王、太后與後族曹家家主密謀,出賣太上皇大軍軍機、勾結建奴,於前線謀害太上皇。

謠傳太上皇前線駕崩,偽造監國太子調兵手令、製造混亂,裹挾先太子謀逆,之後又倒戈、協助太上皇誅殺先太子…

傳單言之鑿鑿,有鼻子有眼。

翼王喘著粗氣,扔掉傳單、翻開了小冊子。

《戊午秘史》

戊午年

便是十八年前。

翼王翻開小冊子,一目十行、快速瀏覽起來。

“咳咳…噗~”

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

這話本所述,比傳單更加詳盡,幾乎將當年整個政變的過程全景都給記錄了下來。

就好像、是其親眼所見一樣。

文中幾乎將先太子譽為千古第一聖太子了,但對永正帝、忠順王乃至於曹太后卻極盡惡毒之言。

這其中還提到了賈家、說賈家包藏禍心,京營節度使賈代化、其子賈敬身為聖太子臣屬,賈家卻首鼠兩端、持兵觀望。

還有定軍侯府鍾正樑,也暗地裡與永正帝沆瀣一氣…

另外,此文對太上皇也無多少正面評價,將之描述成了一個剛愎自用、昏聵暴戾之君。

甚至還提到了太上皇強納聖太子愛姬入宮,還提到了秦可卿的身世……

還有翼王、助紂為虐、陷害先太子。

“畜生,胡說八道、找死!”翼王暴跳如雷,一拳將面前的桌椅打了個稀碎。

然後拿著那話本氣勢洶洶的出了酒樓、往錦衣衛北鎮撫司而去。

謠言

如此謠言竟然在神京城內大張旗鼓的傳開…

幕後黑手、歹毒至斯。

這是要把皇室的名聲都給毀掉啊。

翼王氣勢洶洶的殺到錦衣衛北鎮撫司,迎頭就撞上了錦衣衛指揮使陸昭、正帶著一批錦衣衛殺氣騰騰的衝出衙門。

“陸昭!”

“翼王殿下!”陸昭勒住戰馬,目光看向了翼王手中的小冊子,“翼王殿下也看到了……”

翼王怒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們錦衣衛都是幹什麼吃的,這樣的東西怎麼會一天之間傳遍全城?”

陸昭也是心急如焚,抱拳施了一禮:“殿下,事態緊急,卑職已經安排錦衣衛全員出動,靜街彈壓,現在卑職要去輔政殿請旨,少陪了。”

說完,駕馭戰馬往宮門飛馳而去。

看著陸昭離去的背影,翼王強壓心中怒火,不由又想起了話本中的內容。

除卻一些子虛烏有潑髒水的話,其中關於永正帝陷害先太子的事兒、仔細推敲起來,似乎真像那麼回事兒。

環環相扣

幾乎找不到破綻。

當年的事情本身就有諸多疑點,書上卻是恰好將那些疑點都給補齊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是有心人要離間天家關係。”

“到底是什麼人,竟如此歹毒。”

乾清宮,養心殿。

送走翼王之後,永正帝讓人拿來了筆墨紙硯放在床頭小几上,然後開始臨摹起來。

剛開始動筆,就聽得外面傳來了戴權急促的聲音。

“陛下,出大事兒了!”

永正帝臉色一變,手腳麻利的將寫好的紙張揉成團收好。

“進來!”

“陛下…”

戴權面色惶恐、彷彿死了爹一樣衝了進來,一個滑跪便來到了永正帝面前,雙手舉起、一張傳單,一本小冊子呈現在永正帝面前。

“陛下,這是京城發現的,現在神京一百零八坊,很多地方都出現了這種傳單和小冊子,國子監那邊也有大量拋灑…”戴權語氣惶恐的說道。

“什麼東西,至於怕成這樣?”

永正帝伸手拿起傳單,只看了一眼,整個人瞬間石化。

顫抖

戴權跪在地上,正好可以看到永正帝篩糠一般的雙腿。

短暫的驚神之後,永正帝飛速將傳單看了一遍,然後又顫抖的拿起小冊子…

只看了一眼。

“戴權,你是說現在神京城很多地方都有?”永正帝牙齒打著磕,珂珂作響。

驚懼

這傳單和小冊子一旦傳開,上面的內容一旦讓太上皇知道,那自己…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這事兒傳開,別人或許只是懷疑。

但太上皇一定是篤定!

“是…”戴權聲音宛如蚊蟻。

永正帝:“擺駕輔政殿,快!”

“是!”

“戴權,立即命中車府出動,務必要把幕後黑手抓出來,將所有傳單冊子全部追……”永正帝一邊整理衣服往外走,一邊吩咐。

“陛下!”

這時,陳皇后一襲鳳冠霞帔,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陛下,只這樣還不夠!”

陳皇后面帶焦急,語速極快:“戴權,你立即吩咐中車府探子,也印一份傳單,也弄個話本傳出去。

要讓天下人都知道,勾結異族的是義忠親王這個賊子,謀朝篡位的也是他…

他覬覦太上皇寵妃,苟且生下秦可卿。

他假傳聖旨,滅殺曹家滿門。

他的兒子義忠郡王在鐵網山勾結建奴…謀害陛下和朝廷公卿。

義忠郡王那小畜生現在還做了建奴的額駙!

記住,一定要快。

另外,陛下你告訴忠順王,讓他一起做,發動他的那些門客,鼓譟起來…一定要把這歪風殺下去。”

永正帝渾身震,下意識的便道:“好,我馬上就去辦!”

說完之後才反應過來。

我才是皇帝……

可轉念一想,卻又慶幸無比。

幸虧皇后急智。

這辦法比單純的壓制封堵要好多了。

永正帝:“皇后覺得這事兒是趙瑛那個小畜生乾的?”

“昭然若揭!”陳皇后冷聲道:“那小冊子臣妾也看了,就差沒把義忠親王那個老畜生吹成神了…除了那個小畜生,誰會這麼做?”

“好歹毒的小畜生!”永正帝雙拳緊握:“朕這就去輔政殿。”

“臣妾恭送陛下!”

看著永正帝離開的背影,陳皇后絕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冷意。

她之前只是有所懷疑,直到看到那傳單和小冊子之後,才明白皇帝都揹著自己幹了什麼。

難怪,他要對曹國舅輕拿輕放,逼得自己不得不拿出百官貪腐賬冊作為交換,才保下了五皇子。

自吳貴妃得寵、六皇子出世之後,相濡以沫的夫妻關係已經崩裂,不過隨著的鐵網山變故。

兩者似乎又走到了同一戰線上來。

只是曾經的親密已經不在了。

“希望,渺茫啊…”

陳皇后微微嘆息了一聲。

此事就算用攪渾水的辦法糊弄過去。

可糊弄得了普通平民,糊弄得了朝廷百官嗎?糊弄得了太上皇嗎?

好在,這次一同背鍋的還有太后

忠順王也多少牽扯其中。

而皇室第二代,如今除了忠王和皇帝之外,便只剩下翼王了…

……

神京,西山、北靜王府西山別苑。

溫泉冒出的騰騰熱氣縈繞金碧輝煌的浴宮內。

北靜王水溶全身泡在溫湯中、只留一個腦袋在外面。

他的對面則是如女子一般風流的蔣玉涵。

若只看那張臉,根本就分不出這蔣玉涵到底是男是女…當然、北靜王也一樣。

“舒服,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持續多久。”蔣玉涵聲音中性帶著些磁性,慵懶的張開雙臂靠在池邊。

北靜王伸手拉過了蔣玉涵,挑起他的下頜:“不會太久了,馬上就要變天了…”

蔣玉涵眼神略帶迷離:“也不知寶玉在山東如何了…”

“寶玉?”

北靜王呵呵一笑,“他自然是瀟灑了,有花魁娘子照顧著、有人供奉著…”

正說著,一名侍女快步走了進來:

“護法大人,事情已經辦妥了。

按照您的吩咐、神京一百零八坊,我們的人在其中四十五坊中投放了十萬份傳單,八千本《戊午秘史》…

不過因為此事,我們很多人都被內衛司和錦衣衛盯上了。”

“棋子而已,他們已經發揮了該有的作用,不必去管了。”水溶擺了擺手,臉上滿是譏諷之色。

“若非趙瑛這小畜生送來的東西,本王都沒想到狗皇帝竟如此陰毒。

趙氏皇族糜爛至此,可見氣數已盡!

本王,也差不多是時候出手了…”

神京城,天寒地凍

山東卻是難得的暖陽天

這樣的暖陽天,山東已經整整持續了四個多月了。

四個月,滴雨未下

大旱!

近半田畝絕收。

天下大飢,曲阜之外的各州府已有流民成群。

朝廷的賑災糧餉也是杯水車薪。

濟南城,城郊、一座奢華莊園內,賈寶玉高坐於白蓮法臺之上,神色慵懶。

華貴的衣著,滿月富貴、宛如女孩子一般清秀的長相,經過一番氛圍裝點之後,竟隱隱有了出塵之意。

“無生老母、真空家鄉,白蓮降世……白蓮聖子、銜玉而誕…”

下方數百名男女信徒虔誠禱告。

半晌之後,齊齊跪拜。

“拜見聖子殿下…”

賈寶玉坐於高臺上,擺了擺手,“白蓮賜福…”

一時,有十餘個白衣女子捧著青銅器皿而來,器皿中嫣紅一片。

信徒們紛紛舉著小碗排隊上前,分那器皿中的紅符水。

這是用稀粥和著動物血液製成的所謂符水……

一番朝拜之後,白蓮信徒們紛紛告辭離去。

賈寶玉伸了個懶腰,走下法臺,立時有幾個溫柔漂亮的小侍女圍了上來,鶯鶯燕燕、一個個眼神中都透著愚蠢的清澈。

這一刻賈寶玉心中無比的滿足。

五年了

他又重新找到了眾星捧月的感覺。

雖然沒有了林妹妹,沒有了寶姐姐。

但是,他有蘇蘇啊。

三天前

他千里跋涉到達此地,心中茫然無措。

僅僅三天,他便樂不思蜀了。

什麼白蓮聖子

他一點都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姑娘們看自己的眼神,那種柏拉圖式朦朧的曖昧彷彿精神養料…

“聖子殿下,我今兒用的是茉莉花的胭脂,你要不要嚐嚐…”

“我用的是雲霄花的胭脂…”

這時一名蒙著白色面紗,手中提著彎刀,身材豐腴飽滿,低頭看不到腳尖的高挑女子冷著臉走了過來。

“聖女姐姐…”

寶玉一見來人,頓時神思不屬,呆愣愣的喚了聲。

對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似能勾魂。

白蓮聖女厭惡的看了看賈寶玉,此人的眼神,當真齷齪。

“聖子殿下,小姐有令,讓你立即啟程前往曲阜…”

“啊,又要走啊。”賈寶玉有些不滿,“那聖女姐姐跟我一起嗎?”

白蓮聖女:“你和鮑護法一起,本座要和小姐一起行動…”

“啊…”

賈寶玉滿臉失望。

他很喜歡這個白蓮聖女,莫名的喜歡,感覺她和一般的白蓮女教徒不一樣。

怎奈對方似乎一點都不待見他,一如林黛玉討厭他一樣。

……

上林苑,羽林軍帥帳。

賈瑄高坐帥位之上,寶公主、魏離月分列左右。

左右兩列,則是羽林軍中二十多名賈瑄的心腹將領,其中便有賈琮、賈環……

“諸位,你們都是本侯最信得過的人。

本侯本侯剛才說的軍令制乃是重中之重。除本侯、寶公主、魏離月、榮安縣主林姑娘親臨,或由本侯影衛持親制虎符秘文調兵之外。

任何人敢言調兵者,立即格殺!

無論是聖旨還是軍機閣、輔政殿調令,甚至是本侯筆跡的調兵手令,皆是如此。

各人對應的軍令暗語、秘紋本侯稍後會面授機宜,爾等不得外傳,若有洩露、誅族!”

“是!”眾人齊齊應聲。

坐在最末尾的賈環眼珠子一轉:“連三哥你手書的軍令都不做數……三哥是不是擔心有人會偽造調兵手令?”

“是!”

賈瑄看了看眾人,毫不避諱的說道:“鐵網山就有人偽造皇帝手令,除此之外,十八年前也有人這麼做過。

我羽林衛平日駐守上林苑、一牆之隔便是玄武門,位置極其重要,我擔心若我不在時,有人會狗急跳牆!”

賈瑄自覺自己並不比別人聰明多少,若硬要說謀略、除了一點對劇情和歷史走向的先知先覺之外,就只有一點—自己善於換位思考!

所謂狗改不了吃屎。

以永正帝的性格,還有他的處境。賈瑄不認為他會將心思全部用在新政上、來博取太上皇的聖心。

絕對不會!

任何人做事兒都有自己的風格——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路徑依賴。

狗皇帝一定會行險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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