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賈母崩潰 捉刀人 警告 當之無愧的領袖
甄麗華、甄雪盈都沒想到賈瑄會如此評價甄家,嬌豔的臉上都浮現出羞愧之色來。
甄家所犯之事若是放在其他豪門,別說抄家了、便是九族都不夠砍的。
總理輔政內閣也是看在各方的面子上才從輕發落的。
拋開宮裡的人情不說,甄家府上現在還住著個甄玉環,只要太上皇太孫一日沒有被廢,她便一日是未來的太子妃。
另外,甄麗華這個忠順世子妃也是有面子在的,總不能讓太子妃和世子妃的母家都落入罪籍吧。
便是在原著中,皇帝政爭獲勝之後,也只是把甄家抄了,並未株連,不像賈家落了個白茫茫大地真乾淨…
“兩位姐姐別怪我說話直,這個時候發作甄家、總比將來情份徹底耗幹之後再發作要好…”賈瑄看了看懸泣欲滴的二人,語氣和緩了幾分。
“忠順王爺估計也是考慮到了這點,才沒有做阻攔的。”
甄麗華是個極聰明的,她知道賈瑄這只是安慰之言。
幾年的王府生活也讓她看明白了,忠順王根本就不在乎甄家的死活。
因為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當初甄家同時三門聯姻、最看重的卻是三妹甄玉環那一門。
趙乾可是太上皇親封的太上皇太孫,儲君太子,三妹嫁給他便是太子妃,未來的皇后娘娘。
這幾年,甄家也很明顯的站隊皇太孫。
母家如此作選,她在夫家自然要受夾板氣,便是太上皇再喜歡甄家、也不可能強逼著忠順世子對她好的。更何況、隨著奉聖夫人的離去、太上皇對甄家的感情也漸淡了。
今日甄家出事兒,甄麗華第一時間找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忠順世子趙曦,結果迎來的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甄麗華無奈,也只好找到了賈家這邊來,不為別的、能打探一下訊息也是好的。
“三弟說的有道理,甄家這些年做的是有些過了。”甄麗華微微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尤自傷感的甄雪盈:“二妹,別想了、就像三弟說的那樣,我們要是連自己都顧不好、如何照管甄家?”
甄雪盈性子軟,卻不如甄麗華這般想得開,眼巴巴的看向賈瑄:
“三弟,那我父親和寶玉會怎麼樣?”
奉聖夫人之下、甄家嫡系只剩下兩房,甄應嘉、甄柄卿兄弟二人。
其中甄應嘉無兒,唯有大姑娘甄麗華和四姑娘,甄柄卿則有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甄寶玉。
如今甄家是兩房守著甄寶玉這個男丁。
甄寶玉生在富貴之家,又是千傾地裡一顆獨苗苗,他的三個姐姐一個許的比一個好。
其嬌寵之盛卻是賈寶玉這個二房嫡次子難以望其項背的。
“這個我真不知道。”賈瑄搖了搖頭:“處置甄家的事兒我沒有參與,都是陛下、王爺和兩位輔政大臣一起決斷的。
我是軍機輔臣,朝事方面、除非有動搖國本的大事兒發生,不然我是不能輕易插手的。”
“姐姐。”甄雪盈一雙水媚含情的大眼睛看向甄麗華。
甄麗華貝齒輕咬:“罷,等王爺回家…我再問問。”
說完姊妹二人站起身對著賈瑄盈盈一福,甄麗華:“多謝三弟解惑,我們就先走了。”
“兩位姐姐慢走。”賈瑄和黛玉將二人送出了寧安堂、上了馬車。
“冷不冷?”
雪地中,賈瑄拉過了黛玉的小手,黛玉身上一襲白狐腋裘,一雙眼睛也如小狐狸一般,靈動含情。
雙手相觸,暖滑,一點都不冷。
“三哥哥,一點都不冷呢。”黛玉小狐狸眼看著賈瑄,不無得意的道:“我原是不想穿這麼厚的,耐不住紫鵑那丫頭央磨才穿了的。”
賈瑄笑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忘了、林姑娘如今也是可以倒拔垂楊柳的人了。”
“討厭!”黛玉輕拍了賈瑄胸口一下,纖手順勢幫他理了理衣襟:“三哥哥怎麼就回來了呢,我還道你今晚要在衙門熬夜了。”
賈瑄低聲道:“想林妹妹,所以回來了。”
黛玉沒說話,只是把那隻溫熱的大手攥的更緊了。
紫鵑雪雁遠遠跟在二人身後,踏雪漫步向園子裡走去。
風雪中,二人宛如一對神仙眷侶,紫鵑見之、臉上浮現出一抹姨母笑。
雪雁一雙迷糊的眼睛也浮現出羨慕之色。
二人剛入園,便看到妙玉裹著一身青色孔雀屏的大氅,身旁還跟著個穿著棗紅色羽絨披風的鴛鴦,帶著兩個侍女往園外而來。
見得賈瑄,妙玉呼吸驟緊,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
“公子!林姑娘…”
賈瑄詫異道:“師太,你這是去哪兒?”
妙玉明眸微凝,似有幽怨:師太?
鴛鴦忙解釋道:“三爺,林姑娘,今兒沒有日頭,老太太那邊總也睡不好,二奶奶沒法子了,讓我過來請妙玉師父去唸個清心咒…”
“沒有日頭就睡不著?看來是真被邪祟纏身了。”賈瑄淡笑了聲。
老太太對賈寶玉愛的深沉。
心心念念都是她的大寶玉,以至都魔怔了。
但凡那廝有半點不好,她便吃不好睡不好。
這是心病
或者說心魔
賈瑄都懷疑、這老太太是不是被賈寶玉下了什麼魔咒了。
這病,只要見到賈寶玉就會好。
就憑賈寶玉做的那些事兒,賈瑄怎麼可能讓那廝再踏進賈府半步?
老太太想要看,那就自己去…
可惜她偏癱了,自己去不了。
“三爺,你別嚇人。”鴛鴦聞言卻是微微一顫
邪祟,老太太現在的情況,還真像是被邪祟沾身了。
這玩意兒怪滲人的。
“別亂說。”黛玉輕拍了拍賈瑄的手,笑著對鴛鴦和妙玉道:“你們快去吧。”
妙玉鴛鴦給二人福了一禮,快步離開了。
“三哥哥,妙玉師太怎麼會叫你公子?”黛玉目送妙玉走出一段距離之後,才仰起明眸、狐疑的看向賈瑄。
賈瑄想了想說道:“這事兒,等晚點再告訴你。”
關於自己身世的事兒,目前知道的就僅只桃夭和妙玉二人,黛玉幫賈瑄管著府上、一些情報她也能過目,心中已是有了些大膽的猜測。
…
榮慶堂
王熙鳳將各家老親送走,便急急來到了榮慶堂。
因為,賈母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
“我怎麼還不死…怎麼還不死啊。”賈母一遍遍的哀嘆著,豆大的淚珠順著溝壑縱橫的臉上滴落,根本擦不乾淨。
賈母一次次睡著一次次被噩夢驚醒。
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哪裡經受得住這等煎熬。
想睡、又不能睡。
痛苦
煎熬
崩潰了
一天折磨下來,賈母徹底熬不住、情緒崩潰了。
“老太太、彆著急,一會兒妙玉師父就過來了。”王熙鳳說著,心裡卻是腹誹不已。
老太太喜歡食言而肥。
之前就嚷嚷著要將妙玉趕出府去,這會兒熬不住了,又想起人家來了。
“鳳哥兒啊,我怕是不行了…我要是去了,你幫忙多看著點寶玉,他身體自小就虛,人又乖巧,不像別的孩子那般能折騰…”
一時賈母又恍惚的唸叨起來。
王熙鳳在一旁有口無心隨便應付著。
“對了,剛才聽說甄家出事兒了?”老太太忽然凝起一絲精神,好奇的問道。
王熙鳳點了點頭,不無唏噓的說道:“嗯,甄家被抄家了,甄家大姑娘二姑娘來府上找三郎打聽情況。”
“該!”
“好,活該,抄的好。”賈母右手拍著桌案,神情激動的說道:“讓他們欺負我寶玉,寶玉不過說錯一句話,便被他們如此羞辱,又是磕頭、又是負荊請罪。
還被掌嘴五十,現在好了,抄的好!”
什麼老親
自上次賈寶玉被宮中皇后罰了掌嘴五十,把嘴巴打個稀爛之後,老太太便恨上了甄家。
這幾年,甄家倒是經常來府上走動,但卻一次都沒有拜望過她這個老封君…
一時,鴛鴦領著妙玉到了。
不等妙玉施禮見過,賈母便急道:“妙玉師父,你終於來了,快,快給我念個清心咒,讓我好生睡上一覺…”
妙玉點了點頭,解下身上的披風,在堂中早已準備好的蒲團上坐下,拿出木魚,開始唸叨起來…
冥冥佛音,帶著特殊的韻味,很快、賈母便進入了夢鄉,呼嚕扯的震天響。
堂中守著的邢夫人、王熙鳳、李紈等人都長出了一口氣。
妙玉一篇清心咒唸完,緩緩起身,才發現諸人看向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跟見了活菩薩似的。
這也太靈驗了。
“妙玉師父,老太太她是不是被什麼髒東西給鬧的?”王熙鳳小聲問道。
“不是髒東西,是心魔。”妙玉表情冷漠的看了看熟睡的老太太,收起傢伙事兒,與眾人施禮之後便離開了。
……
夜幕已降
青蓮居
觀海樓一層,此時已經被寶公主讓人臨時改成了賈瑄的辦公之地。
賈瑄和黛玉到來的時候,寶公主已經讓人把宮裡帶來的奏摺和票擬都歸類放好了。
寬闊的大廳內,銀霜獸頭炭燒的通紅
外面雪花飄灑,屋內卻是暖洋洋的。
晴雯香菱二人圍在在紅泥小火爐,爐子上還燒著幾個土豆,這是莊子上送來的。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燒酒配著烤土豆,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探春拿著一個奏摺,看的津津有味。
“林姑娘,三爺!”
“三爺,吃過飯了嗎?”綠衣忙不迭的迎上來,一臉關切的問道。
“在宮裡吃過了。”賈瑄微微一笑,目光落在探春身上,“咱們家的女尚書這麼快就進入工作狀態了?”
探春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奏本,“三哥哥,你把這些奏本拿回家,不會有什麼麻煩吧?”
“麻煩當然會有,不過現在朝廷的麻煩太多了,也就沒人在乎我了。”賈瑄呵呵一笑。
“我身為輔政大臣,和一般的內閣閣僚不一樣,閣僚們拿的是票擬的權力,我拿的是批紅定策的權力。
這奏章拿不拿回家都是我一個人批的,也就沒什麼關礙了。”
帶回來的這些奏章都是軍機奏本,輔政內閣管軍機批紅的就賈瑄和忠武侯何銘堅。
何銘堅現在還在草原上窩著,
在他回來之前,這軍機大事兒就是賈瑄的一言堂。
一言而定。
有些時候想想,太上皇對自己還是真的放心。
這麼大的權柄,毫不猶豫的就交給自己了,他自己則樂顛顛的去追求什麼長生大道。
捫心自問,賈瑄覺得要是自己的話,絕對做不到這個地步。
探春聽得雙眼發亮,禁不住說道:“三哥哥真厲害。”
林黛玉忍不住笑道:“你這丫頭,在你眼裡你三哥哥怎麼著都厲害…”
探春卻笑道:“難道在林姐姐眼裡,三哥哥不厲害?”
林黛玉:“厲害當然厲害,尤其是有你這個厲害的好妹妹。”
賈瑄無奈一笑,在桌案前坐了下來。
“好了,別玩笑了,今天的任務比較重,要把鐵網山一戰的功勳拿出來,明日擬旨授勳。”
“這麼著急嗎?”探春疑惑道。
賈瑄點了點頭:“嗯,新政鬧得人心惶惶,武勳這邊的心一定要安下來。
先把請功的奏章找出來…”
探春、黛玉、寶公主忙行動起來,都是第一次做秘書工作,一個個興奮得很。
一會兒功夫,鐵網山的一戰的請功摺子還有票擬便送到了賈瑄面前。
“齊國公府世子陳文護駕戰死,追授一等子爵位,其弟陳武鐵網山護駕殺敵亦有功,擢陳武為齊國公府世子,授鎮北將軍職。
齊國公府三等將軍擢升為一等伯,襲三代不降!
賞銀五萬兩、賜皇莊補齊爵產…”
“鎮國公府世子牛開護駕戰死,其功蔭及鎮國公府,鎮國公府一等伯牛繼宗、晉封三等侯爵…賞銀子三萬兩,賜皇莊…”
“忠武侯世子何塗,奮勇護駕、身受重傷…其父何銘堅、藍田練兵有功……晉忠武侯何銘堅為三等公…”
“榮國府賈琮,護駕有功,斬首十七級,封一等男爵,賞銀一萬兩,賜皇莊為產…”
“榮國府賈環,護駕有功,斬首二十三級,封一等男爵、賞銀一萬兩,賜…”
“三哥哥,怎麼還有環哥兒?”探春驚訝的看著賈瑄,“環哥兒的軍功不是被陛下折罪去了嗎?”
“折罪?”
寶公主放下手中的摺子,淡笑道:“三妹妹,陛下什麼時候有權力定人軍功了?還拿軍功折罪…”
探春一怔,隨即一雙俊眼開始霧氣瀰漫。
這幾日,一想到環哥兒提著腦袋換來的軍功被人折了,她心中就百般不是滋味。
賈環到底是她親弟弟,這幾年跟著三哥哥越發出息起來了,或許是榜樣的力量,這小子還會拿俸祿銀子給自己和二姐姐還有小惜春買首飾,買零食什麼的。
姐弟親情自非往日可比。
“三哥哥,謝謝你…”探春低聲說了句。
“謝我什麼?”賈瑄一笑:“這是環哥兒應得的,就算他不是我弟弟,這功也絕不會讓人昧了。”
大秦勇士拿腦袋換來的功勳,豈能讓皇帝如此輕賤。
永正帝乾的這點事兒,賈瑄是深以為恥的。
別的不說,人家好歹是為了保護你…你就這麼理所當然了?
這次敘功,賈瑄也是秉持著公平公正的原則,開國一脈這邊重賞、平元一脈那邊照樣一視同仁。
太上皇將批紅的權力下放給自己,自己也不能讓他失望了。
對於賈瑄而言,這何嘗又不是一種考驗。
忙碌中,眾人彷彿已經忘卻了時間的流逝。
待到賈瑄停筆的時候,已經是四更時分了。
晴雯已經靠在小火爐旁的椅子上打起了瞌睡,爐火映的她俏臉紅撲撲的。
“好了,終於可以休息了。”黛玉手腳麻利的將批好的摺子收撿歸類好,笑著走到火爐旁坐下。
寶公主,探春也圍了過來。
“怎麼,都不累啊。”賈瑄笑看著三人,辦公室牛馬做的就這麼有勁兒嗎。
探春搖了搖頭,笑道:“沒想到軍機奏摺還有這麼多門道…”
“難怪你三哥哥說,你要是個男人,肯定是做大學士的料。”寶公主笑說著,拿起小火爐旁邊溫著的燒酒,給每人倒了一杯。
“來喝點暖暖身子”
……
這一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隨著輔政殿一道道指令下達,昨天宮門前乞骸骨的幾十名官員都被抄家了。
接下來,如果查實有違法亂紀之行,等待他們的將是大秦律的嚴懲。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兒。
身在官場,真正能做到孑然一身的又有幾人?
錦衣衛的刀兵,驚醒了夢中的官紳。
他們終於醒悟過來,朝廷這次是玩真的了。
…
天未明
雪已停
賈瑄趕到奉天殿的時候,大殿前已經排滿了等待朝會的公卿大臣。
一時,殿門開
早朝開始
眾臣行禮。
殿上死寂一片。
昨天慷慨陳詞的景象頓消全無。
新政,首選三省試點,甘薯、山東,浙江,半年之後視情況全省鋪開。
同時啟動京查…
看著下方敢怒不敢言的朝臣們,賈瑄心中冷笑不已。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只要抓住了武勳,抓住了軍隊和錦衣衛,這些人再怎麼鼓譟都沒用。
而且,這世上也從不缺想要做官的人…
朝會過後,朝廷封賞武勳的聖旨也在第一時間送往各家府邸。
開國,平原一脈的勳貴世家,在鐵網山立功的皇室宗親之家,都得到了封賞。
而且是厚賞。
其中有一半的賞賜都是太上皇從自己的內帑中拿出來的,而這些錢、正是五年前林如海賈瑄抄沒江南八大鹽商截留的。
請封奏疏早朝前賈瑄親自送往太極宮,結果沒見到太上皇。
他老人家真閉關去了,只留下一句讓賈瑄全權處理的吩咐。
封賞聖旨一下
原本還因為新政惶惶不安的勳貴宗親們都喜笑顏開了。
雖然新政的確會讓各家經濟變得捉襟見肘,但有官位爵位和爵產的補充,倒也不是不能支撐了。
齊國公府,正堂。
一眾開國武勳的家族後輩精英再次被召集到了一起。
齊國公府雖然還在為已故世子辦著喪事,但氣氛卻不像之前那般悲肅了。
“參見侯爺!”
賈瑄剛進正堂,眾人便齊齊躬身行禮,神情肅穆。
輔政大臣,軍機閣大學士,太上皇的代言人!
五大宗師之下第一人
當之無愧的開國一脈領袖。
“諸位叔伯,諸位兄弟,免禮。”賈瑄微微一笑,在陳瑞文的引導下毫不客氣的坐上了主位。
“多謝侯爺!”眾人謝過之後紛紛落座,一個個臉上都透著興奮之色。
開國一脈多年沉淪,終於是起勢了。
“諸位叔伯兄弟,今天召大家來,主要就兩個事兒。”賈瑄環顧眾人一眼,笑道:“此次封爵是太上皇閉關之前就定下的,封賞銀錢、田莊都是從聖人內帑裡出。
大家可不要忘了太上皇厚恩。”
眾人連道不敢。
“還有一事兒,關於新政。”賈瑄正色道:“這次封爵封賞,有的人家封到了,有些沒有。
不過這都不是我們阻攔新政的理由。
我等武勳富貴當在馬上爭,靠著盤剝百姓過活算什麼本事。”
賈瑄此言一出,不少人臉上都變了色。
開國一脈,人數眾多、每家的情況都不一樣。
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很多人家富貴久了,即便家中內囊已空,也要死撐著架子面子。
對於這樣不懂開源節流的人家,光靠救是救不過來的。
“我知道,不少人家家裡情況都不大好…不過困難只是暫時的,錢這玩意、沒有就少花一點,總比把命丟了要好。
諸位不信可以看看甄家…”
眾人聞言,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甄家被抄,震動了整個京城的勳貴圈。
背景這麼大,與宮裡干係這麼深的甄家,說拿下就拿下了,硬是一點浪花都沒翻起來。
原本有些人還指望著賈瑄能說句話,現在看來也是不可能的了…
賈瑄坐在主位上,各人的表情一覽無遺。
當下也不在意,自己也不是要將所有的開國一脈,無論良莠都捏合在一起的。
對於那些自甘墮落的人,拉是拉不了的,只要能震住就行,真要出了岔子,賈瑄也不會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