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神墟：“我們真聰明”
隨即，劫後餘生的狂喜與如海嘯般的信仰願力，從下方星域、從宇宙各處洶湧而來！
無數生靈淚流滿面，朝著那白衣身影的方向頂禮膜拜。
“五行皇！是五行皇陛下！”
“陛下神威！斬滅聖靈！”
“禮讚五行皇！庇護蒼生！”
所有人都在瘋狂的慶賀動亂的結束，為自己的倖免於難而喜悅，為諸天的安寧而歡騰，為有一位強勢無匹的駐世人皇而慶幸。
所以說，紅塵之中，眾生百態，從來都是大世中最可愛的一部分。
他們所求不多，也沒有什麼震天動地，卻永遠都活得那麼精彩，那麼引人注目。
只是，歡欣過後，還要繼續面對眼前的生活，經歷大劫的宇宙需要重建，萬族也需要足夠的歲月來休養生息，舔舐自己在動亂中留下的傷口。
芸芸眾生，從來才是這個世界最為可嘆的群體。
興，芸芸眾生苦，亡，芸芸眾生亦苦，可他們從不缺失，永遠都有一份自己的精彩。
........
庚金分身凌空而立，白衣不染塵埃。
他冷漠地看了一眼下方，對於那滔天的信仰與歡呼並無觸動，只是完成任務的工具。
他抬手，將封存的玄黃聖靈本源收起，身形一晃，便融入虛空，返回不死山覆命。
不死山內，本尊李玄緩緩睜眼，接過庚金分身帶回的玄黃本源，略一感知，便將其投入後山孕聖陣中，作為滋養那石胎的養料之一。
“另類成道的聖靈……實力尚可，但道有缺，心入魔，不堪大用。”
他淡淡評價，彷彿剛剛抹去的不是一個足以掀起動亂的可怕存在，而只是一隻稍大的螻蟻。
數百年修行，深悟天心五行，李玄的眼界與實力，早已超脫尋常皇道範疇。
一具分身輕易斬滅接近另類成道的聖靈，便是明證。
他目光再次投向無盡星空深處，那裡，似乎因這次聖靈之劫的迅速平定，以及他展現出的深不可測，而掀起了更多隱秘的波瀾。
一些更加古老的存在投來了意味難明的目光。
但李玄只是平靜地收回視線，重新閉目。
這短暫的一幕在宇宙最頂層、那些沉眠於各大生命禁區的古老存在心中，激起了前所未有的驚濤駭浪！
太初古礦。
混沌霧靄死寂一片，良久，才響起赤熔至尊乾澀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
“那……那是五行皇的一具分身？僅僅一具分身？！”
星隕至尊周身星輝劇烈明滅，顯示出內心的不平靜。
“庚金之道……純粹到了極致！”
“隨手破玄黃巨拳，指碎聖靈核心……那玄黃孽畜，雖強行圓滿，雖其道心有瑕，但其聖靈之軀引動大地龍脈，防禦之強，絕不弱於尋常另類成道者！”
“竟……竟被一具分身，以純粹的庚金道意，如此輕易地……點殺了？！”
戰皇默然不語，只是死死盯著那片星空，彷彿要透過時空，看清那白衣分身離去的軌跡。
他緊握的雙拳微微顫抖，不是憤怒，而是一種源自力量層次差距的寒意。
他回想起自己與李玄本尊戰鬥的無力感，本以為那是本尊全力之威。
如今看來……一具分身已有如此神威，那本尊究竟走到了哪一步？
混沌尊主那深邃如黑洞的眼眸中，第一次浮現出清晰的凝重。
他蒼老的聲音帶著萬古未有的波動。
“千年……僅僅千年靜修……他對五行大道的掌控，竟已精進如斯！”
“分化五行，各具皇道戰軀……此等神通，聞所未聞！那庚金分身，道意之純，運用之妙，已近乎‘道’的化身……他本尊的五行輪轉，又該是何等光景？”
仙陵。
長生天尊靜立古洞前，身周長生氣息出現了罕見的凝滯。
他望向宇宙邊荒方向彷彿在反覆回放剛才那瞬息間的交鋒。
“金行分身……好一個金行分身。”
他低聲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感慨。
“並非簡單的法力或神念化身，而是真正承載了五行皇對庚金大道本源領悟的道身！”
“舉手投足，皆是庚金至理……玄黃聖靈敗得不冤，它引以為傲的防禦，在如此純粹的道意麵前，如同朽木。”
他沉默片刻，再次開口，語氣更加沉重。
“分化五行，各成皇道戰身……此等手段！其潛力，恐怕遠超我等最初預估。此子，已成真正的心腹大患，非仙路契機，萬不可與之正面衝突。”
輪迴海。
漆黑的海水之下，死一般的寂靜。
良久，才有一股神念波動瀰漫開來，充滿了驚怒。
“一具分身……僅僅一具分身！”
逍遙天尊的神念幾乎要撕裂海水。
“溟泉、黃泉、幽寂他們三人極盡昇華，尚且被其本尊五行大陣磨滅……如今一具專司殺伐的庚金分身，就有如此威能？！那他的本尊，這千年到底走到了哪一步？！”
他回想起李玄這具分身展現出的的庚金殺伐之道，一股寒意從靈魂深處升起。
“他的道，在飛速完善、深化……不能再等了！必須加快計劃，聯絡那幾個老傢伙……否則，待他五行徹底圓滿，分化五身皆成皇道，甚至本尊更進一步……這宇宙，哪裡還有我等的容身之處！”
葬天島。
迷霧籠罩的仙島深處，幾道神念交織，充滿了慶幸與後怕。
“幸好……幸好當初低頭得快！”
“這五行皇……簡直是個怪物！一具分身就能斬滅接近另類成道的聖靈？”
“看來，獻出蟠桃神藥和那些仙金，是吾等做過最正確的決定……與這等存在為敵，實屬不智。”
“傳令下去，緊閉山門，非仙路開，絕不出世！一切與五行皇相關之事，退避三舍！”
神墟、上蒼等其他禁區，亦是一片壓抑的駭然。
至尊們的神念在冰冷的星空間無聲碰撞、交流。
“五行皇之威，日盛一日。”
“分化五行道身，各具皇道戰力……此等手段，古皇大帝亦不曾有！”
“那玄黃聖靈雖非圓滿，但實力已堪比弱些的古代至尊，竟被其一具分身隨手滅殺……此子真實戰力，恐怕已凌駕於尋常大帝古皇之上，接近那些活出第二世、甚至第三世的傳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