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寶藏到手!
懸崖邊,怪石嶙峋。
這裡的地勢極其險峻,稍微不注意就會跌落萬丈深淵,粉身碎骨。
陸衡站在崖頂,低頭看了一眼下方那個被藤蔓遮掩了一半的洞口。
“藏得倒是挺嚴實。”
他從納戒中取出一根早就搓好的粗壯藤條,一頭拴在崖頂的巨石上,一頭系在腰間,然後抓著藤條,像只壁虎一樣順著崖壁滑了下去。
剛一落地,一股潮溼腐朽的氣息便撲面而來。
洞口不算大,裡面黑漆漆的,隱約能聽到滴水的聲音。
陸衡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從懷裡掏出一枚從二階火屬性魔獸身上挖下來的魔核,稍微注入了一絲鬥氣。
紅光亮起,照亮了前方的通道。
“嘶!”
幾乎是在光亮出現的瞬間,一道令人頭皮發麻的嘶鳴聲從黑暗深處傳來。
緊接著,腥風大作。
一條水桶粗細、通體覆蓋著岩石般堅硬鱗片的巨蛇,從黑暗中猛地竄出,張開血盆大口,對著陸衡當頭咬下。
一階魔獸,巖蛇。
陸衡連眼皮都沒眨一下,身形微微一側,那帶著腥臭味的蛇頭幾乎是擦著他的鼻尖掠過。
就在錯身而過的剎那,陸衡伸出雙手,一把扣住了巖蛇七寸處的鱗片,然後雙臂發力,青筋暴起。
“給老子下來!”
一聲低喝。
那條几百斤重的巖蛇,竟然被他硬生生地從半空中拽了下來,像揮舞鞭子一樣,狠狠地砸在了旁邊的巖壁上。
砰!
整個山洞都晃了晃。
碎石簌簌落下。
巖蛇被這一摔砸得七葷八素,堅硬的鱗片崩飛了好幾塊,露出裡面鮮紅的血肉。
它痛苦地扭動著身軀,尾巴帶著呼嘯的風聲橫掃過來,想要反擊。
陸衡不退反進,一步跨出,右腳重重踏在蛇尾上,將其死死釘在地上。
與此同時,他右手成刀,指尖火光縈繞,直直插向巖蛇那隻暗黃色的豎瞳。
炎陽指!
下一刻,炎陽指在巖蛇的顱內瞬間爆發。
巖蛇的身軀劇烈抽搐了幾下,隨後便像是一灘爛泥般癱軟在地,再也沒了動靜。
“一階魔獸,確實不夠看。”
陸衡抽出手,隨手在蛇身上擦了擦血跡,連魔核都懶得挖,徑直跨過蛇屍向裡面走去。
山洞盡頭,是一間簡陋的石室。
中央的一具枯骨顯得格外刺眼。
陸衡對著枯骨拜了拜:“前輩,借個火,順便借個財,您老人家在天之靈保佑我發大財,以後給您多燒點紙錢。”
說完,他毫不客氣地走上前,開始摸屍。
首先是三個石盒。
開啟第一個。
五顏六色的金幣差點閃瞎陸衡的眼。
陸衡大手一揮,將這十來萬金幣全部掃入納戒。
第二個石盒。
裡面是滿滿當當的珍惜藥材。
紫藍葉、白靈參果、雪蓮子……
都是好東西。
特別是那株冰靈焰草,通體赤紅卻散發著寒氣,正是煉製“血蓮丹”的關鍵材料。
最後,第三個石盒。
也是最重頭戲。
一本七彩封面的古樸書籍,靜靜地躺在那裡。
《七彩毒經》。
陸衡拿起這本書,有些感嘆。這就是小醫仙前中期主修的功法。
“這東西……”陸衡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其收了起來,“先拿著吧,總會有用得著的時候。”
除了毒經,還有一卷泛著紫光的卷軸。
玄階高階飛行鬥技:鷹之翼(紫雲翼)!
在這個鬥氣化翼只有鬥王才能掌握的世界,飛行鬥技在前期,著實是一大底牌。
陸衡美滋滋地收起卷軸,最後將目光投向了那具枯骨。
按照原著,那張關係到淨蓮妖火的殘圖,就藏在骨頭縫裡。
他伸手在枯骨斷裂的手臂骨縫中摸索了一陣。
果然。
指尖觸碰到了一張質地奇異的殘破皮紙。
抽出來一看,上面繪製著晦澀難懂的紋路,隱隱透著一股古老蒼涼的氣息。
淨蓮妖火殘圖!
這可是通往鬥帝之路的關鍵門票之一。
“齊活了。”
陸衡滿意地拍了拍手。
這一趟,賺得盆滿缽滿。
他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盤膝坐在石室中央,將那捲《鷹之翼》攤開在膝蓋上。
“擇日不如撞日,就在這練了吧。”
陸衡深吸一口氣,雙手結印,開始按照卷軸上的法門引導體內的鬥氣。
隨著他的動作,卷軸上那兩隻栩栩如生的黑鷹圖案彷彿活了過來,發出一聲尖銳的啼鳴,化作兩道紫黑色的流光,猛地鑽進了陸衡的後背。
“嘶!”
劇烈的疼痛瞬間襲來。
就像是有人拿著兩把燒紅的鈍刀子,在硬生生地把他的肩胛骨撬開,然後往裡面塞東西。
陸衡疼得額頭青筋暴起,冷汗瞬間溼透了後背。
但他硬是一聲沒吭,死死咬著牙關。
五個月的魔獸廝殺,早就把他的神經磨練得如同鋼絲般堅韌。
這點痛,算個屁!
……
與此同時。
數百里之外,烏坦城。
米特爾拍賣場的三樓,那個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房間裡,此刻卻瀰漫著一股低氣壓。
雅妃手裡拿著一隻精緻的茶杯,那是陸衡走之前最喜歡用的。
她此時正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繁華的街道發呆。
“谷尼叔叔。”
雅妃突然開口,聲音聽不出喜怒。
正在整理賬本的谷尼嚇了一跳,連忙抬起頭:
“怎麼了?”
“今天是幾號?”
“十月二十八號。”谷尼回答。
“五個月了。”
雅妃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杯沿,指節有些發白。
“那個小混蛋,說好的短則兩月,長則半年。現在都快半年了,連個鬼影子都沒見著。”
她猛地轉過身,那張美豔動人的臉上帶著一股子“殺氣”。
“弟弟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還是被哪隻母狐狸精給勾走了?”
谷尼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小姐,魔獸山脈路途遙遠,訊息不通也是正常的。
再說,陸衡那小子機靈得很,肯定不會有事的。”
“機靈?”
雅妃冷笑一聲,把茶杯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我看他是玩野了心!等他回來,我要是不把他的腿打斷,我就不叫雅妃!”
雖然嘴上放著狠話,但谷尼分明看見,自家小姐眼裡,此刻卻寫滿了藏不住的擔憂和思念。
“臭弟弟……”
雅妃重新轉過頭看向窗外,聲音低得只有自己能聽見。
“你要是敢少一根頭髮回來,我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