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沒有浪子回頭、只有王八上岸
確定自己唯一的好朋友真的沒事兒後，林鹿白了某人一眼：“陳諾，你剛才真的在給我足底按摩嗎？”
陳諾厚著臉皮：“林鹿，你這不廢話，當然你也不用謝我，都好朋友了，應該的。”
某個宗門聖女那對彎月眸帶上了嗔意：“陳諾，你當我是傻子嗎，你剛才明明在玩我的腳！”
“咳——”
哪怕某人自詡臉皮厚度城牆加倒拐，此刻也有些臊了，羞惱之下選擇了破罐子破摔。
“對對對，我就玩了，好玩，愛玩，咋滴？”
“唔——”林鹿則是若有所思，“陳諾，所以說……好朋友之間，是可以玩腳的嗎？”
又一個小時後，革命友誼愈發堅-挺的兩個好朋友，肩並肩出了游泳館。
剛走沒幾步某人肚皮就開始叫。
陳諾今天午飯隨便對付的，電玩城吃的工作餐。
量大管飽，味道卻連學校食堂都不如。
再加上天氣燥熱。
也就沒吃幾口。
眾所周知游泳又特別消耗體力。
所以游完泳後，某人很符合邏輯的特別餓。
林鹿聽到了，比著眸子跟某人說：“陳諾，我聽到你肚皮在咕咕叫。”
陳諾嘆了口氣：“呦呦同學，因為我餓了。哎，我身上那麼多優秀的品質，譬如誠實可靠幽默風趣溫柔善良正義英俊帥氣智慧體貼穩重堅韌樂觀豁達……怎麼就不能當飯吃呢？”
林鹿整理著溼漉漉的長髮，眼中滿是揶揄：“陳諾，你臉皮真的好厚好厚哦！”
陳諾繼續嘆氣：“呦呦同學，其實我以前臉皮挺薄的，直到經歷了些許風霜。”
林鹿歪著小腦袋，彎月眸中滿是好奇：“什麼風霜？”
陳諾沉吟了片刻：“譬如我曾經評價過我們班英語老師屁股特別大，然後被英語老師當場聽到。又譬如高二下學期，我還寫過一本中二小說，整整兩個筆記本，然後大過年的，我媽拿出來給我家幾十個親戚看。”
“鵝鵝鵝——”
林鹿笑得不行。
“陳諾，看來臉皮厚還是有好處的，你經歷的這些風霜，如果換成是我的話，早就不敢見人了。”
說到這裡，她突然有些生氣了，撅起了紅潤潤的小嘴巴。
“陳諾，其實你都不是臉皮厚不厚的問題，你分明是個大騙子！”
某人翻了個白眼：“熟歸熟，你別瞎誹謗我啊，我怎麼就大騙子啦？”
林鹿臉頰微紅：“我剛才查過了，哪怕是好朋友，也不可以玩對面的腳的。”
陳諾：“……”
這就有點尷尬了。
正想著用他驚世的智慧，再忽悠這姑娘幾句，林鹿卻是話音一轉。
“但是——如果你真的很想玩，偶爾我還是可以給你玩一下的。”
看著某個宗門聖女澄澈無比的彎月眸，慧眼如炬如某人，一時竟也分辨不出，她到底是認真的還是在調侃。
鑑於某人肚皮一直在咕咕叫，兩人決定去游泳館不遠處的步行街吃點東西。
吃東西時陳諾問了林鹿一嘴兒，說這幾天你每天下午都陪我游泳，你媽媽不會有意見？
宋蓁那邊也太安靜了，這可不符合陳諾對這種型別Lady的認知。
他還以為那天偶遇過後，會觸發「給你五百萬、離開我女兒」的劇本。
林鹿跟某人解釋，說這段時間她媽媽忙著跟她爸爸離婚，十天有九天都在外地，沒那麼多時間管她。
“離婚？”
陳諾頗為詫異，但是沒有多問。
林鹿想說的話她自己會說，不說就是不想。
不知不覺又是大半個月過去。
時間線從七月來到了八月。
天氣還是燥熱，夏蟬依舊聒噪。
這段時日陳諾依舊忙碌充實。
精力基本對半開。
一半放在股市，一半放在電玩城。
靠著重生掛給大A上課，很快賺夠了他需要的五百萬。
在大盤依舊節節攀升，連菜市場大媽們都開始入局時，陳諾果斷選擇抽身。
對此韜子哥表示很不理解。
“諾哥，明明股市還在瘋漲啊，你怎麼就撤了？”
陳諾很裝逼的回覆。
“韜子，認真聽講啊，為父給你上一課，股市也好，商場也罷，時刻謹記一句話——永遠不賺最後一個銅板。”
這話不是某人自己總結的，而是現階段華人首富李嘉誠說的。
這個老登身上有很多值得詬病的地方，但是經商這一塊他真有東西，很值得學習。
又過幾天股市開始毫無徵兆的大跳水，網上也陸續出現股民上天台的新聞。
李文韜這才驚出一身冷汗。
也拎清楚了自己的斤兩，發誓這輩子都不碰股票。
第一，他沒有諾哥的先見之明。
第二，更沒有那種說抽身就抽身的決斷。
電玩城這邊，按照先前模式營業一週、收集到足夠的市場反饋後，陳諾選擇關門。
中間的過程，有幾個骨幹員工，的確如陳諾所料，妄想串聯著中飽私囊。
卻又哪兒想得到陳諾早有應對？
甚至就是在釣魚執法。
整理好證據後，一個電話都給送進了局子。
報警之前，這幾個傢伙聲淚俱下、悔不當初，當場就下跪了，不住扇著自己耳光。
看得韜子哥於心不忍——這段時間基本都是他看店，跟這幾個老員工都處出了感情。
他選擇了替這幾個老員工求情。
“諾哥，我看他們幾個都已經知錯了……就饒了他們這次吧？”
陳諾沒有給韜子哥這個面子。
徹底展現了自己冷血無情的那一面。
事後還藉機又給韜子哥上了一課。
“韜子，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有些人跟你道歉，並不是知道錯了，而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相信我，這世上沒有浪子回頭金不換，只有王八上岸緩一緩，麻煩收起你那氾濫的同情心。有這閒工夫，我建議你想想三體人的艦隊打過來了我們地球人該怎麼辦。”
清除電玩城的不安定因素後，陳諾開始大刀闊斧的改革。
首先是重新裝修。
風格要新潮化，更符合年輕人的品味。
接著又砸錢採購了許多新機器。
至於把那幾個骨幹員工送進局子後造成的人力缺口——重新招聘就是了，多大個事兒。
套用某個該掛路燈的狗資本家那句話。
「你不幹？有的是人幹！」
在東大這樣的國家，三條腿的蛤蟆找不到，兩條腿的人不多得是？
停業半月後電玩城重新開業。
陳諾提前幾天就開始砸錢造勢。
花車巡邏，廣發傳單，找市電視臺和幾個報社打廣告，宣傳力度直接拉滿。
同時還跟一幫職高小姐姐達成了合作協議。
讓她們有空時就穿著JK小制服來電玩城撐場子。
幣子免費，每天還有五十元津貼。
小姐姐們本來就很喜歡到電玩城跳騷舞，現在不用花錢還有津貼拿，當然一百二十個願意。
某人這種營銷思路，有點類似於夜場中的酒託。
俗歸俗，架不住效果嗷嗷好。
諸多方面加持——電玩城重新開業後，生意變得異常火爆。
很快前三天資料出爐——客流量翻了兩三倍，營收更是達到了先前的四五倍。
前者得益於宣傳，以及JK小姐姐們騷舞確實夠騷。
後者是因為某人心足夠黑。
首先採購的新機器都是吞幣大戶。
其次陳諾還從那幫騷舞小姐姐中，選了十來個長得有初戀感的納入麾下。
簡單培訓後推出了陪玩服務。
這項服務價格可不低。
一小時就要五十塊——這個在零九年屬於絕對的高消費。
畢竟在零九年的順慶市，商K小姐姐們給客人摸一晚上也才兩三百。
這項業務推出後卻是大受歡迎。
講道理，哪個喜歡玩遊戲的男人，沒有幻想過能有個年輕漂亮的妹子陪自己玩？
學生時代沒那個魅力，現在陳諾給他們提供了彌補遺憾的機會，卻只收取了“億點點”服務費。
什麼叫好人？
這就叫好人！
守恆定律無處不在，有人歡喜就有人愁。
一座城市玩家數量基本是固定的。
陳諾這邊搞得熱火朝天，理所當然發生了虹吸效應，把其他電玩城的玩家吸走了大半。
其他電玩城的老闆們自是慌得不行。
剛開始也沒想玩陰的。
派了員工甚至親自上陣過來取經。
觀察一陣後卻陳諾的打法他們沒法複製。
無論重新裝修還是採購新機器，亦或拉滿的宣傳力度，乃至那一幫跳騷舞和有償陪玩的小姐姐，哪個不需要花錢？
問題就出在這兒。
錢這玩意兒，花出去簡單，收回來就複雜了。
陳諾這邊已經形成了先發優勢，要後來居上又談何容易。
這群老闆權衡半天后，硬是沒有哪個有這樣的魄力。
但是有人起歪心思，搞了些下作手段——於是陳諾迎來了重生後的第一次“商戰”。
為什麼打引號——因為在某人看來，對面的打法，下作卻也低端，很容易就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