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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問題也是要求

“這就是蒹葭臺?”

李斯環視四周,一臉不可思議。

蒹葭臺,便是趙高送給蘇慶的莊園名稱。

秦人不像齊、魏、楚人那般細膩,追求過於奢靡細緻的生活,貴族的園囿,多是將山林圍起來,在秋天適合狩獵的時候進行遊獵活動。

但楚人大量入仕秦國,尤其是透過聯姻關係而進入秦國的外戚集團,雖然身在秦國,卻依舊追求著生活在楚國時候的享受,在莊園裡修築亭臺樓閣,多以“臺”“苑”、“園”等命名。

久而久之,不少秦國的達官貴人也喜歡這種享受,紛紛跟風。

趙高也是其中之一,這座蒹葭臺,便是附庸風雅,模仿楚人風格建造的,著實是耗費了一筆重金。

然而……

昔日充滿了楚國風情的“蒹葭臺”,早已變了模樣。

到處是施工的工地,修築起來的建築物,沒有半點美感,看起來簡單而醜陋,不堪入目。

好端端的一座園子,就這樣毀了。

只是嘆息過後,李斯也暗暗吃驚。

他並不是貪圖享樂之人,可也做不到蘇慶這般,將好端端的一座園子,拆成了這個模樣,建造起來的東西,他聞所未聞。

尤其是看到剛剛燒製出來,碼放堆砌整齊在路邊的紅磚,李斯目光一下子便深邃了。

這可不是熟悉的大青磚,估計是全新的工藝,應是蘇慶所傳承的學派的秘學。

除此之外,看到水渠旁邊的水車,磨盤、還有一個個槓槓絞盤,李斯心頭的疑問便更深了。

“難道他跟墨家……也有關係?”

墨家在秦國深耕已久,秦國一次次東出六國,墨家功勞顯著,負責製造軍械的將作少府,基本都是墨家的學者在把持著。

仔細一想,李斯便搖了搖頭。

墨家或許能製作出這些精妙的工具,可墨家對醫術卻是一竅不通。

蘇慶救治了趙高的狂犬之症,此事他有所耳聞,卻只是將信將疑,畢竟被瘈狗咬傷之人,未必就真的會發癲狂而死。

可蘇慶救活王后之事,他是瞭解內情的,甚至還是從夏無且口中得到了可信的訊息。

雖說夏無且帶著強烈的情感表達了蘇慶的醫術邪異,有違人倫,可李斯還是從中確認,蘇慶的醫術的確神奇,有回天之力。

這樣的醫術,墨家是不可能具備的。

這意味著,蘇慶學派的傳承駁雜精妙,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惜了……”

李斯暗暗搖頭。

若蘇慶安安心心當一個醫者,沒有權力慾望,他會對蘇慶敬重萬分。

可蘇慶表現出來的勢頭,讓他深感不安。

判斷準確了昌平君的叛逆,又提出了有一定可行性的楚地治理方略,雖然不少地方天馬行空,可深究下去,卻也合情合理。

對王后有救命之恩,還有趙高的另眼相待。

這是蘇慶雄厚的政治資本,眼下的蘇慶,都未必意識到這一點,可李斯卻敏銳地察覺到,眼下蘇慶雖然無法挑戰他的地位,可將來卻不可避免地對他有著巨大的威脅。

對於威脅,他從來都是喜歡摁死在萌芽之中的。

就如師弟韓非,察覺到大王對他推崇至極,五體投地的時候,他便暗中開始使壞,韓非的才華在秦國還沒有發揮的餘地,就含恨而終。

蘇慶,註定會成為另外一個韓非!

“制墨?這等粗活,蘇侍郎何需親力親為?”

嬴政走在前頭,看著一臉灰黑的蘇慶,忍不住問道。

旁邊的治粟內史佝僂著腰,一臉無奈地跟在嬴政身後,心裡嘀咕,剛才還風風火火趕來此地,恨不得馬車能提高一倍的速度,詢問蘇慶有無對策,此時到了地方,卻不問正經問題,問起了制墨?

“現在用的墨塊,太粗糙了,書寫不方便。”

蘇慶抱怨說道:“墨與水也容易分離,味道也不好聞。”

筆墨紙硯,是文人的四件套。

毛筆、墨塊這時代的人都已熟練使用,不過都很粗糙,硯臺也有,但還沒像後世那般講究。

紙張的製造已經在路上,蘇慶對好墨的追求自然講究起來,建了一個專門制墨的工坊,教導工人制作精美的墨塊。

聽著蘇慶的話,嬴政微微點頭,回到:“回頭跟紙張一般,給寡人送一些。”

“喏。”

蘇慶忙不迭地點頭。他造紙、制墨,本就想用推廣開來賣錢,支援他搞出更多的新東西,能夠當成貢品,無形中是打了一個廣告。

“寡人此番前來,有一難題。”

嬴政語氣平穩:“上將軍所需的軍需,治粟內史無法一個月內安排妥當,你可有法子,提高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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