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夜探鬼城
“幾位道長，不是說這裡沒什麼妖魔鬼怪了嗎？怎麼你們又來了？”
今天晚上在學校門口值班的，還是那個名為國福的胖保安。見李棟樑三人再次返回了，感覺很是訝異。
不過訝異歸訝異，胖保安還是把眾人領進了學校保衛處。
剛一坐下，李棟樑便開門見山地向胖保安提出了他的問題：
“國福同志，我想了解一下，除了那五個自殺的老師之外，還有沒有其他老師平日裡有炒股？”
胖保安一拍桌子，表情甚是興奮：
“害！這你就問對人了！我雖然是個普通的小保安，但跟學校裡的老師都熟絡得很！大師你要是想了解關於老師們的問題，問我比問教導主任還有效呢！”
李棟樑定了定神，確定了面前坐著的是胖保安國福而不是保安隊長，這才想起了自己是認為這學校裡的大部分人都是話癆。
於是他喝了一口熱茶，等待著胖保安繼續往下說。
沒料到胖保安的話居然就已經說完了，正在等著李棟樑或是張道長繼續發問，於是雙方都陷入了尷尬的等待之中。
“大……大師，您不繼續問嗎？”
“我剛剛不是在問……除了那五個自殺的老師之外，還有沒有其他老師平日裡有炒股的習慣嗎？”
“噢！對對對對對！害！你看我這腦袋，一說起話來就容易忘事……
是這樣的啊！我們學校雖然是公辦學校，但老師們的收入都普遍不高。畢竟學校裡有太多老師是沒有編制的臨聘教師，只能領區政府的辦事處臨聘人員工資……”
“等一下！”
李棟樑明白到，自己必須要全程引導著胖保安說話，才能讓這對話有效地進行下去。
於是在接下來的五分鐘裡，他保持著一問一答的對話方式，總算弄清楚了這老師們炒股的情況。
大概是在一個月前，學校新來了一個年輕且帥氣的臨聘老師。雖然這臨聘老師的工資只有不到四千塊一個月，但這位姓楊的體育老師卻是每天開著輛價值上百萬的賓士跑車來上班的。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這位楊老師是個富二代，來當臨聘老師不過是為了消遣時間。
但很快，有位八卦的老師從區裡面弄到了楊老師的檔案，卻是驚訝地發現，他竟然是個孤兒！
沒多久後，就有老師開始主動向楊老師打聽他的收入來源。
當然了，他們主要是打算賺錢的方法。
後面的事情，就純屬大家的猜測了：楊老師主動向大家公開了自己在股票做空一事，並主動邀請各位老師參與。最後他們選中的股票暴漲，做空盤徹底暴倉，沒有能力回購股票的數名老師紛紛自殺。
“那這位楊老師，他現在在哪？他不會是自殺的其中一人吧？”
胖保安神秘地擺了擺手：
“雖然現在停課了，但楊松每天都會回學校備課，勤快得很呢！”
“那楊老師他住在哪？”
“害！這我怎麼知道？”
話題剛進入了尷尬的僵局，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楊老師他就住在鬼城裡。”
胖保安回頭一看，發現說話的正是保安隊長：
“隊長？您怎麼過來了？”
保安隊長冷哼一聲：
“你小子……巡邏班的兄弟說大門口保安室沒人，嚇得我連忙跑過來，以為你這小子翹班去了！不過原來是張道長和幾位大師一同過來了，這就不扣你獎金了。不過下次如果要擅自離崗，記得找巡邏班派人過來頂班啊！知道嗎？”
被隊長帶哄帶罵地批評了一頓，胖保安的腦袋點得像小雞啄米一般，唯唯諾諾地立刻答允。
這時候，李棟樑對保安隊長剛剛所說的話提起了興趣：
“隊長，剛剛您說到，楊老師他住在鬼城裡，這是什麼意思？”
隊長打了個哈哈，向李棟樑解釋道：
“李先生您別見怪，這是我們對學校對面那樓盤的戲稱啦！”
“額……那為什麼說那裡是鬼城？”
保安隊長嘆了口氣，兩手一攤：
“就像我昨天晚上說的，這學校附近的樓盤基本上都是賣不出的死盤，除了一些逢房必買的炒房客之外，這些房子根本就沒有賣出的可能。
其中與學校隔了兩個街區的一個名為‘幸福公寓’的小區，由於從開盤到建成根本就沒有賣出過幾套，開發商直接被銀行利息給拖跨、倒閉了。
而開放商倒閉後，樓盤也沒人接手，導致物業管理都沒有公司願意接手。整個樓盤沒水沒電，空蕩蕩的，晚上連只流浪貓都沒有，所以我們就習慣叫那裡做鬼城了……”
李棟樑越聽越覺得奇怪：
“既然是一個沒水沒電的小區，為什麼楊老師能住進去？他沒有生活需求的嗎？”
保安隊長同樣地表達出了疑惑的語氣：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今晚我不值班，倒是可以帶你們去找一下楊老師……”
李棟樑與黃娟交換了一下眼神後，便向張道長建議道：
“道長，既然如此，那我們去看看吧？”
……
眾人坐著黃娟駕駛的GMC一同前往幸福公寓。
坐在副駕駛上的隊長對這輛車裡各種高科技裝置表達出不解的疑問，李棟樑只好用“二十一世紀驅魔辟邪也需要高科技”這個理由把他給搪塞過去。
幸好幸福公寓距離學校是真的不遠。GMC才拐了幾個彎，便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停車場裡了。
保安隊長指著停車場內一輛銀色的的賓士跑車，向駕駛座上的黃娟說道：
“姑娘，這就是楊老師的車了。”
黃娟點了點頭，把GMC停到了楊老師的賓士邊上後，讓眾人下車了。
李棟樑讓黃娟留在車裡留守後，便讓隊長領著自己和張道長一同前往楊老師家中。
走在路上，李棟樑才知道這幸福公寓被稱作鬼城是一點都不冤。
在沒有路燈的夜裡，月光將整條小區道路染上了一層朦朧的銀光。
坑坑窪窪的混凝土路面上到處都是瓦礫和碎石，還有大件的建築廢料堆放得到處都是。在月光的映照下，向地面上投上了一個又一個怪異的影子。
終於來到了楊老師所居住的公寓樓入口，李棟樑的心裡突然冒出了一種不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