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心魔
不過姚鴻並沒有阻止顏悅自娛自樂，也沒有現在就刻意去奉承她。
現在顏悅自己一個人玩的開心便好，等她感到無趣來找自己給自己整一些么蛾子的時候，才儘儘自己這，舔，狗職責吧！
就這樣不知不覺，姚鴻便來到了萬劍門山門。
萬劍門依然如往日一樣宏偉，看著如劍直指雲端的山峰，姚鴻微微有些失神。
昔日萬劍門弟子來來往往，充滿了生機，現在卻空蕩蕩沒有一人，顯得無比蕭條。
他快步朝主峰的大殿走去。
果然推開大殿大門便看到了那個熟悉的清麗身影。
靜靜跪在大殿正中，低著頭，好像與世隔絕。就連姚鴻推門進入大殿內，那個身影也沒有半點動作，如一入定老僧。
姚鴻快步走到翟清秋跟前，只見她低著頭，雙目緊閉。臉色蒼白看著有幾分憔悴，整個身形看起來也清瘦了幾分。
“別動！”
他抬起手正要搖醒翟清秋，心底卻響起顏悅的聲音。
原來顏悅不知何時已經迴歸了系統之內，看到他要搖醒翟清秋，所以立馬在他心底出聲打斷。
“怎麼了，顏悅大人。”
姚鴻有些不解。
“她在斬退心魔！”
心魔？怎麼還有這玩意？難道修行不就是，吸納吸納靈氣，煉化成靈力。積攢足夠的靈力升級就好了嗎？還有心魔？
不會真的像電視劇演的那樣，若是戰勝不了心魔，最後淪為魔頭，殺人不眨眼吧？
姚鴻情不自禁吞嚥了口唾沫，有些緊張。
他立馬停下動作，退後幾步，稍微離遠了些翟清秋。他可不想打斷翟清秋，讓她淪為十惡不赦的大魔頭，最後自己只能行那欺師滅祖之事，大義滅親了。
這可真真是欺師滅祖了。
感受到姚鴻心中想法，顏悅在他心中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在他心底給他解釋道：“心魔分很多種，你剛剛想的只是其中一種。人性本惡，所以需要道德約束。而修行之士，隨著實力強大，心中惡念亦會不斷膨脹。若是心智不堅之輩，最後壓抑不住心中惡念與慾念，便會生出心魔，淪為心魔操控的傀儡。雖仍有神志，但被慾念支配，行為做事緊憑心中快意是以毫無禁忌，經常做出一些人神共憤之事。是謂魔。”
說罷，又繼續言說另一種道：“還有一種心魔，並不是心中惡念，乃是一些自我催眠的惰性意識。它會不斷催眠自己，放棄努力修行，拼搏前進，讓自己沉淪為芸芸眾生，再生不起生之希望。”
顏悅一說完姚鴻便瞬間秒懂。這第一種心魔，說白了就像前身的暴發戶一般。在貧窮的時候，還能恪守本心，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好人。突然有了錢了，一夜暴富，心中慾念，惡念無限放大，於是藐視法理，為所欲為，認為沒有什麼事是錢不能解決的。做事行事無忌，甚至藐視生命，為害一方。
而第二種，說白了就是躺平精神。
額，這種心魔，不僅翟清秋如今有，其實姚鴻自己也有。包括前身絕大多數年輕人都有。
因為丈母孃經濟，因為房子，車子，教育，醫療等等幾座大山壓的年輕人喘不過氣來。
不管如何努力，工資上漲的速度總是追不上房價上漲的速度，和物價上漲的速度。拼盡一輩子努力也不可能買上一套房。哪怕掏幹父母積蓄買一套房，可能自己微薄工資也供不起房貸。
是以沒房，沒物件，結不起婚，給不起彩禮。一切都形成了一個閉環，怪圈。
不管如何努力，最終的結果都是如此，那還不如躺平。好好享受一個人的生活。不拼搏，不奮鬥。老闆換勞斯萊斯的速度，取決於員工們躺平的速度。
只要自己躺得夠平，老闆就開不起勞斯萊斯。
所以在前身，姚鴻也是躺平大軍的一員。
因為無論如何努力，都的確工資只夠溫飽。如果運氣不好，遇到一些特殊事件，說不定還會負債累累。
所以他也由原來剛入社會的充滿信心，想奮鬥一番幹事業的小白，躺成了只想好好活著，稍微有點錢，回到小鄉村，種種地，養養雞，暮氣沉沉的老油條。
不過姚鴻知道，翟清秋的這種心魔，其實與他們的躺平心魔，還不大一樣。
翟清秋必定是此次大戰，心中懊悔自己無用，不能救得一眾師兄性命，所以心中滋生了心魔。
若是真的墮於心魔，姚鴻感覺，翟清秋可能連躺平都不想“躺平”，甚至會自我了斷，不再願意苟活於世。
這就同重度抑鬱症一般，覺得自己無用未能改變一切，於是厭世，也不想繼續苟活。
但如果能戰勝心魔，相信對於以後修行便能有一往無前之勢，再無瓶頸，桎梏。
心中擔心，但姚鴻也知道戰勝心魔也不是他能幫上什麼忙的，只能讓翟清秋自己想通戰而勝之。
不過姚鴻還是相信翟清秋能夠戰勝心魔，修為更上一層的。
畢竟她的性格本就高冷孤傲，並不是輕易屈服之人。
之所以心生心魔，只是從小生在長在萬劍門，卻眼睜睜見一眾同門於自己身前隕落無能為力的自責罷了。
所以，姚鴻相信翟清秋必定能夠戰勝心魔。
左右無事，看著系統顯示翟清秋的修為乃是靈海七重境（偽丹境），姚鴻有些疑惑，於是在心中對著顏悅問道：“顏悅大人，問您個事兒。為何聖天大陸修者境界，系統都標了一個偽字呢？是他們的修為境界對應系統修煉境界，但又並不是真的系統境界。還是～”
姚鴻深呼了一口氣：“還是，聖天大陸修者修行體系就是假的？”
不過姚鴻並沒有得到顏悅的回答，而是一陣沉默。
姚鴻挑了挑眉，顏悅這不回答不解釋的態度，有些像預設一般。好像是認同了他說的話。
姚鴻心中一動，果然如此。那是聖天大陸沒有摸索出正確的修行體系，還是以前有正確修行體系，只是後來遺失了，斷絕了傳承呢？
系統和這個大陸又有什麼關係呢？為何會繫結自己，並帶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
現在系統讓他推行五行訣，和後面的三大法訣，相信不止是重建三大宗門那麼簡單，可能更是為了讓他推行出正確的修行體系，改變如今聖天大陸修行體系。
那這三大宗門，是聖天大陸以前覆滅的宗門麼？也就是說，隨著三大宗門覆滅，聖天大陸丟失了完整正確的修行體系，後來人摸索建立了現在的修行體系？
姚鴻覺得後者可能性更大。不過這些念頭只是轉瞬即逝，甚至都不敢過多念想，生怕被顏悅給捕捉到。
過了好一會兒，顏悅聲音才在姚鴻心底響起，問道：“宿主，你剛剛說什麼偽境界？”
聽到顏悅的聲音，姚鴻無奈，看來系統不怎麼會說謊，只會裝傻充愣。
不過他已經從系統反應中得到了答案，也不再追問。
且相信，隨著他實力強大，一切終究會水落石出的。
他趕緊岔開話題，不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也順便給顏悅一個臺階。不然相信以顏悅傻乎乎的性格，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
於是問道：“現在我開啟了太清寶庫，怎麼才能進入第二層。還有大衍、天啟寶庫，如何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