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陰謀奸宄
“但如今的徐慎其,只有地仙戰力,想要讓他在短時間內達到天仙境界,並不現實。”
通天金翅鳥知曉自己無法逃離朱玉榮的掌控,又天仙凌虛劍在,即便它能掙脫朱玉榮的束縛,也會斃命於頃刻。
但是,即便是死前,它也想要知曉這背後的驚天之秘。
朱玉榮笑著道:“你是玄階珍品靈獸,即便是凝身境,也可比肩地仙。但你與那變異靈獸小黑的對戰,卻是展露出遠超地仙的實力。”
“所以,你準備讓徐慎其也吞吃那種丹藥,並且與其他妖獸融合?他可是你的師弟啊。”
“師弟?呵呵,教導我百年的師尊我都可以捨棄,何況是一名師弟呢?”
“好狠的心腸,好毒的心計。”
“你以為只有我人族在如此做嗎?你們妖族的行徑,可遠比我狠辣得多。”朱玉榮想到那隻變異黑犬的遭遇,心中也不免嘖嘖嘆息,“一隻可以不斷進化自身品階的靈獸啊,如果讓它安穩修行下去,成就金仙果位也易如反掌。只可惜,終究是淪為妖王血祭的生靈。”
“嗯?進化品階?你是說那隻小黑狗嗎?”通天金翅鳥想到了剛剛對戰的小黑,它也是吞噬了獨角犀之後,晉升為黃階中品。如果給它時間,只怕自己也不是對手了。那樣的天賦,的確太過可怕。
朱玉榮搖搖頭道:“不是那隻小黑狗,而是它的母親!具有相同天賦的凝身境妖獸。”
“這……這怎麼可能?即便是黑犬的上古祖先擁有這種駭人神通,後世能夠有一名後裔覺醒便是千年難見。小黑狗和它的母親,竟然都有這種絕世天賦神通嗎?”
“是啊,”朱玉榮語帶嘲弄,“若非如此,它們也不會骨肉分離了。”
“骨肉分離?血肉獻祭?我大概有些明白你說的意思了。”
“你明白了什麼?”
“擁有這種天賦神通,卻還未晉升天線,沒有飛昇仙界,沒有榮登洞天福地,看來最多也就是地階靈獸。而且實力不會超過妖王太多。根據靈脈之源流地的置換規則,小黑狗的母親必然被妖王們所擒,並且會不斷餵養它強大的靈獸,以此來提升它的品階。”
“哈哈,看來,妖獸也並非全是蠢笨之輩。的確,也正因如此,小黑狗才和母親離散。真是成也天賦,傷也天賦。可嘆,可嘆啊。”朱玉榮不知是真的在為小黑的遭遇感嘆,還是在欣喜有這樣的機緣。
“所以,你告訴我這些,是希望我做什麼?”通天金翅鳥終於問出了這至關重要的問題。
朱玉榮道:“我誠心來與你交涉,並可以以道心起誓,未來洞天逍遙,或是仙界當差,必然為你解除契約限制,以及丹藥約束。”
“條件呢?”
“給徐慎其希望,蠱惑他吞下這枚丹藥。”朱玉榮說著伸出手掌,溝壑縱橫的掌紋之中,正臥著一顆紅色的丹藥,散發著讓生靈不適的氣息。正是此前徐麗吞服的丹藥,而且,這一枚在成色與功效上,還要更為完善。
到了此時,通天金翅鳥也完全明白了,這所謂的丹藥根本無法解除妖獸與人族的契約,否則,主導這一切的朱玉榮不會再以道心起誓。
“你們人族多是虛偽狡詐之徒,尤其是你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我信不過!”
“我可以放棄一切身為人的尊嚴道德倫理,但是有一點你應該不會懷疑,那就是進入洞天福地,或者飛昇仙界的渴望。”
“紅塵人間的生靈,想要永生的人何其多也,但是像你這樣癲狂的,已經被歸為魔族了。你不該待在東海,而應該在西谷。”
“無論你怎麼說,我只問你最後一次,可否配合我?你應該也明白,即便你不幫我,我也有的是辦法讓徐慎其服下丹藥。”
“所以,給我這個自由的機會,你又能得到什麼?只是省了些手段?”
朱玉榮道:“對徐麗的溺愛,是徐慎其最大的弱點。也正因如此,他萬事小心為上。”
通天金翅鳥明白了,只有讓徐慎其看到解除它和徐麗之間丹藥約束的希望,徐慎其才有可能為了女兒徐麗冒險嘗試。他是地仙,無論是修為境界還是神魂強度,都遠超其他人。這是他能夠鎮壓妖獸意識的關鍵。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禁制約束都是空談。只要通天金翅鳥表現得足夠自然,就可以讓徐慎其為了提升實力而吞服丹藥。
“哎,人心叵測,果真如是。大抵這也是我們妖獸一族之所以不敵人族的緣故吧,空有強悍的肉身體魄,卻沒有等同的謀略。這三界,何其不公。”
朱玉榮沒有理會通天金翅鳥的感慨,只是道:“為了讓徐慎其儘快吞吃丹藥,徐麗的性命威脅便是最大的鼓動。而你,就是一切的引子。”
“如果我重傷瀕死,徐麗也會同樣萎靡。只有在催命的時刻,才能讓徐慎其失去分寸。”
朱玉榮一臉悅色,“你是一隻聰明的靈獸,配合我演一齣戲,我答應你的,絕不會誓言。道心之誓的威力,相信你也應該明白。”
通天金翅鳥冷笑一聲,“即便我是妖獸,也不得不感慨你的卑劣無恥,但偏偏,這是達成目的的最快方式。哈哈哈,真是諷刺啊。這個世道。”
徐麗被徐慎其帶走醫治,心繫女兒的他用盡了所有手段,卻始終不見徐麗好轉。通天金翅鳥被抓碎心臟的傷勢,全數在徐麗身上承擔。
“麗兒,撐住啊。”徐慎其老淚縱橫,身為人族地仙,他已動用了太多凡俗的情感,即便沒有朱玉榮的籌劃,他也很快會道心崩壞,
“徐長老,也許有方法可以剝離徐麗與通天金翅鳥的羈絆!”
在徐慎其焦灼難捱之時,朱玉榮緩步而來,掌中是奄奄一息的通天金翅鳥。
徐慎其大喜,“只要師兄能夠幫助麗兒擺脫這畜生,師弟願為師兄驅使,在靈脈之源流地為師兄爭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