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得加錢
一夜無話。
第二天，張凱帶上一部分材料，來到了約好的地方。
五方城內一家專門給一定體型以下精靈進化的場所。
報了自己的名字後，張凱進到了場內。
果然不出張凱所料，昨天后面靠上去的一部分人已經到了，明顯都想看看自己所說是否屬實。
不上來詢問，反而卻從別人那裡得到情報，大佬們的作為就讓人費解。
張凱實在是弄不明白他們的想法，莫不是因為席家制定過一些潛規則？
看著三三兩兩聊天的人，反正沒人搭理自己，張凱索性來到一個休息的凳子上開始閉目養神。
說實話，張凱多少有些心裡有些怨氣，但不多。
這種小圈子的氛圍，以及自己夠不上他們圈子的忽視，難免會讓人心有不甘。
早知道今天是這個情況，昨天就應該問問安琪是怎麼回事的，省的這樣一頭霧水。
不過現在也不晚，張凱頓了一下，正準備拿出電話詢問安琪原因的時候。
正主來了。
張凱只好把電話重新放了回去，先專注眼前。
張叔進來後，和其他人招手示意了一下，打了個招呼，然後直奔張凱而來。
今天來的還不止張叔一人，有幾個年輕人一直跟在他身後，從面相上來看，絕對有些血緣關係。
與張叔聊了幾句，聊天中張凱發現，與張叔一起來的年輕人們看自己的目光頗有意思。
像是...
有些像是在吃瓜的味道。
嗯？
張凱心裡有些納悶，這眼神不對吧，自己身上也有什麼熱鬧好看？
不應該是探究的目光麼？
沒過多久，張凱便知道了這目光何意。
後面進來了幾名人員，在張叔的介紹下張凱得知，這幾名人員是五方城內頗具名號的飼育師。
以往對張叔幫助頗多，他們提出來參觀的要求，他不好拒絕。
得。
張凱算是明白了。
這幾名飼育師一看就知，不是那種一心搞科研的料子，反而有些市儈。
能力是有，但明顯對自己有些隱隱的敵意。
不用想，絕對是跟自己一樣，開飼育屋的老闆。
可跟精靈有關的那麼多，他們飼育屋擅長的方向難道和自己裝車了？
要不為何會如此。
張凱的猜測和事實其實大差不差。
這幾名飼育師擅長的方面，就是負責給精靈突破，提高突破機率。
他們也用各自的能力，與各位大佬們關係不差。
剛開始得知張凱情況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在意。
賣個精靈蛋而已，哪怕再特殊，在召喚師這麼大基數的影響下，還是有些杯水車薪。
更別提張凱還弄出個積分體系來，明顯是在限流。
這就更不用在意了，可誰知後來他們才知道，張凱還能負責給精靈定製突破型別。
這不是和他們擅長的方向衝突了麼。
蛋糕就那麼大，你多吃一點，我利益就少一點。
他們這才坐不住，打聽了一番後，以觀摩學習的名義，參與了進來。
來看看張凱的成色，以防不備，早做打算。
張叔給互相介紹了一番，幾人算是認識，忽然，一名看起來偏老年的飼育師笑呵呵的開口，
“張老闆這麼年輕就敢如此肯定，是哪個高校的高材生，又或是哪名教授的得意門生，不知是否告知，我攀攀關係，看有沒有淵源。”
張凱不知他的目的，沉吟了一瞬，笑著自謙道：“就是普通高校的飼育師畢業，哪是什麼高材生，至於導師...
上學時候學業一般，平平常常，畢業後就開飼育屋了，也沒有跟導，算是野路子吧。”
問話的男子笑容不減，站在前輩的角度勸慰道：“那張老闆居然敢放出話來，可要上心點了，雖然經歷突破都有失敗的機率。
可這是我們誰都不想看到的，容易砸自己招牌。
萬一失敗的話，也不要氣餒，總會有成功的時候。”
聽聞這話，張凱的笑意漸漸收斂。
怎麼聽得那麼彆扭呢？
這話聽起來像是前輩對後輩的勸慰，但張凱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眼角餘光掃視了一下，張凱大致有些明白了話的含義。
張叔先不說，還是那副笑呵呵的樣子，像是沒放在心裡一樣。
可跟著他來的那些小輩可就不一樣了，沒那麼好的表情管理。
聽到這話後，看張凱的眼光總是有些懷疑。
是啊，這麼年輕的一個飼育師，居然能主持進化到大師的突破，簡直有些駭人聽聞。
按照飼育師的階位來說，能主持大師級的突破，其實已經可以稱之為半個大師級飼育師了。
只要再掌握幾門技能的教導，那完全就是個大師級飼育師。
而根據他們掌握的情報，張凱畢業也不到半年的時間。
若是張凱有家族淵源，從小就接觸飼育師的知識，那還說得過去，可張凱並沒有。
這就多少令人有些懷疑。
懷疑——張凱是不是徒有虛名，想透過席家的關係來賭一把。
成功了皆大歡喜，失敗了，就推脫到成功率的問題上去。
張凱眼神微眯，隱藏自己的眼神，微笑著開口，“不一樣，各位前輩靠的是學識，可能年紀大了，學識也好，能力也好，都會隨之降低，消退。
可我這不一樣，我這是天賦，不是學來的，需要大量計算的那種。
而是如同本能一樣。
我只聽說過天賦能隨著年齡增長而增長，還沒聽說過消退的。
如此說來，我吃這碗飯的時間要比前輩們長不少。
只能說時也命也，天賦就是這麼不講道理，完全將我的努力掩蓋了過去。
也挺讓人煩惱的。”
張凱一副悲天憐人的模樣，像是被天賦苦惱久矣一樣。
不就是軟刀子麼，跟誰不會一樣。
你說我年輕，能力掌握不好，我說你年老，隨時都會消退。
來啊，互相傷害啊。
誰怕誰。
明顯的，張凱看到剛才搭話的人笑意頓了一下，有些變形。
張叔還是那副樂呵呵的樣子。
“天賦麼，有些邪門歪道，我們飼育師，還是要靠知識以及經驗來支撐。
張老闆這樣，有些似是而非，不是正道啊。”
頓了一下後，他像是感嘆一樣，痛心疾首的勸慰道。
張凱正想回懟的時候，張叔開口了，“先不說這個，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開始吧。”
張凱看了張叔一眼，應了下來。
但心裡想的卻是，他有拉偏架的嫌疑。
張凱倒是能理解，人與人之間總是有遠近親疏之分。
畢竟他和張叔認識不過昨天一天，只是聊了兩句而已。
到現在，他連張叔的名字、來歷都不知道。
可能他只是下意識的這麼做，但理解歸理解，下回真要有求到自己的時候，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張凱如此決定，倒不單單是因為他拉偏架。
而是...
張凱環視了一眼周圍的人，眼神微眯。
大佬當的時間太久，是不是忘了顧忌別人的感受？
要不是給安琪面子，張凱都想拂袖而去。
擱這看猴子呢？
張叔拉偏架的行為如同導火索一般，徹底讓張凱心裡的不滿爆發了開來。
雖然面上看不出來，但這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真有求到自己的時候，不狠狠宰他們一筆，都對不起自己受的鳥氣。
他們是大佬，自己就不是了麼？
張凱是沒有考核，要不然憑藉系統的能力，準傳奇飼育師都能拿得下來。
唯一受限的，不過是精神力空間大小而已。
聽聞張叔的話，他身後其中一個小輩將自己的精靈召喚了出來。
是一隻進化級巔峰的精靈。
張凱掏出個檔案夾來，裝模作樣的在精靈周圍觀察，然後在檔案夾上寫寫畫畫。
除了低調外，就是將一些明顯超模的突破型別從選項中劃去，只留下幾條平常的型別。
觀察了一會之後，張凱走到需要突破的召喚師面前，詢問他的想法。
“突破型別麼，我想要純進攻型，如果能突破成上位或者變異一下，就更好了。”他道。
“這樣啊，變異的機率不大，你的精靈差那麼一些，我的天賦探知不到。
現在能確定百分百的就是這幾種...”
“呵~”不遠處傳來一聲嗤笑，張凱沒搭理，裝作沒聽到。
繼續將挑選好的進化路線給他描述。
聽著張凱的描述，他有些猶豫，開口道：“裂冰貂有沒有希望？
家裡有一隻，我很眼饞，拜託了。”
張凱啞然的看著他，小夥子，你挺飄啊。
完全忽略了自己面上年齡根本沒人大。
扭頭看向他的狐狸樣子精靈。
水紋狐
等級：進化級！
屬性：水！
天賦技能：...
...
重新看了一眼它的進化型別，張凱從二十多種進化種類中，找到了他所說裂冰貂。
看介紹，是一隻冰系生物種，在看後續技能，能看出來是一隻偏向於遠端的輸出型精靈。
“嘖~”
“怎麼了？”他有些小心道。
“把握不大，你這隻精靈是水系，突破雖然能變種，但冰系這種基礎繫上位，機率有些低。”
欲揚先抑，張凱說得很為難，要不怎麼顯得自己NB。
“呵~有些難啊，知識不足沒有經驗者，成功率真的不高。”
又是這一聲。
聽著像是感嘆，但明顯在波冷水。
張凱忽然笑了一下，對著出聲之人，也就是之前和張凱互捅刀子的飼育師開口道：“看來前輩很有把握，那要不讓晚輩開開眼。”
這位飼育師動作一頓，感嘆的搖了搖頭，“把握不大，就不獻醜了。”
廢話，這基本上已經能夠得上變異的標準，他哪有這個把握。
要不然他非要挫挫張凱的銳氣。
而不是替張凱解圍，給他藉口。
“你的意思是，不可能？”需要突破的精靈師小心道。
言語中難掩失望。
這隻精靈是他的第一隻精靈，感情頗深，他想提升一下它的戰力。
作為他的主力輸出精靈，它已經有些跟不上隊伍了。
張凱搖了搖頭。
精靈師面露失望，正洩氣的時候，聽到了張凱的補充。
“得加錢！”
“...”
看他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張凱補充道：“這種情況對我天賦的消耗不低，得加錢。”
就是這麼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