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與席家族長的交談
“無憂無慮?你現在有什麼煩惱的地方麼?”張凱敏銳地察覺了什麼,遂問道。
“煩惱麼,很多就是了,不過都是些女孩子的心事,就不與張凱哥哥說道,免得引人發笑。”
“這有什麼可笑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煩惱,窮人有,富人有,你有,我有,安琪也有。
只要你不能免除周圍人產生的氛圍,那煩惱只多不少。”
張凱的話讓席淑悅似是想起了什麼,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
笑意中多少有些許苦澀。
看到這個表情,張凱大致能明白,席淑悅哪怕性格在成熟,可受限於年齡的緣故,難免會被看輕,也許還會被當成樂子來看。
對於隱隱有些自傲的席淑悅來說,這種情況肯定會讓她心裡不好受。
想到這裡,張凱自覺失言,急忙轉移話題。
“聽安琪說,你一直在自學?
據我所知,你們席家的孩子,學業課程本來就重,這你還要自學?
不覺得累麼?”
“累?
並未。
對於日常中的一些煩惱來說,沉醉與知識中,還能讓我更加自在些。”
說著,席淑悅輕笑了一下,“不過,這也許算是逃避吧。
張凱哥哥剛才說的那句話讓我感觸頗深。
人只要不能脫離氛圍,那各種煩惱都會纏著你。
別人對你的看法也好,評價也好,都不過是他依照自己的主觀意識為別人打上的標籤。
神童,小大人,天才,甚至妖孽,這又有什麼區別,不過都是別人隨意的一口罷了。
然而,眾口鑠金,誰又會去在意一個小孩子的看法和心態呢。”
屏風後面,席家族長拉住了安琪,兩人已經在這裡聽了有一會。
席淑悅沒有發現,張凱也沒有發現。
從店鋪出來後,張凱便讓小白將自己的能力收了回去,省的驚擾到別人。
這次他完全是隻身前來,再加上注意力全在席淑悅身上,當然也沒有發現躲藏的兩人。
張凱沉默了一瞬,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
未經他人路,莫勸人大度。
他不是席淑悅,理解不了她的心態,貿然開口,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標籤化麼,看來你絕對是個天才,許多人到中年都不曾領悟的東西,現在的你已經有所得。
不過太精明也會煩惱,有句話說得好,人嘛,難得糊塗。
不去計較那麼多,反而可能更加自在些。
席家後輩本就存在著標籤,而你作為更加突出的一人,標籤會更嚴重。
也許,這叫做期望也說不定。”
張凱雖然笑著,但笑容卻不急眼底。
對於席淑悅來說,張凱挺希望她有個美好的童年。
希望她一生都在被童年治癒,而不是一生都在治癒童年。
但...
她偏偏生在席家,生在大眾印象中的席家。
做得好,理所當然。
做不好,說三道四。
純屬人的劣根性。
“期望,榮譽,責任?
我席家後輩早已過了為這種東西努力的時代。
就像吃飯喝水一樣。
對於席家後輩來說,這些都已經成為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那你對席家從小的教育如何看待?”張凱好奇道。
“我...”席淑悅難得的籌措了一下,後才開口,“我不知。”
“這是為什麼?”
“如同剛才所說,張凱哥哥如何看待你每天喝水吃飯呢?”
張凱被席淑悅問住了,不知該如何回答。
只能心裡感嘆。
佩服有之,敬畏有之,憐憫——也有之。
作為外人來看,席家的小輩著實活的很累。
別人的童年都在玩耍,成長,在父母懷中撒嬌。
而他們,卻是在學習,各種學習,沒有盡頭的學習。
甚至就連空閒的時候,都不知該如何去放鬆,去玩耍。
可不同的是,他們不是父輩不作為而期待於小輩。
他們的長輩也是如此過來的,對於這些,早已成為了他們日常的一部分。
在兩人沉默的時候,族長給安琪使了個眼色,兩人後退了些許,然後加重腳步伴隨著聽不清的談話聲走了過來。
聲音驚醒了沉默中的張凱和席淑悅。
剛剛起身,屏風後便出來兩個人影,除開熟悉的安琪外,剩下的是一名老者。
笑呵呵的,看起來頗為睿智和慈祥的老者。
面對善意,張凱也露出笑容。
安琪上前介紹了一下。
這位老者就是席家的現任族長,席雲嘯。
也是安琪的伯公。
介紹完後,席淑悅脆生生的聲音響起,“大伯公,安琪表姐。
既然大伯公來了,那容我告退。”
見席雲嘯並無反對之意,席淑悅扭身對著張凱示意。
“今日之談,令我收穫良多,如若改日有機會,定登門拜訪哥哥。”
安琪兩人被席淑悅弄得忍俊不禁。
張凱尷尬的撓了撓頭,似是想起了什麼,蹲下身從空間中掏出顆精靈蛋來,雙手捧著遞到席淑悅眼前。
“吶,既然你稱呼我為哥哥,那哥哥也沒啥拿得出手的,送你顆精靈蛋當做禮物,望月月小姐笑納。”
張凱手上的精靈蛋整體呈白色,上面遍佈著黑色的花紋。
席淑悅目前還沒有接觸到精靈蛋的知識,所以她理所應當的沒有認出來。
她只是扭頭看向自己的大伯公,詢問是否可以。
席雲嘯覺得有些不對,但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只是有些微微皺眉,似在思考。
見席淑悅扭頭看向自己,便笑著點頭應下。
倒是安琪有些欲言欲止,但猶豫了一下,卻並沒有開口。
席淑悅見大伯公同意,便輕笑著接過了張凱手中的精靈蛋,抱在懷中。
因為張凱對她態度的緣故,她對張凱的好感度不低,很樂意收下張凱的禮物。
“非常感謝哥哥的禮物,稍後,請務必收下我的回禮。”
見張凱答應後,席淑悅抱著精靈蛋緩緩離開。
席雲嘯看著小月月的背影,想到剛才她的想法,忍不住感嘆道:“這孩子..
讓小友頗為費心了。”
“老伯客氣,我和安琪關係不俗,席淑悅也挺討人喜歡,些許禮物不成敬意。
再說,那是送給月月的禮物,有啥費心不費心的。”
席淑悅的表現不代表席家。
她的禮儀方面只是代表她自己,而席家其實各方面規矩並沒有那麼嚴格。
除了小時候的各種學習外,席家等級階位概念並不嚴重,長輩與後輩相處也多是輕鬆的氛圍。
所以安琪直接暗戳戳的開口揶揄,“呵~~
能把空間系精靈蛋當成些許禮物,我看除了你也沒人捨得,要不是我見過,你是不是就不準備揭開?”
空間系精靈蛋太過珍貴,整個人族這邊和空間沾邊的精靈一隻手就數得過來。
所以,席雲嘯當然沒往這方面想,誰能想到給一個小孩子的禮物,會是這麼珍貴的東西。
這圖個啥?
可對於別人來說珍貴的空間系精靈蛋,對於張凱來說卻處在一個非常尷尬的境地。
那就是..
有些壓倉。
空間系還不像精神系,空間系的材料用處太多,基本上都屬於受到嚴密管控的東西,很難在外界出現。
例如各個傳送樞紐的核心,空間裝置的核心,甚至各種法陣的邊角,都有空間材料的身影。
有培養精靈的材料,建設幾個傳送樞紐,或是各種軍用空間拓展裝置啥的不好麼。
所以到目前為止,知道張凱手裡有空間系精靈蛋的,都沒有開口說購買。
安琪曾跟張凱解釋過。
將一隻空間系精靈培養到宗師級,先不說耗費的時間,哪怕不用空間系材料給它加速吸收。
就是光進化、突破時所耗費的空間系材料,都能佔據官方的好大一筆份額。
誰都知道空間系精靈NB,可再三考慮之後,誰都拋棄了這種幻想。
就以張凱來說,他要到大師級增加一隻空間系精靈的話,這隻精靈的材料只能期望於系統兌換。
能用官方積分和金錢收集到的材料,根本是九牛一毛。
張凱都這樣了,更別提那些沒有系統兌換的召喚師。
所以,張凱滿心歡喜的生產了一批空間系精靈蛋,結果全砸在了手裡。
知道的人都心動,可偏偏他們光心動卻不行動。
屬實讓張凱無奈得很。
除非官方近期發現一處大型的空間系礦脈或者材料生產基地,否則張凱手中的這批空間系精靈蛋,是真的賣不出去。
而張凱又不願意昧著良心去坑那些與自己沒有矛盾的陌生暴發戶。
只能先在手裡積壓著。
“空間系?”席雲嘯臉上溫和的笑意不在,略微有些啞然,後而苦笑著搖頭。
“小友這份禮物,貴重倒是異常貴重,屬於百年難得一見的珍寶——但這也是給我出了份難題呀。”
“老伯不見得吧,”張凱倒是有些不同意見,“若要是給安琪,那才叫難題,以她的話來說,別拿這玩意來誘惑我,拿走,趕緊拿走。”
張凱笑意盈盈的瞄了安琪一眼,這可是她當初的原話。
不理會安琪的白眼,張凱繼續笑道:“這倒是能理解,對於安琪來說,培養一個異常耗費時間,甚至都有些跟不上進度的空間系,屬於吃力不討好。
但月月不一樣,她還小,以席家的底蘊來說,攢個十年她剛能契約精靈,在加上培養精靈所需要的時間。
十八年左右,怎麼著也夠攢到她將精靈培養到宗師了吧。
而到了宗師,以空間系精靈的特殊,那完全可以充當一張家族的底牌。
若更進一步,若是到了傳奇,那基本上能稱之為一張王牌。
可能戰鬥方面的能力遠不如基礎系的神話,可空間系的特殊,也使得它在某些方面不弱於神話。
老伯,這能叫難題麼?”
席雲嘯笑著拍了拍手,“不拘泥於當下,反而更著重以後,看來小友屬實通透的很。
不過我很好奇的是——為何是她?”
聽著席雲嘯的疑問,張凱的笑意不減反增,“很簡單。
因為安琪,因為芳彤,也因為月月她的特殊。
不過,不管是因為什麼,更重要的,她的未來不可限量。
若為善,則庇護一方,若為惡,則生靈塗炭。
畢竟,天才常有,而妖孽不常有。
我只是在她人生的道路上,給她增加一枚砝碼而已。”
“小友就這麼看好這個小丫頭?”
“當然。”張凱說的肯定無比。
“那萬一呢。”席雲嘯饒有興趣道。
張凱反問道:“老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這下更有意思了,席雲嘯笑得更加自然了些許。
“真話如何,假話又如何?”
“若假話麼,我非常看好她,看好席家,看好‘護國一族’的堅持,看好安琪和芳彤。”
“那真話呢?”
“真話麼..”張凱故意猶豫了下,打趣道:“老伯要是想聽真話,咱坐下聊?”
張凱算是看出來了,除開小月月外,席家的規矩並不多,等級也不森嚴。
輕鬆點反而更加適合。
察言觀色屬實點滿了。
“哈哈~”席雲嘯開懷的笑了一下,“瞧我,還讓小友提出來,屬實有些不周,來來,小友坐。”
張凱坐下後,席雲嘯並沒有去到主位上,而是順勢坐到了剛才小月月的位置上,與張凱不過相隔一個小茶几。
看到席雲嘯的態度,張凱心裡有了譜,轉而繼續剛才的話題。
“既然老伯問了,那我也不推辭,不遮著掩著。”
張凱說著,露出一副哭喪的臉色,“我這些精靈蛋,都快砸手裡了。
誰都想要,但又誰都不要,弄得我裡外不得好,真是走了一步臭棋。”
相比於算計,張凱更擅長以真誠換真誠。
看朱然就知道,哪怕一開始是因為佈局,後來不也拿朱然當自己人麼。
性格如此。
“看來小友倒是真誠。”席雲嘯樂呵呵的說道。
“不過即便如此,小友對我席家小輩的評價也頗高啊。”
“怎麼說呢,”涉及到這個問題,張凱考慮了下說辭,別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來,浪費了這大好開局。
“如果說有人比我強那麼一點點,我可能會羨慕,強上很多,也許我也會嫉妒,甚至憤憤不平,人的劣根性嘛。
可要是人家比我強很多,一個天一個地的那種,剩下的,也只有敬畏和佩服了。
席家就是如此,不說體量,這沒法比,只說小輩。
我小時候是啥生活,他們現在又是啥生活。
一邊無憂無慮,一邊卻已經在異常嚴厲的要求自己。
只要稍微對比一下,我就覺得慚愧得很,而且不止慚愧,也許是性格的問題。
我甚至都有些憐憫他們。
這麼說或許有些過分,但事實確實如此。
讓我做,我做不出來。”
“是麼..”席雲嘯感慨了一下,“我也是從這個階段過來的,對於這點,其實我們席家的成年人,都已經習慣了。”
“是啊,習慣——真是個可怕的詞彙,不管是安琪,還是芳彤,哪怕是剛才的月月,你們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但我不能這麼想。
之所以普通人們能自由的生活,不受到野生精靈的困擾,只因有人在替我們負重前行罷了。
而席家,就是這些人們的領頭人。
我想,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人,在察覺到這點後,都做不到無動於衷才對。
這就是為何我對安琪說,我是抱著朝聖者的心態踏入席家的。
哪怕別的沒見到,只見到了席淑悅,就讓我收穫良多,感觸頗深。”
被人誇自家人,尤其還誇讚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家族。
席雲嘯臉上的笑意收都收不掉。
當然,若是阿諛奉承,他想要控制的話,還是能控制了的,可一個巴掌拍不響。
對於張凱的神異,他早就從安琪那裡有所耳聞,想要結交一番。
對於人才,任何家族主事人都不會放過,包括席家。
暴發戶除外,那種天老大他老二的家族,基本上傳不了三代,就會踢到鐵板上,從而銷聲匿跡。
而且還有一點。
席家不差,可張凱就差了?
就以現在張凱暴露出來的東西來說,席家都做不到充耳不聞,而且席家還有自己的訊息渠道。
知道另外一些關於張凱的秘密。
而這個秘密,可是關乎與人族存亡的那種。
“小友說得太過誇張了點,我席家雖不凡,但也當不得這種評價,只要有人能記得我們,那我們的努力就不會白費。
哪怕沒人記得,我們也會始終如一。
不過說到小輩,其實也沒小友想得那麼嚴重。”
“哦,老伯這話怎麼說?”
“席家小輩也奉行淘汰制,畢竟天賦上的門道,誰也說不準,學習上就是不開竅也沒辦法。
這些小輩,會脫離席家的從小培訓,過上正常生活。
而這些人,席家也一視同仁。”
“這..會不會有些不公?”張凱疑惑道。
若真照席雲嘯所說,學習不好就會淘汰,但淘汰者卻並未有什麼不同,那還在堅持的那些人...
“世上本就沒有絕對的公平,這也是他們心態上的第一考。
放棄從小的培訓,也就放棄了伴隨終生的知識財富。
選擇了道路,就沒有回頭路。
席家人沒有後悔可言。”
由淺言深,張凱和席雲嘯兩人聊的話題越來越深。
從席家小輩聊到為人處世,從為人處世聊到精靈戰爭,從精靈戰爭聊到‘山火’。
不知不覺,已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兩人各自講述著自己的看法,如同忘年交一般。
席雲嘯的人生閱歷豐富,張凱的腦洞經歷過資訊大爆炸的洗禮,每每能另闢蹊徑。
兩人都收穫頗豐。
直到安琪叫兩人吃飯的時候,兩人還都有些意猶未盡。
可人家堂堂席家族長,時間寶貴的很,沒有張凱這麼清閒。
吃完飯後,便有些可惜的忙去了,留下安琪帶著張凱在族地中做客。
他看到了冷清的席家族地,見識到了席家小輩的努力學習,也瞭解到了席家一些不為外人道哉的趣事。
直到離開之前,張凱都覺得此趟席家之旅讓他收穫不凡。
出了席家大門之後,席家的一位子弟將一個盒子交給了張凱。
說是族長交代席家的回禮。
長者賜不敢辭,張凱欣然收下後,與安琪一起踏上回程的路。
而另一邊,在張凱離開後,席家族長忙完手頭的事情,來到了中間池塘釣魚老者身邊。
看著釣魚的老者,席雲嘯在心裡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名貴的觀賞魚,遲早得讓他爹霍霍個乾淨。
你說堂堂一神話,怎麼就迷上釣魚了,還不喜歡出去釣,非要在自己池塘裡釣。
席雲嘯當然想不明白,他又不好這個。
對釣魚佬來說,空軍是最無奈的,他也想出去釣魚,可堂堂神話不要面子的啊。
“你小子啥事?沒事不要打擾你爹我。”老者言語有些不善。
這眼瞅都一天了,一條都沒釣上來,屬實面子上有些過不去。
自己瓜慫還非要趁著這個時間過來,來看他爹笑話的嗎?
“之前安琪帶回來的屍骨已經確定了下來。”
聽聞此言,老者臉上的不善褪去,反而異常鄭重。
“結果如何?”
“是我們席家長輩,按照輩分來說,應是我姑奶奶輩的,您的姑姑一輩。
不過關係稍遠,還是在族譜中找到的名字,但事蹟已經銷燬,明顯受到當時族長的絕對密令。”
“絕對密令..”老者喃喃自語,“又是一個幕後英雄麼。”
隨著老者的喃喃自語,氛圍顯得一片沉寂,不知過了多久,老者才轉而開口。
“等席家內比之後,召集可回來的人員,迎接長輩——回家。”
“是。”
“對了,”老者像是想起什麼,遂問道:“你對這個叫張凱的感覺如何?”
席雲嘯沉吟了一下,“以性格來說,是個可以深交的人,雖然看起來有些能說會道,但往深裡來看,這卻是個內向且含有傲骨之人。”
“能說會道?然後還內向?傲骨?
你擱這玩反義詞呢?”
席雲嘯心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也許就是因為父親性格太直,不會彎彎繞,所以才能一門心思進階神話。
“並不是這樣,內向和外向並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看出來的。
簡單來說,外向是善於交際,不管是出去玩也好,還是和朋友聚會也好,外向性格的人都能從中獲得很大快感。
而內向不一樣,不管他在怎麼偽裝,表現的再好,對於交際和應酬,內向的人都不會快樂。
相反,他更喜歡獨自宅在家裡。
這也與安琪描述的相符。”
老者愣了一下,才說道:“哦哦,早這麼說不就完事了麼,還整得挺哲學。
那你說,席家內比邀請他來觀禮,他會來麼?”
“單一而論不確定,不過,若想讓他來的話,稍微透露出個訊息,他絕對會到。”
“怎麼說?”
“將後續迎先祖回家的訊息告訴他,並邀請他,他絕對會來送席雲夢先祖最後一程。”
“這...”老者有些猶豫,他總感覺這樣不得勁。
彷彿迎回先祖成了可被利用的手段。
席雲嘯看出了老爹的想法,補充道:“其實也不是利用這個訊息。
如果他後續得知的話,說不定還會對未曾送先祖最後一程而有些遺憾。
以安琪報告回來的情報來看,不管是席雲夢先祖,還是魔狼貝貝,都對他感觸頗深。
我們只是做個順水人情而已。”
“罷了罷了。”老者搖了搖頭,“你才是族長,按你的想法辦吧,我這個打手,實在沒你們那麼多彎彎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