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朱然的求助
第二天上午，張凱迷迷糊糊地坐在櫃檯處，昨天的那通電話，徹底的讓他晚上沒有睡好，哪怕摟著小綠和小白也一樣。
閉上眼，腦海中浮現的就是各種結果，迷迷糊糊的睡著後，連做的夢都是有關於這件事兒，有交易告吹的，有磕磕絆絆進行的，還有張弈秋笑著告訴自己就是個玩笑的。
睡覺往往是件令人舒緩的事兒，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感覺到這樣了，壓力過大的時候倒是有過，睡得特別淺，稍微有點動靜就能醒來，而且睡醒後也很疲憊，彷彿不是在睡覺，而是閉上眼睛參加了馬拉松一樣。
連上午開門都晚了許久，開了門之後也只是趴在櫃檯上緩和精神，直到快接近中午的時候，才恢復了正常。
下午的時候張凱坐在櫃檯處，隱秘的窺視著洽談區坐著的那個人，那個之前和朱榮一起來的那個人，好像是叫...康明遠吧。
他來幹什麼？
不怪張凱有些好奇，而是這個人來了之後也不賣貨，也不買東西之類的，
嗯~雖然自己也沒啥賣的。
只是和自己聊了會兒天，然後就問自己能否在洽談區坐一會兒。
想起之前兩人的聊天，就有些略微的無語，氣氛簡直尷尬的要死，為了緩解氣氛，絞盡腦汁的找話題，要不是看在朱榮的面子上，早把他攆出去了。
當然，他只是這麼一想，畢竟和沉默寡言的人聊天著實尷尬，但張凱還不至於和他生氣，只是有點鬱悶而已。
但還是那句話，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每個人的行為，其背後都有一定的邏輯存在，這個人之所以在自己這裡坐著，那肯定是想要得到些什麼。
他開始推斷這個人的目的，然後...
受限於情報不足，可能性也太多，放棄了，轉而開始推斷起這個人的性格來，畢竟，來都來了。
過了大半個小時左右，這個人便起身告辭了，張凱看著他的背影，皺起眉頭有些疑惑。
自己在窺視著他，也偶爾能感覺到他在窺視著自己，就...讓人蠻好奇的，忍不住給朱榮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
據朱榮說，這個人雖然比較沉默寡言，但是做事情卻比較大方，為人也很可靠，也吃苦耐勞什麼的，而且從不抱怨，就是..有時候行為有點奇怪。
總是做出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倒也並不是什麼奇葩的事兒，只是一些你認為的這種性格的人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但他偏偏就去做了。
經過朱榮說明之後，張凱簡直無法反駁，畢竟...誰家的偷窺如芒在背啊。
那直勾勾的目光就好像要望穿你一樣，偷窺，如此光明正大的嗎？跟文德的目光都快有一拼了。
分析不出來啊，奇奇怪怪的事情又增加了。
晚上的時候，張凱正在櫃檯處抱著枯燥的學習資料，補充著知識，正因為體會到了命運不在自己手中掌握的感覺，他也漸漸開始轉變了起來。
不再去耗費無用的時光刷手機影片，看新聞娛樂之類的，而是重新開始補充著自己，雖然目前的成效看起來並不是那麼大。
枯燥無味，不知所云。
這個時候朱然上門了，他很好奇朱然這個時間到來的緣由，日常的摸頭殺之後，便詢問了朱然。
坐在洽談區朱然抱著他的小傢伙，對張凱問起了自己今天思考許久的問題
“張凱，什麼情況下，一個人會迫害和他無關的人？”
他略微思考一下，反問道：“這個要看具體的情況，你們那邊是有什麼進展了嗎？”
“嗯，上午報道的案子，一段時間的調查過後，發現雙方並無關係...”
“毫無關係，你是指？”聽到這裡，張凱像是聽到感興趣的事情一樣打斷了朱然的敘述，追問道。
在他的追問下，朱然說起警局所掌握的最新情報。
其實早在張凱給警局供貨的時候，第一起案件就已經發生了，當時這起案件就移交到了朱然他們現在所屬的小組，在這之後，還沒等他們細查。
便發生了第二起以及第三起案件，在警方加大力量的排查下，總算是找到了線索，確定了十數名嫌疑人，但同時案件也步入了困境。
這十數名嫌疑人與被害人之間毫無任何關係，基本上都形同陌路，警局手裡掌握的證據，無法進一步確定兇手
總不能把所有人都帶回警局吧，無奈之下，只能一方面安排一些人員對這些人進行監視，另一方面繼續投入力量調查。
其實以朱然的職位來說，對張凱說這些事情，已經處在了違規的邊緣，但過往的信任，以及她自己的性格，驅使她沒有考慮這麼多，迫切的想從張凱這裡得到答案
但...張凱又不是神，他哪能知道兇手是誰？
張凱聞言，回憶了一下上午報道的基本情況，結合著朱然透露出來的線索，思考了一下，饒有興趣地問道
“你覺得呢？”
“我不明白”朱然弱弱的回答道，彷彿對事情這般發展充滿了疑問。
張凱手指輕釦著桌子想了一下，對著她說道：“事情的發生總伴隨著因果關係，我這裡也並沒有太多頭緒”頓了一下，張凱像是在總結一樣，“如果有可能的話，你可以向負責這件事的人建議從以下幾點著手突破”
聽到這裡，朱然微微坐直了身子，仔細的聽著張凱接下來要說的話，並想到
果然他有辦法
“一，為什麼死的是這個人？這其中必然有隱情，只要能查到這一點，也就找到了突破口”
“第二點，和第一點總體來講差不多，但也有些不同，拉入關係鏈，為以防萬一最少拉入5個相互之間第三方互不關聯的人物，不出意外，在這點上也有會有線索”
朱然聽到這裡，急忙的拿出了自己的本子，刷刷刷的記了下來，張凱被她的動作打斷了一下，莫名的感覺到有些像在上課，無語的抽動了一下嘴角，整理著被打亂的思緒，繼續說道
“第三點，事情只要發生，就一定存在其變數的結果，不可能同往常一樣，如果你們手中的線索已經整理過許多遍，卻沒能帶來突破，那麼在現場，絕對有你們沒有注意到的線索”
“可能這個線索只是一個日常中非常容易見到的物品，你們所有人在看到這個線索的時候，會下意識的把它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