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奪魁!
傅江濤一馬當先衝在最前,將張龔精心謀劃的包圍圈攪得大亂。
見狀張龔交代手下人保護好蕭焱親自上陣,率領人朝傅江濤殺去,他們彼此都知道勝敗在此一舉。
張龔長於兵事謀劃,真的衝鋒陷陣起來不如傅江濤,好在兵士效死命與傅江濤打的有來有回。
蕭焱心中焦急,眼見煮熟的鴨子要飛了,他心裡能痛快就怪了。
“殿下,您看那邊!”
蕭焱身旁親隨尖叫一聲,指著山丘下一隊騎兵驚呼道。
“是燕王的騎兵!”
這隊騎兵的人數在二百左右,為首青年一襲白衣,隱隱能看到白衣之下隱藏的皮甲。
陳安平身後還跟著一位猛將,手提馬槊高人一頭,充滿壓迫感。
“秦王殿下,寧王殿下,陳安平來也!”
正與傅江濤交戰,聽到馬蹄聲奔來往下方一看,心涼了半截。
騎兵?!
張龔將所有可能都計算到了,卻沒想到對方有這一手。
陳安平與花雲率領騎兵衝陣,從南殺到北,將張龔佈置的戰陣一分為二。
陳安平催馬提刀一路拼殺徑直到了蕭焱所在的位置,其他兵士早已經被嚇得肝膽俱裂,誰還顧得上護衛王旗?
咔嚓!
陳安平手起刀落將王旗斬落握在手中,引得燕王麾下將士們的一陣歡呼。
王旗被奪意味著徹底淘汰,秦王蕭焱、張龔還有其麾下士卒們同時被淘汰。
張龔似乎對陳安平他們騎著的馬匹很感興趣,但此情此景不好多問。
四王演武唯二剩下的就只有燕王、寧王兩個勢力,且寧王身邊只剩下不到百餘人。
“寧王殿下,您還要繼續戰下去麼?”
陳安平催馬上前,見寧王一身皮甲多出破損連兜鍪都丟了,模樣狼狽不過眼神依舊銳利,戰意十足。
“人在,旗在!不戰何為?!”
寧王蕭圭從眾將士的簇擁中走出來大聲喊道,他身邊的將士也一樣鬥志昂揚。
不錯!
陳安平暗暗讚了一聲,相比蕭焱麾下將士被衝亂之後的四散逃竄,寧王蕭圭手下的兵士是真不錯。
這也和蕭圭練兵的方法有關,一個半月的時間蕭圭都呆在軍營中與將士們同吃、同睡,一起辛苦訓練。
堂堂大魏五皇子尚且如此,將士們能不效死命?
“寧王殿下的勇氣,陳某佩服,花雲!”
陳安平猛地一揮手,說道。
“奪了寧王殿下的王旗,記住,務必盡全力。”
盡全力才是對寧王最大的尊重,蕭圭聽見陳安平的話不怒反喜仰面大笑起來。
“來的好!我正欲一戰!”
花雲翻身下馬隨手撿了一杆木槍上去,寧王步戰他花雲也絕對不佔寧王的便宜。
寧王麾下將士不到一百,再勇猛善戰又能殺傷幾人?
一刻鐘之後整個戰場上就剩下兩個人還在激戰,一人是花雲,另外一人正是寧王蕭圭。
“汴梁人說寧王殿下勇武,今日一見果真不假。”
燕王騎著一匹駿馬,從後方行來,聞言也是感慨一聲。
“我們兄弟姐妹七人之中,唯五弟最為勇武,本王遠遠比不上他。”
陳安平沒想到燕王過來,心中一驚忙說道。
“殿下謀定後動,智謀過人,常言道尺有所長寸有所短,殿下不宜妄自菲薄。”
哈哈哈哈!
燕王被陳安平的一番恭維逗得笑了,指著陳安平說道。
“安平,此次演武籌劃都依仗你和江濤,與我何干?本王可不敢貪功,你我之間不用說那些客套的。”
陳安平沒有說話,不過對燕王的感觀又好了一分,身為皇子卻能不貪功,知人善任實事求是,已經是十分難得了。
他們聊的風輕雲淡,但花雲和蕭圭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
槍、刀並舉,殺的虎虎生風。
花雲天生神力,在校場裡吃飽喝足真真有百人之勇,蕭圭卻能與他戰這麼長時間可見其厲害。
終於,蕭圭體力不支漏出破綻,被花雲一杆長槍搶攻,殺的連連後退。
“喝啊!”
花雲一聲怒吼,槍尖點中蕭圭胸前甲冑,然後猛甩長槍,將蕭圭的皮甲撕裂倒飛出去。
撲通!蕭圭狼狽的摔倒在地上,看的周遭將士暗暗咧嘴,這傻大個忒不知道輕重。
若皇子有個三長兩短,你死不死呀你?
“我……輸了!”
寧王躺在地上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卻見花雲大步走上來朝寧王伸出手掌。
“殿下,俺花雲還從沒遇見你這樣厲害的人,以前俺自認天下第一!”
寧王苦笑著看向貌似痴痴傻傻的花雲,問道。
“那現在呢?你不是了?”
花雲認真的搖了搖頭,嘿嘿一笑。
“俺還是天下第一,不過殿下的天下第二,俺認!”
天下第二?
寧王蕭圭愣了一下,望著花雲那張傻笑的醜臉他也不禁開懷大笑。
“好一個天下第二,哈哈哈哈!今日打的痛快!”
寧王落敗,象徵著三王的王旗盡歸燕王之手,陳安平將寧王的王旗取下,奉到燕王面前。
“殿下,王旗在此,恭喜殿下演武奪魁!”
陳安平的話音落下週遭的將士們齊齊歡呼起來。
“恭喜燕王殿下奪魁!”
“恭喜燕王殿下奪魁!”
“恭喜燕王殿下奪魁!”
歡呼聲響徹山丘四周,就連觀景臺上的百官朝臣,以及官員親眷們也聽的清清楚楚,看的明明白白。
這一場演武,燕王府的人馬贏得漂亮又暢快!
燕王蕭綝翻身下馬,扶起陳安平、傅江濤、花雲,然後對著周遭的將士們躬身行禮。
他這般做法將傅江濤嚇了一跳,天底下哪有皇子給下屬行禮的?
“殿下,萬萬不可!”
蕭綝依舊沒有停下,行禮之後動情的說道。
“今日之奪魁,非本王之奪魁,而是眾位將士前赴後繼、捨生忘死之奪魁!本王在此,深謝諸位!”
“待明日朝廷的封賞下來之後,我燕王府府庫中出錢,每位將士皆可得賞銀五十兩!”
燕王蕭綝的禮數算是做足了,先是向將士們行禮,後是賞錢。
五十兩銀子啊!
要知道新兵在新兵營中每個月的軍餉才四兩銀子,五十兩無疑是一筆鉅款了。
陳安平默默注視著這一切,越看蕭綝越覺得不凡。
他身上沒有其他皇子身上的傲氣,能放得下身段,思慮周全,這樣的一個人,不正是他陳安平鐘意尋找的明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