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測試
當林北再次醒過來，終於不再是之前那不斷重複的牢房。
面前的光芒刺眼無比，旁邊好幾個研究人員焦急的等待著檢查結果。
“他醒了！”
林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上，面具並不在那上面，查閱自己的揹包空間，嶄新的面具靜靜的躺在其中物品欄裡。
【黑霧操縱者（已繫結，無法交予他人使用）】
【英雄擊碎了夢魘，將邪神的詛咒變成了新的力量。
佩戴者能夠高效的控制黑霧，且極大程度的免疫黑霧的影響。
（備註：直面深淵者，方能洞悉深淵。）】
這件物品在這之後徹底失去了負面效果，不過取而代之的是……
林北隱隱約約的還記得HIM給自己說的話，面色有些古怪。
“以後你就別找我了，我已經將我的地盤從小世界挪了出來，現在寄宿在面具中的空間。”
“對了，你好好錘鍊意志吧，等到你可以抗衡我，那我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至於在這期間，如果需要我的力量，那就帶上面具吧。”
變化了形態之後的面具有種巴啦啦小魔仙裡面遊樂王子的既視感，蝴蝶樣柔化的線條以及其上多出來星星點點的裝飾花樣。
加上面具變得更加貼合面部設計，只要再染個色，遠看應該看不出什麼分別。
一想起這個，林北就頓覺無比羞恥。
加入以後再讓HIM作戰，自己就要把面具往臉上一扣……
幸好還不用喊點什麼，不然真是羞恥度爆棚了。
“能聽見我的聲音嗎？這是幾？”
在林北檢視物品的這段時間，研究人員開始測試林北的反應，當然，他的四肢依舊被牢牢的固定在床板上。
連續回答了幾個問題，又經過一系列測試，確認林北沒有被黑霧控制，那些白大褂們這才將林北放開。
“很抱歉對您做出這樣的行為，但我想更主要的責任在您這邊。”
研究室的主導者推了推眼鏡，毫不客氣的說：“前天夜裡，我們的觀察員突然看到您開啟窗戶，做出一些列怪異舉動，之後戴上了面具昏迷過去。因此我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時刻監控著您的狀態，避免您……”
“我知道，變成怪物對嗎？”
林北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這次的事情確實怪不得他們，要怪也得怪HIM，等一下……那個好像也是自己來著……
“您恢復了健康我們很高興，但我們還有個問題，那個面具現在在哪裡？”
在場所有人均是一臉的擔憂，生怕林北說出什麼糟糕的答案。
“嗯……在這。”林北想了想，手一伸將其展示了出來。
看著那嶄新出爐的面具，他們梗得說不出話來，半天才一臉費解的吭了一聲：“這……這怎麼還變樣了？”
“嗯……長話短說吧。”林北嘆了口氣。
“這件道具是被邪神詛咒過的操縱黑霧的道具，我剛剛把其中的詛咒破除了，現在它已經失去了危險性。”
對於林北的解釋，他們還是一臉的懷疑：“真的假的？”
林北無語：“真的啊，我沒必要騙你們。”
不過顯然，他們還是放不下心來，對此林北也完全理解，黑霧以及面具怪物的威脅都很大，手段也很詭秘，很難說會不會是陷阱，可這麼一來，林北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能讓他們相信自己的話。
局勢頓時陷入了尷尬。
“呃……那什麼，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林北勉強笑了笑，作勢要離開。
這下研究員們坐不住了，他們連忙止住林北的行動，商量起來。
“讓意志最堅定的那位試一下如何？雖然林北看起來神志清醒，但如果黑霧在他心底留下了“自己是安全的”這樣的暗示，也有可能躲過我們的檢查……”
“嗯，跟林北當時一樣吧，先瓦解他的戰力然後拷在床上，這樣應該無法構成威脅……”
他們的大聲密謀完全被林北聽到了，至於這一系列的措施……
反正只要系統沒有騙他，這個面具以後確實就是屬於自己的了。
終於那邊商量出了結果，一片悲壯氣氛中，一位年輕人被推選了出來。
“我先說好，你們估計戴上也沒有用的，現在的面具，除了我應該都不會有反應了。”
他們面面相覷，那一去兮不復返的氛圍頓時沒了。
“咳，有沒有用，還是要試過的嘛……”
於是他們老老實實的走了一遍限制流程，將面具扣在他的臉上。
一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完全沒有反應。
這下他們才算相信了林北的話，將面具取下，他們又研究了一下，可無論怎麼檢測，結論都是，那不過是個普通的鐵面具而已。
林北無奈的聳了聳肩，看著研究人員們將東西交還。
可這樣的結果能滿足他們的研究欲嗎？顯然不能。
他們厚著臉皮來到林北面前，略顯侷促的搓了搓手：“可以的話……能展示一下效果嗎？”
林北臉一黑，他們果然提出這個要求了！
就算無論如何都要帶這種羞恥面具，至少他也只想讓將死的敵人看到，可看這一圈人如飢似渴的眼神……
恐怕如果今天不能滿足他們，自己是別想離開了……
“彳亍吧。”
林北無可奈何，只能跟著他們去了試驗場地。
而之前被麻醉的老兄完全被忘在了固定床上，頂著兩顆透露著生無可戀的死魚眼等著自己的同事想起自己。
……
測試場。
由於黑霧的危險性，用於測試黑霧能力的場地特意強化了封閉效能在只更換氧氣製劑的情況下，可以供其中的人員正常活動24小時。
現在林北就站在其中，被這些研究人員狂熱的目光圍觀。
雖然極不情願，但現在也是沒什麼退路可言了。
那就上吧，林北深吸一口氣，將面具扣在自己臉上。
只是操控黑霧而已，並不需要切換為HIM，林北能清楚的感受到自身的意志開始透過面具與黑霧力量相連線，只是……
量好少？
這附近沒有他能夠控制的大量黑霧，而環視四周，也只能在其他人身上包括自己體內，找到些許接近黑霧的令人不快的氣息。
這個發現著實嚇了林北一跳，難不成，自己這些人都被黑霧侵蝕了？
這種氣息可以被提煉為黑霧，林北從面具中得知了這一點，不過他並沒有打算這麼辦在情況不明的現在，這麼做可不是什麼好事。
想了想，林北透過玻璃牆壁向研究員們說明了情況。
研究員們立刻比了一個OK的手勢，在外面按動按鈕，一扇暗門緩緩開啟。
“裡面有一枚封印有黑色花紋石柱的罐子，將罐子頂上的旋蓋扭動720度，就有可以操控的黑霧了。”
林北拿到這東西還有些好奇，不過他也不敢亂搗鼓，還是老老實實的按照研究員的指示操作。
大量的黑霧瞬間湧出，林北能夠相當清晰的感知到他們，意念一動，黑霧變得凝實如液體，盤踞在林北的右臂上。
“這操控的方法和意念世界的戰鬥有些相似啊。”林北有些高興，只要自己做出想象，它就會主動回應自己，操縱起來絲毫不費力氣。
一時間，林北彷彿一個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興奮的控制著黑霧在自己手裡不停變化著形態，刀劍槍弓，全都變化自如。
林北也嘗試了將黑霧變成盾牌、盔甲什麼的，透過測試場裡鏡子，看起來還是挺酷的。
確認林北能夠控制黑霧之後，研究人員又增設了其它專案，對操控黑霧狀態下的林北進行了攻擊力和防禦力測試。
在黑霧的加持下，各種資料都有了少幅度上升，可以說是接近了五級、六級的水準。
而且黑霧所化的盾牌擁有極為出眾的魔法抗性，幾乎可以無視九環以下的所有魔法，而物理防禦效果稍弱，在七級接近八級的力量打擊下就會出現破損，這裡的力量指的是使用銳器的情況下，徒手想要攻破恐怕也要九級的力量。
至於鬥氣……
“我來吧。”測試場的對面，一扇門開啟，低沉喑啞的男人聲音從漆黑的通道里傳出，正是應對小組的組長。
他將身上的衣服解開，露出結實的肌肉，臉上則是帶了些許防護措施，應該還是在提防黑霧影響。
“黑霧果然是難纏的對手，不過我已經很熟悉它們了。”
刀疤男深吸一口氣，身體裡鬥氣如滔滔江河般湧動，周身迸發出極其具有壓迫感的氣場。
林北不敢有絲毫怠慢，左手前伸，用黑霧在自己面前豎起一面面懸浮的方形護壁。
只見刀疤男半蹲下身子，雙手交疊於身側，擺出一個《七龍珠》裡面集氣的姿勢。
這個姿勢只持續了半秒，原本普通的純白鬥氣盡數被提煉到兩掌手心，彷彿摩擦起火一般冒出熾熱的紅光！
而那似乎是被點燃的鬥氣也是在瞬間進一步引燃了他身體的鬥氣，那一刻，林北彷彿看到了他的皮下的經脈閃爍出耀眼的光芒！
隨後他兩掌向前猛然一推，如烈火般的鬥氣波咆哮著擊中了林北所構建的多重護壁！
那強大的力量無可匹敵，一層層交疊的護壁宛如紙張一般被輕易撕碎，林北來不及多想，立刻側身翻滾，這才躲過了這一擊。
而刀疤男則是擺出一副右手託天的姿勢，身上肌肉緊繃，剛剛完成了對鬥氣波的方向調整。
經過他的收力和林北的阻撓，鬥氣波威力已經減小了大半，不過還是在測試場堅固、高聳的天花板上留下了一個漆黑深陷的灼痕。
“呼……”他鬆了口氣，彷彿是在為沒有幹掉林北而慶幸。
而林北略顯狼狽的坐在地上，瞠目結舌的看著這個男人。
“嗯……比我想象的要脆弱，平常這種級別的黑霧怪物應該能吃滿這一招的。”
刀疤男顯然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自己的任務是支援研究員的研究工作。
“不是說不要用那招了嗎？你的七級鬥氣在那個壓縮水平下會擁有直逼九級的強度！”研究員似乎有些生氣。
“唔，我本以為能戰勝那種怪物的人，怎麼說也不應該比那要弱才對。”刀疤男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連忙對研究員們道歉。
“兄弟，還能再來一輪嗎？這次我不用那一招了。”
他看向林北，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動搖。
“哎呀呀，這可真是看不下去了，還是我來吧。”
林北還沒反應過來，HIM便一口氣接管了他的身體。
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林北臉上表情發生了變化。
“嗯，沒那個必要，還是剛剛那一招吧。”
研究員們聽到林北的話都傻了，剛剛明明完全不是對手啊喂！
不過他這麼說是因為有把握嗎？
刀疤男眉毛挑了挑，倒也沒有拒絕。
“那麼你需要補充一下黑霧儲備嗎？”
他指了指空氣裡殘存不多的黑霧，開口道。
這個人果然很厲害，就連HIM都不由得在心底稱讚了一句。
他僅僅憑著鬥氣中所蘊藏的堅定信念就能將黑霧磨滅，如果硬要比較，在他的信念面前，林北自己的意志就好像磨盤上等待被碾碎的豆子，根本沒有與之抗衡的資格。
“嗯，補充還是要的。”
林北看了眼在自己手裡收集起來的拇指大小的黑霧液滴，無奈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