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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焦急訴說老潘事,荊熙主意堪救急

熟悉的環境,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家。

當我再次坐在荊老師的身邊,我那拘束著無處安放的靈魂此刻正瑟瑟發抖。

荊老師可能看出我的不安了。

他給我倒了一杯酒後,說道:“小姜啊,都來幾次了,怎麼還緊張?”

我故意裝作平靜地回答道:“荊老師,我不是緊張,我是在想我怎麼跟您及崔阿姨說我犯下的錯誤。”

荊老師笑著說道:“小姜啊,你犯什麼錯了。哈哈,別多想了,我跟你崔阿姨都沒在意這些的。”

接著荊老師舉著酒杯,對我說道:“來來來,把酒端起來,喝了這杯酒,就什麼都別想了。”

他繼續道:“以後啊,你跟荊熙好好的,我們就放心了,別想太多了啊。來吧,端起酒杯,咱爺倆幹了。”

此刻的我,其實有很多難言之隱。

但是被荊老師的話語硬生生地壓了回去,說不出來。

只能默默地隨著荊老師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下,然後一飲而盡。

生平第一次,我感覺苦酒無味。

這一口酒就像白開水似的,順著我的喉嚨迅速下滑到我的胃裡,一點灼熱火辣的感覺沒有。

喝完了後,荊老師收起酒杯。

他說道:“小姜啊,咱爺倆今天就喝這一杯。算是為你把過去這段時間的不愉快統統拋掉,你跟荊熙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好嗎?”

等荊老師說完這些後,我的眼淚已經在眼球裡開始打轉。

我真的不知道我有何種魅力,能夠讓荊老師、崔阿姨他們這麼看重我。

我越想越羞愧難當。

荊熙看我半天沒說話,給我夾了一筷子菜後,說道:“明辰,沒事了。吃飯吧?”

荊熙繼續勸我道:“你別想太多了啊!我爸媽已經完全把你接受了,你應該高興才對。不要這樣了,我以後也會好好珍惜咱倆的感情,珍惜你。”

整個飯桌的氛圍讓我無地自容,但又讓我倍感家的溫暖。

隨著荊熙及崔阿姨安慰的話語,我逐漸恢復了一點平靜。

然後默默地吃著崔阿姨的拿手菜,想著我跟荊熙的未來。

異鄉家的溫暖,讓我這段時間孤獨的心靈再次有了停靠的港灣,有了依靠的大樹,也有了無以言表的寄託。

漸漸地,飯桌上的氣氛隨著荊熙說起來老潘的事情,又從溫暖轉到了惦記裡了。

荊熙講述的老潘,再次把我的心揪到了一起,讓我提心吊膽。

說起老潘,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絡。

隨著他進修的日子越來越長,我感覺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我沒有了初見老潘時的那份純真崇拜,而是對他多了幾份熟悉的陌生。

隨著荊熙的一句:老潘恐怕是不會回來了。我霎時驚掉了下巴,迷茫地不知所以然。

我驚訝地問道:“荊熙,你聽誰說的?老潘怎麼會不回來了呢?能不能把事情的緣由說清楚啊?”

荊熙看我著急,連忙安慰我道:“明辰,你彆著急,聽我慢慢跟你說。”

荊熙喝了口水後,清了清嗓子後向我娓娓道來她前段時間跟老潘在一起的那段時間的一些事情。

難得中年訴心腸。

一箇中年男人的心扉是不會輕易開啟的,除非他真的有不得不傾訴的一些事情。

老潘本就是個穩重開朗的中年男人。

我跟他接觸這麼久,他除了工作之中有說不完的話外,生活中老潘很少隨意提起自己的心事。

所以我跟他接觸這麼久,只知道他老家是安徽壽縣的。

知道他的愛人及女兒都在老家,也聽他說起過他的家庭很幸福。

但是就是不知道接下來荊熙說的,我第一次聽到的關於老潘的悲慘故事。

老潘在一個週末,喝了點酒後,遠在重慶的他,人生地不熟的,沒有個說話的人。

正好在他翻看手機的時候,找到了荊熙的電話。

他就順勢給荊熙打了一個電話,他們相約見面了,也就有了老潘對荊熙全部的傾訴。

老潘把這些年來他愛人的不容易,家庭的變故,心裡的動搖,悲痛欲絕的心聲統統跟荊熙說了個遍。

原來,這麼長時間,老潘都是強忍著失去至親的悲痛堅持工作,堅持全心全意地為異鄉老百姓診治疾病的。

他這是把自家的悲痛放在心底,而把毫無血緣關係的異鄉老百姓裝在了自己的心尖上。

這該是多麼龐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做到的啊。

我從未聽老潘說起過,他的父母早已年邁多病。

在老家無依無靠的他們,全部指望都落在老潘的愛人,也就是他們的兒媳婦身上。

老潘的愛人待業在家,每天睜開眼就是上有二老,下有一小的家庭負擔。

老潘的愛人基本每天都是重複著伺候二老,照顧女兒起居上學。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而老潘遠在東北,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雖然日子看似平淡,但是這個中滋味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體會。

遠在安徽的老潘一家人,全家沒有經濟收入來源。

他們一家四口每個月的生活費都是靠老潘那微薄的工資維持著。

我知道老潘每個月的工資只有區區的兩千五百塊錢。

老潘每個月省吃儉用的,自己就花三百塊錢不到,其他的都給家裡郵回去。

現在聽荊熙這麼說,原來老潘的全家都靠他的工資維持生活,我想遠在安徽的老家的生活肯定是緊緊巴巴的。

荊熙嘆了口氣說道:“老潘的老家哪是緊緊巴巴啊,明擺著就是在貧困線上掙扎。”

荊熙繼續道:“老潘那兩千多塊錢的工資,既要給孩子交學費,還要應付日常生活開支,哪裡能夠啊。”

荊熙感嘆道:“明辰,你想想,咱們上學每個月的花銷還得差不多一千塊錢,這還是咱們自己一個人。”

她繼續感嘆道:“你看老潘家一家四口啊,三個大人,一個孩子,兩千多塊錢哪裡能夠?”

荊熙繼續跟我講述著關於老潘的一切。

荊熙繼續說道:“老潘說了,其實這些還不算什麼。這麼多年都這麼過來了,他的愛人省吃儉用的還能應付過來。”

荊熙突然話鋒一轉,說道:“就是今年年後發生的一些事,讓老潘徹底動搖了堅守下去的心,想著回安徽。”

我問道:“荊熙,你快說,什麼事啊?”

荊熙輕聲說道:“老潘的父親去世了。而老潘都沒能看上最後一眼。”

我驚嚇到:“啊?怎麼這麼嚴重?什麼時候的事啊?”

荊熙撫摸了下我的手,說道:“就是過年你們請假回家的那段時間。”

原來,老潘在臘月裡就知道了他的父親病危的事情。

他好幾次想跟鄧鄉長請假回家照顧父親。

但是這邊的老百姓個個都離不開他。

每天絡繹不絕的人奔著老潘而來,結果導致老潘請假的事一拖再拖。

而到了年底,本該放年假的時候,老潘準備好了要請假回家的。

那時候他的父親已經病的很厲害了,基本沒有幾天了。

但是我們四個不合時宜的想著回家過年。

老潘看我們幾個初來乍到的毛頭小子回家心切,就又放棄了請假的念頭。

千不該萬不該地,老潘獨自承受著見不到至親最後一面的悲痛,不跟外人提起。

最終,老潘也沒能見父親最後一面,就連葬禮都是他的愛人一人操持的。

荊熙說到這裡痛苦地流下了淚水。

她邊抹眼淚邊說道:“明辰,其實都怨你們,你說說你們過年的時候為什麼非要回家啊?讓個機會給老潘回家該多好,也許老潘此刻的心情不會那麼糟糕。”

我捶胸頓足地說道:“我們幾個真不是東西,怎麼就沒了解下老潘的難處,我們幾個豬狗不如啊!”

荊熙繼續哭訴道:“還有更悲慘的呢,兩個月前,老潘的母親也病危了。”

荊熙繼續道:“他母親現在就躺在淮南市醫院裡呢。在老潘跟我提起這件事的時候,他的母親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荊熙繼續說道:“他家裡已經沒有錢維持老潘母親高昂的醫療費用了。”

“老潘愛人現在也是實在無能為力了。家裡到處借錢,該借的不該借的,老潘的愛人都借到了。再這麼下去,他的愛人怕是頂不住了。”荊熙悲傷地說道。

我更加驚訝道:“老潘怎麼什麼都沒跟我提起過啊?我們要想辦法幫助他啊,給他捐錢吧?”

荊熙繼續道:“別提捐錢了。就老潘那個脾氣倔的很,我前段時間跟我爸媽說了,先用我家的錢,他都不願意。說什麼都不行。”

荊熙繼續道:“我媽前幾天去重慶見到老潘了。我媽帶著好幾萬塊錢過去的,就想著給老潘用,他卻死活不要。你說怎麼辦吧。”

崔阿姨接話說道:“小姜啊,荊熙說的沒錯。我看潘醫生這段時間老了很多,根本不像以前那樣精神了,本來就不多的頭髮,現在基本都白了。”

崔阿姨也是心疼老潘道:“你是沒見啊,我都心疼潘醫生。我想著法想幫他,借錢給他,他都不要。哎,犟脾氣。”

我問道:“那現在怎麼辦啊?說什麼咱們也得幫幫他啊,得想法設法讓他度過難關啊。”

荊熙繼續道:“其實,我覺得老潘現在不止經濟危機上的問題,而是還有心理承受已經到了極限了,我怕他也會出現什麼意外。”

崔阿姨也說她擔心老潘會出現不測,需要大家伸出援助之手,幫他度過難關。

我站起身來來回走了一圈後,說道:“我想給老潘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崔阿姨阻止道:“你先別打了,沒用的,老潘不會跟你說的,也不會接受你的錢款的。”

我接著問道:“那怎麼辦才能行呢?”

荊熙想了會後,說道:“我有個辦法不知道能不能行,如果這樣能行,我看咱們能解老潘的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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