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兩頭對接有眉目，乃雪媚眼拋亮哥
由於司機師傅對接下來的路況不是很熟悉，去往市裡的後半程我坐在了副駕駛。
肖瑤跟那個叫崔乃雪的美女一起坐在了後面。
經過那會兒我跟肖瑤的胡鬧，我心有餘悸地回頭透過舷窗看了下後面。
確實就如肖瑤說的那樣，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到這時我才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安心為司機師傅指路導航。
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很快結束了，我們的車下了高速，開到了去往市裡的國道上。
我記得我去送賈穎的時候，國道兩邊還有未融化的積雪。
而這麼幾天過去，積雪早已融化，換上了正在忙碌著栽樹種花的養路工人。
我隨著車的前行，四處張望著，這裡冬季的殘敗之美即將過去，而迎來的將會是璀璨熱烈的春的花海。
在離開市裡轉彎去往彌陀鄉的時候，我給老潘打了個電話，把我陪著“三明集團”的兩個人去衛生院對接合作的事宜跟他交代了一下。
老潘驚訝地說道:“小姜，你怎麼跟他們一起回來了啊？你不是說坐昨天晚上的火車嗎？”
“還有他們集團跟咱們對接合作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四天前的時候，北京有個電話打了過來，跟我談了一下這個事，你放心好了，衛生院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他們來了。”
老潘驚訝的一連串地跟我說道。
原來老潘已經知道“三明集團”跟我們合作的事了。
我此時放下心來說道:“老潘，不瞞你說，這次來對接的兩個人裡面，有一個我認識。”
“她昨晚給我打電話，把我從準備上的火車上拉了下來。這不今天正好我給他們帶路，陪著他們一起回來了。”
我故意對老潘隱瞞了我跟肖瑤的關係及昨晚的衝動，而是輕描淡寫地糊弄了過去。
我不知道等到老潘見到他倆是女孩後，會不會懷疑我有什麼不軌行為，但是此刻我認為我掩飾的天衣無縫。
車子很快就從“王老四煎餅店”旁邊的小路拐了進去，不一會兒，我們就穩穩地停在了衛生院的門口。
衛生院的所有人都出來了，整齊地站了一排等著迎接遠道而來的客人。
此刻的李亮眼疾手快，一步跨到車旁，就要伸手去為後面的客人開門。
但是他可能也沒接觸過賓士商務車，獨自在門旁邊找了半天沒有把門開開，我發現他還急得滿頭汗。
我從副駕駛下來，錘了他一下，呵呵笑道:“李亮你真笨啊。門都不會開。看來你以後也沒有開豪車的命了。來，哥告訴你。”
說著我就學著早上崔乃雪的樣子，在側門旁邊那個銀色的按鈕那裡摸了一下，然後那個門就“噔”的彈了一下向後開開了。
此刻我跟李亮站在車旁邊，比其他人要更靠近一些。
等了一會兒，肖瑤首先從裡面出來了，緊接著是崔乃雪跟著跨了出來。
肖瑤出來後，款款地來到眾人面前，優雅地伸出她的手跟眾人握手。
看到此情景，我快步走了過去，逐一給肖瑤介紹起衛生院的所有人，尤其重點地介紹了老潘跟崔阿姨。
肖瑤微笑著跟每個人握手後，自我介紹道:“各位前輩大家好，我是三明集團北京企劃部的肖瑤，大家以後可以叫我小肖，很高興能夠認識大家並有幸能夠跟咱們彌陀鄉衛生院合作。希望咱們合作愉快。”
緊接著她又把崔乃雪介紹了一下。
等到雙方寒暄了一會兒後，老潘招呼大家快點進屋吧，別在外面乾站著了。
等大家不約而同地朝屋內走去的時候，我回過頭去上車把我的揹包跟老董的藥取了下來。
然後跟司機師傅說可以把車隨意停在衛生院的旁邊就可以了。
等著司機師傅停好車後，我陪著他一起進了衛生院。
當我進去的時候，我差點不認識這是我原來待過的地方。
雖然還是那麼舊，但是已經沒有了破的感覺了。
這才幾天的功夫，老潘他們就把衛生院從裡到外收拾了個乾淨。
我初來時牆上的廢舊報紙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新刷的白色乳膠漆。
以前灰黃昏暗的頂棚，此刻也有了吊頂，而且還安裝了吊燈。
地面不知用什麼擦了或者拖了，顯得光亮照人，整潔無比。
各個房間的門，雖然還是以前的木門，但是已經不再是那個殘破缺漆的綠色的了，取而代之的是硃紅色的木門，而且門把手也換了更加高階好看的銀白色下壓式門鎖。
衛生院的變化不止這一點，我一時也沒完全看過來。
不過看到這裡，我知道了老潘的良苦用心。
也十分體會到老潘懇切地希望“三明集團”能夠留下，真心跟我們合作，為衛生院的建設提升一個檔次。
此時的衛生院裡的眾人開始各忙各的。
老潘作為名義上的院長，陪同兩位遠道而來的客人樓上樓下地參觀著。
而崔阿姨、劉家妹妹、老郝兒媳婦及賈姑娘充當廚師及服務員，給早已準備好的招待餐桌端水倒茶。
剩下的李亮、小王跟小戰同學也各自忙各自的。
小王此刻負責門診值班，為前來看病的老百姓診治取藥。
小戰同學就在衛生院外面維持秩序，儘量安撫外面圍觀看熱鬧的老百姓。
我找了一圈，沒有發現李亮的身影，就自顧自地坐到桌子旁邊，陪著司機師傅喝茶了。
我陪著司機師傅喝了一會兒茶後，有個聲音從二樓喊過來:“小姜，你上來二樓，肖經理要找你。”
我一聽是老潘的聲音招呼我過去。
我就跟司機師傅打了聲招呼，然後起身把揹包跟藥放在了小王的門診，幾步跨上二樓。
等我上到二樓後，我看到原來李亮也在陪著肖瑤他們一起參觀呢，而且此刻他們正在參觀的是我們四個人的“豪華宿舍”。
我一看這個場景，就有點臉紅，畢竟我們住的地方可能不會那麼整潔或者說我們幾個的房間應該就像豬窩一樣，亂七八糟。
想到這裡，我有點擔心了。
擔心別因為我們的邋遢破壞了老潘的一片良苦用心，那我就真的是罪人了。
我懷著不安的心快步走到了他們身旁。
還沒開口說話，肖瑤搶先說道:“姜醫生，沒想到你們四個老爺們住的房間也這麼整潔乾淨，就像我們的閨房一樣，看著就讓人舒服。”
我心說，肖瑤你別鬧，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埋汰我，跟我開玩笑。
不過我並沒有說出來，而是尷尬地嘿嘿一笑，然後伸頭去看我們的“豬窩”。
這一看不要緊，還真別說，此時我們的房間是真的乾淨，而不是肖瑤埋汰我，是真的徹徹底底地乾淨:
牆面粉刷了乳膠漆；
窗簾換了素色的捲簾；
以前掉皮的鐵床換成了單人席夢思；
而且床上的被子疊的就如豆腐塊一樣四四方方。
潔白色的床單平整地展在床上。
床下的拖鞋、洗漱用品統一一個方向擺放的整齊。
以前我們四個用的簡易衣櫃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屋子兩側各一個的素雅暖黃的四開門大衣櫃。
以前沒有的書桌，此刻整齊劃一地每個床旁邊一個，上面整齊錯落有致地擺放著專業書籍。
看到這裡，我再次體會到老潘的良苦用心，把每個細節都考慮到了。
也許衛生院經過這麼一收拾花了不少錢，但是老潘為了能夠留住“三明集團”這個財神，也是下了血本了。
我想老潘自己應該也掏了不少錢。
還沒等我回過神了，肖瑤繼續說道:“潘醫生，姜醫生，李醫生，你們太好客了。”
“這麼重視跟我們的合作。”
“我以前聽說過彌陀鄉衛生院是個破敗不堪的樣子。”
“但是今天我的到來，經過潘醫生帶著我們這麼樓上樓下的參觀，我不再認為她是破的了，雖然比起大城市的醫院顯得舊了小了一些，但是我覺得她是莊嚴整潔的。”
“我認為只憑這一點，咱們合作的希望就很大。”
肖瑤含情脈脈地盯著我們幾個人說道。
老潘呵呵笑著說道:“謝謝肖經理的誇獎，我們做的還不夠，還請您海涵。”
肖瑤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扭過頭來含情脈脈地看向我。
我不知道她又要想幹嘛，畢竟現在這個場合不止我倆，也不適合我們談情說愛，就故意躲閃著她的目光。
肖瑤看了我一會兒後，再次扭頭正視著老潘鄭重地說道:“潘醫生，咱們下樓談合同吧？”
啊？
這就敲定了要合作了嗎？
難道剛才肖瑤那含情脈脈的眼神是在徵詢我的意見？
喜出望外。
老潘聽到肖瑤說要談具體合作合同了，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後，招呼大家來到樓下招待餐桌前坐下。
就在大家簇擁著往樓下走的時候，我發現崔乃雪跟李亮有點不對。
也許是我的錯覺，也許是我想多了。
我只覺得崔乃雪的眼神飄忽不定，時不時地斜向李亮，眼睛裡充滿愛意地盯著他看。
而作為回應，李亮也有所異常。
雖然是陪同肖瑤他們上下參觀，但是他始終緊貼著崔乃雪身邊，還為她小聲指點著什麼。
這些可能不止我看在眼裡，老潘，肖瑤他們也應該有所察覺。
不過我不認為這有什麼，畢竟男女兩個年輕人初次見面，可能會有很多話題會聊。
我沒有管他倆的事，而是坐下來認真考慮起合作合同的內容。
這個合同既不要傷害了弱勢的彌陀鄉衛生院，也不能讓“三明集團”虧欠太多。
畢竟他們還是以盈利為主的公司，而不是做善事的公益部門。
想到這裡，那接下來的合同該怎麼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