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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虛驚一場是同窗,一帆風順嘴角揚

當我左手拖著行李箱,右手提著荊熙送給我爸媽的禮物,後背揹著揹包,急匆匆地向火車站走去的時候,路過站前的小廣場,行李箱不知被什麼東西扯住了,怎麼拉也拉不動了。

我回頭一看,嚇了我一跳,我的突然突突地亂跳個不停。

只見一個梳著油光鋥亮大背頭壯漢用手拉住了我的行李箱。

我一看這架勢,心想壞了,完了完了,又碰到“拉黑活”的了。

在長春火車站的這個地方,我已經被無數次“拉黑活”的宰過了。

不過那都是以前本科的時候,從家裡回學校。

雖然被宰了,但是人身安全還是有保證的,況且那時回學校也不趕時間。

那時的我都被宰習慣了,哪次出站口不被宰,我都不習慣了。

但是,今天不一樣啊。

我是著急進站趕火車回家啊,不是回學校啊,大哥。

你們這“拉黑活”的也不看看情況嘛,上來就硬拉。

我此刻已經無助到極點了。

面前一個“大哥”拉著你不讓你走,那邊的火車也快要開了。

我該怎麼辦啊?

此時,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我看這架勢不好,就想辦法準備趕緊擺脫這個“大哥”的糾纏。

我順勢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從口袋裡掏出我出發前就準備好的“玉溪煙”。

拆開來抽出一支就往大哥手裡遞,並懇求道:“大哥,您好啊。很高興認識你。”

“大哥”二話沒說,接過煙,示意讓我給他點上。

我匆忙地從另一個口袋裡取出打火機,用手罩著火苗給“大哥”把煙點上了。

“大哥”猛吸兩口後,吐出一個菸圈,並輕蔑地說道:“到哪裡去啊,小子?”

當“大哥”說完這句話後,我一聽不對啊,這不像東北“大哥”啊,怎麼這口音裡還帶著一點川普的味道。

我雖然發現了不對,但是我也不敢冒失。

我畢恭畢敬地說道:“大哥,小弟我著急回家,這不車票還沒買呢,準備去售票視窗買票呢!”

“大哥”又輕蔑地說道:“沒買票就敢回家,你不知道現在是春運嗎?你知道票有多難買嗎?”

我恭恭敬敬地說道:“是是是,我知道啊,大哥,所以我才想來碰碰運氣。”

“大哥”說道:“你的運氣今天用沒了,別買了,跟我走吧。”

我聽到他這句“跟我走吧”,腦袋嗡的一片空白。

心想這下真的完了,回不去家了。

胡思亂想之際,我就悄悄地回頭四處張望。

我想看看“大哥”的小弟都在哪裡貓著,等著“大哥”的一聲令下,好強拉我進黑車。

我四處撒摸了半天,周圍除了行色匆匆的趕路人外,沒發現有像“大哥”這樣遊蕩的人。

而且在不遠處,我還發現了警察亭跟幾個警察在維持治安。

看到了警察,我的心就放下了一半。

心想如果“大哥”真的強拉硬拽,我就豁出去,跑過去向警察報警。

想到這裡,我的心一橫,說道:“大哥,我今天不跟你走了,我要著急趕車回家。求你放過我吧。”

“大哥”還是不依不饒地輕蔑道:“放你走?放你去哪裡?我看吶,還是跟我走吧?”

說著話,“大哥”就要強拉硬拽我的揹包。

我看事不好,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我就張開嘴巴準備大喊警察了。

就在我誇張地張開嘴巴,剛發出一個“警……”來的時候,“大哥”吐掉了嘴裡的煙,放下了手裡抓著的揹包,轉過身來緊緊地捂住了我的嘴。

“大哥”捂著我的嘴,四處張望了一會兒,小聲對我說道:“不要喊!”

我被“大哥”抱著,根本動彈不得,只有眼睛滴溜溜地四處轉著,想看清“大哥”此時的面部表情。

“大哥”看我是真的害怕了,就哈哈一笑,說道:“你小子是真害怕了啊?看把你嚇得。你好好看看我是誰,你還認識我不?”

我被“大哥”這句話問懵了。

我哪裡認識東北的“大哥”,倒是以前經常拉我的“黑車司機”我是有點印象。

但是也沒有這麼梳大背頭的啊。

而且以前碰到的“大哥”,不是上身光著膀子,前胸後背紋著“帶魚”等紋身;

就是穿著個小貂皮,夾個小包,嘴裡叼著煙,腳上的皮鞋擦的油光鋥亮。

等我從回憶中恢復過來後,我仔細打量了一下他。

今天這個“大哥”有點特別。

雖然強拉硬拽的手法一樣,但是穿著一身羽絨服,戴著一雙黑色線手套。

他的面部皮膚清潔乾淨,嘴裡沒有煙,除了大背頭外,再沒有像“大哥”的地方。

再有就是他說話帶有一點川普的味道。

他根本不像東北的,尤其吉林“大哥”那樣,出口就是一股大碴子味。

我努力回憶了一下,說道:“大哥,實在是小弟有眼無珠,不認識大哥啊。還請問大哥尊姓大名?”

這時“大哥”哈哈笑起來,而且還原地轉圈地笑。

他這一笑,把我弄的更懵逼了。

我就問道:“大哥,我真的不認識你啊。求求你放過我吧。”

大約五六分鐘過去了,大哥停止了笑聲。

他誇張地說道:“你這個“土老炮”,你連“飄柔”我都不認識了啊?”

他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

就跟他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是你啊。

“土老炮”是我小時候的外號。

我小時候上學的時候,全身穿的衣服髒兮兮的,而且家裡條件不好。

一年到頭,除了過年那幾天穿幾天新衣服外,其他時候都是泥巴灰塵滿身是。

而且小時候,重慶那邊上學走山路,尤其冬天很冷的,我的手每年到冬天都給凍的像地瓜似的,紅腫裂口子,臉上還鼻涕列席地流著。

跟我一起上學的同學都埋汰我“土老炮”。

時間長了,“土老炮”就成了我的代名詞,也就是外號。

這個外號一直叫到高中畢業。

等我上大學了,沒人知道了,就沒有人再叫了。

今天突然在長春這裡,被人叫起我的外號來,我先是一驚,接著又倍感親切。

我驚訝地說道:“原來是你啊,“飄柔”兄弟。”

對面的“飄柔”是我小時候的玩伴,也可以說是發小。

其實“飄柔”也是他的外號,他的原名叫李清揚。

我們是從小學到高中的同學,基本都在一起上學。

李清揚家裡家庭條件較好。

父親是我們村裡養豬大戶,家裡有錢,而且他父親喜歡梳一個大背頭。

老子喜歡,就給兒子也經常梳大背頭。

零幾年的時候,正好電視上有洗髮水做廣告的。

尤其重慶衛視那邊把飄柔洗髮水跟清揚洗髮水連起來做。

我們下午放學後,就一起躲在學校老師的宿舍門口看電視。

久而久之,清揚飄柔這兩個詞我們就連起來了。

後來也不知誰帶的頭,李清揚不叫了,轉而叫他“飄柔”。

又因為他經常梳一個大背頭,髮質烏黑順暢,正好符合飄柔洗髮水的廣告氣質,我們就都叫他“飄柔”了。

就連我們當時上學的學校老師都叫李清揚“飄柔”。

慢慢地,他就接受了這個外號。

今天在這裡遇見了發小,而且還弄的虛驚一場。

我們兩個都相互捶著對方,我說道:“你小子,嚇我一跳。我以為我今天回不了家了。”

“飄柔”兄弟說道:“哈哈,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你。”

聽“飄柔”說完他嚇唬我的經歷,我倆又哈哈大笑起來。

剛才“飄柔”兄弟是去售票視窗找老“黃牛”買回家的票,但是沒有票了。

只有臘月二十八以後有幾張無座票。

他就沮喪地出了售票大廳,準備回學校,不回家了。

沒想到剛走到小廣場這邊,準備點菸之際,抬頭看到了我拖著行李急匆匆地朝火車站走去。

他仔細觀察了我一會,確定我就是“土老炮”後,就過來攔我,這才發生了剛才一幕。

我問他:“你的行李呢?沒買到票不回去了嗎?”

他說道:“沒票了,我都在搶票軟體刷了一週了,沒買到票,不回去了。”

我說道:“你可以分段購票啊,咱倆一起回去。我就是分段購票的。”

飄柔驚訝到:“你買到票了啊?怎麼買的,快教教我。”

說著我倆來到一輛“黑車”前,把“飄柔”的行李取了出來,然後肩並肩地朝售票大廳走去。

邊走我邊說:“你按照我的方法,快試試,看看今天還有沒有票。”

我倆就這樣蹲在售票大廳的角落裡,刷著票。

不一會兒,刷出來幾張票,但是從長春到太原的只有無座了。

而從太原南站到重慶北站還有幾張硬座票。

“飄柔”兄弟看到還有票,高興的合不攏嘴。

我催促他趕緊買,咱倆一起回去。

我說我的是臥鋪,咱倆路上可以倒換著睡。

“飄柔”兄弟很快把票買了,我倆一起去自動售票機上把票取了。

沒想到回家的路上還能有伴,這次真是運氣太好了。

我倆在候車大廳等了沒多長時間,就上了車。

“飄柔”兄弟是無座票,而我是臥鋪,我倆就暫時分開了。

自從跟荊熙分別後,荊熙就時不時地給我發資訊,問我到哪裡了,路上順利嗎,人多嗎,吃飯了沒有……

荊熙的關心讓我在冬日的寒冷裡感受到了無比的溫暖。

我躺在臥鋪上,腦海裡都是荊熙的模樣。

她的一顰一笑,音容笑貌,就像放電影似的,在我腦海裡來回播放。

我已經深深地愛上了荊熙,每時每刻都在想著她。

去太原的路上,我跟“飄柔”兄弟換了一次座席。

他得空在白天去臥鋪睡了一覺。

而我在無座的車廂裡,想著荊熙。

一路無話,我倆很快到了太原。

從太原站轉車去太原南站,只有區區的四個小時。

我倆出了太原站後,很快打上車,到了太原南站。

路上並不是很堵,大約四十分鐘左右,我們就到了。

太原南站可能是個正在建設的新站。

剛剛建好的候車大廳還沒有啟用,而我們被安排在一排板房裡候車。

從太原南站到重慶北站的火車,是兩夜一天的路程。

正好是夜裡十點半上火車,到第三天早上五點多到重慶北站。

我倆就這樣每人輪流在臥鋪睡了一晚上。

白天的時候,我們在硬座車廂喝了點“飄柔”兄弟的啤酒。

“飄柔”兄弟用不真切的話語感謝我這次幫他回家,要不他又得在學校裡過年了。

一路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

我把我跟我同學結伴的事告訴了荊熙,荊熙驚訝之餘讓我不要上當受騙,時刻提高警惕。

一路無話,我倆很快到了重慶。

在重慶北站客運站轉車到了壽縣,見到了我三年多沒有見面的父母。

我緊緊地抱著我的父母哭了起來。

我父親安慰我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別哭了,走,快回家吧。”

回到家後,聽完我父親的一席話,我為我三年多沒有回家的魯莽與無知,感到後悔不已。

【作者題外話】:作者在這裡有個名詞需要跟各位讀者說明一下。

我的書裡從崔阿姨照顧我醉酒後,到捨命救治崔萍萍那一章,再到這一章,多次提到“黑車”這個詞,而且後面還會有很多這個詞的出現。

我不知道咱們國家其他地方有沒有這個詞或者對於這一類的營運車輛怎麼稱呼,反正東北這邊都是統一叫“黑車”的。

其實“黑車”並不是單指黑色的車,而是指的是一類以營運為目的,就像計程車那樣性質的,沒有經過註冊備案的一類私家車。

一般開“黑車”的都是一些社會地位較低,沒有經濟收入來源的一類人,他們專門靠這個為生。

“黑車”是一類沒有安全保障的車輛,而且前幾年,這些車有的都快報廢了,還肆無忌憚地拉著旅客行駛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裡。

其實,說到長春站的“黑車”,我並沒有貶低長春站客運管理的意思,我只是把這種社會現象向大家描述出來。

如果作者寫這段關於長春“大哥”、“黑車”的內容,傷害到一些讀者的感受,作者在這裡真誠地表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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