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開窗與全賭
謝俊買下石頭後，直接讓現場切石頭的老師傅繼續沿著剛才開窗的紋路開下去。
老師傅也不墨跡，把石頭放下切割機下，嗡嗡地開起來就對準紋路壓下去。黃慧在一旁緊張地看著，這可是28萬元，自己從來沒想過有人會花幾十萬元買一塊石頭。
石頭處粉塵飛揚，老師傅切了一小段，停下用水沖洗。眾人趕緊趁著空隙往石頭看。
“還有綠，還有綠！”
“這樣下去，看起來要漲啊！”
“說不準，現在這裡是順著剛才開窗的紋路切，基本還是在剛才可以看到的範圍。還要看下面能不能連成一片。”有經驗豐富的在一旁評論到，但是現場的人那麼多，看到綠色的範圍又擴大了一點，一個個都興奮地喊起來，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聲音。
謝俊也興奮得滿臉通紅，28萬他可以不在意隨手就丟出來買了，200萬呢？300萬呢？要是裡面開出來全是綠的，自己不但能大賺一筆，還能在曼雪面前好好漲漲臉。
“嚮明，你說裡面真的全是玉嗎？”曼雪親暱地挽著陳嚮明的手還不肯放開，好奇寶寶一樣問道。
“不一定，我個人感覺不是很看好。”陳嚮明笑道，為了避免被旁人聽到，輕聲在曼雪耳邊說。陳嚮明心裡很清楚，這塊石頭的綠到這裡為止了。從這裂綹處切下去，就是白色的晶狀體了，白茫茫的一片。再往下切，就算是將這塊開窗的籽料一分為二，其他地方也出不了一絲的綠來。
“嗯，我相信你...”感受到陳嚮明的熱氣撩動著髮絲，曼雪的耳垂都紅了。
臥槽，這小妮子怎麼回事，我沒做什麼啊！
看著曼雪的白裡透紅的臉蛋，陳嚮明驚了。
那邊老師傅用水沖洗一下，繼續把石頭放在切割機下對準位置。這刀下去到底是漲是跌就很清楚了。刀輪摩擦石頭表面刺耳的“咔咔”聲繼續響起，這一刀下去，整塊石頭已經被切到了一半。
再次沖水，眾人和謝俊迫不及待的向籽料切面看去，沒想到情況如風雲突變，綠色再往下兩三公分竟然直接斷掉了，下面全是白茫茫未成形的晶體。
“唉...”眾人一陣嘆息。
“沒想到啊，只有上面一點。”
“虧了虧了。”
“血本無歸啊。”
“也不一定，前面的綠接近冰種，已經很不錯了。勉強能出個戒面吧。”
“那也才值一兩萬塊錢。”
謝俊臉色難堪，本想好好出個風頭，這回玩砸了。還在曼雪面前丟了臉。
“繼續開，給我全部開了。”謝俊咬著牙仍不死心。
既然顧客有要求當然照辦，老師傅也沒說什麼把石頭再次放到切割機下。不過以他多年的經驗，石頭開到這個地步基本往下不會有什麼綠再出來了。
心裡有底，老師傅的手法乾脆利落了很多，運轉切石機之後，沒有過多猶豫地手上用力，直接切了下去，隨著“嚓嚓”的摩擦聲，整塊籽料從中間一分為二。
謝俊還抱有一絲希望，趕緊往石頭看去。但奇蹟沒有發生，整塊石頭的後半部分全部還是白茫茫一片。
大虧！
“嚮明，真被你說中了，你怎麼知道的？”曼雪這回也顧不得害羞了，沒想到真的被陳嚮明說中了。
“哈哈，靠感覺，猜的。”
“謝公子，看來這次運氣差點啊。”陳嚮明不忘補一刀。
“哼!”謝俊黑著臉，再也沒有初時的囂張，連帶一絲綠的料子也不要了，揚長而去。
黃慧面色複雜，想要跟上眼睛卻不斷瞟向場地上的籽料，最終一咬牙還是往謝俊趕去。
陳嚮明也不管離開的兩人，拉著曼雪信步走到原石區。
扭頭對曼雪笑道：“試試我的運氣怎麼樣。”
曼雪根本不會在意幾顆石頭，這個女人正沉浸在和陳嚮明進一步親密接觸的重大突破中，自然是聽陳嚮明的了。
其實翡翠賭石大體可以分四種：全賭，開窗，半賭，明料。
從字面意義上來理解，全賭，就是指一塊翡翠原石沒有經過任何處理，直接拿到市場上賣，這種賭石方法的風險是最高的，但籽料的價格最便宜，從幾百塊到幾千塊、上萬塊的都有，往往開出綠色就是數十倍、上百倍的收益。
開窗，就是在籽料上開一個小孔或一小片，方才謝俊賭的便是開窗的石頭，這種情況下風險相對小一些，畢竟開窗後已經能看到是否有綠的，只不過綠色有多大片還是需要眼力判斷。相應的，開窗有綠後的籽料價格會比全賭的高出不少。
至於後兩種半賭，明料基本就是風險最小的了，但往往價格非常高。
陳嚮明正是準備買全賭的料，進一步驗證一下自己的判斷。他能夠憑藉真氣來判斷籽料裡面的玉石品質及含量，全賭還是開窗之類的對他來說沒有區別，沒必要花更大的代價去買價格更高的開窗甚至半賭的石頭。
那邊的滿臉和氣的許老闆別人剛在店裡賭輸了一塊石頭也不尷尬，畢竟賭石這種東西誰也說不準。看到陳嚮明和曼雪一對郎才女貌的佳人在挑選，又有生意上門。笑著介紹到：“這位先生眼光好。我這裡的石頭全部是從緬甸來的老坑種。這些籽料小的800，大的3000以內任選。”
陳嚮明漫不經心地拿起一塊塊石頭看，內裡運轉體內的真氣，一塊塊石頭試過去，臉色越來越古怪。
這店也太坑了！
心裡哭笑不得，連續試了十幾塊石頭都沒有反應，終於有一塊真氣可以運轉進入，陳嚮明幾乎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判斷出錯了。
這家店實在太黑，全賭的籽料裡面二三十塊石頭都難找到一塊帶綠的。這也難怪，這些店不知道做這一行多少年，眼力、經驗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品相好的哪能不留給自己來賺錢。經過千挑萬選擺出來賣的原石，普通人帶著一夜暴富的夢想想在裡面大浪淘金，不說沒有可能，但能靠這個發財的基本也是鳳毛麟角的了。
突然，陳嚮明心裡一動，隨後拿起一塊不足拳頭大小的籽料，真氣艱難地突破進去後，到了某個位置竟然嗖地一下便穿透了過去。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