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零號區域
“價碼”的最後敲定，已經沒有小隊長袁芳的事情。
當她從秘密會議室出來後，發現地底這座她和曉松，從未到過全貌的異族基地，已經“大變樣“了。
當國家層面的“意志”降臨霧靈山，這裡首先變成了一個“大兵營”。
當初袁芳等人進入主通道相連的地底洞穴，都已經探明。
厲海和海蒂兩人掉入的地下暗河，也已經派出軍方潛水員，進行探索……
當然，有什麼新的驚人發現。
就不需要向袁芳這種級別的小隊長彙報了。
……
英武的女軍人目力所見，只見得到兩種服裝的人，出現在蒸汽朋克風格異族建築，還有各種巨大化的管道裝置之間。
一種是軍人，一種是專家和研究員。
他們要麼神情嚴肅，目光警惕；要麼行色匆匆，沉默思索——不準在特定區域之外，探討所研究的課題。
軍人又分三種，持武器的守衛，以及工程兵，還有配備軍銜、懂技術的軍內專家。
專門調集的各個學科的院士、學者、專家、研究員……還都沒有資格來到這地底。
……
袁芳知道，這些如同機器人的守衛，是完全獨立的一支中央直屬部隊，他們有許可權，直接開槍射殺任何值得懷疑的物件。
進入地底基地的每個軍人，都有大資料支援的“身份”和生物樣本，由最先進的電腦和人工，兩種不搭邊的方式進行識別。
霧靈山現在被標記為“零號區域”，而這些守衛的代號，是“壹”！
袁芳所在的“影子”，是奔著最混亂國際戰區培養的超一流特種兵部隊。
早已經撤到，最外圍的“圍剿”和“清掃”地區。
……
據厲海、袁芳他們發現這處地下基地，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時間。
關於厲海和海蒂參與進來，袁芳作為臨時小隊的隊長，自然有過最詳盡的彙報。曉松也沒得跑，報告提交了一份又一分，每一個細節都必須用描述清楚。
詢問的相關部門，有時候排著隊“輪”他——級別高到這個爆破兵，都沒許可權知道。
袁芳自然知道有關部門，會操心厲海這種特殊人才的事情……
所以除了私底下答應過厲海，保留了小猴子多達，還有佐瑪的事情外，其餘部分全都彙報了，包括：
厲海可能是，某一個門派的古武派高手。
……
高曉松，自然是在和袁芳在等待C小隊支援時，就已經跟自己心儀的“女神”，統一了口徑。
他和袁隊長達成的共識是，厲海不是“正常人”。
他有靈敏的五感，詭異的直覺，還有驚人的學習能力。
而且兩人還懷疑，厲海的實際年齡，也許遠比他們想像中的大得多——此處繼續參考《這個男人來自地球》！
外星基地都發現了，失落文明又算得了啥？
……
應厲海的要求，兩名軍人之所以同意幫其隱瞞上級，很大原因當然是4人一起同生共死地，並肩戰鬥過。
他們認為厲海的要求“合情合理”——軍人也是人，正因為知道自己是國家機器的一部分，所以知道身為一個普通人，其實是蠻好的。
何況從一定意義上來說，是厲海救了他倆的命。
……
袁芳說過她的一點“擔憂”，高曉松很認同：這個神秘的男人心中，自有清醒的“是非”，可以稱之為“正義”！
如果給部隊提供了“錯誤資訊”，上級做出過度“測探”的話，很可能把這個人推到，不知道是不是敵人那邊去。
高曉松，後來找厲海幫忙——也是出於“幫自己朋友”，和國家相關部門達成“對話”的心思。
早說過，這江州小夥兒，聰明著呢，就是懶！
……
兩人還談論過老厲，還有海蒂的“前途”：
外國大夫應該沒啥問題，她是德國軍人的後代，履歷清楚，不怕查。
厲海，作為可能的古武高手，應該是會被納入某些特殊部門的監控範圍的。
後面的事情會怎麼發展，已經不是他們兩個基層軍人所能夠決定的。
影子部隊淪為外圍部隊後，兩人就斷了聯絡。
高曉松雖然表現出自一定的潛力，但他原來就是臨時調來參與到霧靈山任務裡的。
影子部隊的選拔標準，他還遠遠夠不上格。
……
前面說過，這是一支有遠大目標的“特殊部隊”。
現在它還處於年輕的成長、磨合期。
但好的人才會得到重用——比如袁芳，她在這次任務後續的指揮與戰鬥中，其冷靜的指揮風格，還有支援未到，對現場局勢的把握都很有特點。
高曉松其實表現也可圈可點，但袁芳對其不思進取的“憊懶”，也無能無力，只好聽之任之。
雖然知道可以用“女神”的名義，去鼓動一下年輕的戰友，但她可不願意違背本心！
袁芳的“轉正”看起來收穫更大，但這也是和曉松商議的結果，不存在“搶功”之說。
……
“零號區域”身處地下，真正的龐大無比，但地上幾乎只有極少出口。
國家特級機密的保密級別，由最高首長簽發的動員令——讓整個事件在2022年的這個春天，幾乎不會被近在咫尺的江州普通百姓所感知到。
研究可以穩步推進，保密才是第一原則。
……
在國家特殊人才召集令中，首先到過江州的第一批專家中，有一位科幻作家。
他就是寫出了獲得國際雨果獎《八體》的科幻作家。
因為在他的這本書裡，他提出“黑暗森林法則”：在不明確對方是敵是友時，主動出擊是最好的防禦。
不過據聞跟他一架飛機抵達霧靈山的某位楊姓院士，曾經直言過：
《八體》我買了一本，但看不下去——我對於現實世界更發生興趣。
虛構的東西不能跟現實世界比。
……
總之各種各樣的專家，都以能夠參與到“零號區域”的相關研究，而感到此生有幸。
先期到達的，有植物學家，生物學家，地理專家，語言學家，歷史學家，電子專家，武器專家，建築學家……
好在華國地大物博，人口眾多，這些年來國家富強，也積累很多資源和人才。
有些戰略專家，甚至提出了真正的“大國崛起”戰略。
就從，這座青沙江畔的霧靈山開始。
……
如果旺彩還活著，大概會為他興之所起一趟華國尋寶之旅。
而感到畢生的榮幸吧？
在後世的故事裡——
他可以佔到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