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死亡翻滾
還是萬里之外，米國，某海濱別墅。
Alice聽到厲海拾人牙慧，重複的臺詞兒——嘴巴癟了癟：
“老三，你開始偷懶了喔！”
正偷瞅女性按摩機器人的蜜桃臀部，感嘆其形狀之完美……的老三，走神之餘，還以為自己後面的“偷懶”打戲，被“金主”提前發覺了。心中一驚，連忙乾笑道：
“嘿嘿，哪啥，老佛爺！你不是很喜歡這一招麼？
“咱們再使使！增加個熟悉度也好不是？”
……
Alice思維跳躍，秋眸明亮，老三猥瑣的目光盡收眼底呢，哪裡會給他面子——
“死老三，別怪我沒提醒你，別亂看亂想亂起歪腦筋！啊！？
“知道深圳富士康門口，那家娃娃體驗店，誰舉報的麼？
“自己沒本事去搞錢搞廠花，還整天想著操假娃娃？
“這些青年小夥，就應該統統拴在生產線上——1天24小時，給老孃幹到死！
“休什麼息？睡什麼覺？泡什麼妞？幹什麼副業……”
……
老三眼見Alice似乎說著罵著，跑偏又扯到她那不爭氣的小徒弟“任東西”身上了……雖然這樣有利於他之猥瑣心思的“隱藏”；但被罵者，也應該有“捧哏”的自我修養，連忙說道：
“息怒，息怒！老佛爺，不值當！彆氣著您老寶貴的身子！
“小任子嘛，他畢竟是您看上的徒弟，慧根還是有的。
“應該會在您老的大愛感召下，很快回到正道上來的！
“咱們還是來聽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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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胖覺得自己，已經站在了生命終點的“懸崖”邊上了。
對面提著斷臂的“厲虎”，今晚肯定是不會放過他的！
他不禁回放了自己的一生：混跡街頭，家人被殺，報仇雪恨，逃到江州，跟隨胖虎，販賣婦女，苦練身體，收徒二B……今夜開車逃亡，一路上還跟“哥”顯擺過自己的Lifecard.22LR呢。
二胖想到他離開胖虎的時候，把槍留給他了。
之前哥嘲笑過那槍是靶場玩具，但自己遞給他的時候，胖虎還是鄭重地握了一下他的手，接了過去——
二胖知道，哥那一下的意思，是囑咐他：
“快去快回，哥在這兒等你！”
……
哥倆一路走來，分開的時候很少。就連在集團內部的住處，二胖也大多數時候是睡在胖虎套間外面，一張行軍床上。
他有自己的房間，但很少回去睡。胖虎玩女人，也從不避諱二胖。
除了教徒弟的時候——但那花不了多少功夫，方法教下去，受不了練不會就滾蛋。
所以最後數下來，一直在身邊的，也就二B，還有那個還算勤力，身手還算可以，他們稱為“小師弟”的徒弟。
……
書讀得少，但二胖也聽過那句話：瓦罐不離井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
他對自己總有一天也會死在“格鬥臺”上，早有思想準備！
所以回顧了自己的一生，二胖沒有多少留戀。
就連今晚和哥分開，也馬上“重聚”了——雖然已一昏一殘……
但他二胖，一定會死在胖虎前面！
這是他一直在做的事情，也只會做的一個事情。
所以，來吧，取我性命！
“我在前面等著你，哥！
——來世咱們還做兄弟！”
……
厲海可不管對面的“困獸”怎麼想。
他“蓄”完異能，就開始發動進攻了——出於對“死亡翻滾”的不熟練，他決定再試試！這次自己來！
“厲虎”（這個名字蠻好聽，以後出現“身體記憶”的地方都用這個稱呼——迴歸踢走任東西之老三注）自然不會那麼聽話，說來就來。但因為此次進攻增加了異能——所以厲海很有信心。
……
二胖眼見“厲虎”衝了上來，瞳孔收縮的同時，也斷臂處在後，合身往前衝了上來。
兩人側身相對期間，各自說了一句驢唇不對馬嘴，也沒期望對方會回話的臺詞。
趁這個機會，二胖也算是得到了短暫“休息”的。
身為體修強者，他對身體疼痛的忍耐，確實遠超常人——甚至因為有了“死”的明悟，他連包紮一下斷臂的打算都欠奉。這點兒時間，還不如用來調整體內，有些低落的鬥志，還有殘餘的力氣，來為後面的“最後一搏”，而拼盡全力呢！
死在“格鬥臺”上，被實力更強的對手活活打死，未嘗不是一種很好的死法——對於一個格鬥家而言，這死得很有尊嚴，死得其所。
總比待在一個大鐵罐頭裡，被老大口中，提到過不止一次的影子部隊的飛彈，炸上天，來得暢快、無悔吧？
所以得到休息的二胖，覺得自己還是可以率先出手的——
這是給對手，讓自己“休息”的尊重。
……
諸位看官，你們瞅瞅吧，這些習慣於動手動腳的粗人，真是無藥可救啊！
不多說說話，充分溝通，這架兒打得——能好看嗎？
所以也別怪咱們那些功夫片明星，要麼是喜劇演員，要麼是啥這個班那個班的了。
不把嘴皮子練熟了，怎麼在把劇本里那些冗長的，被人瞎JB亂寫的臺詞兒，給快點兒說完呢？不表演點兒誇張的肢體動作，完全不實用的套路動作，怎麼讓人愛上打鬥呢？
不但要有背景音樂，拳腳要能出聲，衣襟摩擦，也得有特殊音效……
要不你以為能那些“好看”的功夫電影，是怎麼拍出來的？
……
總不能功夫片開倒車，拍成默片吧——兩撥人直接撥槍就射，互相打成篩子，面對面扭啊扭的，飆點兒血袋……咦不對，這是槍戰英雄片——說功夫片！
總不能正反兩派主角，我打你一拳，你還我一腿，我踢你襠，你挖我眼珠子，骨頭斷了，肝兒被打破了……也都叫都不叫一聲？
“兄臺好身手”，或者“你馬子在我手上”——這樣的拽詞兒，還是很需要的。
要不怎麼讓功夫外行迷們自掏腰包買票？還有生起去拳館學些拳腳，追點兒師傅女兒小師妹啥的……的心呢？
……
總是扯遠！回到兩人的對決上來。
厲海對於二胖同樣選擇攻來，並不感到奇怪。
對方顯然也是個狠人！現在更是受傷的“困獸”——甚至可能已經心存“死志”了！
所以老厲心中浮起了，對面前對手的一絲佩服和尊重。
不過呢，一則對方傷害了雙雙，手段還那麼殘忍；二則對方也是今晚人人集團裡，需要提前解決掉的一個強橫武力——所以厲海並沒有任何慈憫之心，該做的事情一件也不會少。
……
比如，第二次使用的“精神攻擊”——用異能破壞對方的腦幹，影響其運動功能。
所以你別說，要真給老厲換個真正的“困獸”，只研究過人體結構的他，還真的當場抓瞎呢。
所以咱們這才叫都市小說嘛，要是玄幻修真或妖獸都市裡的異類，沒事兒變個身啥的，還得多過上幾招，或者去研究研究獸醫學，才能殺妖奪寶呢！
（咳，見識淺薄了不是？那類小說有個叫“世界設定”的東西曉得伐？學校會教的，書裡也會寫，腦袋還可以意識直接貫輸，或者上古傳承……都可以解決。——疲憊的老三注。）
……
正側身衝上來，以一記貼山靠攻擊的二胖，突然感覺，自己失去了對身體和四肢的控制！
他意識倒清醒著的，卻像是在做夢一樣，眼睜睜地看著對面的來敵——
咦，他這次動作好像沒那麼快，而且好像不怎麼會格鬥的樣子？與之前雙拳來攻的那個人好像突然換了個人？——如果是自己的徒弟像這樣笨手笨腳地，來跟自己過招，事後肯定會被他罰著練習揮拳-防衛，一萬次以上的！
就這樣中門大開地來衝過來——二胖覺得自己可以不用貼山靠，直接變招以肘直擊對方左胸心臟位置。
以他千錘百練之肘尖兒，直接捅破這個對手的肋骨，直抵他胸腔，將他的心臟生生給錘爆！
……
只是——二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這一記貼山之勢，被對方輕鬆避開。然後，對方伸出的一雙手，又抓住了自己緊貼身體的一條好胳膊——
對方這次是雙手，一抓小臂，二抓臂彎——然後雙腳用力蹬地，似乎又準備起跳——這架式是？不會吧？
他孃的！又來？？？
片子是不是放倒了？一招鮮邁？要不要臉？
身體怎麼了，這哥們難道是，東南亞派出的神降師不成？
先前神降自個兒，現在邪降老子？
……
我們不去管二胖心中的驚異、憤怒或者是腦洞大開！
看到厲海這邊來！
他的動作，自然沒有“厲虎”上身時，那般嫻熟了。
不過，剛才拎著噁心的斷臂，在那兒“體悟”一會兒，還是很有收穫的。
至少在異能“精神攻擊”之後，輕鬆讓開對方的一記合身膀擊，看到對方沒有變招——顯然是達成明顯效果了。
他這才伸出手，穩穩地抓著了對方的胳膊。
……
嗯，這次起跳和旋轉的動作，沒有前一次熟練，因為是自己控制的緣故。落地還一個趔趄，側移了一步，消掉騰空之力才站穩。
手上新的斷臂，是真實存在的。扭斷它所花的力氣，也遠不若上次更費力。
這可以理解的：畢竟，之前連在它上面的那個肌肉與神經控制系統，已經受損了嘛。
嗯，效果不錯！還有餘力，那麼——
繼續吧！趁他病，要他命！
還有兩條腿呢！
說好的分屍，就必須分屍！
經年相伴，走跑抓握——
一家“人”，要整整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