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親愛的大叔
“Papa！厲！”
Alice聽聞厲海娓娓道來的這幾句話，心中再度浮起了如潮一般的“歡喜”。
厲，他說得可真好！華國語言在這一刻，聽起來如此美麗：
“記憶一起消失又怎樣？過去了就過去，不必糾結！
“如今又‘在一起’了，那就——
“一場一場，再戰下去！”
男人這種簡單的思維，就是一種強大！
不思過往，只重現在，努力未來。
……
天才少女Alice再度開口喊出“Papa”，已然是發自內心的一種尊敬與崇拜——她可是一名駭客呢，可以完美地操控前面的幾十架”蜂群“無人機，投擲出無數、稀奇古怪的炸彈。
那些看似沒有規律的“著彈點”，其實是經過精確地計算的。
裡面涉及到的數學公式、拋灑模型，材質型別、彈跳係數，還有環境因素……看似意外的“擾亂”效果，其實事出有因。
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一項成功，是從天而降的。
Alice天資過人，但也知道這個道理！
嗯，是有一個人，教她的！
……
所以Alice從不懈怠和輕敵——儘管她如果願意，甚至可以啟動自動化程度越來越高的，那些藏於地底，被重重保護和限制起來的戰略、戰術級核子導彈。
飛臨這星球的任何一塊大陸，想炸誰就炸誰……“大逗逼”就是這麼地“無敵”！
但她又是謙遜的！Alice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在網路世界裡，可呼風喚雨的超級駭客而已，就連收了傻徒弟，也TMD是個“嘴炮”。
“小任子”雖然從沒跟師傅說過……但聰明如她，自然可以從傻徒弟的支言片語，還有向她的討教裡，窺見到他想當“黑夜英雄”——雖然有些“中二”，但這種善良與勇氣，對得起她當初主動來教這個“徒兒”的最初動機。
所以，Alice也是有意無意地，從最新武器資料、科技裝備，還有適合戰場的駭客資訊戰等方面，在不斷提升這個笨徒弟的“能力”！
呃——“口吐芬芳”麼，那隻不過是好玩而已。
……
所以好玩的事情這麼多，她也想看看“小任子”在自己“上陣”信心受挫之後，能夠找到一位怎麼樣的，“城市英雄”搭檔！
江州夠嗆！網路廢土上，一座三四線的江邊小城裡？
不過呢，放到華國廣袤土地的“級數”上——巨大的人口基數，相差懸殊的貧富差距，還有落後的警方思維與安保力量……
所謂全球第二大經濟體，隱藏著無數被官方媒體刻意隱瞞的公共事件，還有可比肩暗網那些人性之惡的極端犯罪……
通曉經濟規律的Alice，看得到這些“犯罪”的本質——
一個“窮”字而已，再加上“七宗罪”而已！
Seven-Deadly-Sins，能夠直接形成其他不道德的行為或習慣，最終會變成人類的累累惡行，由重到輕依次為：
傲慢、嫉妒、憤怒、懶惰、貪婪、暴食和yin欲。
……
Alice也自然知曉，有黑暗的地方，就一定會有光明！
現在，她就伴在這樣一束光的旁邊，和“他”一起，要照亮——
前方那些歷經了重重苦難，眼前只有無盡黑暗，不能自救的可憐人！
沒有辦法，眾生皆苦，哪能逃脫？
她們只是想苟活而已——
依靠別人的弱者，太多！
……
距離前面的“戰場”，還有一點兒充足的“時間”。
Alice覺得自己和“厲”，是同一種人！不止是極速的大腦活動力。
不止是心懷正義，如果有需要，馬上可以變得冷漠“無情”！
還可莊可諧呢！既然“撒起嬌”來，如此有趣而溫暖……現在只有自己和，這個她本能地想要去親近和熟悉的男人，兩人“獨處”——
幹嘛不試試？
老是在“小任子”面前冒充老氣橫秋的長輩，時間長了也蠻辛苦、無趣的。自己可是少女呢——瑪蒂爾達“賴”在裡昴身邊，不也是可以，天真如廝麼？
何況，這是自己的“Papa”呢，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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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就做——Alice可是個“勇敢”的話癆小孩兒！
“我不是在叫你‘Baba’喔！厲！你們華國語裡沒有這個叫法！你年紀大我這麼多，Alice用日語的”パパ來稱呼你，是一種表示親近，還有尊敬呢——你可以理解為：親愛的大叔！嘻嘻！”
“隨便你吧！小丫頭，反正我是不會叫你‘大逗逼’的！”
厲海也覺得閒聊幾句，有利於增進“戰友”情誼——
不管怎麼說，“小丫頭”總比“大逗逼”！
更符合他一大叔的審美情趣。
……
“哼！不準叫我‘小丫頭’！我已經十九歲了！
“根據你的個人資料顯示，大叔，你也不過只大我一輪而已——‘大逗逼’就不必了，只是我駭客的名字而已……我准許你叫我‘瑪蒂爾達’、‘大伊萬’、‘天才少女’……真呼名字Alice也可以！”
“好好好！小潑婦、大伊萬！天才少女Alice小姐——你準備怎麼讓我‘混’進去？”
厲海自然是看過《這個殺手不太冷》的，他喜歡裡面的小女孩兒瑪蒂爾達——不是指她的蘿莉愛情，而是世間兩個孤獨人之間，在一個冰冷世界的相互慰藉——
這種情感，可以超越時間，還有年齡！
影片最後沒有再多餘地講述里昂死後，那個已經被他的“人性之光”，照亮了內心黑暗的小女孩，她會如何悲傷，如何成長……儘管依然會孤獨，但肯定會變得強大了！
因為在這世間，人只有自己而已。
相守過，懷念就可以。
……
“厲！你真是個無趣的大叔！看著我‘表演’不就行了？說出來，就沒有驚喜了——不曉得伐？”
“我不是怕你太調皮了麼？畢竟咱在做正事兒不是？”
“你們華國就是這樣，限制‘小丫頭’天性的？”
“天性這個東西，有趣就是有趣，無趣自然無趣！”
“大叔你說得倒是有一定道理……我是不是可以將它理解為：你是在隱諱地表揚本天才嗎？這就是你們華國人習慣的，誇獎人的表達方式？”
“呃！好吧……小潑婦，你很‘有趣’——這確實是某種至高的表揚！”
“哈哈哈哈，大叔！我喜歡你這個愛稱！
“準了！以後就你一個人，可以這樣稱呼本姑娘！
“時間到了！大叔，您瞧好了您吶！”
……
閒聊間，普拉多已經衝進了濃煙籠罩，與後面的軒尼詩毒蛇相距大約7、800米的路段。
Alice先前用“小東西”提供的蜂群無人機，為今晚人人集團那些逃亡中的人販子們，佈下的“黃泉之路”裡。
厲海有透視天眼，我們的“小潑婦”，自然有她的偵察方式。
不過呢，現在又到了她最喜歡的“表演”時間——
用這輛車上原來就有的人人集團的指揮終端，以“猴三”的身份，切入到對方亂作一團的臨時停車中，對一個超級駭客而言，自然是小菜一碟！
……
於是所有被老大胖虎的一直“沉默”，弄得有些沉不住氣的幫眾們，終於聽到指揮終端裡傳來了一個久違的，似乎能瞬間穩定大家心思的熟悉聲音！
那是人人集團CEO，他們的“智多星”，三哥！
胖虎沒人敢直呼其名——其實也基本，沒有人知道他真名。
二胖則用他的殘忍和暴力，得到眾人一聲“二爺”的尊敬！
只有猴三——大家覺得他足智多謀，雖然陰險狠辣了點兒，但那都是對待敵人的。
於內部而言，他既獎罰分明，又和藹可親。
他不但為了集團的事業發展殫精竭慮，而且對員工們的各種福利細節，都考慮得周到無比。
他還特別擅長談心，和女員工的關係，非常地好……
一句“三哥”的稱呼，可以看到大家對這位勞苦功高的CEO的愛戴！
……
雖然不是全部的成員知道，三哥今晚有事“拖”在了後邊！
但這本來就是三哥一貫的作風：總為大家考慮後顧之憂！
現在，他肯定是安排好了“後路”，才追上來——
“王者歸來”了！
且聽聽他不慌不忙，一如往日的口吻吧：
“慌啥？個錘子些個！全部都有！回報戰損！”
……
Alice偽裝猴三，自然不會只是一個聲音而已。
任公子所攻破人人集團的ERP系統裡，有大量集團CEO猴三與基骨幹成員的辦公郵件往來，還有聊天記錄備份。
以天才少女的駭客能力，猴三整個人生的所有經歷，只要有過電子、紙質檔案留存的，包括一切網路瀏覽記錄，還有化名開房資訊，以及與那名，被她摧殘到懷疑人生之國際IT高手的多次需求對接……
呃，老厲的“第二桶金”，就是這名高手幫猴三同學牽線的。
（這麼湊巧？——那這不是說，老男人的“私房錢”，危險了？）
……
總之，你可以理解為，Alice扮演的這個新的“猴三”，還原率可以達到6、70%——前面說過，猴三可是拼了老命地，想將人人集團往正規化、更高階別的職業犯罪集團之方向建設，一直嘔心瀝血來著。
只是想進步，就必須“開放”，還有“共享”——這是資訊社會的法則。
就像做任何事情，想要得到，就需要付出！
乞丐要個飯，還要拋卻尊嚴，賣笑臉呢！
所以犯了錯，就得立正捱打！
沒了人性，就去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