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雲斷山脈
天劍聖地，後山竹林。
秦天和劍老正在喝酒吃肉。兩人身旁的烤架上正烤著一隻獨眼的野豬。劍老咬下一大口肉不由得讚歎道：“小子，你現在的廚藝可都比得上老夫了，不錯不錯。”
說話間一道人影朝著老少二人走來。不多時就已到了兩人面前。秦天定睛一看原來是天劍聖主趙以正。急忙起身，拿手抹了抹嘴巴上的油漬。喊道：“聖主。”
趙以正點頭示意，當看到秦天的樣子著實是驚住了。只見秦天此時一身天劍聖地的衣服早已經是破爛不堪，有些地方只剩下幾根布條。透過衣服看到秦天的身上有不少傷痕。
聯想到這些日子師伯經常出入聖地，帶回不少妖獸。自然想到了他身上的傷痕是怎麼形成的。
細看之下還發現，秦天雖然身上衣服破爛，頭髮也是亂糟糟的。但是他的氣息明顯比以前更加的平穩了，與之前見到的時候如同變了一個人似的。
很難想象這段時間，他到底經歷了些什麼！而且丹田位置散發出淡淡的光芒，這顯然是氣海境大成即將突破的徵兆。
趙以正向劍老行禮道：“師伯，以正不請自來，有要事與師伯相商。”
劍老擺了擺手道：“無需多禮，有什麼坐下說吧。”隨後在烤架上的野豬上扯下一隻豬蹄遞給趙以正。
趙以正雙手接過劍老的豬蹄放入碗中。看向秦天說道：“師伯，可否先請秦天迴避一下。”
劍老聞言看了趙以正一眼，然後隨口對著秦天說道：“臭小子，喝了我這麼多酒，去竹屋內休息一下吧。”
秦天點頭，對著趙以正行禮而後返回竹屋內。剛進竹屋秦天立馬就漏過窗戶的縫隙看向二人。
趙以正見秦天返回竹屋後，對著劍老說道：“師伯，根據聖地在雲斷山脈的長老傳回聖地的訊息，說是雲斷山脈那邊的結界最近又鬆動了。”
劍老聞言立即打起了精神說道：“哦？這次距離上次雲斷山脈開啟結界不過百年有餘，雲斷山脈每150年才一開。結界怎麼會突然鬆動了呢？”
趙以正答道：“據留守在那邊的長老傳回的訊息，最近這兩年多時間以來，雲斷山脈之中時不時傳出大的動靜。或許是裡面妖獸之間的打鬥，引發了此次雲斷山脈結界的鬆動。”
劍老恍然道：“可知具體還有多久結界入口處會完全開啟？”
“回師伯，據長老傳回的訊息，應該在三個月之後，結界的入口處就會開啟。”
趙以正答道。
劍老聽聞略作思考，片刻後又問道：“那你是怎麼想的？”
趙以正頓了頓道：“師伯，雲斷山脈。每150年一開。每次進入雲斷山脈結界的人只能是不滿19歲的，若是年紀超過了19歲，則會被雲斷山脈排斥，輕則重傷，重則性命不保。”
“所以這次我打算讓吳晴和秦天一起去，不知師伯意下如何？”
劍老並不作答，顯然是在腦海中考慮。過了很久才問道：“那個叫做吳晴的小丫頭現在什麼境界了？”
趙以正臉上露出笑容回答道：“回師伯，吳晴現在已經步入洞觀境了！”
劍老點了點頭道：“還不錯，經過石劍的聚劍化海，再加上天劍訣有這樣的修為也算可以了。”
隨後面露擔憂之色繼續說道：“雲斷山脈，危機重重。一個不小心就會永遠的留在裡面，再也出不來了。若是按實力來說，吳晴和秦天應該就是最佳人選，但是此事還是容老夫在考慮考慮。”
趙以正見狀起身行禮道：“師伯，那我就先告辭了。”
劍老見狀也起身，然後將趙以正碗中的豬蹄拿起來遞給他道：“來，路上吃。等我考慮考慮在給你答覆。”
趙以正點頭稱是，接住劍老遞過來的豬蹄後緩緩離去。
直到走出後山，趙以正這才表現出有些疑惑不解。
上一次雲斷山脈的結界開啟，師伯可以很痛快的，直接點名誰去。但是這一次的話，居然問我的意思。而且我說了吳晴和秦天之後，師伯當時明顯有些遲疑。師伯和吳晴一共也沒見過幾面，不應該出現遲疑之色。
唯一的可能就是秦天這小子。他天天和師伯在一起，難不成是師伯怕秦天進入雲斷山脈出現山脈意外，故而有些遲疑，這才說在考慮考慮。
趙以正突然笑了起來，搖了搖頭。隨後狠狠咬了一口豬蹄，這一老一小，還真是有意思。
這邊趙以正剛剛走，秦天幾個健步快速衝到劍老身前道：“劍老，什麼雲斷山脈啊？”
劍老抬起手掌作勢要打他後腦，不過還是沒打下去。對著秦天說道：“所謂雲斷山脈，相傳乃是妖族大帝金翅大鵬的坐化之地。金翅大鵬坐化之前用無上秘法將雲斷山脈幻化成結界。”
“據我們天劍聖地進去過的弟子出來以後說的意思是，雲斷山脈廣闊無邊。裡面各種靈丹妙藥無數，大機緣也有很多。到處暗藏殺機，不光要對付各種妖獸，裡面還有不少機關稍不注意便身死當場。但是最危險的還是人心。”
秦天聞言不解道：“劍老，為什麼說最危險的是人心？”
劍老語重心長地說道：“人心複雜，所以難測。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人有千面，所以難懂。可能前一秒還在和你談笑風生，下一秒卻要置你於死地。”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因為沒有了約束。”
“雲斷山脈，只有不滿19歲的年紀才能進去，若是年紀超過了19歲，則會被雲斷山脈排斥。你仔細想一想，到了雲斷山脈之中，可否還有什麼規矩可言。什麼對錯可言，只有活著出來，才算是真正的贏家。但是每次能從雲斷山脈活著出來的，可能得連進去時候的一成都不到。”
秦天大驚失色道：“出來的人連一成都不到！那這麼說大部分人都死在雲斷山脈？”
劍老看著秦天道：“的確如此。所以我把這個決定權交給你自己，你自己決定去或者不去。”
微風拂過竹林，發出沙沙的聲音。
片刻後秦天開口了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