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找麻煩
“謝謝你，秦波，我沒事。”韓露心有餘悸。
“你要去上班嗎？我送你過去吧？”秦波大獻殷勤。
韓露這次沒有拒絕。便點頭答應了。
潘小安還沒有起床，外面就傳來砰砰的砸門聲，聲音很大，震耳欲聾。
潘小安有點起床氣，他氣的大吼一聲，但還是穿好衣服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看見韓露給他準備好的早飯，心裡一暖。有女人疼的日子，就是不一樣。
開啟卷簾門，就看見四個黑衣壯漢。這些人正是帥帥，黑三他們。
“你就是老闆？”黑三嗓門很大。
“我是老闆”潘小安並沒有感到害怕。
紋身店嗎？來的可不都是這種人嘛。
“你會紋身？”還是黑三問。
“我會紋身。”
“我看你會紋個錘子！”黑三說完，其餘三人哈哈大笑。
“你們四個都要紋錘子嗎？還是就你要紋錘子？”潘小安故意裝傻。
他早就看出這四人來者不善。只是，他還沒有確定這四人是什麼來路？
黑三被潘小安問的有點著惱。“我紋個屁的錘子。你會紋什麼？”
“屁的錘子也好紋，只要在錘子前面多紋一個屁就可以了。”潘小安講的一板正經，不喜不笑。
“你耳朵聾了，我是問你會紋什麼？”黑三看見了帥帥給他使的眼色，他又壓了一下自己的火氣。
“哦，我耳朵沒聾。是你說的不清不楚。我會紋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草叢裡蹦的，只要你能說出來，我什麼都會紋。”
“我來聽你說相聲了嗎？大老虎會不會？”黑三依舊氣焰囂張。
“大老虎，小老虎，上山虎，下山虎，東北虎，華南虎，武松打虎，李逵殺虎，黃飛虎，唐伯虎…，你要紋什麼虎？”
“我來聽你說貫口的嘛”黑三怒氣衝衝，就想動手。
“你也不是來找我紋身的。”潘小安連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你這老闆這樣說話可就不對了。大早上的，我們來你店裡，不紋紋身，難道是吃早飯的不成？”
帥帥出來打圓場。但他比黑三的脾氣還暴躁。他聽潘小安說話陰陽怪氣，早就想錘他了。
可是秦波告訴他，要多消遣這個店主幾天，他不能一上來就搞砸了。
“不讓我們進店嗎？”帥帥問道。
潘小安轉身走入店裡，帥帥他們魚貫而入。
他們分別坐在四個地方，拿著桌上的紋身本，假模假樣的討論起來。
一會說這個關公不威武，一會說那個羅剎不兇悍，一會說老虎沒威嚴，一會說青龍軟趴趴。
反正，就是沒有一幅圖，能入他們眼的。
但他們卻打錯了如意算盤。潘小安根本就不在意有沒有生意。所以根本不怕他們鬧。
他拿過韓露給他買的鍋貼和皮蛋瘦肉粥，津津有味的吃起來。一邊吃，一邊看著這幾個人表演。
這四人想要激怒潘小安，卻發現人家根本不吃這一套。
“你這老闆也真是的。有顧客你也不招待，怎麼還在哪裡嗞嗞的喝粥呢？”
黑三還是忍不住先說了出來。他看潘小安喝粥的樣子，實在太欠揍。
“你這話說的，我開這個紋身店不就為了口吃的嗎？除了一些棒槌，誰早上不吃飯？”
黑三被頂的啞口無言。他們就是棒槌，從洗浴城出來就到他店裡，根本沒時間去吃早飯。
“你快點吃，我們還等著你紋身呢？”黑三無奈的說了這一句。
“不急，你們四個慢慢選。以我看人的經驗，你們選一上午也選不好。”
說完，潘小安又嗞嗞的吸了一口粥。
黑三看了帥帥一樣，用眼神交流怎麼辦？
平日裡他們用上這兩招，一般店主早就問他們來意了。但這人不但不問，反到比他們還沉穩。
開門威壓，四角佔座，這兩招都不好使。那就只能來最後一招：點單耍賴。
這是他們慣用的伎倆。帥帥和黑三搭檔久了，一個眼神就知道彼此的意思。
“你塞完了嗎，塞完了就過來給我紋。”黑三先點單。
“你選好了嗎？”潘小安問他。
“選好了，我要紋一個滿背關公！”黑三挑釁的看著潘小安。
“可以，五萬。先付費後紋身。”潘小安不緊不慢的說道。
“靠，哪有沒紋完就收費的道理？”黑三重重的錘了一下桌子。
“桌子二百五。不論新舊，砸壞了要賠。”
“我說你這老闆，咋還氣呼呼的呢？我們弟兄幾個來照顧你生意還錯了？”帥帥問道。
帥帥覺得黑三嘴笨，才幾句話就被潘小安佔據了主動。這種被威壓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也不能說錯，但肯定是不對。有這麼吹鬍子瞪眼睛，照顧別人生意的嗎？”
潘小安給了帥帥一個你就是白痴的眼神。
帥帥也被潘小安用話卡住了。他第一次感覺，這活接的不是很美妙。
和以往不同，這次的過程推進的很艱難，一點也不流暢。
“你給我們說句實話，你到底會不會紋？”
“那你們也給我句實話，你們有沒有錢？”
“有沒有錢，也是得等你紋完了再說吧？”黑三好像找到了反駁的理由。
“好好好，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就紋吧？”
聽潘小安這樣說，黑三和帥帥露出欣喜的表情。
只要你紋身筆一動，看我們怎麼訛你。
“你們四個都紋，還是隻他一個。”潘小安指著黑三問。
“那也要看看你的手藝吧？”
“你說的對。”潘小安拿出一個登記本，來到黑三對面坐下。
“你確定要紋對吧？”潘小安再次強調道。
“你這不是廢話嘛？”黑三很不耐煩。
“那好吧。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你咋那麼多破事，囉裡吧嗦。”
“你成年了嗎？就是你證件上有十八歲了嗎？”潘小安特意強調。
黑三要不是有帥帥在旁邊，他早就暴起錘潘小安了。
“你沒有皮膚病，高血壓，肝炎……這些病吧？”
黑三壓住怒火，牙縫裡擠出“沒有”兩字。
很好。我先給你宣告一下：來我們店裡紋身，都是先交定金在開始紋。
紋身之前會給你講明規則，紋身過半，就算是完成圖案，你要是中途停止，也要付全款。
紋身之後，不能以身體疼痛和紋身不好看為由，來索要賠償和不支付費用。
我們店終身免費清洗本店的紋身。你要是沒有問題，請在合同上簽字吧。
黑三拿著筆，不知道該籤還是不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