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又來一個
“你這到底畫的是什麼？”百靈大聲質問道。
喜鵲聽百靈喊的聲大，心知不妙。急忙從紋身椅上起身，低頭一看。
一隻紅色的大蛤蟆，鼓著嘴，瞪著眼，蹲在喜鵲的肚臍眼下方。
這蛤蟆被潘小安畫的胖胖的，有幾分呆萌。只是這線條太過粗糙，還不如幼兒園的小朋友。
更過分的是，這蛤蟆只有眼眶，沒有眼睛。
喜鵲也很無語。你這哪裡是紋身師，你這不是跟著搗亂嗎？
喜鵲氣急，就想破口大罵。這時，只聽百靈說道：“喜鵲，你快看，紋身動了，紋身動了。”
喜鵲急忙向自己的小腹看去。只見那條十字青蛇，它的蛇頭竟然不在往自己的小溪中去，而是在慢慢的調轉蛇頭。
“小安師傅，這是？”
潘小安哼的一聲，青蛇遇見蛤蟆，自然是要戰鬥一番的。
但這也只是，剋制青蛇繼續長大。治標不治本。
想要完全清洗掉青蛇紋身，還是要先找到，給你紋身貼的人。
喜鵲點點頭，“要是那個人再來，我該怎麼通知你呢？”
“你只需要，偷偷給我發條資訊就好，其他的不用管。”
看看時間，兩人說今晚上還要上班，要先走了。
潘小安咳嗽一聲，見二人看過來。潘小安搓搓手指。
喜鵲會意，“小安師傅，這個要怎麼收費？你知道的，我剛剛支了五萬塊錢，去贖了男朋友。現在，真的拿不出很多錢。”
看著喜鵲，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潘小安，又瞧了瞧百靈。
百靈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我弟弟還在上大學，我也沒有錢。”
潘小安無奈，揮揮手，讓她們快快離開。
等她們走後，潘小安躺在床上，想著這件事，怎麼想都覺得有些蹊蹺。
但具體蹊蹺在什麼地方，他一時之間也理不出頭緒。
潘小安伸出兩隻手，看著手掌。左手掌正中，有一個黑色的圓點；右手掌正中，卻有個白色的圓點。
當年師傅告訴他，這兩個圓點隱藏著恐怖的力量。
可是，一直到今天，只有自己看著這兩個圓點恐怖。它的力量在哪裡，自己卻一無所知。
要不是師傅，還給了自己一套紋身擴容卡槽。他也會覺得師傅是一個騙子。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店鋪門前的街道，開始變得喧鬧起來。
潘小安拉起捲簾門，拿出奇妙畫館的招牌，掛在店鋪門旁。
招牌剛剛掛上，便走過來一個女人。“奇妙畫館，你這裡是繪畫輔導班，還是紋身店？”
“紋身店”潘小安回過頭來，看這女人穿著白色襯衫，黑色的包臀裙裝。很像是保險經理或者是公司職員。
“你要紋身嗎？”潘小安問道。
最近一段時間，紋身風盛行。很多公司白領，都會在下班之後，過來紋身。
女人點點頭，“只是想了解一下。”
“那請進店看一看吧？最近流行在白領中間的簡約式紋身，我們店裡都有的。”
女人又點了點頭，“好吧，那我進去看一看。”
帶女人進店，潘小安拿出紋身圖案本，給她看。
女人翻的很快，但遇見蛇形圖案的紋身，她又會停下來仔細檢視。
潘小安給她倒了一杯冷飲，她禮貌的說了一聲謝謝，但卻沒有喝。
很快，一本紋身圖本，就被她翻看完了。“還有其他的嗎？”
“都不喜歡嗎？你心裡要是有特別喜歡的，可以描述一下，我幫你繪畫。”
女人搖搖頭，“不用了，我還是到別處，再看一看吧。”說完，她起身就要離開。
“喜歡蛇形圖案的紋身嗎？”潘小安問道。
女人愣了一下，又慢慢坐了下來。
“想要紋一個蛇形圖案的紋身嗎？”潘小安又問了一遍。
女人搖搖頭，端起桌子上的冷飲，一口氣喝乾。“你會不會洗紋身？”
這次，輪到潘小安愣住了。今天怎麼來的都是洗紋身的呢？
想到下午喜鵲和百靈，心中猛然一震。但在面上，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我們店裡是有這項服務的，可以洗的。”
女人沉默了一會，說道：“就是那種青蛇紋身，你能不能洗？”
“那要看一下紋身的全貌，如果方便的話，可以讓我看一下嘛？”
女人臉上一紅，“你們這裡沒有女紋身師嗎？”
潘小安搖了搖頭，“抱歉，本店還是草創時期，暫時還沒有女紋身師。”
女人聽到潘小安的話，淺淺一笑。“你這個店開了得有兩三年了吧？我經常路過這裡的。”
被女人揭穿，潘小安面上一紅。“嘿嘿，今年是第三年了。”
女人沒有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她是一個有分寸的人。
“有私密一點的地方嗎？”
潘小安點點頭，“請跟我來吧。”
他先去把店門關上，又把卷簾門拉了下來。
女人跟著潘小安來到他的工作室。相對封閉的環境，讓女人安心不少。
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氣氛又稍稍顯得曖昧。
“你見過自己會長大的紋身嗎？”女人冷不防，問了潘小安一句。
潘小安點點頭，“一個行業做的久了，什麼情況都會遇見的。只是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種長法。”
女人見潘小安沒有特別驚訝，也沒有特別好奇，心裡安慰不少。
至少，這個紋身師相信了她的話。而不是，像其他紋身師一樣，把她當做了神經病。
女人沒有回答潘小安的話，而是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女人的背部很直，腰肢纖細。有著很好看的曲線。她輕輕撩起，紮在包臀裙裡的襯衫。
靠近左臀的腰間，一根碧綠的蛇尾，足有拇指大小。
女人放下襯衫，轉過身來。“看見了嗎？就是這種青蛇紋身，可以洗嗎？”
“這條青蛇，顏色很鮮亮，應該是紋身貼吧。”
女人急忙回答道：“確實是紋身貼，你的眼光還不錯。”
“可以洗嗎，價格貴點也沒有問題的。”女人看潘小安遲疑，主動加價道。
“這個要看過紋身的全貌，才能下判斷。從這個尾巴來看，倒也是能洗的。”
潘小安給女人吃了一顆定心丸。他要一步一步引導女人，說出紋身背後的故事。
聽到潘小安要看紋身全貌，女人臉上一紅。但想到，如果要洗掉紋身，還是要被看光的。
女人咬咬牙，“我可以讓你看一下全貌。能不能給我，找一個舒服一點的地方。我可能要趴下來，你才能全部看見。”
說這些話的時候，女人的聲音都有點打顫。
潘小安打掃了一下紋身椅，“這個地方怎麼樣？”
女人點點頭，爬上紋身椅。她跪在椅子上，手慢慢的解開裙子的褲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