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熟悉又陌生
“這個世界，我還是有一絲熟悉的感覺的。”蓋亞嗅了嗅說：“比如我還可以聞到當初那些孩子的味道。”
“那樣就好。”趙陽點點頭，“這說明這個世界是真實的。”
蓋亞疑惑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不過只要是好事就行。”
其實，趙陽的意思是，他曾經有一瞬間懷疑過這個世界的真實性。尤其是經常在禁神殿與現實世界裡穿梭後，他不由自主的發出了這種疑問。
但是現在從蓋亞的話裡可以得知，這個世界是真實的。
“其實，我在那個禁神殿也待膩了。趙陽，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生活在這個世界。”
趙陽聽到這話，猶豫再三還是勸道：“母親大人，雖然我也希望如此，不過你長時間在人間逗留的話，恐怕會引來恐慌與爭端。”
“哦，我明白你的擔憂，人間的惡人不少，的確不得不防，可我看不到你的臉的話怕是徹夜難眠。”
“母親，請你理解，也許你的願望在未來會實現的，但至少現在別這麼做。”
“好吧，如你所願。”
看到蓋亞失望的表情，趙陽知道這麼做有些殘忍，對於一個全心全意愛自己的母親，他竟然無情的讓她待在孤獨的神殿裡，這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想到這裡他緩緩開口：“要不然還是去更遠的地方看看吧，僅限今天。”
此話一出，蓋亞的眼睛似乎有了光彩，抓著趙陽的手笑著說：“要走一起走。”
話音未落趙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與大地融為一體，緊接著是一陣奇異的穿梭，回過神來已經置身於學院外面。
“這樣不好吧？”趙陽難以心安。
“沒什麼不好的，這是我許你的權利。”蓋亞正色道：“在我的許可下你能做任何事情，包括創造新的東西。”
“不，我不需要那種權利，現在的生活正是我所需要的，雖然我向您祈求力量，但是我還沒有貪婪到要變成神。”
“我只是隨便說說，別介意。”
說罷兩人再次穿梭來到了更為熟悉的地方，這一次輪到趙陽的眼睛放光。
……
一股奇妙的波動，吵醒了正在睡覺的楊厚羽，最開始他還以為是被噩夢驚擾了，直到他感知到一些有趣的東西。
他推了推眼睛看向窗外的夜空，開口道：“不光有那熟悉又焦灼的氣息，還有另一個陌生的氣息。”
他轉身看向桌子上的人工智慧問道：“小愛同學，我是應該靜觀其變呢，還是應該主動出擊？”
小愛同學：對此我沒有明確的判斷，我的建議是準從本心。
“啊，我就不該問你，否則你會宕機的。”楊厚羽撩了撩頭髮無奈的說道。
為了表現得更加積極一些，他沒有從正門出去，而是選擇了跳窗。
之後他來到了對面那家的門口，嗅到一絲更加強烈的氣息，他可以肯定那傢伙真的回來了。
可能事到臨頭了，他又猶豫了起來，如果他只是一般意義上的回家，這麼貿然打擾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話雖如此，但是那股新的氣息，又不能視若無睹。
萬般糾結之下，房間的大門開啟了。
出來的人竟然是——樂舞行。
“誒，大晚上的不睡覺，你想幹什麼？”樂舞行揉了揉朦朧的睡眼。
“奇怪了，我明明問到了那股氣息，為什麼……”
“你在自言自語什麼啊？”
“抱歉，打擾了，也許是我神經過敏。”楊厚羽揮了揮手，轉身正要走。
突然夜空中閃動了一下，浮現出了一張他最想看到的臉。
十分鐘前。
“也不知道，趙陽這孩子在學院裡過得習不習慣。”樂舞行自己也明白，登天者學院的歷練還不算最辛苦的，不過她就是控制不住想要擔憂。
這恐怕就是老母親的心態吧。
雖然她認為自己還不算老，但是經常都要代替趙陽已過世的父母操勞，那種母愛的光環把她籠罩的像個家庭主婦。
不過無所謂，只要真正的心態還年輕，這些都不重要。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襲而來，窗戶被吹亂了，樂舞行上去關窗戶，突然她感覺到身後有人。
轉身一看，那人竟是趙陽。
“好久不見。”
“的確是好久不見啊，可是明明一個星期都還沒過去呢。”樂舞行像衝上去抱著他，不過還是剋制住了。
她看了看趙陽身邊的另一個女人說：“她是誰？”
“好大的口氣啊。”蓋亞瞪著樂舞行，“竟然敢這樣對我兒子大吼大叫。”
“兒子？”樂舞行懵了。
“等會兒，你們兩個先別吵架，都是自己人，別傷了和氣。”
“自己人？”蓋亞難以認同道：“那她對你的態度為何如此輕浮？”
“母親大人，您或許不太理解，現代社會人們只要關係親密就會這麼相處。這和您的那個時代卻又不同。”
“是這樣嗎？好吧，我暫且理解了。”蓋亞收起情緒不再說什麼，不過似乎並不高興。
趁著這個間隙，趙陽走到樂舞行面前寒暄道：“最近還好吧，311小隊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沒有啊。”樂舞行搖了搖頭說：“也不過就是與一個邪教組織打了個照面，差一點就全軍覆沒而已。”
“這也叫而已啊。”趙陽無語道：“這麼嚴重的事情，你們竟然不通知我！”
“有什麼好通知的，你在學院裡學習，一時半會出不來，告訴你只是白白讓你擔心罷了。話說回來……你現在這是……”
“偷偷流出來的，嘿嘿，我還能悄無聲息的再回去。不過機會難得，咱們不如好好聊一回吧。”
“好吧，只要你身邊的這位女性沒有意見的話。”樂舞行看了一眼蓋亞，瞬間感覺有一種威壓把她的眼光擋了回去。
“張嘯塵最近還好嗎？”趙陽問道。
“挺好的，越來越強了。”樂舞行想了想說：“他似乎是怕你學成歸來後，變得比他更強，所以在不斷的精進自己。”
“那他還真是有先見之明啊，有機會真相和他比試比試。”
“算了吧。”樂舞行搖了搖頭說：“其實真正像和你一決高下的人是俞平修。”
“啊，為什麼是他？”
“我聽說啊，他最近領悟到了新的境界，貌似聽到了劍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