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看到就輸了
鐺鐺鐺！
刀劍無眼，趙陽鉚足了勁進行著日常的訓練。
時間已經是下午了，這些天以來一直都保持著上午文化課，下午體能訓練的模式。
說實話，趙陽覺得這樣挺不錯的。
此刻做他對手的是姜夜繁，他的眼神也極其犀利，似乎自從上次他為了幫助其他人逃跑而被淘汰後，就一直這樣。
他不服輸，卻又總是面臨慘敗的局面，這大概是就是所謂的怕什麼來什麼。
“再來再來！”姜夜繁握緊手中刀，再次衝鋒。
“我可不想再打擊你了。”趙陽深感無奈。
一旁觀戰的司馬間缺附和道：“你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作為輔助型選手的你確實不應該和趙陽硬剛。”
姜夜繁：我……
“你們啊，要訓練就好好訓練，別逮著機會就閒聊。”鍾銘拍了怕姜夜繁的肩膀小聲說道：“你先一邊獨自練練，我找趙陽有事。”
“切，開小灶吧。”
姜夜繁心中萬般不服，但也沒轍。撅了噘嘴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趙陽，聽說你拿到好東西了？”鍾銘突然插入生硬的話題，“恭喜恭喜。”
“呃，老師，你要是有什麼話就直說唄。”
“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嗎？你想清楚沒有？”
趙陽想了想說：“你當我是什麼天才啊，這才一天時間，我哪裡能想明白。”
“料到。”鍾銘笑了笑，“那今天我就跟你講一講更有趣的，進階的東西。”
“這也算特訓的一環嗎？”
“算啊，你知道嗎，我之所以告訴你這麼多並不是因為你體內有火神的力量，所以對你優待。真實的情況是，為了因材施教，我針對每一個人都有專門的訓練方法，而你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接下來我將告訴你領悟這些的第一點。”
鍾銘順手變出十把刀，擺在趙陽面前，就像是擺攤一樣。
趙陽皺了皺眉頭問道：“這是玩哪出啊？”
“一個簡單的問題，這些刀有什麼不同。”
“沒什麼不同吧，形制是一樣的，新舊程度也差不多，要說唯一的不同就是你拿出來的順序不同。”
“很好，這是標準答案。”鍾銘收起那些刀，然後一把一把的插在地上。“選一把。”
“好吧。”趙陽走上前隨意的拿起一把刀。
“用這把刀來與我對戰，在這個過程裡你會慢慢體會出新的東西的。”
趙陽將信將疑的看著手中的刀，嚴陣以待，下一秒揮出一刀。
鐺鐺鐺！
鏘鏘鏘！
刀鋒交錯的瞬間，鍾銘的力量似乎變得比平時更強大，一股無形之中的壓迫感如影隨形。
不光是力量，就連速度都有驚人的提升。
趙陽顧不上吃驚，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進行攻擊，這個過程中他似乎明白了一些道理。
“這把刀不適合我，用起來太不順手來。”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鍾銘聳聳肩，“我允許你再換一把，不過請記住我的話，無論換哪一把結果都不會改變。”
趙陽不服輸，挑選了另一把刀。
交鋒再次開始，這一次趙陽試圖尋找鍾老師的破綻，也許力量都差距無法彌補，但任何人都有露出破綻的瞬間。
突然，他發現某一個瞬間，鍾老師的速度慢了下來，他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下一回合的時候，他抓住了這個間隙，快刀斬了過去。
啪嗒！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他不僅沒有反攻，手中的刀還被奪了過去，這不正好是當初教的奪刃技巧嗎？
“我不理解，我明明已經看到你的破綻了，為什麼還會……”
“你還是有點大意。”鍾銘得意的笑了笑說：“你看到了我展現出的破綻，所以你輸了。”鍾銘說出這段意味深長的話，然後將刀收起來。
“看到了，反而輸了，這叫什麼道理。”趙陽愣住了，這個解答令他世界觀崩塌。
“再想想，多想一會兒你就明白了。”鍾銘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趙陽陷入了更深的思考當中，他不得不承認鍾老師的教學方式的確有其獨到之處。
先從刀之魂再到破綻的學問，這其中蘊含的道理值得他反覆回味。
回到宿舍後，趙陽久久不能平靜，就連晚飯都沒有好好吃。
想不透鍾老師交代的問題，他實在是不知道如何面對接下來的訓練。
深夜，白澤不停的喵喵叫，似乎不是餓了，而是對窗外的什麼東西做出反應。
趙陽看向窗外，似乎是他從來沒有在豫江市區看到過的螢火蟲。
這玩意兒對於一個末日後誕生的孩子來說的確是稀罕物。
“白澤，我們出去看看吧。”
趙陽抱著白澤走出宿舍，看著漫天飛舞的螢火蟲，心中的那份緊張感瞬間消失了。
也許他不應該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有些問題想不出來並不是因為天資不夠，而是因為時候未到。
相反，刻意去強求什麼，反而越會失去什麼。
而現在他已經看到了這些原本一輩子都看不到的螢火蟲，這就夠了。
黑暗中，趙陽揮舞著身體，想象著自己像一把刀，不斷的斬破黑暗，劃出黎明，就這樣他揮舞出一身汗。
“也許，我該換個思路，想想看如何才能人刀合一。”趙陽自嘲道。
此刻，他似乎明白了，為什麼張嘯塵那麼強，為什麼小舞姐那麼善解人意，為什麼俞平修那麼有恃無恐，為什麼舒雲會看上張嘯塵這貨。
搞不好311小隊也遇到了這麼好的老師，教他們一些書本上看不到的道理。
“看到破綻所以會輸，所以我該做的就是對那些破綻視而不見，這樣才能更堅定的斬出下一刀！”
趙陽不知道這個答案是否正確，但他已經如此認定了。
……
“喂，我感覺鼻子癢癢的。”張嘯塵做出一副要打哈欠的表情，最終忍住了。
“你……該不會是得罪哪個小氣鬼，被扎小人了吧？”俞平修淡淡開口。
“不可能，首先我不會得罪人，其次不要封建迷信，咱可是登天者啊。”
“那只有一個可能性了，你感冒了。”
張嘯塵等了他一眼
“放你孃的屁，我身體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