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惡意訪問
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去看過了。
不知道蓋亞現在是什麼狀況，不知道是不是也變得有些寂寞。
趙陽迫不及待的來到禁神殿，以雕像沒有發現的速度穿了過去，電子音都還沒來得及發出第一個音。
不過令趙陽有些出乎意料的是，當他走進禁神殿內部的時候，沒有像往常一樣看到沉睡的蓋亞。
蓋亞一反常態得在殿內踱步，變成一個優雅的婦人。
或許這才是蓋亞原本的模樣，之前是他嗜睡症最嚴重的狀態，看起來頗為頹廢。
而現在她的喚醒進度應該提升了不少。
“好孩子，我一直在等你，不再像之前那樣總是犯困了，感覺還不錯，所以為了消磨時間我只能到處走走看看。你猜我發現了什麼。”蓋亞看見了趙陽，故作神秘的說道。
“我發現這裡根本不是我的世界。”蓋亞失落道。
趙陽皺眉說：“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倒是……這幾天你有沒有在認真我給你拿來的藥？”
“你是說那個叫做……莫達非尼的藥嗎，苦苦的很難吃，不過好像沒剩幾粒了。”
“沒錯，就是那個。”趙陽走到放著藥瓶的桌子旁，看了看，裡面確實沒剩幾顆了。
他粗略的推算了一下，這麼多天差不多是還剩這麼多了。
看樣子，蓋亞的確有好好吃藥。
不過，蓋亞總不會像小孩子一樣，為了不吃藥而故意把藥給丟掉吧？
趙陽仔細想了想，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是他已經無法證實了，只能默默地認可她已經吃了藥這個事實。
“孩子，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其實我都知道了。”
趙陽嘿嘿一笑，似乎沒有打算繼續這個話題，因為他不能保證身為大地女神的蓋亞能不能理解他對於父親的感情。
畢竟大地女神對於人類的母愛，只是出於本能，到底是什麼成分，不得而知。
最主要的是，他不希望這樣的話題，導致原本已經漸漸好轉的蓋亞再次被悲傷的情緒所渲染。
這個話題無論如何都應該禁止。
“嗯，我們還是換一個話題吧，不如來說說你的那個小瓶子。”趙陽指了指她的腰間。
“這個啊。”蓋亞捧起瓶子，“之前我不敢讓你碰，那是因為我對你還不夠信任，不過現在我可以讓你洗洗看看。”
說著她將瓶子湊到趙陽眼前。
那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瓶，下半部分呈現出左右不對稱的心形，上半部分則是由藤蔓交集而成的瓶口。
透明的瓶身裡閃爍著綠色的熒光，裡面似乎有生命的律動。
“它的名字叫做生命之瓶。”
“生命之瓶？”
“沒錯，這是我的武器。”
“武器，那可以對敵人造成什麼傷害？”
“不能對任何人造成傷害，但是它可以創造生命。”
“創造……”趙陽有些納悶，問道：“這不是和生命之力差不多嘛？”
“差遠了。”蓋亞輕輕一笑，“生命之瓶的力量只有一種，但是它可以，無條件，無限制，無止境的創造生命，哪怕是……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的生命。”
“這……也太誇張了吧，豈不是說連喪屍都可以創造了嗎？”
“確實可以。不過這個世界上其實是存在喪屍的。不僅如此，還有比喪屍更可怕的存在……”
趙陽想要再看一眼生命之瓶，就在這時候，蓋亞突然驚叫一聲：
“啊，那更可怕的東西曾經來過禁神殿。”
“你是說，在我之前還有人來過？”
“不，我可以肯定那不是人，那是一個像喪屍一樣的人形生物。”
“當時你在幹什麼？”趙陽有些跟不上蓋亞的腦回路，艱難的提出疑問。
“我當時……應該在沉睡，雖然我什麼也做不了，但是我的意識感知到他的存在。那個壞傢伙試圖偷走我的生命之瓶，不過還好我早上面下了禁咒，他一碰到就擋了回去。”
“我知道了。”趙陽思考片刻，逐漸明白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實。
一開始趙陽還奇怪，為什麼自己明明第一次來禁神殿，蓋亞的喚醒程度竟然停在負數，這著實更詭異。
但是如果真像蓋亞所說，曾經有一個壞傢伙偷偷摸了進來，企圖偷走生命之瓶，那麼喚醒進度的變化，也可以理解了。
多半是那個壞傢伙做的。
但那壞傢伙偷生命之瓶是為了做什麼呢？
創造生命，還是救人？
無論如何這都是一次不請自來的惡意訪問，如果禁神殿是一個裝有防毒軟體的電腦的話，那個壞傢伙就應該別滅殺才對。
“後來那個人怎麼樣了，是死是活？”
蓋亞猶猶豫豫的說說道：“還活著。”
“你確定嗎？”
“不太確定，這只是我的感覺。”蓋亞頓了頓繼續說：“當時我處於沉睡狀態，能力也下降了許多，所以並不能百分之百肯定，那個壞傢伙之後做過什麼，發生了什麼。”
“而之後，雖然你喚醒了我，讓我的力量得以恢復一部分，我感知不到那個人的存在，但也許是因為那個傢伙超出了我的感知範圍也不一定。”
“總之事情很複雜，我也不能十分確定。”
超出感知範圍？難道神也像行動網路一樣，超出了服務區就不管用了？
拋開這些不說，趙陽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於是他伸手碰了碰生命之瓶，想要獲取答案。
就在這時，他感到胸口的灼燒感變得無比強烈。
就好像全世界所有的火焰都在說少他的心臟一般。
看到這幅光景，蓋亞也嚇了一大跳，不停的呼喚著趙陽的名字。
剎那間，趙陽撲倒在地，不停的抽搐著，同時腦海中浮現出一段段不屬於他的記憶。
站在夕陽下，拿著巨大鐮刀的黑色巨人。
永無止境的黑暗，以及無數雙詭異的眼睛。
之後是一場氣勢恢宏的戰鬥，雙方竭盡全力傷亡慘重。
“呃啊！”
由於一時間接收了太多畫面資料，趙陽的腦子很快就運轉不過來了，只能不停的翻滾。
蓋亞不停的用自己的力量，彌合趙陽趙陽的痛苦，但是沒有用。
趙陽的動作停了下來，緩緩的吐出兩個字：
“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