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登天者
“你在岔開話題，太明顯了。”趙陽死死得盯著俞平修希望從他的表情裡讀出什麼。
不過很可惜，俞平修的表情無懈可擊，他到底是什麼怪物啊！
“沒有用，我跟你小舞姐學過一整年的心理學，一般人是無法對我讀心的。”
“卑鄙，太卑鄙了。”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這句話你總該聽過吧。”
“沒聽過，沒聽過。”
趙陽轉身走到家門前，拿出鑰匙就要開門。
“呃……那個，要不要請我進去坐坐。”俞平修十分主動。
“來唄，反正家裡就我一個人。”
趙陽試圖以這種自暴自棄的態度，拉進兩人的關係，他想這樣俞平修說不定會跟他說些不該說的。
他的好奇心已經被勾起來了，他必須要知道。
趙陽來到客廳到了一杯茶，遞給俞平修，然後兩人就這麼四目相對的看著。
“你進來就是為了乾瞪眼？”趙陽繃不住了。
“當然不是。”俞平修喝了一口杯中水說：“我只是想進來看看，前的311小隊隊員趙槐生的家裡是怎樣一番景象。”
“現在看過了，什麼感想。”
“還不錯，應該說符合想象。”
“你是怎麼想象的？”
“就是覺得，一個單親帶娃的父親，怎麼樣也應該把家裡收拾的好一點，否則也不可能把你教育得這麼好。”
“我可以當做你是在誇我嗎？”
“是也不是。”俞平修將杯中水一飲而盡說：“其實我想告訴你，既然你有進入登天者的決心，而且再過不久你就要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我還是有義務告訴你有些事情。”
嚯，這傢伙居然主動交代，不可思議。
“你感興趣嗎？”俞平修淡淡的問道。
“非常感興趣，你敢說我就敢聽。”趙陽洗耳恭聽。
“首先，我想你的能力應該比你現在所知的還要強大很多，只不過你的心臟病限制了你的上限。”俞平修指了指他的胸口說：
“所以我們在之前就已經有了招募你的想法，這件事一直都是張嘯塵在跟進，更加詳細的事情，你可以回頭問他。”
“這麼說，你們還真是一直在監視我？”
“別說這麼難聽，登天者需要你，而你也需要登天者，這是事實。況且在登天者相的庇佑下你也會更安全，甚至還可以為國家效力，何樂不為？”
“為國家效力？所以你們這是政府組織？”
“非也非也，登天者是民間性質，不過確是和政府簽了守護條約的，所以我們算是由政府調遣的外包團隊。聽到外包兩個字是不是就顯得不靠譜了，不過你完全不用擔心，至少在外人看來登天者與政府軍沒有差別。”
“哦～”趙陽對此不是很感興趣。
俞平修察覺到這一點問道：“不愛聽？”
“是的，要不再換一個話題吧。比如登天者這麼強為什麼，至今都沒有將擎天之柱的問題解決？”
“也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強，只不過是在儘自己所能在做事罷了，只要是人都有極限啊……”
“人類無法與天鬥對嗎？”
“的確如此，與天斗的話，那就是玄幻了，一個個鬥天破天的，缺乏真實感。”俞平修尷尬的笑了笑，似乎感覺跑題了。
“你能保證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就是真實的嗎？”趙陽沿著這個話題繼續問道。
“這個問題是個人頗為哲學的問題，我無法告訴你，不過我還是又能告訴你的事情，那就是傳說中與天鬥差一點成功的人。”
“真的有這樣的人？”
“對，而且不是一個人而是七個人，他們象徵著北斗七星。”玻璃杯種折射的光芒，彷彿看見了星辰。
“七個人？那也太多了，都可以組成一個樂隊了。”
“你很幽默，不知道是不是遺傳自你老爸。”笑了笑繼續說道：“其實我也只是道聽途說，可能不準確不過他們的名號確實和天上的星星有點關係。”
“不會吧……”
“他們分別是玉衡星，參宿七，赤貫星，天狼星，軒轅十四，水委一，南門二。”
“扯淡扯淡，他們該不會都是天上的星星吧。”趙陽深深的懷疑道。
“嗨，你還當真了。”俞平修噗呲一笑說：“這種稱號誰都可以編，不能當真的啦。”
聽他胡扯這麼長時間，趙陽也漸漸對這個話題失去了興趣。
“那個……實不相瞞，我最想知道的其實是，這個世界上到底是神多還是魔多。”趙陽問出了一個驚人的問題。
俞平修看了趙陽一眼，恍然大悟，“我都忘記了，你身上有火神阿耆尼的力量，所以才會對這個問題感到好奇吧。”
“我也不知道。”俞平修搖了搖頭說：“這個並不是我這種級別的人是能瞭解的。
不是被神選擇的人，因此而感到失落，所以覺得不如別人，我相信很多人都是這樣想的，不過我反而覺得這很正常，甚至很幸運。
被神選擇，意味著要承擔更多的責任，去做更多做不到的事。雖然更多人是在被神選擇後去做一些壞事，不過神總不會白白給你力量。
更何況我覺得如果神真的存在的話，為什麼遲遲都不出現拯救這黑暗無邊的世界，甚至只有當我們特意去尋找祂們的存在時，才能得知祂們確實遊蕩在人世間。
我覺得靠神明，不如靠自己吧。”
聽完俞平修洋洋灑灑的感慨，趙陽投來欣賞的眼光說：“完全同意，簡直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你的問題問完了嗎？”俞平修起身就要走。
“啊對了，最後一個問題。”追了過去問道：
“那個什麼學院，需要交學費嗎？”
“當然不需要，國家為了培養人才的學院，當然一分錢不收，甚至還有獎學金呢。”
“那我就放心了。”
“你好像不缺錢吧。”俞平修打量著他。
“哪有人是不缺錢的。”趙陽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再說也不會一人嫌錢多吧。”
“行，算你厲害。”俞平修再次確認道：“這回真的沒問題了吧？”
趙陽點點頭，俞平修毫不猶豫的走出門。
剛一出門，俞平修就撞在了幾張大臉，嚇了一跳。
俞平修一個個將他們的臉挪開不耐煩的罵道：
“你們幾個跟屁蟲，速度忒慢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