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人類
這一定是做夢。
一定是上課的時候又睡著了做了一個不知所謂得夢。
但是這究竟是美夢還是噩夢，李瑤湘一時間竟然無法分辨。
俗話說日思夜想，一般來說只有自己整天都會思念的東西才會出現在夢境裡，但她自問根本就沒有想過趙陽的事情。
她承認當時看到趙陽殺死那個怪物的時候是挺害怕的，可是還不至於大白天做和他相關的噩夢啊。
“李瑤湘你怎麼回事，趙陽同學回來了，你怎麼這種態度？”
老師呵斥一聲，指了指她身邊的空位說，“趙陽同學你剛好可以坐在那邊，趕快坐到自己的位置開始上課了。”
“嗯……”趙陽淡淡的回應一句，毫不猶豫的走到李瑤湘旁邊，然後目不斜視的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
李瑤湘總覺得這個場面會引起其他同學的誤會，於是拿著書本擋在中間。
“原來你素顏是這樣啊？”趙陽終於憋出第二句話，緊接著收回目光將雙手抱在胸前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聽到這話李瑤湘氣不打一處來，放下書本瞪了他一眼。
“你這是什麼話，你是說我很醜嗎？”
“並沒有，我只是好奇你為什麼連這種委託見面都要化妝，難道你覺得我爸會是個帥哥嗎？”趙陽不依不饒的進行著慘無人道的言語攻擊。
李瑤湘發誓如果現在不是在上課，她絕對一巴掌扇在這個男人的臉上，為什麼他總是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氣息。
好好說話有那麼難嗎？
當然他也不指望這種人能夠理解，對於女生而言出門化妝是一種基本的生活素養。
於是乎，她將心中的千言萬語憋了回去。
第一節課是數學課，這對於李瑤湘來說簡直是最輕鬆的課程，因為她從小就對數學敏感，甚至被親戚們說是最適合做會計的人。
不過她的志向比較遠大，會計雖然是個好職業，不過完全不在她的選項中。
旁邊的趙陽就顯得比較奇怪了，耷拉著臉充滿睏意的看著黑板上的文字，沒過多久就會整個人往後一倒靠著椅子就睡了過去。
但更加奇怪的是對於這個反常現象竟然一點都不在意，就好像真正反常的是她自己一樣。
第一節課結束後，李瑤湘跟自己好閨蜜聊起天，無意之中聊到了同桌趙陽，好閨蜜卻笑盈盈的說：
“瑤湘你可真是好運氣，可以和趙陽做同桌。”
李瑤湘搖了搖頭。
“有什麼好運的，你這話莫名其妙的。”
閨蜜又笑了笑說。
“你不覺得趙陽很帥嗎，衣品也很好，不過自己運氣就不太好比較慘。”
李瑤湘聽到後半句疑惑起來。
“慘，他哪裡慘了？”
說到這裡閨蜜認真起來說。
“你是這個學期才來我們學校的所以你不知道，這也正常，但是其實學校裡的人都知道，趙陽有心臟病，所以上課的時候經常打瞌睡也沒人管，畢竟特殊人群特殊照顧嘛。”
“心臟病？”李瑤湘心中泛起嘀咕來。
怪不得趙陽這傢伙性格如此怪癖，原來是因為身患重疾。
趙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張開眼睛就已經到了課間休息時間，他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就在這時，李瑤湘走到他身邊一臉微笑的招了招手。
“嗨，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李瑤湘。”
“什麼鬼。”坐直了身子打量著她，“你吃錯什麼藥了，還是說你被黑衣人洗腦了？”
“胡說什麼呢，我只是覺得之前對你的態度不太好，所以打算挽回一下而已。”
“大可不必。”趙陽拒絕道。
“好，既然如此我還是說兩句實話吧。”李瑤湘頓了頓繼續說道，“明明你自己也是豫江中學的學生，為什麼還要吐槽自己的校服難看？”
“首先你應該看得出來，我並沒有穿校服。”趙陽指了指自己，然後不耐煩繼續說道：
“其次，我只是單純的表達自己的審美而已，我真的覺得校服很難看嘛。”
這個答案完全在李瑤湘的意料之中，她不想在和趙陽計較了，她打算毫無保留的包容他，除非忍不住……
第二節課，歷史課
這種課程就不是李瑤湘擅長的科目了，她總是記不住那些五花八門的歷史事件。
老師走進教室後，學生們都不敢吵鬧，因為歷史課對於他們的意義完全是其他課程無法比擬的。
“很好，看到你們如此認真的等待老師上課，我很欣慰，說明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沒有忘記大夏的歷史具有怎樣的意義。
現在翻到第三百一十一頁……”
翻到那一頁後，所有人都能清晰的看到標題上寫著“近代人類世界的劇變。”
趙陽依舊和別人不同，他並沒有翻開書本，而是一臉沮喪的趴下桌上，但是眼神卻無比光亮，似乎正在豎起耳朵聽著什麼。
老師自然不會在意這種小事，等到所有人都翻至那一頁後開始了今天的課程說明
“將近一百五十年前，也就是約摸1873年地球突然出現了一根擎天之柱，那根柱子通體發黑，周圍鐫刻著人類無法解讀的秘紋。”
“那個時候人類的科技還不如現在發達，交通也不夠方便，許多人為了一睹擎天之柱的真容，不遠萬里的從自己的國家趕到那裡。”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擎天之柱所在的地方離南極很近，但是沒有特別的批准的話，即使是國家總統也不能貿然靠近。因此關於擎天之柱的流言蜚語像病毒一樣擴散。”
“一百二十年前，人類發明了飛機，在那之後不知道是誰駕駛著飛機以跨越高度的方式觸控到了擎天之柱的更高處，當然那個人必然也同時看到了頂端的無止境的。”
“於是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這是一根直通九重天的神聖之柱，是一個屬於人類的神蹟。不被人類創造，不被人類理解卻被當成人類的神蹟，這本身就是一種諷刺。”
“在那位好奇心強烈的人觸控之後，擎天之柱開始發生了異變。”
“首先是秘紋發出詭異的光線，迷惑了地球上的生物，讓它們失去方向直到死亡。其次就是開始分裂、複製、增殖，人類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擎天之柱產生的變化，總之結果就是……地球上的每一個被稱之為國家的地方都出現了一根柱子。”
“雖然與擎天之柱的無止境不同，那些出現在各自國家的柱子高度有限，但是自從產生了這些變化之後，天空不再明媚，變得一片灰暗”
“這一現象以人類的有限制知識理解的話，那就是柱子之間產生聯絡在大氣層之外形成一個隱形的結界，所以陽光並不能完整的照射到地球上。”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將近一年之久，再後來人類用了各種方法尋找代替太陽的方式，使用人造太陽或是利用其他星球的光，但是結果都不太理想。已經有不知道多少人因為這樣的生活環境變得絕望而選擇自殺。”
“幸運的是，現在人類逐漸適應了這樣的變化，尤其是在那之後誕生的孩子，在不知道原本世界上什麼摸樣的情況下，早已失去了絕望的能力。”
“但是人類是一種無法甘於現狀的生物，永遠活在這暗淡的天空下那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一種侮辱。”
“所以，讓天空再次恢復光明，為此而存在的新生兒往往被稱之為‘新人類’。”